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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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向那一塊布料,分明同方才宋溫惜身上是一樣的花紋。 此時的懸崖上,卻再無宋溫惜的身影。 “怎么會……”裕王忽然明白發生了什么,他震驚地喃喃自語,“她……她為什么要救我……她怎么會……怎么會掉下去……” 他沖到懸崖邊,下方是重重迷霧一般的云,看不清宋溫惜掉落在哪里。 “陛下,冷靜點,屬下立刻派人去找!”將晚拉住晏望宸,朝身后的士兵吼道:“還愣著干什么!還不快下山尋找皇后娘娘!” 銀甲兵立刻分出一隊,朝山下趕去??杀娙诵闹卸际只艁y。 那可是深不見底的懸崖,掉下去怎么可能活命? 晏望宸自然也是知道的。 他望著那被云霧擋住的懸崖,雙目通紅。胸口忽然傳來一陣劇痛,噴出一口鮮血。 “皇兄!” “陛下!” 將晚和裕王連忙上前。 晏望宸再也撐不住,昏死過去。 …… …… …… 宋溫惜看著裕王朝后倒去,便猜到他想尋死。 可是裕王若是死了,她就成了逼死晏望宸弟弟的兇手。 她以后要怎么面對他? 就像裕王說的,若是裕王死了,她和晏望宸,還能恩愛如初嗎? 所以她毫不猶豫地將他拉了回來,可是不知是她用力過猛還是怎么,腳下的土地突然松動。 宋溫惜整個人便朝著山崖墜了下去。 掉落山崖的那一瞬,她看到了晏望宸驚恐地瞪大了鳳眸。她從來沒有看到他這么恐懼的表情。 他朝她撲了過來,用力地伸出了手。 她忽然想起先前在絕情峰掉落山崖時,他也是這樣義無反顧地朝她撲了過來。后來淄陽王說,就是因為那日他毫不猶豫地朝她奔去,才讓他愿意帶兵離開臨川城。 可她還沒來得及告訴他。 她有好多話,都沒能好好告訴他。 這段日子他將她關在憐鏡宮,她以為他因為沈悅的事,厭惡自己??煽粗驗樽约憾@慌失措的模樣,她才知道,原來他的愛意從未改變。 只是,這一次太晚了。 晏望宸只抓到了她的衣角。 身體的墜落只停頓了一瞬,他還沒來得及將她拉上來,衣角便發出破碎的聲音。 失重感又襲來,宋溫惜看著晏望宸的眸中被絕望填滿,她微微一笑:“照顧好小魚?!?/br> 她只來得及說這么一句,身體就落入云霧之中。 懸崖之上,傳來晏望宸撕心裂肺的喊聲,響徹云霄。 宋溫惜緩緩閉上眼睛,準備迎接最后的疼痛。 …… …… 微風拂面,陽光明媚。今日天氣甚好,喬姨和趙叔準備去河邊捕兩條魚吃。 他們背著魚竿來到河邊,深不見底的河水中滿是肥美的鯽魚,正肆意地游來游去。河岸兩邊是茂密的樹林,層層交疊,影影綽綽。 在這地方釣魚最是愜意,因為樹蔭涼爽,魚兒成群。 “今日多捕些,李家的媳婦剛生了孩子,可以給她送些過去?!眴桃绦τ氐?。 “好,都聽你的?!壁w叔寵溺地應道。 自己的媳婦兒最是心善,總惦記著村中的人。 兩人掛好魚餌,丟進水中,坐在岸邊等著魚兒上鉤。 釣魚是件磨人的事,急不得。所以兩人備了許多吃食,準備悠哉悠哉地邊吃邊釣。 忽然,聽得“噗通”一聲巨響,將兩人嚇了一跳。 喬姨一個哆嗦,朝聲音的方向看去。 只見水流不算湍急的河水中,突然多了一個女子! “老趙,你快看,那是啥?”喬姨緊張地站起身,哆哆嗦嗦地伸出手指向那女子的身體,“那……那不能是水鬼吧?” 趙叔也朝那女子看過去,他瞳孔一震,不可思議地朝天上看去。 茂密的樹枝有折斷的痕跡,顯然這女子是從天上掉下來的。 “什么水鬼,我看分明是個人!”趙叔連忙起身,跳下水,將那女子撈了上來。 那女子臉色發青,嘴唇也微微發白。濕透的烏發纏在身上,整個人都沒了意識。 “哎呀,她不會死了吧!”喬姨害怕地躲到趙叔身后。 趙叔連忙探了探女子的鼻息,驚呼道:“還有氣息!快帶去給老李看看!興許還有救!” 喬姨扶起那女子,讓她趴在趙叔的背上,趙叔背著她,飛快地朝村中跑去。喬姨收拾好魚竿,連忙也追了上去。 第371章小溪 一個月后。 梅堯村多了一個叫小溪的女子,她是喬姨和趙叔從懸崖之下的河邊撿回來的。 據趙叔說,小溪是從高高的懸崖之上跌落下來,有交疊的樹枝和河水做緩沖,竟然沒有摔死。 