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區太子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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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望舒摸著下巴研究了一會兒段移的證件照,現在已經掛在校牌上了:“小段啊……” 段移面無表情:“你什么都不要問?!?/br> 蔣望舒:“你說……” 段移持續面無表情:“你什么都不要說?!?/br> 蔣望舒:“我覺得……” 段移:“我不要你覺得我要我覺得?!?/br> 蔣望舒換了個姿勢撐著下巴:“那你覺得你的照片像不像是從結婚照上面剪一半下來貼在??ㄉ系哪??” 不是“像是”,分明是“就是”! 段移:“這是一個烏龍,你別問了?!?/br> 蔣望舒聳肩,掏出太太口服液,嘬了口,遞給段移:“你要喝嗎?” “有什么療效嗎?”段移問。 蔣望舒:“沒有,我覺得好喝而已。我還有藍瓶蓋中蓋,你要嗎?” 他想了想:“好像可以治療黃褐斑和失眠,還有你這種產后失調?!?/br> 段移一腳踹翻他:“買點兒腦白金喝吧你!” 周末,二中放假,宿舍一陣狂歡。 約去網吧,去打籃球,去泡妞的,全都沖出學校,跟喪尸出城一樣。 段移推掉了周六一天的行程,特意拿上了老媽預約的心理醫生電話,心情忐忑的走向二院。 他要問一問醫生,自己老是幻聽到一個系統音怎么回事? 開學短短一個禮拜,他已經聽到兩次了,而且兩次都強迫他做出了違背自己意愿的事情,還都跟盛云澤有關。 難道是車禍的后遺癥?還是穿越的后遺癥? 百思不得其解,段移看了眼手機地址,站在了婦科門口。 嗯? 婦科? “嘟嘟嘟嘟嘟嘟嘟?!?/br> 段移迅速撥通老媽的手機:“喂,小段媽,你是不是給小段指錯路了???” 小段媽正在打麻將:“沒有,人家醫生就給我的這個地址,碰了,哎,這個我要的?!?/br> 段移拿遠了手機,震驚了。 心想你兒子都他媽處于水深火熱之中了,你丫居然還有心情打麻將? “你好,請問你是段移嗎?” 段移剛準備罵,就被護士叫住了。 “是我?!彼麙炝穗娫?。 護士說:“請跟我走這邊?!?/br> 段移松了口氣,想必這位就是來接應他的人。 推開婦科診室門口,醫生說:“歡迎光臨?!?/br> ——嗯? 段移抬頭,看到一個笑的人面獸心,并且賤賤地,人模狗樣還有點兒小帥的黑發醫生。 一看他的工牌,姓何。 “段移,段同學,聽你mama說,你有點兒幻聽是嗎?” 段移先問:“你是心理醫生?” 何醫生說:“是啊,如假包換?!?/br> 段移遲疑地又問:“那你怎么在婦科門診上班?” 何醫生微笑道:“心理醫生只是我的兼職,我的本職是一名光榮的婦產科主任?!?/br> 段移深吸一口氣,忍耐中。 何醫生:“當然我的心理咨詢師資格證已經考出來了,福生無量,緣主,現在你可以說明來意與訴求?!?/br> “你還信佛嗎?” 何醫生淡定:“一點點?!?/br> 段移死馬當活馬醫,眼見小段媽不靠譜,給他找個赤腳半吊子心理醫生,索性破罐子破摔,把自己怎么聽到腦袋里的指示音,以及自己的身體是怎么不受控制的沖向盛云澤,全都如實告知。 何醫生聽了,眉頭緊鎖。 段移小心翼翼的問:“何醫生,你怎么看?” 何醫生眉頭舒展,連忙直起身體:“哦,沒事,是這樣的,聽完了你的傾訴……” 段移眨巴眨巴眼看著他。 