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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褒貶的都是買家,她沒有直接說不行,而是先把東西貶低一頓,這么說,趙立花手里的還是好玩意。 值得她裝個門外漢,把東西貶低得一文不值,像個贗品。 什么綠蓋…粉瓶,裝的還挺像。 趙立花現在真的湊不出錢來,她又怕去見官,把家里剩下的東西弄得雞飛蛋打,小娟孩子那么小,事情鬧大,叫親家看低她們,她往后的日子沒法過。 “瞧你說的,天底下東西那么多,還能啥都叫你看到嗎?” “這就是好東西,你拿著絕對吃不了虧?!?/br> 眼下政策,除了姜晚婉這種有自己門路,知道如何把東西脫手的人,平頭老百姓有也不敢買,趙立花自然不知道自己手里的東西值不值錢。 她不知道,所以努力讓姜晚婉相信,這東西是真的。 姜晚婉和她一來二去,又掰扯半個多小時,說得她口干舌燥,頗為煩躁:“行了行了,窮成這樣還騙人,把東西裝起來,我一起拿走算了,回頭我們和傅寒聲解釋?!?/br> 趙立花也累得滿頭大汗,把錢和鼻煙壺,還有杏仁蜜麥乳精,收拾收拾遞給他們。 姜晚婉身上背著軍綠色的斜挎包,打開黑色紐扣,拉開包,把清點完的錢和鼻煙壺都收走。 麥乳精啥的,就讓她找個尼龍袋子裝起來,裝完這些,把這次拿過來的牛rou干啥的一并裝走。 趙立花頗為無奈,又不敢說啥,只盼望趕緊把這倆缺德玩意送走。 “行了吧?” 姜晚婉又看了一圈,才遲疑點頭。 沈行疆把尼龍袋子拎在手里,牽著她的手離開。 出門的時候恰好隔壁大娘做完飯,看到姜晚婉身邊的沈行疆,做媒的話到嘴邊硬生生咽了回去。 趙立花送走這對瘟神,砰的一聲把門關上。 姜晚婉露出清甜可人的笑容:“要回來了?!?/br> 她從兜里掏出一把牛rou干給放大娘手里:“嬸子,我瞧老許家丫頭挺受苦的,身體也不大舒服,您有空的話,就幫忙搭把手?!?/br> 砸砸實實的牛rou放手里,大娘想推出去的手都猶豫了:“你是個心善的姑娘,放心吧,下回有啥事我多幫忙留意,那我把東西收下了?!?/br> 家里小孫子嚷了四五天要吃rou,天天夜里哭嚎,眼瞅著要過年,添點rou給孩子們熱鬧也是好的。 這姑娘和她男人穿得都不錯,想必也不差這口吃的,回頭許明明要是挨欺負,有啥難處,她能幫忙的搭把手還他們人情就是了。 姜晚婉點點頭,和沈行疆離開。 大娘不等目送她們離開,高興地拿著手掌長,五六根牛rou干進屋去了。 她家小孫子看到,嘴不??辛税敫骸澳棠陶鎱柡?,真好吃!” “吃上rou你就嘴甜啊?!贝竽锉豢涞酶吲d,干活都更有勁了。 另一邊,姜晚婉和沈行疆走出小區,牽著手往家走。 她把圍巾往下拽了點,把鼻煙壺拿在日光下看:“這是清代荷花型鼻煙壺,現在沒那么值錢,往后,能賣幾萬?!?/br> “回頭你一起拿給傅寒聲,叫他留好,最好當傳家寶?!?/br> 沈行疆還以為她會出錢買下來:“你不留著?” 姜晚婉搖頭:“算了,傅寒聲這回被人騙感情又騙錢,想必挺難受的,從馬小娟那里坑來的鼻煙壺送給他,他會開心點吧?!?/br> 沈行疆和傅寒聲是過命的交情,他平時不愛說話,心里卻給他們騰了位置,好兄弟遭罪他也看不過去。 他的晚婉做這些,是為了他。 折騰一天姜晚婉都困了:“晚上咱們去吃炸醬面吧?!?/br> 沈行疆:“好,我請你?!?/br> 姜晚婉冷哼:“你的錢都是我的,還你請我,沒自覺?!?/br> 沈行疆立馬改口:“我把錢給你,你請我?!?/br> 姜晚婉點頭:“這話聽起來還有點樣子?!?/br> 回家,姜雋和秦伯棠知道姜晚婉在外面撿漏,拿著鼻煙壺去觀摩。 論醫,秦伯棠精通,能說上幾天幾夜。 但鑒寶,他一竅不通,還挺感興趣的。 “沒畫人,咋值錢呢?” 姜晚婉猛灌了口茶:“你說的是帶內畫的鼻煙壺?!?/br> “內畫是指以特制的變形細筆在玻璃或者水晶、琥珀等材質的壺坯內手繪出細致入微的畫面,你們手里拿的,不貴在繪制,貴在材質?!?/br> 秦伯棠聽得入迷:“內畫是什么時候開始的?” 姜晚婉決定考一考姜雋:“你知道嗎?爹給咱們講過那個故事的?!?/br> 姜雋腦袋空空,不太好意思地摸了下腦袋:“我不記得了姐?!?/br> 姜晚婉哼了聲:“相傳嘉慶、道光年間,一個外地的小吏到京城述職,寄宿在廟里,因著鼻煙快吸完了,就用煙簽刮鼻煙壺里面剩下的鼻煙,廟里的和尚看到鼻簽在壺內留下刮痕,很有線條感,就將其拓展成了內畫壺技藝?!?/br> 姜雋跟著點頭:“我記得的,就是這么回事!” 姜晚婉瞪他一眼:“但爹說了,內畫壺的發明者不是和尚,那是野史!” “真正的創始人是嘉慶年間南方的一位小畫家,他將小鋼珠石英砂還有少量水灌入鼻煙壺內搖晃,將內壁磨出細紋,使顏料更容易附著上面,再用帶有彎鉤的竹筆蘸上顏色,在鼻煙壺內壁反向作畫?!?/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