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9章
逛了一圈之后,伊默想了很多,還是想將自己的委屈說出來:“當年,你們可不是這么對待我的?!?/br> 大祭司率先站出來,向他解釋:“我們當年也是受他控制,沒有辦法??!” “把責任推到一個死人身上,大祭司,你還真是令我高看??!”伊默氣不過,就陰陽了他幾句:“當年,我眾叛親離之時,沒有人替我求情,怎么,是當時活的有尊嚴嗎?是當年膝蓋不會彎嗎?” 大祭司看著他,流下了悔恨的淚水,這么多年被村長控制著,活的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哪里還有什么尊嚴? “我不無辜,我們都不無辜,我們也不忍心啊,只是……”大祭司癱坐在地上,回憶著當年驅逐伊默的場景,至今還歷歷在目。 伊默也隨著他們哭了,但不是為他們的虛偽而哭,而是為當年的自己而哭,也是為現在的自己而哭:“你們的不忍心,已經逼死了一個孩子?!?/br> 今日,曾經被你們逼死的那個孩子,再一次站到了你們面前。 “對不起!” “對不起!” “對不起!” …… 不只是大祭司邊說邊磕頭,他身后的所有人都一邊說對不起,一邊磕頭。 只是……太晚了,晚到命脈被他們逼死的那個孩子緊緊握住的時候,才說對不起。 “我就想問你們一個問題:你們想活著嗎?”伊默冷靜的說。 在場的所有人都沒說話,不說話伊默也知道,他們想活著,做夢都想活著。 數年前就是這樣了。 他們為了活下去,什么都干的出來,草菅人命,也只是表面上的。 太罪惡了,太丑惡了。 可是話又說回來,誰不想活下去呢? 事不關己不搭理,這才是人之常情,大勢所趨隨大眾,這才是人間常態。 曾經的伊默已經找不回來了,他受過的委屈已經隨著時光的流轉埋進了土里。 他的父母被他親手殺死了,曾經傷害過他的人的生死,也被他攥在手里。 可過去這么多年,面對生死攸關,他還是想盡自己最大的努力去救。 哪怕那些人都不能被稱作“人”。 這可能就是人與人之間的差距吧! 并非是他善良,而是他不想變得和他們一樣殘忍。 審視著每一個人的罪行,伊默淡淡的開口:“我會救你們的,等著吧!” 所有人泣不成聲,也在他離開之時三叩九拜。 活著,是他們唯一的希望,愧疚,那只是對過去的追溯。 愧疚,也得活下去,活著,才能彌補愧疚。 伊默才不需要他們彌補,遲來的彌補比死去的村長更令人惡心。 先前計算的沒錯。不到一天的時間,他就把解藥配了出來。 這個村子里的所有人都獲救了,死的只有罪魁禍首村長,還有那不像一家的一家人。 生于此,那是命,長于此,那是劫。 叛出此,逆命數,歸來此,解心結。 “愿你們從此無痛無災,好好活下去,我不茍同,不能容于此,永別,祝珍重!”伊默說完,就帶著他們離開了此地。 這里,不值得留戀,也沒有感情可言。 等到出了匯源后山,伊默才松了一口氣。 楚文豫借機問道:“你的心結,可算是解開了?” 第140章 再尋真相 出了匯垣后山, 他們現在依舊在守山大陣中。 既然伊默是這個村子里的人,那他對于古井應該有所了解,楚文豫是這么想的, 于是便問道:“你可否進過古井?” 伊默搖了搖頭, 誰閑的沒事干跑井底下干什么??? 這么想想也對,楚文豫給微生冥絕使了個眼色, 讓他把那日在井底見到的說與伊默聽, 或許他會知道其中的含義。 微生冥絕一邊給伊默講,一邊比劃著:“那日我們在井底見到了零零散散的幾幅畫,其中有一杯未飲盡的酒, 還有每一幅畫中, 都有被一把劍砍斷的一根竹子,而且只有半根?!?/br> 若論起記憶力來, 天上沒人比得過微生冥絕,楚文豫也只能和他打成平手, 雖然有時候記憶力很差,但微生冥絕的記憶力,絕對是最持久的。 他的腦海里閃現出幾個穿插的畫面, 幾乎都是一閃而過的, “那幾幅畫中還有一個面目猙獰的人,以及頭腳都被砍斷的人,當時我想著找出它們之間的共同點, 可無論怎么聯系,都聯系不到一起?!?/br> 那些一閃而過的畫面,從他的腦海里形成閉環, 然后一點一點的輸送出去,把那些畫面說出來也很難, 他嘗試著用最簡單的話表達出去。 想到那零零散散的幾幅畫,就必然會想起那首詩,“還有一首晦澀難懂的詩,看起來毫無邏輯且毫無關系的幾幅畫,偏偏錯愕的排列在詩的一旁,而且另一旁是空的?!?/br> 雖然不知道話的含義,但是那一首詩的含義,楚文豫之前分析過了,就是不知道分析的全不全。 在不同的情境下,理解出同一首詩的含義,也未必盡數相同。 如今再看那首詩,說不定會有不同的見解。 對于微生冥絕的所見所聞,伊默也是聞所未聞,他只能試著從詩中找到答案,問:“什么詩?” 微生冥絕回憶著那首詩:“洛晴云案祭栩藏,清筱芙波沐魘閬。沛瓊霓盞鴻幽罡,舒影棺柔玉瀾殭。驚別一夢許久行,溪木源鈞點峰浪,液鬼秋測姒繪淌,出世壺間諜澈旁?!?/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