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重逢亦是初見(if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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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很無聊的平行世界設定的番外啦 ·就是當年女主沒被帶走的設定 畢業后入職這家金融科技公司已是第六年,陸焱成功在30歲之前當上了部門領導。 主要升職原因是頭頂上司積勞成疾,在工作時突發心臟病差點升天,不得不退位。 雖然平時對這位卷王領導怨言頗深,也在心里詛咒過他趕緊去死,真到了這一步,看到對他明面上是崗位調動實際上是降職處理的通知,卻也覺得物傷其類。 在領導……前領導從icu轉到普通病房的那一天,陸焱特地在午休時買了慰問品前去探望。 結果前領導撕碎了寫著“感謝您的指導與帶領”的卡片,讓他趕緊滾出去。 為了避免再把前領導送進icu,陸焱按捺住了怒火沒和他吵起來,在他用水杯砸向自己之前離開了病房。 想著去外面抽支煙平復一下心情,在走廊上和一群醫生擦肩而過時,被其中一個年輕女醫生吸引了目光。 回過神來的時候,已經盯著她那在身后搖擺的淺金色馬尾辮很久了,久到她身邊的人有所察覺,用手肘推了她一下,她這才轉過頭來用溫和卻冷淡的眸子掃了他一眼。 然后就聽到她回頭對她身旁那人說:“不認識?!?/br> 確實是不認識,陸焱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會對著陌生人這么失態。 他感到局促,立刻加快了腳步走出醫院,連煙都沒抽就開車回了公司。 那零點幾秒的對視在他腦中不斷重演,下午的工作難以集中注意力,好在現在他自己就是領導不用擔心被罵。 是陌生人啊……為什么有莫名的熟悉感? 好像認識很久了,他甚至覺得自己應該知道她的名字,可明明這只是不太體面的初見。 坦白來說,那個女生相貌并不驚艷,清秀小巧的臉上神情平靜到寡淡,身材單薄以至于寬松的醫護服下仿佛是空的,膚色白過了頭,在醫院走廊的燈光照射下,竟顯得有幾分不真實。 對了,吸引他的,正是那種如同不存在般的失真感。 ——這個解釋也并不到位。 晚上入睡后就陷入古怪的夢境,那些令他恐懼又興奮地場景,說是夢也太過真實,醒來時手上還殘留著血rou的觸感,女孩柔軟溫暖的軀體仿佛才剛離開自己身邊。 那些都是真的……不,那些并沒有發生過。 只是夢而已,是潛意識將這個只見過一面的女生和自己平時的幻想融合了,是大腦對身體蠻不講理的玩弄。 陸焱在床上呆坐許久,待沖動冷靜下來,默默把被子床單和身上的衣服全都拿去洗了。 有種重返18歲的感覺。 然而事實就是,自己已經是30歲的大齡社畜,當上領導位以來壓力也增大了不少,每天都在一鍵刪庫和燒掉公司這兩者之間掙扎,但每天都選擇按部就班的完成工作。 這樣的人生實在是無趣,或許是為了對抗無聊,每晚都會夢見那個僅有一面之緣的年輕女醫生。 夢中的她看上去比現實中的年紀小上一些,頭發也短得多,但同樣瘦得不真實,四肢纖細得仿佛能輕易折斷,也確實折斷了…… 昨天是削去她的四肢,今天是抱著沒有四肢的她坐在電腦前加班…… 那鮮血的鐵銹味,傷口發炎流膿的臭味,兩人rou體交合的腥味,現在還刺激得他腦神經突突跳,抬眼向床旁邊放著電腦的桌子看去,似乎真的能看到那個被自己掐著脖子高潮到痙攣的嬌小身軀,失神掙扎時,被膿液浸透了的紗布包裹著的殘肢蹭在他的手臂上,那濕滑卻又粗糙的觸感,纏在皮膚上久久不愿散去。 