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神話:悟空 第4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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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殿內忽是決定好了什么一般,燃燈古佛緩緩走出一步,道:“佛祖,經我等商議,今金蟬子第十世轉世已無取經之意,不如就讓他重新來過罷!” “佛祖,該是決斷了,若是再耽擱下去,延誤天道之德該是如何是好?”眾佛亦是如此附和而道。 半響,如來終是緩睜雙眼,望向眾人,應道:“那……便讓那猴子動手罷!” 待其文殊菩薩傳音于六耳獼猴,唐三藏這一世命運,也是到了頭。 然如來此時對此并未過多關心,他近幾日心思,已是落在下界另一猴子身上。 他預知極為強烈,早晚有一日,他定會與下界那只猴子見得一面。 到那時,西天取經之事,就再無阻擾了。 …… 西梁女國悅來客棧之中,聽得文殊傳音,六耳猴些許發愣,但即又往床上之人望去。 此刻,那唐僧,仍還未醒酒。 靈山那邊既已放話,他作為一條狗,豈能不聽。 喚出隨心鐵桿兵持在手心,他緩緩向前而去。 皇宮后花園中,變為螢蟲的孫言本還在尋找著什么,但忽撇見一黑影沖上云霄,隨又消失不見。 他驚疑,這究竟發生何事?那假悟空,為何會獨自遠去? 而這時,一水滴從天邊落下他不遠處。 他頓時心想道:“怪怪怪,這天氣極為晴朗,怎會落雨呢?” 可當視線落在了那‘雨滴’之上時,他微微有些錯愕了。 那并不是何雨滴,而是一滴血。 天空落血,這事絕無可能,其中估計很大原因,都與那六耳猴有關系。 飛至血前,他便聞到一縷熟悉之息。 一息之間,他連連后飛數尺,低語道:“怎可能?怎可能?這怎可能是他的血?。?!” 不多猶豫,他顧不得何事,再化人形,向那唐僧所住客棧疾馳而去。 天空,一身影劃破長空,最終落在悅來客棧其中一客房之內。 血跡灑滿屋內,那床上醉漢,死狀亦是如他當初一般。 若不是那一縷縷極為熟悉的氣息,或許他也難以識得此人是誰了。 以前,他做夢都想殺了他。 可如今,他已死,為何自己還是高興不來? 他不信,那老謀深算的禿驢,怎會死的如此凄涼。 三兩步走于床旁,瞧著那一四分五裂石塊,他大吼:“師傅,弟子還未報此仇,你怎敢就此死去?起來,你快給俺老孫起來!~” 然任他如何怒吼,尸體是不會說話的。 如今莫說是生機了,就連那魂魄,也是不知去哪了。 拽著唐僧的斷臂,孫言連連咆哮,聲音更是引得了樓下之人上來想看是出了何事。 然當小二走到門前,卻是無論如何都推不動那門。 那門猶如青銅鐵門一般,竟是用力踹,也難撼動分毫。 屋內,孫言將所有尸塊用一床布一一置放好,唐僧行李,亦是放入其中。 再使了一法將血跡清理凈,迅速離去客棧。 在他離去瞬間,房門忽是應聲破碎,那小二,一個不備,摔倒在地。 起身拍去灰塵,再望屋內,卻是什么也未發現,只是此刻門窗大開,床布不見,如是進了賊一般。 如是進賊,只偷床布,這更是奇了怪。 孫言那邊,出來后,他徑直來到子母河下流。 尋了一風水地,他放下行囊與尸塊,雙手開始在泥土之上刨起了地。 刨土之時,他臉上一一落下水滴,不知是那汗水,還是那淚水。 由于靠河,泥土地較為濕軟,不消片刻,一深坑便被他挖出。 跪在一旁,孫言將那石塊一一從被染紅的床布之中拿出,整整齊齊擺放在坑中。 隨著尸塊一一擺放進去,一有模有樣的熟悉人影,漸漸出現在了他淡金色的眸子中。 終于,待最后一塊放入后,尸體被拼湊了出來。 雖還是難以分辨,但他曉得,那……就是唐僧。 “呵,當日也不知是誰,還說欲踏遍神佛,瞧你這副下場,竟是沒能留個全尸?!?