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0章 象拔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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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牧師宣布新郎可以親吻新娘的時候,陳瀚東的雙手扶上了余式微的肩膀,又黑又亮的雙眸牢牢的盯著她的眼睛,因為他已經高興的不知如何是好了。 而余式微顯然也開心無比,眼眶飽含熱淚。 她紅唇微張,低聲叫了一句:“瀚東?!?/br> 陳瀚東瞇了一下眼睛,他懷疑自己愛余式微真是愛慘了,她只是這么輕輕的叫一聲,他就感動的無以復加,眼眶一陣陣的發熱該。 他勾了勾嘴角,低頭緩緩的靠近,在即將吻上她的那一刻,似笑非笑的說了一句:“該改口了,老婆?!?/br> “???”余式微一時沒反應過來,紅唇才一張開就被他毫不留情的攫住,含進嘴里用力的吸吮。 思念早已成狂,在她說了那句我愛你又走掉之后他就滿腦子都是她,恨不得飛檐走壁的沖出去將她緊緊抱在懷里,千言萬語也訴不盡的思念,全部化成沸騰的血液在體內瘋狂的涌動著,他只能用力的吻她,狠狠的吻她。 余式微本是個害羞的人,別說在這么多人面前如此的親密,哪怕是牽個小手也要臉紅半天,可是現在她什么都管不了了,他思念成狂,她又何嘗不是思念泛濫成災,她現在只想用力的抱緊他,聞著他身上熟悉的味道,確定他就在自己身邊蹂。 他們兩個在一起有多么的不容易,其他人都是知道的,所以只會深深的祝福不會打擾。 偏偏有兩個被揍了的人心懷不滿,故意攪局。 葉遲一邊捂著被揍的青黑的眼睛,一邊沖上去煞風景的說到:“東子收斂一點啊,這么多人看著呢?!?/br> 白晉下巴挨了一拳狠的,痛的幾乎要說不出話來了,卻還不死心的起哄:“收!收!收!” 周群恨他差點攪黃了自己的婚禮,于是也酸溜溜的說到:“難道東子你打算在這里就把洞房這事兒給辦了?” 陳瀚東知道他們是羨慕嫉妒恨,所以充耳不聞,繼續加深這個熱吻。 可是余式微到底是個女孩子,面皮薄,沒兩三下就撐不住了,她伸手輕輕的推了推陳瀚東。 陳瀚東知道她害羞,又深吻一下之后這才心不甘情不愿的松開了她。 葉遲覺得眼睛更痛了,不由得喊了一句:“太***了!” 白晉一臉憤怒:“燒死,燒死!” 周群伸手一把捂住了霍殷玉的眼睛:“少兒不宜,老婆快閉上眼睛?!?/br> 霍殷玉揮開他的手:“我成年了?!?/br> 周群又把手蓋了上去:“我說的是你肚子里的那個?!?/br> “哦?!被粢笥駴]再反抗。 一吻完畢,陳瀚東又意猶未盡的舔了舔余式微的唇,然后看著她傻笑。 余式微的臉已經紅成了蘋果,但卻堅定的抬眼看著陳瀚東,沒有躲閃,沒有逃避,她想告訴他自己的心意。 白晉揉了揉下巴,有些艱難的對葉遲說到:“小……池……子,你看,群兒和東子,同一天結婚,同一天,舉行婚禮……要不咱倆……也同一天?” 葉遲嫌棄的看了他一眼,說到:“就你這損樣兒是注定打一輩子光棍了,別連累我?!?/br> 白晉氣的嘴都歪了:“你能耐那你明天就和喬意如結婚??!” 葉遲眉心一皺,深深的嘆息了一聲之后說到:“明天周六,民政局不上班?!?/br> 白晉:“……” 婚禮一舉行完畢,陳瀚東和余式微就偷跑回家,把所有的賓客都留給了周群和霍殷玉兩口子。 身為伴郎的葉遲和周群,一個眼斜一個嘴歪,本來不應該放出來嚇壞小朋友的,但是周群一個人實在抵擋不住那幾十桌的敬酒,所以只好把那兩給捎上。 霍氏集團宣布破產,資產清算的時候霍氏集團的大廈被拍賣抵債,霍殷容霍殷玉打算把大廈買下來,但是資金缺口比較大,周群為了討老婆歡心,把自己手里漲勢迅猛的股票全拋了,幾千萬眼睛都不眨一下全給了霍殷玉。 于是,他又變成了一個徹頭徹尾的窮光蛋,那一千萬的聘禮也變的越來越遠。 最后還是霍殷玉比較猛,直接造人成功,拿著孕檢報告找到了周父周母,說:“我懷孕了,但是孩子他爸連奶粉都買不起,你們要是還想認這個孫子就出點錢幫我們把婚禮辦了吧?!?/br> 其實她知道,周群并不是真的想和周家決裂,那畢竟是生他養他的父母,他怎么狠的下那個心。她這么做,不過是找個機會讓他們重歸于好。 周父周母聽說有孫子抱,態度立刻一百八十度大轉彎?;粢笥瘳F在在他們眼里成了香餑餑。 敬酒的時候也一個勁的叮囑周群千萬別讓霍殷玉喝酒,走路的時候慢一點,扶著點,別嗑了碰了??吹叫蜗笄芳训娜~遲和周群,周母還格外的擔憂,不是說要想讓孩子長的好看就得多看點俊男美女嗎?看這兩個會不會影響胎教??? 