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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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不等他有所動作,院門便被人蠻橫踹開! 來者是一個花甲老者,相貌清瘦,臉色白中泛青,滿是陰冷氣息。 “陳友語這老鬼又來找麻煩了?!?/br> 李正景見狀,嘆了口氣,取過桌上的臟腑養氣內功,起身上前,朝院中走去。 “陳執事,弟子記得,外門規矩第六條,凡缺席一日課程,扣除三日藥浴材料,怎么弟子才缺席半日,就要扣除當月剩余十七天的份額?” “原本是三日的?!?/br> 只見那老者面無表情地說道:“可是你閉門不見,此刻見了老夫也不行禮,態度不善,沖撞執事,目無尊長,此罪二,加罰!你認否?” “丟雷樓某個撲街!”李正景淡淡開口,說道:“剛才不認,現在可以認了?!?/br> 陳友語聽不懂前面那句,但不妨礙他辨別“臟話”,但他依然神色如常,只是伸手一揮,手中一條長鞭打出,卷起李正景手中的臟腑養氣內功。 他收回長鞭,拿住冊子,淡淡道:“領取臟腑養氣內功已達半月,今日理當交還藏書庫,你逾期了,此罪三,再加罰!” 李正景抬頭望天,烈日當空,不由嘆道:“陳執事,您老人家瞎了嗎?日正當空,今日未過,何來逾期?” 陳友語將這本冊子收入懷中,才平靜道:“不服?” 李正景微微搖頭,恭敬說道:“入門半年,在您老的關照之下,前后受罰十二次,弟子每次都服氣得想給您老人家上墳!” “不服可以,但要認罰!” 陳友語往前半步,語氣森寒:“你只是區區外門弟子,老夫作為外門執事,想要罰你,那你就得認罰!” “要怪就怪你是拿著袁正風的舉薦信物來拜入仙宗!” “你要記住,只要老夫在這外門當一天的執事,你就永遠不能翻身!” 說完之后,他緩緩卷起長鞭,扔下一枚空白的銀色令牌,轉身離去,留下話來:“等你入了內門,才有資格與老夫爭論!” 李正景拾起了這一枚內門考核的憑證令牌,眉宇微皺,低語道:“我已經是橫煉外功巔峰大圓滿,只要孕生一縷臟腑內氣,就能從外門之中脫穎而出,成為內門弟子,身份地位不弱于他!可為何陳友語這老鬼,對我毫無忌憚,仿佛吃定我了?” 只要這老鬼在外門一日,自己就永遠不能翻身? 他仿佛篤定了自己這一輩子,都沒有辦法晉升內門? 也就是說,他認為自己終此一生,都不可能成為孕生臟腑內氣? 他憑什么這樣斷定自己前途已斷? 李正景低頭看向地上被撞斷的兩截門栓,抬起手來,而手心仍有墨跡殘留,低語道:“他沒等到我主動往藏書庫交還臟腑養氣內功,而是主動來收走了?” “莫非這臟腑修行內功的貓膩,是被他陳友語動了手腳?” 李正景眉頭緊皺,心中暗道:“可他就算是外門執事,也不可能在外門一手遮天!” 領取的臟腑修行內功,到最后交還藏書庫,其中流程復雜,一共要經過六名執事的手。 但凡其中有任何一項出了錯漏,都要上報內門,加以核查! “難道陳老鬼是害怕臟腑養氣內功交到藏書庫,被驗收功法的執事察覺端倪,暴露此事,才來主動尋釁,收走這一本功法?” 李正景微微閉目,看著金色書頁之上顯示出來的運勢,心中念頭轉動。 “篡改功法一事,陳友語必然是沒有這個本事的,除非有仙宗高層授意!” “可是,若真有仙宗高層,對我心生惡意,那么這半年來想要埋了一位名不見經傳的外門弟子,必然也是舉手之勞!” “此等人物,又何必冒著動搖仙宗根基的滔天罪名,來篡改功法,只為斷我前程?” “此事與千幻神君是否有著關聯?” 李正景這般念著,眼神愈發凝重,心中思慮萬千,但最終嘆了口氣,心道:“此事今后再查,眼下真正的劫數,還在七日后的內門考核!” 他不知道自己為何就莫名其妙成為了對方的備用rou身,但他知曉,七日后若是不能晉升內門弟子,便死無全尸! 目前對于千幻神君,他唯一知道的便是,羽化仙宗七脈之一的古月峰首座,超凡脫俗的人仙級存在,也是一丘之貉! 除此之外,他對千幻神君這窮兇極惡的狗東西,完全一無所知! 未知與神秘,就是最大的恐怖! 第二章 改命之法! “千幻神君才是真正的禍患!” 李正景看著金色書頁之上顯示出來的內容,心道:“現在別無他法,只能寄望于這金色書頁,還得盡快弄到靈石,讓它顯現完整的改命之法!” 他回返房內之后,掀開床下的木箱,取出了部分黃金白銀,裝成滿滿一個包袱。 如今隱藏身份,出門在外,身無長物,無權無勢又無背景,他這樣的正經人,也窮得也只剩下這幾箱黃金白銀了。 接下來整個下午,李正景背著一包袱的黃金白銀,來到六峰弟子共同交流的前山,四處尋找靈石,卻仍是求購無門,倒是對靈石的知識增加了許多。 靈石之中蘊藏靈氣,基本都掌控仙宗高層手中,因為也只有“真氣外放,百竅通達”的人物,才能汲取靈氣為己用,壯大自身修為。 