第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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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壞人怎么辦? 我到底在緊張什么?若是人類根本不需要害怕啊桑伊嘀咕著,我現在法力在身,普通人也傷不了我。 更何況以這樣的方式來請他,又是在茶樓那種開往都是人的地方,應當也不是什么敵人才對。 桑伊想到這里,還是握著絹帕去了茶樓。 茶樓的掌柜一見他的絹帕便笑瞇瞇地迎著他上樓,然后打開了其中一間屋子的門,公子,你要找的人就在里面。 桑伊沒看到人,他往屋子里走了一步,那掌柜輕輕地關了門。 屋子里燃著幽幽的香,很熟悉。 熟悉到桑伊甚至不需要過多思考,他的臉色一下子就變了。 聞到那股香的第一瞬間,桑伊腦子里只有一個念頭,他來了。 是帝辛,帝辛來西岐了! 莫名的恐懼涌上心頭,桑伊轉身便去開門,那門打開到一半,不知從哪里伸出來一雙手把門重新按住,然后將他牢牢地困在懷里,熟悉到令桑伊厭惡和害怕的氣息把桑伊籠罩,耳邊響起似喟嘆的聲音。 卿卿,孤終于又把你抱在了懷里。 桑伊重重地動了下喉嚨,努力讓自己保持鎮定,這里是西岐,帝辛不敢亂來的,絕對不敢。 盡力撇去那份害怕,桑伊的呼吸緩緩地冷靜下來,放開我。 卿卿不怕我了,我真高興。帝辛喃喃著蹭著桑伊的后頸,卻又在看到那被人反復吮后帶著牙印的后頸后,眸光晦暗不明。 隔得近了,帝辛能看到的東西更多,比如被衣襟掩蓋的鎖骨上那些泛紅的痕跡,明顯是床事之后留下來的。 桑伊微微偏過頭來道,我為什么要怕你? 帝辛的手指捏上桑伊的耳垂,眼底的沉郁之色越來越重,卿卿,這些是誰留下來的? 與你何干?桑伊冷冷反問,松開我。 怎么會與我無關?卿卿可是孤的。guntang的指腹從桑伊的臉頰滑至下巴,停留在桑伊唇上,他的聲音低沉沙啞,聽不清情緒,孤的卿卿被旁人沾染了,怎么能與我無關呢? 我不是你。桑伊冷笑,此刻,我若是喊一聲,你立馬就會被西岐的人抓起來。 那么卿卿喊吧。帝辛輕笑,卿卿現在的反抗比之前似乎也沒好到哪里去卿卿,你師父對你的教導似乎遠遠不夠。 是因為我那個時候沒有殺了你,所以你這般肆無忌憚? 帝辛輕嘲一笑,也不知道嘲誰,他忽地握住桑伊的手往自己的胸膛上按去,驚得桑伊雞皮疙瘩都起來。 你做什么? 卿卿不摸一下嗎?你留下來的疤,孤很喜歡,若是卿卿喜歡,可與孤再留一個。帝辛的眼底含著熱意,孤這些日子都是想著卿卿刺孤那一刀睡著的。 神經??!神經??! 桑伊在心底狠狠地罵了幾聲,只覺得頭皮發麻,他想,帝辛真是個瘋子! 不過也正是這句話提醒了桑伊,他差點忘了,這里不是朝歌,他法力猶在,怎么被帝辛掣肘著反而什么都忘了。 真是,真是半點沒長進,居然被這樣逼著走。 泛紅的光咋現,隔絕了帝辛的手。 桑伊看似冷靜,實則手忙腳亂地露出了匕首,他深深地吐出一口氣看著帝辛,雖然不知道你為什么這么膽大妄為來到這里,既然你來了,那么也走不了了。 帝辛挑了挑眉,卿卿這般放大話的模樣也格外誘人。 桑伊握著匕首的手緩緩收緊,他咬了咬牙,殷壽! 帝辛無視抵在他胸前的匕首,一步步靠近桑伊,他的眼一眨不眨地看著桑伊,我此番來,就是為了卿卿。 桑伊忍不住后退,你別靠近我,你再往前我真的要動手了! 就這樣帝辛含著笑,卿卿,你這般模樣,驚慌失措的,很像貍奴。 桑伊繃緊了身體,渾身的寒毛都要豎起來了,他不知道怎么會有帝辛這般膽大妄為的人,敢孤身一人進入西岐就算了,竟還敢大搖大擺地出現在這里,似乎真的不怕死一般。 刺我那一次后,卿卿還能刺第二次嗎? 桑伊后背抵在門上,盡力讓握著匕首的手不要顫抖,他想,只要殺了帝辛就好了。 殺了帝辛、只要殺了帝辛,他可以替伯邑考報仇,可以與師父回昆侖,再沒有什么后顧之憂了。 他 大王。 是狐貍。 帝辛的腳步一停,面容冷了下去,不是說了不要來打擾孤? 該走了。狐貍披著黑袍看不清表情,它道,再不走會被發現的,聞太師那邊已經察覺你不在了。 帝辛皺眉后退一步道,孤知曉了。 如同來時那般,帝辛消失在屋子里。 桑伊有些許茫然,他和匕首一起跌坐在地上,過了好一陣才發現自己渾身都是冷汗。 他真的這么害怕帝辛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