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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班上同學是同情江然的,結果被班主任這么一說,全都忍不住笑了起來。 以前哪能看到這樣的事情發生。 張德勝一個冷眼掃了全班:“都笑什么啊,你們是作業太少還是想考試?” 同學們趕緊低頭。 等張德勝離開后,后門重新關上,一班再度成了一個封閉的教室,然后炸開了鍋。 “哈哈哈哈哈一百道題!” “我敢打包票剛剛談哥肯定是難以置信的,十道題對一百道題,老張是不是江然親戚?” “太難了太難了!” “一百道題我估計也不用多長時間吧,寫英語題目就比較容易了?!?/br> 這節晚自習原本是英語老師的,但是英語老師身體不舒服就先回宿舍了,讓課代表看著的。 江然摸了摸額頭。 這么久以來,還真沒有遇到過這樣的事情,以前的學校老師哪里會管他們,下課之后就什么都不理了。 他自己倒是無所謂,就是還連累談野也跟著受罰,要不是因為他,也不會發生這事。 想到剛剛的情況,江然從頭到腳都覺得羞恥,還好后來沒有怎么樣。 十道題,他的十道題恐怕不一定比得上談野的速度。 雖然想起來有點夸張,江然對談野的成績還是非常相信的,也對自己的笨更有體會。 唉。 談野看他低著頭不說話,以為是小少爺這么當眾被訓難以接受,看了會,問:“哭什么?” 江然以為他不在和自己說話,畢竟他又沒哭。 直到談野靠近了點,又問了一遍,他才反應過來是在和自己說,啊了一聲,有點茫然地抬頭:“我沒哭……” 他才不會因為這種事哭。 江然很少哭,上高中之后就更少了,就算盧敏說了什么不好的事情之后,他也習慣了。 談野:“……” 好不容易關心一次還是假的。 談野一時間覺得自己多管閑事了,他哼了一聲坐正了,心想自己真是太閑了。 江然以為他生氣了,小聲道歉:“對不起,我不應該晚自習給你傳紙條的?!?/br> 這還是他第一次傳紙條。 第一次就被逮到,真是運氣不好。 江然有點悵然,特別是想到之前孟白日和袁丁傳了無數次的紙條,還往后面傳,從沒被抓到。 他看來不適合開小差。 談野轉頭,玩味地看他:“一百道題,哎,小同桌,你說我今晚是不是要累死在這了?!?/br> 江然抿唇:“我下課去和老師說?!?/br> 談野撐著手肘,“然后老張又給我加一百道題?” 江然:“……” 突然覺得非常有可能。 - 這么一耽擱,沒多久晚自習下課, 和談野關系好的男生全圍了過來。 孟白日直接把自己的椅子轉過來背對黑板,一臉好奇:“談哥,你到底寫了什么,紙條上有什么啊,把主任給氣成這個樣子?” “我都看到主任的臉,就差沒冒火了?!?/br> “這還是第一次看到他這個樣子,而且不止是生氣吧,肯定還是覺得自己污蔑人被打臉了?!?/br> “晚上真留下來做題嗎?” 王犇說:“老張每天晚上都回去得很準時,要帶娃,怎么可能留在這里看著?!?/br> 談野沒開口,同學們已經議論了好幾種。 袁丁就和他們不一樣了,他偷偷問后座的江然:“你傳的紙條,你寫了什么???” 江然猶豫說:“沒寫什么?!?/br> 袁丁一臉不信,“沒寫什么教導主任能氣成這樣,你就和我說說實話,我保證不告訴別人?!?/br> 江然:“真的?!?/br> 袁?。骸敖荒悴话盐耶斝值??!?/br> “……”江然回憶了一下,“我就寫了想讓談野有空的時候教我做題?!?/br> 后面還有半句話沒說出來。 他當時猶豫了好久,在后面加上了一句,問他想要什么。 袁丁睜大眼,“就沒了?” 旁邊一直豎著耳朵偷聽的一班同學也控制不住驚訝道:“就這么簡單的?” 這算什么有問題的話? 難道是教導主任以為他們開小差實際上是想學習所以才惱羞成怒地離開的? 這樣想好像也很合理。 孟白日問:“談哥,真的假的?” 談野往后靠在椅子上,面對眾人的目光,挑了挑眉:“你猜?!?/br> “……”孟白日無語了會兒,“我不猜,不過只要給我看看紙條就可以了!” 說著他開始在桌上看。 當時教導主任是直接拍桌子的,但是現在桌上一眼看過去,除了有些亂的試卷外,壓根沒有紙條。 江然也想看紙條,但也沒看到。 大概是圍觀了一會兒,居然什么勁爆消息都沒有,大家又各自散去了。 等人都離開后,江然才輕聲問:“紙條呢?” 談野漫不經心:“扔了?!?/br> 江然愣了一下,然后點點頭。 他之前看談野在上面寫了什么東西,以為是什么重要的,現在看來被他扔了應該不重要。 談野:“你就不想看?” 江然:“你不是扔了嗎?” 談野:“……” - 第二節晚自習下課,江然去了辦公室。 二班班主任問:“你們班主任剛剛出去了,現在不在,你找他有什么事嗎?” 江然說:“想問問題?!?/br> 二班班主任也是一班的語文老師,點點頭,“你是在這里等,還是回去等會再來?” 江然決定回去。 剛走出辦公室沒幾步,身后就傳來叫聲: “江然!” 江然回頭,看到路清徐站在陰影里,只露出一半的身體和臉,看起來有些不太清晰。 