不行……這樣下去,難保自己會做出什么事。 全身毛孔都在向外滲著汗水,被打濕的額發在視線中晃動,凝視著腿間發熱的生理反應,除了靠自己手動解決,也沒有什么辦法。 要見她一面,再見一面就好,現在這些不切實際的幻想,全都源自于對她的不了解,只要認識到她也只不過是個普通至極的人就能祛魅。 理論上來說這個思路沒有大問題,問題是,陸焱再次見到她時是在醫院的消防樓道里。 她正在角落里蹲著割腕。 原本只是在各個樓層都轉了一圈后也沒見到她,想著來都來了不如借機運動一下,打算通過爬樓梯增加鍛煉量而已。 兩人對上視線的那一刻,都難掩驚慌,在彼此的眼中看到了大寫的臥槽。 霎那間的詫異后,陸焱心中的想法卻是——從沒在夢里見過她有這種表情。 好可愛。 在她捂著仍在流血的傷口,逃竄般從他身邊經過時,他總算看清她胸前的名牌上的內容。 相鷥霣,什么鬼名字,亂七八糟的。 這個想法從腦子里蹦出來的時候,他已經脫口而出一聲“小相”,伸手拉住了她的胳膊。 這種時刻相鷥霣反倒是冷靜下來了,收回懸在空中的腳踩在階梯上,淡然回頭問道:“你是患者嗎,有什么事嗎?” 裝在心中的事不能說出口,陸焱一時語塞,瞪大了眼睛盯著面前的女孩好幾秒。 女孩臉上漸漸浮現出不解困惑,在樓道里的燈光下,這張臉和腦中復蘇的記憶重迭在了一起。 想起來了,很多年前去隔壁市出差,開車路過一個在暴雨的深夜沒打傘獨自行走的女學生,當時停下了車,叫住了她,從車窗里遞給她一把傘,她就是帶著這樣的表情拒絕了那把傘。 當年那個在雨夜中落寞得像是隨時會順著水流走的女生,如今成了會躲在樓道里自殘,無法好好處理壓力的大人。 這樣的重逢只能用命運來解釋,又或許—— 或許是因為,當年在車里看到她的那一瞬間,哪怕只是一閃而過的想法—— 自己確實是想過侵犯一個陌生女孩,可能是因為她實在是太瘦弱了看起來很容易得手,可能是因為那個地方連路燈都沒有的黑暗助長了罪惡在他心中滋生,可能是因為她無助的背影讓人產生了將她揉碎的想法,總之他在那零點幾秒的時長中產生了極為卑劣的欲望。 只不過他最后選擇了做個守法文明人,那么這次的再度相會,可以看做是對他恪守道德的獎賞嗎? 那些夢也解釋得通了,因為從一開始,他對小相就抱有不可被原諒的渴求。 要怎么說呢。 要怎么開口。 見他瞅著自己表情變了幾變就是不說話,相鷥霣不由得嘴角抽了抽。 靠北,這人智力有問題???是隔壁精神科跑來的? 不行,對患者要有耐心,不然會被投訴的。 相鷥霣強迫自己露出微笑,“沒什么事的話,我就先行告退了?!?/br> 還得去處理傷口呢……這家伙不會投訴“一個醫生竟然自殘”之類的,害自己被醫院開除吧? 她有意識地把手往身后藏了藏,陸焱這才回過神來似的,視線下移聚焦在她的手腕上。 然后他皺著眉問道:“你不怕疼嗎?” “呃……”相鷥霣花了一秒去思考他這么問的目的,“我有控制在不會影響工作的范圍內?!?/br> “為什么要這么做?” “因為個人原因?!?/br> “……壓力很大嗎?” 因為個人承壓能力差所以感到工作壓力大到想重開也依然是個人原因吧,相鷥霣又是一番思考后才回答道:“客觀來說可以承受?!?/br> 主觀來說,她受不了一點,天天都想死。 陸焱抬頭看向她的眼睛,那是一雙看上去乖巧順從的眼睛,溫柔得仿佛能包容一切,既不上揚也不下垂的眼角顯得沒有攻擊性也不討好,只有平靜。 