何醫生慈愛道:“我建議患者掛一個精神科看看?!?/br> 段移:“你介意我舉報你占用婦女診室資源賺外快嗎?” 何醫生迅速做出反應:“我想了想覺得此事還有轉圜的余地,我忽然又想到一個治療的好方法了?!?/br> 段移洗耳恭聽:“何醫生請說?!?/br> 何醫生高深莫測:“你說的那位男同學……” 他頓了頓:“你是不是喜歡他?所以才會不由自主的靠近?” 段移蹭的一下站起來! 臉色一陣紅一陣白,又是羞的又是氣的。 喜歡盛云澤? 他才不要喜歡盛云澤,有這毅力清華北大考哪個不好,去喜歡盛云澤? 何醫生看到他后頸的標記,詫異道:“你已經有過標記了?” 段移一摸后頸,忽然又坐下:“對,你有沒有辦法去除標記?” 何醫生翻看段移的病例:“你是alpha?alpha怎么會被標記?” 段移:“我——” 他不知道怎么說自己穿越的事,說出來醫生也不會信,只能含糊道:“因為一些唯心主義的玄幻事件,我從a變成了o,還被人標記了,就這樣?!?/br> 何醫生:“a變o?” 段移忐忑開口:“難以相信吧,能治嗎?這種案例是不是很少見?” 何醫生自信道:“以前遇到過這種案例,放心,我很有經驗?!?/br> 還挺有臨床經驗,段移吐槽。 二院看了半天,段移沒搞明白自己為什么會出現幻聽,但是搞明白了一件事。 從何醫生這個專家的建議來看,他需要盛云澤的信息素,如果長時間沒有alpha的信息素安撫,段移的身體會漸漸崩潰。 一開始可能是貧血,四肢無力,嘔吐,到后面嚴重時就會休克,假性死亡,甚至是真正的死亡。 段移摸了下自己的后頸,那個世界的盛云澤對他的標記正在緩緩減淡,一個月之內他需要盛云澤繼續咬他一口,以此來度過發情期,順便平衡體內激素,以免器官衰竭。 他長嘆一口氣。 但現實生活中的盛云澤和他沒有一毛錢關系,現在還因為種種原因,被盛云澤給討厭上了。 別說是讓他咬自己一口,就算是借點兒信息素都難。 怎么辦呢? 段移發愁。 逼仄的小巷,烏云壓境。 段移心不在焉走兩步,抬頭一看,走到馬路中間,左右兩邊兩撥人,拿著棍子和板磚,準備干架。 他正好站在人中間。 其中一撥人他還認識:蔣望舒、趙來、樂成洋、南野、盛云澤…… 咦——段移驚了,怎么還有盛云澤? 我靠,怎么還有南野? “傻逼,你站中間干嘛呢!” 對面穿著七中校服的學生指著段移破口大罵。 蔣望舒把段移拽到己方隊伍,常年打群架的段移迅速調整狀態:“你們約架?什么原因?” “搶地盤!”蔣望舒咬牙切齒。 眾人齊刷刷往右邊看去,一個名叫“有間網吧”的黑網吧,出現在眾人面前。 有間網吧,位于二中和七中兩所高校之間,是唯一一個不收未成年人身份證,真正做到了人人能上網、人人都平等的小網吧。 位于周末學生聚集地最多的春田花花街上,因為小,所以位置有限,街道有限,平時小波人逃課出來上網,有間網吧還能應付應付,一旦放假,學生一多,網吧位置就不夠,加上不登記身份證,出去撒泡尿回來位置就能被人搶走,因此引發了無數次學生之間的斗毆。 二中和七中的學生互看不爽很久,周末打架,已是常事。 段移問盛云澤:“你怎么在這兒?” 蔣望舒幫他回答:“盛團座在網吧隔壁的米線店享受美好的下午茶時光,不料被這一場戰事波及,就牽扯進來了。好吧其實就是七中那傻逼看我們都穿校服,以為我們一伙的?!?/br> 盛云澤面癱臉盯著他。 段移:…… 南野把段移的臉掰過來,委屈的急急忙忙:“你怎么不問問我?” 段移:“你在這兒很意外嗎,我們初中三年都在這兒上網,還是國外的法定成人年齡是17歲,你現在能去其他網吧上網了?” 