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4章
“還是我?!背脑偱频溃骸拔揖褪乔昵胺庥≮ど裰?,我沒死,千年后,又是我殺死了冥神?!?/br> “就你?還是算了吧!”陰官無情無奈的搖了搖頭,心里想著:怎么現在的年輕人,都這么急功近利,誅殺冥神可不止是說說的,這樣的功冒領可不好。 “我們兄弟三人雖然被封印在三塊石頭里千年,但是,我們也活了千年了,也是見過世面的,年輕人,以后撒謊還是要撒小一點,就你這套說辭,沒人相信的?!标幑贌o情嘆了一口氣道。 一旁的楚文豫和微生冥絕:“唉!” 怎么說真話就這么難以讓人相信呢? 承認別人優秀,就這么難嗎? “你們嘆氣也沒有用?!标幑贌o情草率的笑了一下,通常只要是陰官無情笑了,肯定是要人命的時候,“撒謊,可是要付出代價的?!?/br> 陰官無情的話音剛落,他們就出現在他創造出來的空間里。 這是一片無垠的草原。 在草原的盡頭,有一處被遺忘的角落。 而他們現在正處于被遺忘的角落里。 這里,微風輕輕吹過,伴隨著野花的香氣,宛如天地間最純粹的交響樂。 此刻,在這無垠的草原上,一位儒雅公子正獨自彈奏著古琴。 他和陰官無情長的一模一樣,不過氣質倒是天差地別。 雖然他就是陰官無情。 陰官無情身著白色的長袍,衣袂飄飄,仿佛是草原上的一股清流,眉宇間透著幾分淡然與從容。 他的長發隨風輕揚,與這廣袤的草原融為一體。 他坐于草地上,身后是一張用檀木制成的古琴,古琴上刻有精致的云紋和蜿蜒的龍形圖案。 陰官無情雖然看上去很儒雅,但他那不經意間的笑,還是挺瘆人的,夏無淵渾身一哆嗦:“這未免有點太……” “不盡人意?!背脑ブ毖缘?。 看著陰官無情的手指輕輕撫過琴弦,好似看到了自己的手撫過鎖罪明崖的鎖鏈。 自由散漫,又束縛糾葛。 一曲高歌,一曲挽醉。 彈指間,愛恨情仇皆灰飛煙滅。 草原上的陽光灑在陰官無情的身上,金色的光芒在他身上流轉。 陰官無情彈奏的這首曲子時而輕柔如微風拂面,時而激昂如瀑布飛流。 曲調里流淌的是無盡的思念和感慨,他在想無命和無血。 草原上的風吹動著他那輕舞的發絲,輕輕撫過他的臉龐,他似乎完全沉浸在自己的琴聲中,忘卻了時間與空間的存在。 彈奏到了高潮部分,他的身體仿佛也跟著音樂起舞,如同草原上的風與云一般自由而灑脫。 然后,戛然而止。 夏無淵剛想欣賞美妙的曲子,就被陰官無情的強行暫停感到不滿:“怎么你們兄弟二人都是一個德行,一個跳舞跳一半不跳了,一個彈琴彈一半不彈了,你們這是干什么?” 陰官無情收起面前的琴,道:“不是我故意停止,而是再不停止,你們都得死?!?/br> “我謝謝你為我們考慮?!毕臒o淵翻了個白眼:“不就是首曲子嗎,小爺我都不知道聽了多少遍,也不知道聽多少人彈過,怎么到你這里,就這么費勁呢?” “這首曲子暗藏殺機?!标幑贌o情解釋道:“你們有沒有感覺到頭暈眼花,渾身提不上力氣來?” 夏無淵一拳打出去:“沒有,挺好的?!?/br> “這是怎么回事?”陰官無情心里想著他不可能不受到干擾,不可能躲避得了琴音的攻擊:“你們……” “都說了,我們都活了千年了?!背脑ゲ嬷f:“誰讓你自己不信的?” 陰官無情:“……” “當然,他們活了千年,不包括我,我只是一介凡人?!毕臒o淵拿出折扇:“但是……我依舊不受你琴音的干擾,你猜是為什么?” “不知道?!标幑贌o情不想和他在這打啞謎,他進入此地,不是為了猜謎語的,“你直說便是?!?/br> “因為……受琴音干擾的,只有你自己?!毕臒o淵直言道:“你若是再不出來,可就被心魔控制了?!?/br> “???”陰官無情眼眉擠在一起:“這……怎么可能?” 他彈琴千余載,怎么可能會被琴音干擾,又怎么可能會被心魔控制? 夏無淵一定是在危言聳聽。 他是在胡扯! 這是陰官無情心中最真實的想法。 “不信你們兩個打一架?”楚文豫指著夏無淵道:“他剛才還和你的摯友打了一架?!?/br> 摯友二字,楚文豫格外突出強調。 夏無淵:“……” 怎么又是我? “好,”陰官無情很爽快的就答應了楚文豫的提議。 他已經在此等了千年,別說是打架了,有個人說話就不錯了。 現在有個年輕人陪他試試手,不答應白不答應,陰官無情笑道:“來吧!” “又是這個笑?!毕臒o淵不禁打了個寒顫:“太冷了,也太瘆得慌了?!?/br> 準備好了之后,夏無淵用折扇對戰陰官無情的琴音,楚文豫和微生冥絕退卻一旁,還是當個看客。 要做臺下解風情之人。 他們才不要在臺上定生死呢! 陰官無情撥弄琴弦,一次弦響,似乎有如細小的箭矢在空中飛射而出,凝聚著肅殺的氣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