只不過,她的頭似乎受到撞擊,醒來后,她什么都不記得了。她唯一記得的事情,就是醒來之后,腦海中有個人不停地叫她小溪。 她不記得自己從哪里來,也不記得自己有什么家人,渾身又布滿了被樹枝劃破的傷痕。喬姨心軟,不忍心將她丟在人煙稀少的河邊,便將她收留在自己家中。 沒有人能夠知道小溪從哪來,因為沒有人去過懸崖之上。 梅堯村是個世外桃源。懸崖的底部的那條河,有一條小小的分支,穿過狹窄的山壁縫隙,通往他們居住的村落。常人不會來到懸崖底部,自然也很少有人發現他們居住的痕跡。 祖輩們在亂世中逃到此處,找到了這塊遠離世事的風水寶地,在此安家,過上了自給自足的日子。 村里的人都十分樸實,沒見過什么外人。所以對于這個初來乍到的女子,他們覺得新奇。 經過喬姨的悉心照料,小溪的傷勢逐漸好轉。她開始出現在村民面前。村民驚訝于她的美貌,又發現她溫柔和善,不嬌氣,甚至還飽讀詩書,寫得一手好字。 待她傷勢好得差不多后,便主動開始幫喬姨干些粗活兒。她很自然地融入了梅堯村,適應了村中的生活。就仿佛,她曾經就是這樣生活似的。 “小溪,你傷勢剛好,還是別太累了?!眴桃炭匆娝自诘厣鲜帐安窕?,連忙拉住她,想叫她休息一下。 小溪對喬姨笑了一下,抹了把臉,道:“沒事的,喬姨,這點活兒不累?!?/br> 趙叔也走了過來,道:“小溪,聽你喬姨的,去休息會兒。你看你,折騰這么一會兒臉都白了?!?/br> “就是!這點活兒,一會兒讓阿玖來干就好!”喬姨奪過小溪手中的柴火,將她拉進屋中,“中午啊,姨再給你煲個雞湯,給你補補身子?!?/br> 趙玖是喬姨和趙叔的兒子,長得高大,模樣也十分俊朗。因為總是干農活兒,他的皮膚黝黑,身上的肌rou也粗壯結實。 趙玖到了娶妻的年紀,可村中的姑娘本就少,他眼光又高,遲遲沒有合適的媳婦。喬姨和趙叔有些著急,他們害怕自己的兒子以后要一直孤獨下去。 直到小溪的到來。 阿玖第一次見到她,便被她所吸引。她不是嬌媚濃艷的長相,可是氣質出塵,如一抹幽蓮。他從未見過這樣的女子,一開始也同村里的人一樣,覺得新奇。 后來,他看著她常常坐在窗邊發呆,心中慢慢開始有了些同情。 他忍不住觀察著她的一舉一動,朝夕相處了一個月,他愈發心疼這個姑娘。 她剛醒來時,什么都不記得,整個人茫然無措,極端無助。但為了讓喬姨和趙叔放心,她在二老面前一直是強壯笑臉,十分樂觀。 每日笑嘻嘻地幫他們做些雜活兒,砍柴做飯,似乎絲毫不被失憶的事情困擾。 可直到有一日他走到門前,聽到了她壓抑的哭聲,他才發現,原來她將自己的情緒都藏了起來。 喬姨輕而易舉便看穿了兒子的心思,但她卻心有顧忌。 畢竟小溪的身份不明,年紀不詳,是否婚嫁也無從得知。諸多無法確定的因素,讓她不敢鼓勵自己的兒子勇敢追求小溪。 小溪并不知曉這一家人的心思,她被喬姨拉回屋子,便坐在窗邊靜靜地發呆。 她昨夜又做了那個夢,夢中有個模糊的人影,一直喊她的名字。她醒來時,枕頭濕了一片,眼角滿是淚痕。 有些事,她怎么也想不起來了,卻還是牽動著她的心。 她總覺得自己忘記了什么很重要的事情,可任憑她如何逼迫自己,也想不起自己忘記了什么。 她從袖口中拿出那枚溫潤的玉佩,那精湛的雕工,和稀少的玉材,都表明這不是一個普通的物件。 她不記得自己是從哪里得來的,也不記得自己為什么帶著它。 但喬姨說,她將這東西放在了貼身的地方,保管得十分仔細,一定是非常重要的信物。 信物?會是誰給她的? 是她夢中的人嗎?那人究竟是誰?為什么想起他的時候,她心中總是覺得傷情? “小溪,你就這么坐在窗口,冷不冷?”阿玖的聲音傳來,打斷了她的思緒。 他看見她手上的玉佩,目光微沉。又是拿著這塊玉佩在發呆,這玉佩究竟是何來歷,他也十分好奇。 小溪收起玉佩,斂起了眼中的情緒,揚起嘴角,笑著站起身道:“阿玖,你回來了?!?/br> “還是想不起從前的事?”他明知故問。 “嗯?!彼c了點頭,努力笑著,掩飾眼底的失落。 “別太逼自己,就算一輩子想不起來,留在我們梅堯村,也沒什么不好?!卑⒕凉首鬏p松道,“大家都很喜歡你,我爹我娘,還有……我,也都很喜歡你?!?/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