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此刻的心理已經完全的扭曲了，既然她得不到，那就一起毀滅好了。

    只是孫言此刻并沒有意會到妙善的心理變化，對他而言，真要讓他殺了妙善，他始終還是難以做得到。

    而就在這時，意外陡然發生.......

    就在孫言轉身之際，一聲幽幽的聲音突然傳進孫言的耳朵。

    “沒兩把刷子，又怎配做我的師傅.......”

    崩潰之后，妙善突然冷冷的開口。

    只見妙善頓時變得瘋狂起來，身上也傳出了一陣陣駭人的氣息，接著子母河中那些嬰童殘骸，在此時也瞬間化作一縷縷血氣沒入了妙善的體內，下一刻，妙善整個人四周布滿了血紅色的氣息。

    見到妙善這樣的變化，孫言再次散發出了他那股黑色之氣。

    身處一陣陣駭人的氣息之中，靠著那一縷縷血血紅色的氣血將妙善從地面上浮了起來，她一臉無懼的看著孫言，似乎孫言能釋放出這黑色之氣，就在她的意料之中一般。

    面對妙善突然的變化，孫言內心雖然是震撼，但同樣也是一臉的無懼。

    就像是這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一般。

    “小善，這可是你自找的，你存心找死.......”

    孫言眼神抽動著露出不善的寒光。

    有了母河中那些嬰童殘骸的加持，妙善身上那駭人氣勢也是越發的勇烈起來。

    妙善嘬了嘬嘴，卻并沒有開口，但孫言的眼中卻已經泛起了一絲不加掩飾的猙獰之色。

    氣息平靜的孫言，周身逐漸凝聚出了一抹不起眼的氣機波動。

    孫言沒想到，自己的這個小徒弟，竟然敢如此大逆不道的在他的頭頂上班門弄虎。

    有了那些嬰童殘骸的加持，妙善所運量出來的氣機，完全淹沒在了血紅色的氣息之下，陳了一道出其不意的暗流。

    很快，妙善就朝著孫言出手了。

    “??！”

    在一聲驚天動地的咆哮聲之后，妙善終于與這股氣息完全的融合在了一起。

    一股暗紅色的氣流，匯聚如山岳一般，一股腦的朝著孫言方向壓去。

    躲閃不及，孫言在這股壓力之下，逐漸彎了腰。

    看來還是自己輕敵了。

    “師傅.......”

    雖然這股力量是自己揮向孫言的，但同時，妙善也是同時驚呼出口，心如那陷進那沼澤中一般，舉步艱難。

    除了驚呼和心痛孫言之外，心痛莫名的妙善發現自己好像已經不能回頭了，若是此刻自己收手了，師傅定也不會輕易的放過她。

    “倒不如.......”想到這里，妙善的眼中已經完全被一抹猩紅色給覆蓋住了。

    頂著巨大壓力的聲音咬牙切齒，想要垂死掙扎的挺直腰桿，卻已經是力竭。

    “咔嚓~！”

    好像是骨頭碎裂了一般，聲音的神色見閃過一抹猙獰，而他的骨頭，也在這股威壓之下，應聲斷裂。

    但孫言仍舊是沒有就此罷休的意思。

    見到孫言如此痛苦，妙善的瞳孔也在不斷的發生著變化，一會兒黑瞳，一會兒紅瞳，好像是走火入魔一般。

    “噗！”

    一口淤血從孫言的嘴中吐了出來，他閉上了眼睛，感受著身體中的那股黑色之氣在身體中不斷的流動。

    “咯咯咯.......”