而其中靈氣精純的上品靈石,對于超凡脫俗的人仙級存在而言,都是極為珍貴的物事,有利于修行! 而他所尋找的雜品靈石,其中靈氣駁雜,品質不純,對高層強者無益,才偶爾會在宗門之內流通。 可盡管如此,對于外門弟子而言,也是極為難得的物事,畢竟用處廣泛,而數量稀少。 例如宗門所賜的靈筆,本是尋常毛筆,在嵌入雜品靈石之后,便被賦予靈性,非俗物可言,已算是世人眼中的靈器法物。 除此之外,在布置入門陣法的根基、以及繪畫入門符紙的靈墨、還有煉制入門丹藥的丹火助燃等方面,都能夠起到效用。 “雜品靈石在仙宗之內都如此稀有少見,而對于外界那些無門無派,摸索修行的各類旁門修行者而言,更是珍貴萬分,那么……” 李正景心中暗道:“假藥販子的藥鼎,究竟是何來路?” 他背著一身黃金白銀,求購無門,不由得將主意打到當初的假藥販子身上。 找了一遍,也未有尋到假藥販子的蹤跡,正當他心中頹喪之時,忽然聽得不遠處有聲音傳來。 “劉師弟,這一冊就要八兩銀子,你小子的心不免也太黑了!” 只見一位身材高大的少年,神色不悅,滿是不喜。 而在他對面,則是一個清秀少年,背著七八個包袱,腰間還掛著三五個布袋子,手上拿著一本簿冊,滿面神秘地悄聲開口。 “師兄啊,這一冊春風百美圖,可是匯聚了世間美人,有著各大王朝的宮中妃嬪、官家貴婦、大家閨秀、更重要的是,還有各家道宗的美貌仙子啊……” “據說這本畫冊的著作者,為了描繪這春風百美圖,踏遍天下,花費無數精力,耗費無數財力,甚至潛入各大勢力之中親眼觀察,被打斷了三條腿,最后才得以編纂成冊,賣得可貴了!” “我是走了不少門路,費了很多精力,才搞到手的,入手價就是七兩!” 說著,便見這清秀少年攤手道:“我賣你八兩銀子,掙個辛苦錢,這不過分罷?” 那身材高大的外門弟子,猶豫片刻,終于取出八兩銀子,接過了畫冊。 然后他藏進懷里,便即離去,昂首挺胸,正氣凜然。 而這清秀少年嘿了一聲,收了銀子,轉身便要離開。 然而他一轉身,便發現自己身后,不知不覺站著一個挺拔的身影。 “這位師兄,想要什么寶貝?” “我這里什么都有,想要什么都能給您搞到手!” “您可以去打聽打聽我的名聲,那是誠信經營,童叟無欺!” “咦……” 這清秀少年怔了下,說道:“話說師兄有點眼熟啊……” 李正景面無表情,淡淡道:“有蠱蟲嗎?” 這清秀少年聞言,當即笑道:“有有有,我左邊這袋子就有三只蠱蟲,這可是南荒蠻王血脈……臥槽!怎么是你!” “你個該死的假藥販子!” 李正景一把揪住他衣領,喝道:“老子找你很久了!” 清秀少年怔怔看著李正景,忽然腦袋發疼,低聲道:“師弟……如果我說是誤會,這個解釋你能接受嗎?” “誤會?你的假蠱蟲毒翻了老子,還有臉說誤會?” “天地良心!要不是我賣你毒蟲,換成真正蠱蟲的話,內氣境界都要翹辮子,你這時候墳頭草都三尺高啦!” 清秀少年不由說道:“凡事往好了想,說白了我還救你一命呢!” 聲音落下,他便發現自己被提高了一尺,雙腳亂蹬,撲騰著道:“君子動口不動手啊,這邊可有執法堂巡視山門的,你大好前途可不要以身試法……” 李正景臉色冰冷,掃了邊上一眼,卻發現真有巡視山門的執法堂弟子臨近。 “罷了,如今畢竟是在宗門之內,也不能真的觸犯門規,與你同門相殘,把你活活打死,折斷四肢,大卸八塊,碎尸萬段,挫骨揚灰……” 李正景將他放下來,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以后你要是下山,通知我一聲,師兄弟一場,我給你送行……” 那清秀少年聞言,不由倒吸了口氣,暗道:“照他這話說,豈不是今后若在羽化仙門之外見我,就要同門相殘,把我活活打死,折斷四肢,大卸八塊,碎尸萬段,挫骨揚灰?” 這樣想著,他轉念又想:“等會兒,我怕他作甚么?” “聽聞這廝因為袁正風的入門信物,惹得仙宗某位高層人物動怒,必然備受打壓?!?/br> “這小子沒什么前途,今后不是在門中被人害死,就是被逐出宗門再害死?!?/br> “而且,他才入門半年,我都入門三年了!” “就算讓他一只手,我都能壓著他打!” 清秀少年心中念頭轉動,頓時信心十足,冷笑一聲,說道:“小子,想嚇唬我?我在外門修行三年,告訴你一個規矩,當師弟的,不要得罪師兄……” 聲音落下,他倏忽瞥見李正景腰間的銀色令牌,不由渾身一震,頓覺口干舌燥。 這是內門考核的憑證? 也即是說,這小子入門僅半年,橫煉外功修至巔峰大圓滿,通過了內門初考? 他深吸了口氣,然后躬身施禮,說道:“正景師兄,是我的錯?!?/br> 李正景聞言,神色稍緩,說道:“知錯能改,善莫大焉……師兄我還是喜歡你剛才那桀驁不馴,目中無人的樣子,你恢復一下?!?/br> 假藥販子嘴角抽搐了一下,閉上眼睛,目中無人。 李正景扯過他的布袋,看了一眼,內中有三個鑲嵌著雜品靈石的藥鼎,心下暗喜,旋即將袋子掛在腰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