路清徐:“我有事要問你?!?/br> 江然沒說話。 路清徐上前一步,從樓梯走上來,離他更近了一點,壓低聲音:“那天你看到什么了?” 他還是有點心存僥幸。 其實路清徐對江家的事不怎么清楚,也不知道為什么盧敏這么不喜歡他兒子,僅僅是因為一個笨的原因的話,似乎又不太對。 因為他之前偷聽盧敏和路員說話,好像是和江然的父親有關,不過后面盧敏似乎不太想說。 江然并沒有開口。 本來路清徐不來,他都快忘了這事了,現在被這么一提醒,他看了看路清徐。 自從路員和盧敏談戀愛后,感情進展很快,路清徐很多衣服都是盧敏買的,所以往常他碰見路清徐的時候基本都是沒穿校服的。 因為有秋季外套,只要學生會檢查時說一下自己帶了,別人也不能說什么。 但是他今晚穿的是校服。 江然突然冒出來了一個想法,不會是之前被威脅,都沒錢了吧。 路清徐捕捉到他的目光,咬牙切齒:“你如果敢把那件事說出去,我不保證會發生什么?!?/br> 江然這才知道他原來是來警告自己的。 他雖然遲鈍,但不至于太傻,“你的事情和我有什么關系,我不想理你?!?/br> 路清徐咬牙切齒:“你媽一直想嫁給我爸,你說如果我說了什么后,嫁不成了她會做什么,我可不知道?!?/br> 江然疑惑地看著他:“嫁不成?” 他想問路清徐說的是不是真的。 路清徐露出一個笑容。 然后聽見江然的聲音:“我本來就不喜歡你們,嫁不成了最好,你們都離開我家?!?/br> 他第一次看見路員的時候還是覺得還好的,雖然盧敏說他的家境一般,但是他不干涉盧敏的選擇。 直到時間久了,路清徐被帶來家里吃飯。 當天他從學?;丶揖桶l現自己的房間被進去過,還少了一樣東西。 江然去樓下問,卻被路員三言兩語擋了回來,最終還是路員替路清徐道歉,東西也沒被還回來。 “對了?!?/br> 江然想起來,“你以前拿我東西,希望趕緊還給我,不然我就把事情說出去?!?/br> 他怕路清徐打他,說完就快步離開了。 迎面撞上從廁所回來的宋橋,宋橋看了眼樓梯口那里,問:“剛剛和你說話的是外班男生嗎?” 江然嗯了聲:“以前認識的人?!?/br> 宋橋倒是沒想到江然在這里還有認識的人,不過他也沒看清是誰,只看到兩個人離得還挺近。 他點點頭回了教室。 江然在他后面回去,看到談野趴在桌上睡覺,也不知道他為什么那么多瞌睡,放輕了腳步。 他莫名想起孟白日之前吐槽一些人的,嘴上說著不學習出去玩,實際上熬夜奮戰。 談野應該不至于這樣吧? 江然的確沒看到談野熬夜,晚上睡覺就屬他最準時,他們宿舍有他在,熄燈后說話次數都很少。 他要是有這么聰明就好了。 - 第三節晚自習下課后,袁丁和孟白日兩個去逛了小超市,回來時手上拿著一堆吃的喝的零食。 學校小超市雖然不大,但生意很好,里面零食多不說,離他們也近,價格又不貴,經常下課就成群結隊的去,不止男生,女生也是。 孟白日買了一袋薯片一袋棉花糖,回來看到談野在睡覺,江然在看書,想了想,就把棉花糖放在桌上。 “安慰安慰兩位?!?/br> 薯片是他最愛,舍不得,這袋棉花糖是順便買準備送給女生的…… 袁丁吐槽:“你讓談哥和江然一起吃一袋?” 孟白日想了想這個畫面,談野和江然一起把手伸進同一個袋子里,這樣的畫面似乎不太好看。 不過他飛快地擺手:“這大袋子里面有一個個小袋子裝的,不用擔心什么?!?/br> 塑料袋的聲音很脆,一下子就把談野弄醒了。 談野掀了掀眼皮,盯著棉花糖看,出神了半天,忽然看向旁邊的江然。 江然連忙搖頭:“我不吃,你吃吧?!?/br> 不過他沒想到談野居然喜歡吃棉花糖,看來就算是脾氣暴躁的人,也可能喜歡吃甜甜的。 想起奶酪蛋糕,他更確定了。 角落里安靜幾秒。 談野將棉花糖隨手扔進了桌洞里,也沒拆開。 孟白日看看他又看看江然,搖搖頭坐到了自己的位置上,上課鈴已經響了。 這節晚自習是化學老師的。 他搬了個椅子坐在講臺后,捧著本書看,也只有學生講話聲音太大才會抬頭看兩眼。 教室里靜悄悄的,只有才有翻書聲。 江然把化學試卷找出來,準備整理一下錯題,來這里之后他才學到還可以做個錯題本。 一節晚自習四十分鐘,一張試卷上半重寫半抄,時間很充裕。 臨近放學,教室里細碎聲音多了起來, 江然剛抄完題目,腿上突然扔了個東西,低頭一看,是之前孟白日給的棉花糖,里面就剩三個小包裝的了。 他轉過頭看了眼談野。 談野:“吃了?!?/br> 江然搖頭,經過之前的教訓,他是不敢在晚自習上亂開小差了,準備把東西放好。 談野目光沉沉地看著他。 江然猶豫了好大一會兒,才小幅度地點點頭,心想他是不是突然想起來要分同桌點吃的? 他偷偷撕開橡皮大的棉花糖,慢吞吞地吃完,然后才發現空空的袋子底部有一個紙團。 江然驚訝了一下,拿出來打開。 沒想到居然是他第一節晚自習傳的那張紙條,只不過這個在他問的那句話下多了一句話。 ——小同桌,這么說,你什么要求都敢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