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5章
若我們不曾相識,這一切,是不是就不會發生?你是不是還會安安穩穩的活在這個世上,當一個快快樂樂,什么都不知道的小姑娘? 封悔將手中的劍插在懸崖邊上,右手已經血流不止的他,絲毫沒有關心傷口的意思。 這把劍既然是蹊清送給自己的,也是她留在這世界上的唯一的東西,這把劍不能斷,也不能丟,封悔看著深不見底的懸崖:“是我將自己的理想與抱負,強加在你的身上,蹊清,終究是我害了你啊……” 在這懸崖之巔,封悔的眼中映照著無盡的蒼穹,“既然這把劍是你送給我的,也是,我在這世界上唯一的念想,那就命名為蹊清吧!” 身形在風中搖晃,發絲狂亂地舞動,仿佛是黑暗中的不速之客,而他的肌膚在月光下泛著幽幽的光澤,猶如暗夜中的幽冥之火,“我在這把劍上刻上你的名字,希望你不要怪我?!蔽乙肋h記得你。 封悔身處黑暗之中,魔氣環繞,混沌無比,他的眼神冷酷如冰,仿佛一切情感都已被冰封,只剩下無盡的冷酷與決絕:“蹊清,只要這把劍在,你就會回來,對不對?”你可得快些回來啊,我怕我支撐不住。 他將蹊清送給自己的這柄劍拔出,劍身透出淡淡的藍光,仿佛吞噬了周圍的黑暗。 劍身纏繞著黑氣與魔氣,如同一只即將蘇醒的兇獸,劍身顫動,狂暴。 此刻的封悔,已然入魔。 他的心已經被黑暗吞噬,只剩冷漠與殘忍,“既然蹊清只求一個公平,那我就殺光你們所有人,替她求一個公平?!?/br> 入魔的封悔的確強大,就像是一個被詛咒的影子,深深地印刻在這片荒蕪的懸崖之上,與這無垠的黑暗形成了一種無法言喻的和諧,他就是這黑暗的化身,也是這黑暗的主宰。 蹊清劍在他的手中舞動,劍光閃爍,劍尖的指向帶著決絕與無情,任何阻擋在他面前的一切,都將被輕易地摧毀。 然而,在這巨大的力量之中,卻也隱藏著一絲悲壯與無奈:“蹊清,你能否看到我為你做的這一切?” “我們……再也回不到從前了?!狈饣谡f,從前的美好不復存在,也無情的幻滅,他只能在這無盡的黑暗中掙扎,直到最后的毀滅或者更深的墮落,“蹊清,你還會回來嗎?”還會回來看看你的封郎嗎? 封悔和蹊清劍的身影漸漸融入了夜空之中,他們在這無盡的黑暗中矗立著,像是兩座永遠都不會倒下的豐碑。 如今,蹊清劍已經認了封悔為主,受主人意識的影響,蹊清劍也入了魔。 猶如寒光乍現,映照在萬丈懸崖之巔。 此刻,風起云涌,狂風呼嘯,那柄被歲月磨礪的利劍,在凜冽的空氣中,劃出一道道幽深的痕跡。 這是一場血雨腥風的戰斗,卻又不像是一場戰斗,更像是一場漫無目的的廝殺。 只見一劍獨行,毫無征兆地沖向懸崖對面,那里,“官”與“民”交織,哀鴻遍野,那場亂戰還未結束,反而因為蹊清跌落懸崖而更加積怨,紛紛豁命。 劍出鞘的瞬間,便似狂風卷起漫天塵土,肅殺之氣如波濤洶涌,鋪天蓋地而來。 魔劍在手,一往無前。 它的主人心中,已然沒有了是非對錯,只剩下滔天的怒火與憤怒的怨念,怒火與積怨在此刻如同破堤的洪水般傾瀉而出。 這一劍的殺意,猶如銀河倒掛九天之上,穿破山石與巖石的封鎖,穿透無數靈魂的防線。 敵在眼前,怎能留情? 偃旗息鼓之時,就是復仇的時刻。 封悔毫不留情地揮出一劍,劍氣如龍般在空氣中盤旋飛舞,一劍撼動了懸崖,也撼動了天涯:“蹊清,這便是你想看到的結果嗎?” 懸崖對面的官與民早已是驚弓之鳥,如同砧板上的魚rou般任人宰割。 官吏的貪腐無度、權力的傲慢自大、貧苦百姓的淚與血,在這一刻全部化作滔天怒火。 劍氣縱橫之間,敵人如秋風掃落葉般倒下,看著他們一個接一個的死在蹊清劍下,封悔發出一個疑問:“蹊清,這就是你求的公平嗎?” 他們無法抵擋那如海潮般的殺意與如狂風般的劍氣,伴隨著一道道血光閃過,一個個生命了結于此,那是一種慘烈的美感。 然而,這并非結束。 封悔并未停下腳步,他的心中只有藏不住的憤怒與無盡的復仇:“我要你們為蹊清陪葬!” 殺掉了懸崖對面的所有人,封悔依舊沒有大仇得報的快感,只是心底更加難受,仰天長嘯:“老天爺,你何曾給過我們公平?” 至此千言萬語匯成一句:世間何曾有公道?唯有蹊清劍下留得一絲悲壯之色罷了。 局中人講完了故事,該輪到局外之人識人心,聽心聲了。 “原來是這么一回事?!背脑タ疵靼琢怂麄冎g的故事說。 微生冥絕也點了點頭:“那些所謂的公平正義,世間可沒有評判的標準,公平正義,自在人心罷了?!?/br> 第123章 追魂森羅 想要將封悔救出來, 在他這么抗拒的情況下,燕沉樂也只能借助外力。 而楚文豫等人的入局,就是她最好的助力。 “你們來的正好?!毖喑翗穼τ谒麄兊纳矸? 地位和來歷并不感興趣, 只要此刻能幫助她救人,就算是盟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