仔細看才看出她畫了眼妝,順著上眼瞼輪廓畫的簡單眼線,淡淡的淺棕色眼影。 這樣看來,倒是有幾分成年人的感覺。 然而相鷥霣現在的想法是——這人沒事吧?貼這么近湊上來瞅個啥呢??? 她尷尬地別開視線,拽了拽自己仍被抓著的胳膊,“真的該走了……” “別走?!?/br> “?” 陸焱這時候才想起要拿出專業職場人的從容,“我陪你一起去處理傷口吧?” “……” 你陪著有什么用?你能發揮什么價值嗎? 然而怕被投訴態度不好,相鷥霣還是跟著一起下了樓梯出了樓道。 其實真不用任何人陪著,下樓的過程中,她就拿出早在白大褂口袋里準備好的紗布和消毒濕巾,把血擦凈后擠出再擦凈,直到傷口里流不出血為止,才用紗布纏好了,拉下衣袖遮了個嚴實。 因為用上了所有的意志力去壓制性沖動,陸焱全程一句話都沒說,只是默默看著并在心中默念不能硬。 以后還有的是機會,還有的是時間,不能在這里做出無法挽回的事。 這一次不想被她討厭了……奇怪,怎么會有這個想法? 在推開綠色緊急出口燈牌下的門之前,他才反應過來,他應該做個自我介紹。 只是不知為何,感覺會被嘲笑名字,他別扭的從西裝口袋里拿出名片遞給了相鷥霣。 升職后才做的新名片,公司名比本人名字的字體大,“可以交換聯系方式嗎?” 相鷥霣出于禮貌雙手接過名片,心里產生了兩個想法。 ——給這玩意兒干嘛? ——叁個火,這人命里缺火??? “醫生不能跟患者私下聯系,”但還是把名片收進口袋里了,“有事來醫院掛號就好,會給你安排合適的醫生,我還在實習所以也幫不了你什么?!?/br> “不是以醫生和病人的身份,而是以我和你,這兩個人的身份?!?/br> 聞言,相鷥霣總算搞清了他的意圖,“你是說男女關系的那種聯系?” 突如其來的直白令陸焱挑了挑眉,卻也不再掩飾,“對?!?/br> 接著他就看到相鷥霣白皙的臉飛速變紅,尬笑著呵呵哈哈表情有些滑稽,低下頭逃也似的開門閃了出去。 陸焱認為這是女孩的害羞反應,其實是給人尬到了。 他把門推得更開了點,對著相鷥霣加快腳步的背影用不大不小的音量發表了追求宣言,“我會再來的” 然后總有一天,她會像他喜歡她那樣,真正的愛上他…… 相鷥霣整個人如芒刺背,在周圍來往的人吃瓜的目光中,滑步開溜。 搞什么?。??對第一次見的人說這種話,是海王吧? 而且是在不慎被他目睹到自殘后,這不就成了一個把柄在他手里嗎? 胸前的名牌不停拍打搖晃,搞得有點心煩,她干脆一掌按在上面。 對了,剛才叫她什么來著?“小相”? 連認識都還不算,就叫上昵稱了,什么社交恐怖分子啊。 不理解,真是一點都不理解啊…… 等等,最近父母在催婚來著。 她把口袋里的名片拿出來又看了看,在網上查了下名片上的公司名,竟然是家業內有名的金融科技公司。 如果名片上的內容屬實的話,那好像是個不論就職公司還是職位都相當不錯,會令父母滿意的人選。 長得也是好看的,就是氣質有點神經……哦不這么說對精神病人不太禮貌。 但說不定他確實是神經病呢? 表現相當異常啊,說不定是那種會殺人的。 想到這里,她有種豁然開朗的感覺。 對啊,和那種結婚的話,就能應付父母的催婚,婚后再出個軌什么的,惹毛了說不定就會殺了她。 一直以來自殺都不成功,說不定他殺就能死掉呢,畢竟目前為止還沒被人殺過。 心情似乎好起來了,她再次打開手機,把名片上的號碼存進了通訊錄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