    孫言的骨骼在咯咯的作響，很快，便全部復原了過來，與此同時，妙善的瞳孔終于也是變成了一只紅瞳，一只黑瞳，露出冷冷的笑容在對著孫言發笑，莫名的一陣陰森。

    看著眼前的人兒，孫言終于是覺得陌生起來。

    看著妙善如今的變化，孫言也是看著眼里，痛在心里。

    俗話說，一日為師終身為父，孫言現在就是那種心情。

    那種感覺，就像是一個老父親，看著自己乖巧的孩子，在不為人知的情況下，慢慢的變得叛逆，忤逆起來，最終還是誤入了歧途。

    那種感覺很別扭，但歸根結底，這妙善還是他孫言的弟子，至少是孫言已經很難得的將她當成了自己的至親。

    孫言苦澀一笑，內心也接受了這造化弄人的命運。

    “既然如此，那接下來，你也就怪不得為師了?！?/br>
    孫言目光微寒，口上的語氣聽起來雖然很平靜，心中卻是對這曾經視為至親的徒兒起了殺機。

    第542章 相殺

    人未至，氣先達。

    在黑色之氣下，孫言痛苦一縮，一眼就鎖定了不遠處的妙善。

    而妙善此時也大驚失色，被這股氣勢給嚇到，當下這心中就生出了逃之夭夭的念頭。

    很快兩人便出了在皇宮，與此同時，妙善驚呼出口。猝不及防之下，孫言已經朝著她襲來。

    原本只是如同濃墨一點的黑色之氣，也在頃刻間幡然擴散開來，如同洪流般一瀉千里，呈現出一副好浩浩蕩蕩的不可阻擋之勢。

    被這團黑色之氣追逐的妙善，只覺得一陣頭皮發麻。

    就在兩人的追逐只見，西梁國的當空之上，黑氣再次憑空伸出，頓時黑氣鼓蕩，如同驚濤駭浪一般，大片大片的朝著妙善壓制而去。

    很快，妙善就被這股黑氣當去了退路，無奈，只得硬著頭皮硬上。

    孫言冷眼看向妙善，恥笑道：“既然你目無尊長，再怎么著，老孫也算得上你的師傅，你竟然如此大逆不道，今日為師便要好好的教育教育與你！”

    “哈哈哈.......”妙善不答，只是發出一聲莫名其妙的笑意。

    “師傅，就憑你現在也想殺我？你覺得你有這個實力嗎？若是你乖乖的與我成親，這事就算完了，非要弄得如此復雜，叫我如何收場？”

    聞言。孫言先是一愣，轉后狂笑起來：“哈哈，小善，你現在真的是狂妄得可以，你真敢與我動手嗎？”

    這妮子不但沒有悔過之意，竟然還敢當著他的面，說出如此大逆不道之話。

    妙善淡淡的一笑，說道：“師傅，殺你，小善一人便足矣，只不過師傅應該知道徒兒的心意，師傅為何要這么做？現在回去成親還來得及，要不然徒兒也只有先得罪師傅，再將師傅扛回去了?！?/br>
    孫言也不再與她多說，眼神之中的嘲諷之色也變得更加濃郁起來。

    一股冰冷的寒意從孫言的雙目之中射向妙善，冷到極致的緩慢口吻從口中發出：“呵，你若能在老孫的手中活著離開，老孫日后自然也不會去尋你麻煩，若是你能殺了老孫，老孫也不會追究與你，至于你說的成親，那定是不可能的！來吧，小善！”’

    話音落下，孫言并不想再與這妙善多做交流，這妙善此時已經是走火入魔。油鹽不進了，無論孫言再怎么跟他說，根本就不能與他說清楚。

    而自己也給過妙善很多次機會了，她的本性，在這里日的交往中，他也能明顯的感受到了妙善那想迫切與自己成親的心里。

    定然是真的，只不過孫言對于妙善，確實只是那單純的師徒之情，至于對她看來的那些特殊對待，也只不過孫是孫言，出自于一個對徒弟關心的目的而已。

    也可能僅僅是這些在妙善看來，孫言對她可能有著同樣的感受，卻又不肯正面直視，所以這么久以來，她才這么唑唑逼人。

    “呼~！”