如果葉遲和白晉知道周母是這么想的,只怕會噴出一口老血吧, 他們英俊瀟灑的形象就這樣被毀于一旦了?;槎Y過后,坊間漸漸有了一個傳聞,說周群的老婆貌如天仙,結婚的時候來了好幾波搶親的,伴郎為了保護新娘子都被打殘了。 當葉遲和白晉聽到這個傳聞的時候內心是無比的窘啊。 再說陳瀚東和余式微,兩個人偷跑回家之后,陳瀚東正要推門而入,余式微卻一把攔住了他:“等一下,你先站著別動?!?/br> 陳瀚東輕輕的挑了一下眉:“怎么了?” “別問,等著就是了?!庇嗍轿⒙氏葲_進了屋內。 陳瀚東乖乖的站在門口,老婆的話不能不聽啊。 過了一會兒余式微端著個不銹鋼的盆出來了,盆里面還放著一沓黃色的紙。 余式微把盆放在了陳瀚東的腳邊,然后蹲下,掏出打火機把那一沓紙給點燃了。 “你這是?”陳瀚東不禁一頭霧水。 “先過來,跨過來?!庇嗍轿⒗愬珫|的手,讓他跨火盆。 陳瀚東照做,一步跨了過去。 不過余式微的怪異舉動并沒有停止,她又拉著陳瀚東在客廳坐下,然后從廚房端了一碗水出來,用柳枝沾著水輕輕的灑在陳瀚東頭上。 這和陳瀚東想象的歡迎儀式很不一樣啊,他納悶的轉頭,問:“你神神秘秘的干什么呢?” 余式微把他的腦袋掰了過去:“別動,馬上就好了?!?/br> 余式微灑灑灑,等灑到她自己滿意的程度之后才收了手,說到:“這是我媽告訴我的,說跨火盆和用柳枝灑水可以去霉運,那個符和這個水都是從寺廟里求來的,非常非常的靈驗?!?/br> 陳瀚東心里感動,但是卻一臉嚴肅的說到:“封建迷信,不能信?!?/br> 余式微撇嘴:“反正我相信,我希望你以后一直都平平安安的,不要再這么倒霉了,要一直交好運?!?/br> 他們兩個在一起是多么的不容易,在愛的快要筋疲力盡的時候終于迎來了新的希望,她要牢牢抓住這希望的尾巴。 陳瀚東接過她手里的碗放在一旁,然后張開雙臂抱住了她:“能娶到你需要的可不是一般的運氣,我覺得自己是運氣最好的那個人?!?/br> 余式微撲哧一下笑了:“油嘴滑舌的?!?/br> 陳瀚東疑惑的問到:“我的嘴巴不油啊,挺干的,不過舌頭倒是很滑,你要不要來嘗一嘗?” 說著就要低頭去吻余式微。 余式微立刻往后仰去,雙手用力的抵住陳瀚東的胸膛:“你……你別過來……” 陳瀚東哪能這么輕易的放過她,立刻又追了上去不停的要吻她:“別害羞嘛,我們都已經結婚了,親一下很正常的?!?/br> “不要啦!”余式微干脆伸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看著她防備的動作,陳瀚東頓住,沉默了一會兒之后他問到:“你怎么了?為什么……” 余式微紅著臉捶了一下他的肩膀:“你怎么就想著這個,難道不餓嗎?先吃飯好不好?” “今天打算做什么?” 余式微打開冰箱,翻了翻里面的菜,說到:“我先看看mama都買了什么菜?!?/br> 這些菜都是余莞買來的,還神秘兮兮的告訴她她買了一道大菜,她追問是什么大菜,她卻又怎么都不肯說了??墒沁@里都是很普通的菜啊,哪里有什么大菜? 她蹲下,打開了最下面那一層的冷凍柜,然后發現了一個有些奇怪的東西。 “咦?”余式微沒見過,有些好奇,于是就拿了出來,捧在手上問陳瀚東:“這是什么?” 陳瀚東看了一眼,表情有些微妙:“這是……象拔蚌?!?/br> 這玩意兒沿海地區的人熟悉,但是生活在內陸的很少見,所以他們應該也不知道關于象拔蚌的一些故事。但是陳瀚東之前在沿海某軍區待過一些時間,于是關于象拔蚌的所有傳說他都知道??粗嗍轿o知無覺的捧著那個象拔蚌的時候陳瀚東真是心‘急’如焚。 余式微前后撫摸了一下象拔蚌,又拍了拍,有些苦惱的說到:“可是我不會做這個啊。你會嗎?” 陳瀚東清咳了一聲,說到:“不會,要不我們上網查查吧?” “好啊?!庇嗍轿严蟀伟龇畔?,然后開始洗手,看著笑的有些古怪的陳瀚東,她終于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隨即問到:“你干嘛一直在笑???” 陳瀚東急忙收斂了表情,摸了摸嘴角故作淡定的說到:“因為今天是個開心的日子,所以就忍不住笑了?!?/br> 余式微打量了他一番,總覺得他哪里怪怪的。 兩人到了書房,余式微打開電腦,輸入象拔蚌的做法,陳瀚東卻把后面三個字刪掉了,還一臉坦然的說到:“在吃它之前要先了解一下這到底是個什么東西,這樣才能讓事物美味發揚到最高境界?!?/br> “哦,好吧?!庇嗍轿⑦€從來不知道陳瀚東對美食研究的這么透徹,但她相信了他的話,十分天真 的摁下了回車鍵。 一秒鐘之后,結果就出來了,還有各種各樣的圖片??粗切﹫D片,余式微愣了一下,為什么好像有奇怪的東西亂入,一定是她打開的方式不對。 陳瀚東俯身,從背后擁住她,問到:“你覺不覺得這個象拔蚌有點像一個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