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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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昂娜徹底走進房間,用腿把房門關上,臉上的笑容沒有絲毫變化:“而且朋友之間互相幫助很正常,你說是吧,維薩里先生?” 前面那段話本就足夠讓雷內·維薩里警惕了,后面的反問更是讓偵探確信了對方來這里的目的。 “您想讓我做什么?”看了看緊閉的房門,中年偵探沒有再迂回,“只要您能讓我明天以客人的身份離開這艘船,我可以在能力范圍里幫助您。 ” 他想了想,又補充道:“但我不會再做'臟活'了,這點我已經跟吾主發過誓?!?/br> 聽他這么說,利昂娜微微挑了下眉,臉上的笑也不再像剛剛那么公式化。 “當然,我也不會和品德敗壞的人交朋友,更不會把朋友引到歪路上……”她嘴上還說著花言巧語,手卻從懷中掏出一本書,打開其中一頁展示在中年偵探面前。 認真看完書頁上的記錄后,雷內·維薩里那雙小眼睛快速眨了兩下,卻沒有作出任何表態。 “能讓消失的血跡顯形”——這種試劑在普通人眼中都跟魔法道具沒什么區別,別說擺在一位職業的私家偵探面前了。 正常人都該像利昂娜和波文剛剛那樣,就算沒有激動到手舞足蹈也該有一些特別的反應。 可雷內·維薩里沒有,他的表情甚至比謝爾比那張撲克臉的反應都小。 有時候沒有反應也是一種反應,他的鎮定讓利昂娜更加確定“保羅偵探事務所”早就知道了這種試劑,但對方顯然出于某些原因并不想跟她說……那她也不得不在對方身上點一把火了。 “很遺憾地通知你,在你被關在這間房中時,船上又死了兩個人?!?/br> “一個是菲力亞帕伯爵的女仆,她不知為何在昨晚出現在伯爵的房間,并被人掐死在套房的沙發上;另一個是掐死女仆的兇手,也是那個把塔蘭圖拉蛛放到菲力亞帕伯爵身上的人?!?/br> 見男人猛地抬頭看過來,利昂娜再次彎起眼睛,咬著重音說道:“他是個三等艙的乘客,卻偽裝成船上的工作人員四處逃竄,好不容易被我t們抓到后又'特別要求'要與伯爵夫人說話,并在她面前承認了罪行后自殺了?!?/br> 雷內·維薩里震驚地接受完所有信息,又掃過面前書頁上的文字,不解地指著書道:“可……這與'這個'有什么關系?” “因為在那位女仆被殺之前,她曾在菲力亞帕伯爵的套房中有過詭異的舉動。她應該是發現了什么,卻又瞞著沒有告訴其他人?!?/br> “然后就在同一天的晚上,她就用'某件事'威脅過伯爵夫人,之后沒過幾個小時就死了……” 利昂娜剔除了很多不必要的描述,將案子總結得相當簡潔、也相當有誘導性,站在對面的雷內·維薩里立刻跟著她的話想到了一種可能。 “另外還有一件事,我們已經給菲力亞帕伯爵做了尸檢,確定他并非死于心臟病發作,真正的死因是顱底出血?!?/br> 對上男人震驚的表情,金發的年輕人收起笑臉,“啪”的一聲合上手中的書。 “所以我們需要'它',維薩里先生。兇手是個謹慎而狡猾的人,現場非常干凈,最后的破綻也隨著女仆艾琳娜和那個殺手的死消失了……而'它',現在是我們目前唯一的突破口?!?/br> 她拍了拍手中的書,鄭重道:“我需要讓被擦掉的血跡再次顯形?!?/br> “…………” “不是我不愿意拿出來,弗魯門閣下,實在是因為這種試劑也有自己的缺陷?!?/br> 沉默片刻后,中年偵探這樣說道:“'它'不但會讓人血發光,動物的血也會發光,還有動物的排泄物和市面上的很多漂白劑……” “我還記得我們終于找到'它'時有多興奮,當時事務所正好接到一個案子,我們還打算帶著'它'大顯身手,可卻因為沒有完全了解'它'的特性而差點把一個無辜之人送上了絞刑架……” 雷內·維薩里頓了頓,這才嘆息道:“后來保羅先生就告誡我們,在完全了解'它'究竟會因為什么發光之前。