南野屬于當下流行的小奶狗長相,任性也不油膩,噘著嘴老大不高興。 不過他被“初中三年”安慰到了,遂放過段移。 “你會打架嗎?”段移立刻轉頭,不帶任何期待的問盛云澤。 “會打點計時器?!笔⒃茲赏瑯硬粠魏握Z調的吐槽。 他好像心情有點糟糕——不知道為什么段移有這個直覺。 段移:“行,當我沒問?!?/br> 他轉身,動了動肩膀,看著對面老大:“你叫誰傻逼呢?知道我是誰嗎?知道這片區是誰罩的嗎?” 春田花花街道,位于杭城東區。 七中的領頭被段移囂張的口氣嚇了一跳,連忙問:“你誰?” 段移冷酷一笑:“東區太子爺,聽過沒?” 聽起來很唬人。 蔣望舒納悶地看著他:“你啥時候有這么拉風的稱呼了?” 段移:“現編的,怎么樣,威風嗎?” 蔣望舒細品片刻:“不錯?!?/br> 七中老大仿佛被唬到了,看著盛云澤。 段移雖然叫的兇,但長得奶酷奶酷,跟未成年——沒到十五歲似的,威脅不大。 倒是盛云澤,身材高挑,臉色陰沉,神情懨懨,一張標配瑪麗蘇校園文拳打南山敬老院腳踢北海幼兒園的男主臉,怎么看都是個不露聲色的狠角色啊。 七中老大留了個心眼兒,問了一句:“那你呢,你又是誰?” 蔣望舒比了個“禁止”的手勢——給盛云澤,浮夸道:“盛團座,無需動嘴,我來?!?/br> 他指著盛云澤慷慨激昂的介紹道:“東區——太子妃!” “你妹的妃??!”與他聲音一起響起的還有段移惱羞成怒的大喊。 蔣望舒露出了一個稍安勿躁并且恍然大悟的表情,緩緩吐出一個補?。骸啊??!?/br> 一個字。 段移崩潰了:什么幾把豬隊友尼瑪這是“前”不“前”的問題嗎,盛云澤現在表情冷的要殺人了好嗎! 他重重地捂臉。 七中老大來勁兒了,看著蔣望舒:“那你呢?” 蔣望舒略略思考:“太子……良娣?陪嫁?侍妾?” 七中老大看著南野。 蔣望舒深沉的吐出一句:“東區太子棄妃?!?/br> 南野:…… 段移受不了了,要打就打別給他搞凌遲這一套??! 七中老大摸底完畢,抓狂了:“神經病?。?!” 一次不夠,二次強調,崩潰喊道:“你們是神經病?。?!” 段移:…… 七中老大略作調整,遂放狠話:“太子爺?什么玩意兒?”他說:“那老子就是東區的太上皇!” “日,還想當我爸爸,找死!” 段移火冒三丈,二話不說就開干。 蔣望舒擼袖子:“當小段爸爸也就算了,你丫居然想當我們?;ǖ脑勒?,找死!” 他沖出去,又退后兩步,解釋道:“?;ň褪鞘F座的意思?!?/br> 盛云澤高貴冷艷:“你想死在自己人手里可以直說,棺材買一送一?!?/br> 蔣望舒迅速磕頭道歉,然后沖進包圍圈。 段移發現,盛云澤不但長得帥,成績好,而且還會打架,關鍵是打架也好厲害。 顛覆他的認知。 他跟盛云澤生活了十幾年,對方從來沒在他面前露出過這么兇殘的一面。 側面說明,盛云澤今天的心情好像真的不太好? 段移目不轉睛的看著他,心里有些花癡。 哇,老公打架,酷飛啦! 腿好長,腰也韌,臉也好帥……咦怎么越來越近了? 盛云澤一把掐住他的臉,段移帶點兒嬰兒肥的臉蛋被掐到一塊兒,嘴巴嘟了起來。 圓圓的貓眼有點兒嬌憨地盯著他,還沒反應過來偷看被抓包:眨巴眨巴。 “看夠了沒?!笔⒃茲砷_口。 段移猛地跳開:“呸呸呸!自作多情,誰看你了?我在看——” 他本來想說看蔣望舒,但是蔣望舒這個不爭氣的東西一進去就被揍趴了,正躺在地上挺尸。 只好改口:“我是看南野好嗎!” 盛云澤的臉色更黑了。 段移渾然不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