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店辣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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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望舒說:“不如我們換個話題聊,怎么樣?” 然后迅速看向段移:“你先別醋,根據我多年經驗來看,天降打竹馬,從來都是天降贏?!?/br> 酒吧里一陣嘈雜聲響起,音樂驟停。 緊接著尖叫聲從西南角落傳來。 段移這一桌的尷尬和寂靜的氛圍被打破,蔣望舒瞬間站起來。 “怎么了?” 段移搭話,面露茫然:“不知道……” 心理醋味滔天,余光瞥見洛云杉,正好對方也在看他。 兩個人眼神一對上,周圍空氣都凝滯了。 洛云杉還不知道面前這個俊俏少年“alpha”就是自己白月光的現男友。 他只是有些奇怪段移對他的敵意——明明之前對他都挺友好的,之后的敵意突如其來,轉變的太突然,洛云杉怪別扭的。 他是一個漂亮溫柔,知書達禮,人見人愛的omega:還有點兒小綠茶。 絕殺男女alpha,唯一情場失意的對象是盛云澤。 縱橫情場兩年,還沒見過對他產生敵意的“alpha”。 這讓洛云杉有點兒挫敗。 畢竟段移長得真的很帥,被一個帥哥針對,omega的內心還是很不爽的。 鄰座卡座急急忙忙跑來一人,看他的樣子像是喝了酒,走的踉蹌,一臉興奮。 “二樓有個omega發情了!” 隔壁一桌卡座的人“臥槽”起來,并且“臥槽”聲此起彼伏。 帶點桃色的八卦,總能在第一時間吸引眾人的視線和關注度。 “發情期還來酒吧,瘋了吧?” “會不會是吃了什么藥啊,酒吧里遞酒的人都很亂的……” “之前在零點酒吧不就發生過嗎,omega誘導劑,你懂得……” “報警了嗎?有人報警嗎?” “打了打了,警察局和協會都打了,還有醫院的……” 段移聞到了空氣中若有若無的一絲omega信息素味道。 甜膩膩的,他聞不出是什么味兒。 蔣望舒對omega信息素不敏感,只是看了一眼段移:“段寶,你行嗎?” 蔣望舒知道段移是omega的時間,跟小段爸差不多。 當時表情那叫一個天崩地裂日月無光。 段移還以為他要跟自己絕交了,搞了半天,蔣望舒忽然熱淚盈眶的握著他的手:“小段,你知道咱倆為什么能成為朋友嗎?” 段移:? 蔣望舒:“就因為我們倆的腦回路都有病,俗稱政治思想上出了點兒問題,走了一條與社會主義道路截然相反的道路!” 一個o裝a。 一個a裝b。 末了他還為南野遺憾了一下,作詩一首:還君明珠雙淚垂,恨不相逢未嫁時! “哦哦哦哦哦哦哦?。。?!” “牛逼?。?!” “臥槽錄視頻了沒??!我要發朋友圈??!” 酒吧里沒消停一陣,忽然又爆發出了第二陣音浪。 比之前更響,幾乎是震耳欲聾的水平。 段移忍不住捂住耳朵,在紅紅綠綠藍藍,五顏六色的燈光中,看到一抹黑影從酒吧的二樓翻下來。 “我去……”他感慨一句:“這哥們兒不要命了啊,二樓都敢往下翻!” 那人跳下樓之后,沒有一點兒猶豫,拔腿就往門口跑。 緊接著,二樓跟著沖出來幾個黑西裝,手上拿著電擊器,兇神惡煞的往外追。 把段移給看呆了。 平時電視劇里面才能看到的勁爆狗血追殺劇,居然在現實生活中上演了。 段移用手摸了一把桌上的瓜子,嘎吱嘎吱嗑了起來。 