    剎那間，妙善全身的血色氣息炸響，數百具嬰童殘骸瞬間彌漫了整個天空，她怒喊一聲，那些嬰童殘骸便向著孫言的胸口襲去，根本就沒有打算出去戰斗，因為這妙善的眼中，孫言是無論如此都敵不過這些嬰童殘骸的。

    “由不得你！”孫言低沉的聲音從口中迸發而出。

    在妙善的這一擊襲來之時，孫言的身形微微一挫，僅僅一瞬間，孫言便以一種極其詭異的身法閃身到了妙善背后，而后一拳擊中妙善的后背。

    “嘭~！”

    妙善只覺得后背被一股極其霸道的力量打中，震得她一陣頭暈目眩，感覺喉嚨一甜便是一口鮮血噴了出來。

    而她的審圖也猶如一個炮彈一般，狼狽的飛了出去，要不是有那團黑氣筑起來的強，還不知道要飛到哪里去。

    妙善重重的落在了那團云層之上。

    倒地的瞬間，妙善只覺得臉火辣辣的疼，她怎么也沒有想到，如今的孫言，竟然能這么輕易的掠過自己的那些嬰童殘骸，直徑到自己的身后，自己竟然還毫無察覺，被他給一拳打飛看。

    她剛才還在信誓旦旦的說只需要她一個人便能將這猴子殺了，轉眼間就被打飛了出去。

    孫言望著那被自己打出去的妙善，臉上的平靜漸漸的演變成了驚訝之色。

    盡管他還沒有使出5成力，但原本應該血濺當場的場景并沒有看見。

    “這小善.......這到底是股什么力量?！睂O言的臉色沉了下去。

    妙善站了起來，帶著詭異的笑容，輕輕的擦拭了一下自己嘴邊殘留的血跡，嬰童殘骸再次將她圍繞起來。

    以孫言的閱歷，一眼便看出了孫言發現妙善力量竟還在一步步增大，他知道，以妙善的身體，根本是承受不了這樣的力量，最后一定是會爆體而亡的。

    但，很快，他的臉色又變得陰狠起來。

    看著被嬰童殘骸覆蓋的妙善，孫言不由得苦笑起來：“小善，你藏得可真是夠深的，想不到你竟然還有這股如此霸道的力量，你可否還記得，當日，你拜我為師之時，可發過什么誓？”

    妙善的眼神忽是一躲，她的腦海中，突然想起了一個聲音。

    “我妙善，在此宣誓，我以后永不恃強凌弱，永不敬畏神佛，待我成帝，必會解放子母河百萬冤魂??！”

    這是她在拜孫言為師之前，宣的誓，但如今，好像她什么都做了，臉上也閃過了一絲復雜之色。

    “既然，你已經違背了誓言，從今往后，你我便再也沒有了那師徒關系?！睂O言見妙善的模樣，知道她定也還記得當初自己立下的誓言，便不再多做提示。

    妙善一臉復雜的盯著孫言，一張小嘴欲言又止，最終還是沒有吐出來半句。

    事到如今，她已經沒有回頭路了，她想要的只是與這猴子永生永世，其他的一切，她都可以不在乎。

    半響，她冷冷道：“既然師徒關系做不成了，但沒關系，我們還可以做那夫妻，小善說過了，只想與師傅永生永世！”

    第543章 蕩然無存

    孫言臉色平淡，唯有那一雙凌厲的雙目之中，有著nongnong的殺意，他俯視著妙善，淡淡的說道：“小善，你可知道以你現在的身體，根本就承受不了這股力量?！?/br>
    聞言，妙善的雙目便是一凝，忍不住心中的驚訝。暗嘆道：“原來師傅他知道了?！?/br>
    沒錯，妙善現在身上的這一縷縷血紅色的氣息，便是從那子母河中不斷的匯集到她的身上，當初，妙善亦是遵從著與孫言的誓約，但在一次意外之中，一名小孩落入子母河中后，她想去救，但那小孩卻在一瞬間就消失在了子母河中。

    妙善不顧其他，一頭栽進了那河水之中，快也是發現了那河底之下竟還有一個洞xu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