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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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冬一個頭兩個大,用眼神向林安安求助。 大街上說不清楚,一個不好就當了別人茶余飯后的笑料了,林安安說道:“回家再說?!?/br> 一行人回了喬家,林冬打量了一圈院子屋子,倒也沒有家圖四壁那么嚴重,樹干上墻頭上都是一串串的玉米。 江秀讓林冬坐下,“你是安安的哥哥吧?我聽安安說起過你,從小到大都是你護著她?!?/br> “安安是我meimei,我護著她是應該的?!?/br> 小時候林父時常不在家,林母要值夜班,大晚上的就兄妹倆相依為伴,所以感情最要好。 江秀直接了當地問道:“那你來干什么?是退錢的嗎?” 林冬一愣,“退什么錢?” 江秀看了喬小紅一眼,說道:“季家的彩禮,你問問喬小紅,她就留下一封信一聲不響地走了,彩禮七百塊她留下沒?” 喬小紅的眼淚是存在海綿里的水,只要瞌巴下眼皮,說來就來,“媽,我知道你怨我,可也不能這么糟踐我???婚都退了,我再拿走彩禮,那我還是人嗎?” 江秀養了喬小紅二十年,卻沒真正了解她,瞎話是張嘴就來,都不磕巴一下,說的賊溜。 第7章 喬小紅嚶嚶嚶 山子這時站了起來。 “錢是我姐拿走的,她讓我偷拿了我媽的鑰匙,把小箱的錢都拿走了,她說拿錢當路費,去那邊看看還回來?!?/br> 喬小紅一聽急了,“山子別胡說八道,你們要冤枉死我啊?!?/br> 江秀坐在板凳上生悶氣,恨自己沒本事,家里但凡有個男人,喬小紅都不能這么囂張,這么欺負人。 林安安“安慰”江秀,“媽,你自認倒霉吧,我都說了我以后賣東西掙錢,爭取早一點把彩禮還上,七百塊錢能認清楚一個人不虧?!?/br> 林冬見一家人都是這個態度,轉身問喬小紅,“小紅你說實話,你到底拿沒拿?” 喬小紅水汪汪的眼睛看著林冬,“沒有,別人不相信我,你也不相信我嗎?” 喬小紅的眼圈都搓紅了,林冬有點心虛,他這么問不就是不相信她嗎? “我知道怎么辦?!?/br> 話音剛落,季誠推門而入。 林冬看到來人一愣,隨即驟然起身,大踏步走了過來,在季誠身上錘了一拳,“季誠,怎么是你?” 兩人曾經是一個排的戰友,林冬第三年因傷退伍,后來才漸漸地不再聯系了。 林冬看了看季誠的拐,問道:“和小紅訂婚的人不會是你吧?” “是我?!?/br> 林冬對喬小紅這個meimei有點意見了,軍人受傷是光榮的,怎么能用瘸子形容呢? “季誠,你來的正好,你說怎么辦?” “這個好辦,某人悄摸摸離開時,曾經在小賣部里買過東西,店主收了十塊錢,這十塊錢上寫了一個字。你是干這行的,這條是線索吧?我建議報警,七百塊夠立案標準了?!?/br> 林冬問道:“什么字?” “現在不能說,你算是嫌疑人親屬,我信不過你,等警察來了,我一個字都不會隱瞞?!?/br> 林冬還是不相信喬小紅會如此惡劣,但眾口鑠金,為了還喬小紅的清白,報警是可取的。 “那就報警吧?!?/br> 季誠看著自己的母親,“媽,你讓我爹給派出所去個電話,就說村子里有人錢被偷了?!?/br> 季母巴不得痛打落水狗,答應的特溜,“好,我這就去?!?/br> 喬小紅終于慌了,偷偷拉了拉林冬的袖口,“哥,別報警?!?/br> 林冬的臉色很難看,“為什么不報?你不想知道是誰干的嗎?任由別人往你身上潑臟水?” 喬小紅也顧不得別的了,她那天走時,天還黑著,到車站還有幾里地要走,確實敲開了村子里的小賣店的門,買了一把手電筒照明。 給了十塊錢找零,錢上要是真有字呢? 她不敢賭。 “哥,是我拿了,我就是想當路費,也怕萬一找不到家,我總不能露宿街頭?!?/br> 林冬看著喬小紅,對這個meimei很失望。 林冬轉身去找季誠。 “喬小紅已經承認是她拿的了,這錢我還,報警就算了,說起來都是家事,不會有什么結果的?!?/br> 季誠微微一笑,不難聽出有幾分嘲諷,“這是有證據,要是沒有證據呢?你是不是認為我們合伙誣陷她?” 喬小紅哭哭唧唧的樣子,林冬還真就信了。 “再給她一次機會,我是警察,比你更懂一些,單憑一張寫了字的鈔票無法定小紅的罪?!?/br> “你是準備偏袒到底了?” 林冬略有點不自在,“她吃了二十年的苦,作為哥哥,偏袒一些也正常?!?/br> 季誠爆了一句粗口,“你的眼真是瞎了,多住幾天吧,興許能治好?!?/br> 這件事就算翻篇了,林冬只有一百多塊的現金,剩下的先打個欠條,等回了河市再寄過來。 林冬這一趟過來主要是為了看林安安,順便替喬小紅出頭。 是不是真像喬小紅所說過的很差,確實需要住下來觀察兩天才能下結論。 這可難為死了江秀,日子窮,吃什么? 林安安正在給山子上藥,天氣暖和,手上又有污物,萬一發炎就不好了。 聽了江秀的話,林安安內心毫無波瀾,“平日吃什么,就做什么,他們又不交錢?!?/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