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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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卿是孤的,卿卿的師父自然也是孤的師父。帝辛,孤叫師父才合適。 桑伊鼓了鼓臉,他說不出太難聽的話來,憋了憋氣也只吐出五個字來,你真不要臉。 玉清重新把桑伊的臉按進自己懷里,他的聲音平靜無波,不過是讓桑桑在你這里暫住一些日子罷了,擅自把我弟子當做是你的人,殷壽,你倒是敢想。 帝辛注意到少年的臉上毫不掩飾的依賴,似乎師父一來便什么都不怕了,與面對他和通天時都不一樣。 他眸光微沉,含笑道,卿卿與孤,自是成為了人間夫妻,師父說的話,孤聽不懂。 聽不懂也無妨,玉清的手指插入桑伊的發中,我并不需要與你說那么多,我只是來接桑桑離開罷了。 都說了,卿卿與我是夫妻,師父怎么能隨便帶他走? 四面八方的的弓弩對準了玉清,桑伊掃了一眼,明白是狐貍在玉清來時就準備好了。 師父。 桑伊惴惴不安地,輕輕地拉了一下玉清的衣服,他知道想要對付這些人對玉清來說輕而易舉,可這些都是普通人,玉清肯定不會做什么。 玉清把凝在桑伊肩上的雪拂去,他看向帝辛,你莫不是以為,這樣便能殺了我? 帝辛抬了抬手,那些弓弩手便齊刷刷后退一步,他有所預感自己應該沒法留下桑伊了,這讓他無端覺得胸口痛了起來。 他低頭看了一眼,原來被匕首刺過的胸膛已經流出血來,染紅了白布,帝辛的眼底映著紅,又緩緩抬頭看向桑伊,他的臉上浮現出極其蒼白難看的顏色來,卿卿,當真從未有片刻與我心意相通過? 沒有。桑伊頭也沒回,他一點點抓緊了玉清的衣服,你的心意,我也接收不到。 他有些冷,往玉清的懷里縮了縮小聲問,師父,我們什么時候可以走? 現在就走。玉清道,若是累了,便睡一會兒。 玉清這句話出來,桑伊便覺一股困意襲來,他努力想要睜開眼只能看到玉清清冷的下顎和散落下來的白發,然后,他靠在了玉清的懷里徹底閉上眼。 他在眾目睽睽之下恢復了鳳凰的模樣,被玉清小心翼翼地抱在懷里。 帝辛緊緊地盯著玉清的動作,你要帶他去何處? 與你無關。 帝辛面容微沉,他對上玉清淡漠的雙眼,帝辛陡然意識到,對面這個人沒把他放在眼里。 不僅是因為他是一個凡人,更是因為桑伊心底半點沒有他的位置,所以這個白發人即便是面對他的挑釁也不在意。 絕對自信于桑伊只會屬于他,在通天出現之前,帝辛也這么自信過。 帝辛微微斂眉,壓下被輕視之后的晦暗情緒,他看向玉清懷里的桑伊,輕笑一聲,師父就這么篤定,卿卿對我沒有半點情意,我與他可是朝夕相處了五年之久。 玉清的語氣毫無波瀾,相處十年結果也是一樣的。 看來師父很信任卿卿。帝辛道,看你今日來的速度應當也很擔心卿卿。 玉清的手指替鳳凰梳理了一下羽毛,與你何干? 你為何之前不來帶他離開?帝辛微微揚眉,如此看來,你對他的關心也不過如此。 玉清的情緒向來淡泊,對待感情也從來都是壓抑和內斂的,他很少有把自己的情緒放在臉上的時候,唯有的數次牽扯都是與桑伊有關。 他不想讓自己過分洶涌的感情嚇到桑伊,所以一直試圖理智分析怎么樣才是最好的選擇,因為他見過桑伊被過分炙熱的愛意嚇到的模樣。 讓桑伊來朝歌應劫,于他來說,已經無比后悔,他自以為有通天在便能保護好桑伊,卻沒算到通天會被人類算計無論是他又或者是通天,數十萬來,也沒有多少長進。 不該那么說,畢竟這個時空的通天并無記憶,若是有,只怕他早已強行帶桑桑離開了。 所以沒長進的,一直都是他,是他沒能做出正確的選擇,讓桑桑受了苦。 玉清輕撫懷里鳳凰火紅光滑的羽毛,他不是很喜歡鳥類,桑伊養在玉虛宮那只孔雀亦是高傲得讓人討厭,旁邊跟著的鸚鵡也讓他不悅,因為是桑伊養的,所以他都忍著,而這只鳳凰是桑伊,是桑伊那么無論桑伊變成何種模樣他都喜歡。 他不欲再和帝辛言語糾纏,手一動,把桑伊的匕首重新撿回,他握在手中時微不可見地皺了皺眉,疑慮從他心頭一劃而過,他踩云而上,居高臨下看著帝辛,我不殺你,不過你至死也不可能再見到桑桑了。 大雪紛飛,帝辛再也支撐不住,他昏死過去時腦子里閃過桑伊的臉,面對他時,桑伊似乎從未笑過。 桑伊睡了很長很長的一覺。 他醒過來時腦子暈乎乎的,眼前陌生的房梁讓他一骨碌坐起來,有些倉皇無措。 他好像見到了師父那個時候,不是錯覺吧?他真的見到了,見到了玉清,玉清帶他走了。 可這里是哪里?這里不是昆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