一定不能太依賴'它'……現在一位與保羅先生交好的化學家正在針對'它'做實驗,在實驗結果出來,就算用'它'檢驗出有類似'血跡'的東西,那也不能作為證據使用?!?/br> 利昂娜之前就有設想過,如果“保羅偵探事務所”真的找到了那種試劑,那就沒有道理隱瞞……如果隱瞞了,那大概就是試劑本身有其他問題。 現在雷內·維薩里的話證實了這一點,可這并沒有讓她打消念頭。 “如果我的推理正確,這個案子中的一樣關鍵物品,在正常情況下是絕對不可能沾有任何血跡、糞便、漂白劑或是任何其他特殊的液體。只要在那個東西上發現反應,那兇手將會陷入完全的被動?!?/br> “我想要賭一把,因為我必須從那人嘴里知道一個真相。而如果假設成立,對你也是有好處的,不是嗎?” 小弗魯門先生向前伸出手:“就是不知道你是否也有這樣的膽量了,維薩里先生?!?/br> *** 窗外的雨還在淅淅瀝瀝地下著,風聲擦過玻璃,發出陣陣低鳴。 外面的光線很暗,襯得室內的燈光十分明亮。 穿著午茶袍的女人坐在窗邊的沙發上,雙腿優雅地交疊著,搭在墊腳凳柔軟的布面上。 此時船體的晃動對她來說剛剛好。 不刺激,反而有種坐在搖椅上的悠然感——晃啊晃,感覺就這樣睡著一定會做一場不錯的美夢。 看著女主人似是睡著的側顏,女仆的動作更加輕柔。 她小心翼翼地整理著雇主的行李,不敢發出一點聲音,生怕驚擾到那道坐在沙發上的倩影。 可惜事與愿違,她收拾行李時沒有發出聲響,卻有三聲力道很大的敲門打破這份寂靜。 叩叩叩————! 女仆被這聲音嚇了一跳,回過神后趕緊看向自己的雇主。 「去開門吧,簡?!?/br> 坐在窗邊的女人已經睜開眼,那雙漂亮的眼眸十分清醒,沒有絲毫睡意。 「去吧,外面的人該著急了?!?/br> 她笑著說道,姿態自然地把腿放回地面。 女仆應聲后打開了房門,卻對來人有些驚訝。 不是馬羅尼先生和阿爾弗雷德先生這樣的熟面孔,是之前見過一面的那位馬黎貴族和一位黑發少年。 女仆剛要詢問,對面的金發小紳士卻率先開口了。 「抱歉在這個時候上門打擾。剛剛收到馬羅尼先生的消息,船上抓到了一個專偷女士首飾和衣物的小偷……」見女仆立刻瞪大眼,門口的馬黎貴族又安慰道。 「不要緊張,小姐,現在已經人贓并獲了,不會再有危險。馬羅尼先生只是讓我來問問伯爵夫人這邊是否有遺失的物品,如果有請現在就告訴我,我們好去核實贓物?!?/br> 聽到這話女仆總算松了口氣,果斷搖頭:「沒有,先生。我剛剛就在收拾行李,伯爵夫人所有的私人物品都在……」 「真的沒有嗎?」利昂娜再次詢問道,「我們還找到了不少香水瓶,伯爵夫人沒有遺失嗎?」 「這個我還沒有……」 「你們在那里說什么呢?」 伯爵夫人慵懶的聲音從屋內傳來:「簡,來的人是誰?」 “很抱歉在這個時間打擾您休息,伯爵夫人。但情況緊急,我們只能失禮了?!?/br> 不等女仆回話,那位年輕馬黎貴族已經一步踏進房間,遙遙朝坐在窗邊的女人行了一禮,口中卻用馬黎語說出與剛剛跟女仆交流時完全不同的話題: “菲力亞帕伯爵閣下的尸體出現了一些異常,我們不得不對他提前進行了尸檢,結果有了些新的發現?!?/br> “哦……” 伯爵夫人看著站在門口的年輕人,沒有憤怒也沒有責備,只是發出一聲意味深長的嘆息:“看來你們是從他的尸體上發現了什么?!?/br> “是的,我們發現了伯爵閣下死亡的真正原因?!?/br> 利昂娜抬起頭,直直對上伯爵夫人投來的視線:“他不是死于心臟病或是其他疾病。有人用兇器順著他的耳道插了進去,造成顱后大出血——這才是他的真正死因?!?/br> 女仆聽不懂她在說什么,只迷茫地看著這位不速之客和自己的雇主互相交談。 