嗑了一會兒,覺得這么勁爆的事情必須跟自己男朋友分享一下,順便找個理由去抓jian——給哥老老實實交代,你年輕的時候有沒有在外面欠下什么風流債,比如什么青梅竹馬之類的…… 短信發過去:花寶,我今天看到一傻逼賊牛逼,二樓就敢往下翻! 然后繼續發過去一句陰陽怪氣的:你說這種人是不是被老婆追殺啊,比如在外面有什么青梅竹馬精神出軌之類的? 半天沒等到回復。 段移皺眉,十分不爽,心理酸酸的。 噼里啪啦一通按,電話直接打過去。 蔣望舒“臥槽”一聲,周堯替他接話:“這二樓哥們兒好像往我們這個方向跑來了?” 段移一邊撥電話一邊說:“正常,我們位置靠門啊,他不往這兒跑往哪兒跑?” 周堯瞥向他:“打電話給誰呢?” 段移敷衍:“你嫂子?!?/br> 周堯促狹道:“嫂子沒接電話啊,不會在外面浪吧?” 段移“嗤”了一聲,刁刁的開口:“你嫂子乖得很好嗎,大門不出二門不邁,除了學校就是圖書館,怎么可能出去浪???不然人怎么考七百二?” 周堯連忙符合:“段哥說得對!” 下一秒,二樓哥們跑到了段移面前。 段移還在大言不慚的逼逼叨:“他那個棺材臉能跟誰去浪啊,除了我沒人帶他玩兒,而且你嫂子跟我說了他雙休要在家寫作業,我們要期末考了知道嗎,他壓力賊大,就怕考差了配不上我——” 然后一陣熟悉的鈴聲在段移耳邊響起。 二樓哥們兒忽然站住了——鈴聲是從他的口袋里發出的。 ——他在段移面前站住了,以一個很詭異的、仿佛是忽然被定住的姿勢站住了。 ——甚至往前跑的那個傾斜角都沒收回來。 段移的聲音消失在空氣中。 黑暗的,五顏六色的,昏黃的燈光下,兩人詭異又安靜地矗立一會兒。 段移掐掉電話,帶著帽子的二樓哥們手機鈴聲戛然而止。 段移:…… 二樓哥們:…… 段面無表情的繼續撥打盛云澤電話。 二樓哥們的手機鈴聲也在一瞬間歡快的響了起來。 段移:…… 二樓哥——算了—— 是盛云澤:…… 接起電話,盛云澤和段移面對面,他說:“喂?” 段移面癱臉:“你在挑釁我嗎?” 盛云澤沉默了會兒,深沉地開口:“我爸說,老婆的電話不能掛?!?/br> 段移:“你爸還說什么了嗎?” 盛云澤思考一下,認真道:“打老公的老婆不能要,太兇?!?/br> ……我日你妹—— 不對,段移回過神,我日你本人??! “人呢!跑哪兒了!” 人群中,黑西裝大步往前跨。 段移罵人的話都還沒出口,忽然身體一輕,整個人跟著盛云澤跑了起來。 蔣望舒又是一聲“臥槽!” 然后摸摸下巴,不由捫心自問:“我今天怎么老是在‘臥槽’呢?” 說時遲那時快,洛云杉不知道抽了什么風,踩著兩人的背影一起跑了出去。 這回輪到周堯“臥槽”了。 他一腦門子問號,簡直沒法兒理解剛才短短的十五分鐘之內發生了什么。 段移怎么被那個夜店辣a給拽跑了? 他單方面未來的男朋友怎么也跟著跑了? 蔣望舒為什么不追段移? 那我要追嗎? 想了一下,未來的男朋友跑出去了,還是要追一下! 剛到門口,幾輛警車包圍了酒吧。 還有一輛救護車發著刺耳的響聲,幾個醫生急匆匆地跑出來,急匆匆的鉆進酒吧,形成了十分詭異的一幕。 因為段移經歷著更詭異的事情,所以他無暇顧及外面熱鬧。 右手臂被盛云澤緊緊地抓著,段移扯著嗓子吼:“你不是在家寫作業嗎!你寫哪兒去了?我在酒吧的那些年??你可真他媽的太刻苦了!你給自己設置的地獄寫題模式???在這兒聽英語聽力提高英語??就這就這就這??” 盛云澤忽然停下腳步,段移有一肚子話要說,結果盛云澤不帶一絲猶豫的,雙手忽然放在他的腰上。 