/br> “若那日你不曾陷害于我,或許……” “罷了罷了,既是已逝去,俺老孫也是原諒你了?!?/br> 半響,孫言緩緩起身,拭去臉上‘汗水’,自語道:“今西行小隊已散,估計佛門天神們又該有大動作了,還需盡快變強才是吶!還有那六耳獼猴,我決不饒你,不管是修羅地府,或是三十六重天,我定會將你剝皮抽筋……” 再看一眼分崩離析的唐僧,孫言默默不語,將那行囊拾起,隨手扔進坑中。 此時,一封信忽是從行囊里飄出。 孫言并未在意,撿起信封,又仔細放了進去。 但一陣微風,又將紙信吹落他手心。 他愣了片刻,這才是隨意看了一眼。 如今他已不是當初那只猴子,這幾年來在斜月三星洞,他早已是識得凡人之文。 可,才是瞧了一眼。 他猶如是發現了何等秘密一般,身軀止不住的顫抖了去。 越是往下瞧,他越是心驚。 當閱完最后一字,他手心緊了緊,也學那白龍馬敖沁,將信紙,吞下腹中。 這時,他終是明了,為何那日,師傅會這般做了。 第57章 河中骸骨 那一封信寫了何事,沒人知曉,唯有孫言一人,那究是關乎何事。 此刻他似忘記了什么,但又回想到了什么。 望著那一殘尸,他俯下身,將一捧捧土壤撒了上去。 直到,那一墓坑徹底瞧不著里邊葬了何人。 無名墓前,孫言跪下重重叩了三頭,算是敬了師道。 他未替此無名墓立得一碑,因他只是不愿自己這師傅,再去被擾。 矗立墓前,他是自語道:“師傅,信中所說,徒兒已是明了,待得十年二十年或是百年,徒兒定會再來尋你,那時,我們再是一起,走那西行道?!?/br> 他不曉得唐僧是否還能再次轉世,轉世后能否還記得自己。 可他相信,自己二人這師徒緣,是永不會被磨滅了去。 孫言清去一身泥土,正欲離去之時,忽撇河邊有一白物入了他眼。 子母河因特殊性,向來不會有何雜物被棄入河中。 開始他并未過多在意,只當是一翻了白肚的魚兒。 看隨著一道道白影一一從河底涌出,他似發現了有些不大對勁。 待走去一瞧時,才是發現,那哪兒是何魚兒,分明就是森森白骨。 白骨很細,渾身rou已是腐去,只留下一完整骨架。 不過是片刻之間,整個下游便是出現頗多尸骸。 孫言瞬時面色驟變,連連走到河邊隨意拉出一副殘骨瞅了起來。 這一看不要緊,他頓是發現了,這些骸骨,竟都是那小童之骨。 雖未細數,但只憑入眼白骨,也有百具之多,而這只是下游處他能瞧見的,光是浮起之骨就有如此之多,若是算得那河底。 他不敢想象起來,這子母河中,到底發生了何事,竟會導致出現如此之多嬰童骸骨。 正當他欲要進得河底仔細探個仔細時,遠處,有數十女兵走了來。 趁著還未有人驚覺,他頓是變化螢蟲,附著花葉之上,細細看來。 只瞧得那數十女兵人手一漁網一竹竿,來到河畔后并未過多言語,便是將那網擲入河中。 不一會兒,一具具尸骨便被打撈了出。 孫言皺眉,對此極為不解,這數十女兵,應是皇宮中人才對,對于這數百尸骨,她們似是知曉會出現于此,并準時前來打撈一般。 女兵隊中,有一女子將那一網兜拖上岸后,擦了擦額頭汗珠,嘆道:“哎,你們說,這里為何每日都會出現如此之多骸骨呢?這一年半載下來,少說也打撈有得數萬之多了吧?可就算如何打撈,依是打撈不完,這子母河,可真是太邪了些?!?/br> 話剛是出口,領隊之人便是狠狠瞪了一眼,叱喝道:“莫得亂說,這子母河可是我等西梁國圣河,哪由得你如此胡說?” 被如此呵斥,女兵亦是止住了口,不再言語。 而一旁,孫言聽到這話,更為不解了去。 若是單獨只是出現數百骸骨還說得去,可日日如此,就極為難以解釋。 一年若是真有數萬骸骨,那究是死了多少人? 而還都是嬰童。 終于,待女兵們將最后一具打撈起,便是離去了。 孫言立馬跟上,他倒是想瞧一瞧,這些骸骨,都是被扔去了何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