伯爵夫人卻依然靜靜坐在沙發上,看向門口那人時表情依然很平靜,甚至嘴角的那抹笑自始至終都沒有消失。 “所以,您來我這的目的是……” “可能是受了威廉的影響吧,我突然也有了創作的靈感?,F在構思好了一個很不錯的故事,我希望您能成為我的第一個聽眾?!?/br> 小弗魯門先生抬步走到女人身前,神秘道:“這會是一個您感興趣的故事?!?/br> “您這么說倒是勾起我的興趣了?!辈舴蛉损堄信d趣地問道,“是什么題材的故事?” “謀殺。一個女人殺死一個男人的故事?!?/br> 聞言,伯爵夫人終是忍不住笑出了聲,看向年輕人時眼中興味更濃。 “確實是我會感興趣的故事……” 她將手臂隨意搭在扶手上,朝自己的貼身女仆揚了下下巴:「去泡壺茶,簡。我和弗魯門閣下應該會聊很長時間?!?/br> 第227章 227 盡管不知道女主人和那位“弗魯門閣下”說了些什么,但見她顯然認識這兩位不速之客,女仆也不再緊張,關好房門后便走到一旁開始準備茶水。 之前站在門口的謝爾比從角落搬來一把椅子,等待利昂娜落座后才退到一邊,靠著墻站好。 “在開始前,我希望您能為我解答一個疑問?!?/br> 利昂娜在伯爵夫人對面落座,一雙眼睛帶著好奇:“聽說您這次前往新大陸是為了您的前夫,阿道夫·赫茲先生的私生子,您想要把赫茲先生的遺產都送給他?” 伯爵夫人輕笑一聲,隨手端起女仆端來的茶水,輕輕在水面吹了下。 “不管父母做過什么,孩子都是無辜的?!?/br> 她抿了口不算熱的茶水,朝對面的年輕人露出一個笑:“更何況阿道夫對我有恩。是他改變了我的人生,我卻沒能給他生下一個孩子……現在知道他在這個世上還留下了一條血脈,那他留下的遺產也該物歸原主?!?/br> 利昂娜也從女仆的托盤上端過一杯茶,卻只是端在手中沒有喝:“可您怎么能斷定那就是赫茲先生的孩子呢?” “年齡對得上?!辈舴蛉俗匀欢坏卮鸬?,“算起來應該正好是阿道夫去世前一個月懷上的……” “那就更該小心了,不是嗎?” 利昂娜仿佛閑聊般笑著道:“我記t得阿道夫·赫茲先生是因為發現情婦出軌,才要與那個跟情婦偷情的男人決斗,最后不慎被對方擊中身亡……誰知道那個男人跟赫茲先生的情婦暗中交往了多久?如果那孩子并不是赫茲先生的,而是那個殺死赫茲先生的男人的,那您的一片好心豈不是會便宜了仇人的孩子?” 伯爵夫人的臉色隨著這句話慢慢落下來,唇角的笑都淡了不少。 “我以為您是來講故事的?!迸说穆曇裘黠@冷淡下來,“如果您只是想借機打探我的隱私,那我也只能請您離開?!?/br> “我的錯, 我不該提這些?!?/br> 小弗魯門先生的臉上露出恰到好處的愧疚,又清了清嗓子,擺正神色才繼續道:“開始前我必須聲明,我隨便講講,您隨便聽聽,所有情節都是虛構的。當然,您如果有疑問也可以及時提出?!?/br> 經過剛剛的談話,伯爵夫人的興致明顯沒有之前那么高了,只做出一個手勢表示“請便”。 “首先是我們的主角,f夫人。她是一位富有的貴婦人,與她的丈夫——f先生一起乘坐一艘豪華郵輪前往外國旅行……” 利昂娜的聲音陡然一沉:“可f先生并不知道,這其實是一次死亡之旅。陪伴在他身邊的妻子之所以提出旅游,是為了能在郵輪上要了他的命?!?/br> 伯爵夫人像是被她的故事再次提起興趣,轉過頭問道:“豪華郵輪?就像我們現在正在坐的這艘?” “對,就像我們正在坐的這艘?!崩耗然匾砸粋€微笑,“藝術來源于生活嘛?!?/br> 伯爵夫人也跟著笑了,再次端起茶杯示意她繼續。 “ f夫人和f先生住在相鄰卻不相通的兩間套房。到了夜晚,等到f先生沉沉睡去后, f夫人帶著她事先準備好的道具出發了?!?/br> “她從臥室走到室外甲板,她與f先生的房間相鄰,室外甲板也是相連的,只有一道隔板將兩邊隔開?!?/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