段移:? 接著他整個人都凌空了。 段移:=口=! 知道他男朋友的臂力很牛逼,但是沒想到能牛逼到這個程度,段移就跟個弱不禁風的高中少女似的,被他男朋友掐著腰直接端到了一輛純黑色超拉風的機車上面。 段移側著身子還沒坐穩,兩條腿都沒好好能放下,盛云澤抬腳就跨上了機車。 他害怕自己摔倒,手忙腳亂的抱住了盛云澤的肩膀,鬼吼鬼叫:“我覺得這個姿勢不行啊啊啊啊啊啊——” 那一串“啊啊啊啊啊”和ducati惡魔轟隆隆的引擎聲消失在無名大街,絕塵而去。 盛云澤會騎機車。 黑色的頭盔玻璃里倒映出段移嚇得慘白的臉。 段移終于從落灰的記憶里扒拉出了他老公的這個技能。 結婚之后,盛云澤的性格沒高中那么野——其實他野的不太明顯,這人典型的悶sao,在學校里是個好好學習天天向上的“沈佳宜”,校外是個玩滑板騎機車的“辣妹”。 段移緊緊閉著雙眼,四到五級的西北風給他吹了個時髦的造型出來。 機車不知道什么時候開到了江邊,臉上吹來冬夜的風,段移鼓足勇氣睜開眼,被江邊的美景震撼的睜大了雙眼,倒映出瑩瑩水光。 溫馨時刻持續了3秒。 盛云澤開口:“抱緊?!?/br> 段移反應過來:“cao!你覺得我們這個姿勢合理嗎!你丫玩兒什么古惑仔??!咱倆這人設拍也是惡作劇之吻懂嗎!” 姿勢很不合理,段移為了保證自己不掉下去,簡直跟個八爪魚似的扒拉在盛云澤身上了。 同時內心也有點兒羞恥,機車這東西都是用來把妹的。 他騎不丟人,當妹比較丟人。 盛云澤開口:“別亂動,影響我視線?!?/br> 段移不干了:“停車停車!我要下車!你犯法了你知道嗎,你未成年騎機車,車誰的?” 盛云澤:“小姑子的?!?/br> 段移好半天才反應過來盛云澤指的“小姑子”是盛云溪,他默默吐槽:小姑子也這么野嗎? ducati惡魔停在江邊。 段移瞬間跳下車,盛云澤還在車上,一只腳踩著腳踏上,一只腳踩在地上。 他腿長,腰細,穿著黑色的外套,摘下頭盔時,充滿力量的腰露出一小段,有一種說不出的風情,像上個世紀九十年代港片中的美人,江邊的水折射曖昧的燈,遠處的燈塔散發模糊的光,襯的他朦朧又撩人。 露出俊美無比的臉,就差臨時給他配一首《深夜港灣》了。 一說話就把段移的濾鏡打的稀爛:“豬,口水擦擦?!?/br> 段移:……cao! “哪有口水??!”還真用手擦了一下,段移發覺自己被騙了,立刻找盛云澤的茬:“你穿成這樣干什么?你怎么不穿露臍裝出來晃???領口怎么不開到襠?是學生穿的樣子嗎?秋褲穿了嗎?” 段移后退一步,看盛云澤,活像看一個不守婦道的年輕丈夫。 心里想:哦——嘴上說著要寫作業,雙休趁我不注意就出來摘外面的野花?給我插彩旗是吧? 盛云澤下車,靠在車上,可能有點心虛,所以他沒說話。 段移問他:“騙我寫作業,然后跑酒吧浪,有你這樣的嗎?” 盛云澤就這么看著他,看著看著,段移盯著他的臉就卡殼了。 理智小人用力的搖晃著他的腦袋,警告他這是盛云澤的美人計,但身體還是很誠實的上當了。 瞬間所有的火氣都煙消云散。 段移難得在盛云澤面前占了上風,當即覺得一家之主的威嚴找回來了,不知道從哪個兜里掏出十塊錢,對著盛云澤的臉拍了拍:“美女,一晚幾多錢?” 盛云澤無語:…… 段移演上癮了:“老公在不在,這么年輕就出來工作啊,站著挺累的吧,要不坐我腿上?” 他的眼神落在盛云澤開的還挺低的領口,脖子上掛了一根細細的銀色鏈子。 段移看的心癢,腦子一抽,低下頭銜住了鏈子,咬著上面的銀制小石頭,還沒來得及有什么動作,盛云澤便掐住了他的脖子,強迫段移把頭抬起來,接了一個有點兒激烈的吻。 盛云澤剛才就想吻他了。 少年人第一次戀愛談得沒什么經驗,腦子里裝的花樣也不多,翻來覆去就那么點兒黃色廢料,總想著找個無人的角落親熱。 車速過快,心跳也過快,腎上腺激素狂飆的后果就是眼睛發熱,心里也發熱,渾身的血液都跟著guntang起來。 段移就那么乖乖地抱著他,依附在懷里,一旦松手就會掉下車去,生死都在自己的掌控中,那感覺出奇的爽。 仿佛他成了段移唯一的一塊浮木,一根救命稻草,段移攀著他,就像無法獨立生長的菟絲花,用力的汲取少年的血液,絞在他的身上。 這種花,離了男人就會死。 段移被盛云澤咬痛了,除了嘴唇破了皮,帶奶膘的臉頰也被咬了一口,留下他淺淺的牙印。 盛云澤的小虎牙就跟小惡魔牙齒一樣,牙印特顯眼。 他吻著吻著還不老實,把段移往機車上一抱,直接扒了他的外套,在他薄薄的內衣上咬了一口。 胸口挺軟。 段移分開的腿條件反射的絞著盛云澤的腰,心口一痛,倒吸一口冷氣,低下頭啄了一下盛云澤的唇,張開后又親到了一塊兒。 腦子里還在提醒自己:記得算賬記得算賬記得算賬…… 親狠了,段移腿絞的太緊了,盛云澤在他屁股上拍了一下。 段移親的懵懵懂懂的,分開了唇,雙手樓在他肩膀上,看著盛云澤,眼里還有淚,加一點不解。 意思是:不親了嗎? ……他到底是為什么這么熟練。 盛云澤再一次吃了悶醋。 空氣中,信息素在緩緩地交融,像蝸牛伸出試探的角,僅僅一下,就敏感的全身發抖。 段移耳根泛紅。 “我咬一口?!笔⒃茲芍苯用?。 段移:…… “你不能委婉一點說個請字嗎?” 盛云澤漫不經心道:“你請我咬一口?!?/br> 段移吐槽:“請你喝飲料呢!說得簡單?!彼止荆骸叭藖砣送?,敗壞社會風氣,咱倆這團員身份,合適嗎!” 盛云澤在他身上蹭了下,抱著段移,就跟抱著一個大型回血玩偶一樣,不動了。 段移就干巴巴側坐在機車上,讓盛云澤安靜地靠著。 過了會兒,段移的腦子被江風一吹,清醒了,想起來跟盛云澤算賬。 他小腿輕輕一踢,“噯?!?/br> 盛云澤覺得他這個動作像沒事兒就找男朋友茬的高中少女。 段移不負眾望的印證了他的猜測:“你去酒吧刻苦讀書的事兒我放過你了,跟我說說你異國他鄉的青梅竹馬唄?” 盛云澤:“青梅竹馬?” 段移心想:還裝傻? 盛云澤真不是裝傻,他是不記得自己還有哪門子青梅竹馬,問:“誰?” 段移剛想說名字,手機響起來:蔣望舒打過來的電話。 問他在哪兒,還問了一句是不是跟盛云澤在一起。 段移答了,蔣望舒:“那晚飯一起吃吧?!?/br> 頓了下,蔣望舒在電話那頭提出一個嚴肅的問題:“你能把手機交給盛團座嗎?” 段移莫名其妙,但還是把手機遞給盛云澤。 蔣望舒用一種很日系少女的調調給盛云澤先加了個油,然后直奔主題:“晚上珍妮弗——就是小段今天新上任的情敵甲某——要跟我們一起吃飯,團座,作為一班的學習委員和曾經的蔣品如,給你一個過來人的意見?!?/br> 盛云澤:…… 蔣望舒語重心長的開口:“你喜歡什么口味的搓衣板?是蜜桃汽水三分鋸齒七分板的,還是桃桃烏龍四分鋸齒六分板的?我這兒購買第二份打五折?!?/br> 盛云澤:“你哪兒來的搓衣板?” 蔣望舒謙虛道:“祖傳的手藝不能忘?!彼_口:“這塊板是從南野哪兒過繼來的,他當年跪的就是這塊,如今你是第二代傳人,也算是代代相傳后繼有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