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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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心中逐漸開始變得酸澀起來。 “陛下若是不生氣了,可否讓臣回去看看小魚?!彼ひ羲粏〉卣f。 晏望宸輕哼一聲,道:“做夢。過來,替朕研墨……” “陛下,何必勞煩沈世子,她都這副模樣了,不如臣妾替陛下研墨?”素兒打斷了晏望宸的話。 她邊說著,邊將手有意無意地放在晏望宸的大腿上。 晏望宸抓住她的手,端詳了一番,道:“素兒的手,柔嫩細滑,不適合做這種粗活兒?!?/br> 說罷,他冷聲看向宋溫惜:“愣著做什么?還不過來?” 宋溫惜的膝蓋微微有些痛,站起來十分艱難。她咬著牙站直身子,緩緩地走到晏望宸身邊,拿起墨條,舀了一勺水放進硯臺中,輕輕磨了起來。 晏望宸的視線落在她身上的披風,那淡雅的藍色和熟悉的花紋,一看就是陳卿安的。他心中的怒意更盛,一把扯下她的披風。 “這披風與沈世子極為不配,還是不要穿了才好?!彼渎暤?。 宋溫惜身子一僵,身上的暖意消散,整個人又開始發冷,她拿著墨條的手微微顫抖,眼眶漸漸變紅。 “研墨?!标掏匪坪醪粸樗鶆?,冷漠地對她說。 她只能又輕輕將墨條放在硯臺上打轉,清水漸漸變成濃稠的墨汁。 “原先聽聞陛下和沈世子的種種事跡,還以為陛下喜歡男子。后來又聽說沈世子是女子,臣妾心中可慌了呢?!彼貎旱氖州p輕攀上晏望宸的肩。 “陛下這么久以來,未曾寵幸過后宮的姐妹們,臣妾還以為,陛下心中只有沈世子?!彼貎何貙﹃掏返?。 宋溫惜的手一抖,她長長的睫毛顫了顫,垂著眼簾,依舊什么話都沒說,繼續研墨。 她不是不想說,她是嗓子難受,說不出話來。 晏望宸卻突然將素兒推開來,素兒毫無防備,險些被他推到地上。 “陛下……”她怯生生地看著晏望宸,“陛下怎么了?” “滾出去?!标掏防渎暤?。 “陛下,可是臣妾說錯什么了,陛下,臣妾……”素兒戰戰兢兢地想要靠近晏望宸。 “別讓朕說第二遍?!彼穆曇魩е迫说暮?。 素兒不敢再執著,連忙拎起裙擺跑了出去。 宋溫惜緩緩放下墨條,道:“陛下若是無事,臣也告退?!?/br> 她快撐不住了,她只想快些回沈府,看看小魚。她轉身朝書房的大門走去。 “沈溫淮!”晏望宸一字一句地叫道,“你就沒有什么同朕說的嗎?” “陛下想要臣說什么?”她停住腳步,背對著他,問。 “在內獄里關了這么多天,你就沒什么想對朕說的?”他聲音帶著一絲克制和隱忍,似乎憋著什么火氣。 宋溫惜沉默著,腦中一片混亂。她覺得呼吸都是炙熱的,更是無法集中精神回答他的話。 “你竟然敢勾結裕王,陷害沈悅。還敢讓沈悅助裕王上位?”他走向宋溫惜,“沈溫淮,你還有什么不敢做的?你嘴里可還有一句實話?” “還有,你為何要將玉佩還給朕?”晏望宸一把將她翻過身,抓住她的肩膀,問:“我與別的女子在一起,你連眼皮都不抬一下,你心里是不是從來都沒有我?!” 他的心驟然痛了起來,現在的他仿佛并不是天子,只是一個被心愛的人傷透了心的男子。 宋溫惜抬眸,冷冷地看向晏望宸:“臣犯下如此大錯,不敢再拿著陛下所賜之物,那玉佩自然要物歸原主?!?/br> “至于素兒姑娘……”她扯了扯嘴角,“臣的身份,豈敢置喙陛下的所作所為?陛下不要臣的命,臣就要感恩戴德了?!?/br> 她甚至連妃嬪都不是,他們的關系從來都見不得光。所以,她自然也沒有理由不高興。 晏望宸緩緩放開了她:“你從未相信過朕,是不是?所以什么都不愿意說,是不是?” “是?!彼姓J道,“臣猜不透陛下心中所想,自然也無法坦誠相待?!?/br> “所以,你也不相信朕會封你為后?”晏望宸眼底閃過一絲痛意,“你把朕說過的話都當什么?” “臣并非不相信陛下,只是,臣不愿做皇后,還請陛下收回成命?!彼暤?。 他瞳孔一緊:“可你先前答應了!” “臣后悔了?!?/br> 即使知道他是在同素兒演戲,可她的心依然在痛。她終于明白,自己不是不愛他,而是因為太愛了,所以容不下別人。 和晏望宸獨處久了,她便忘記了自己要和別人分享他。如今他與素兒這一出,讓她想起了三年前心中的那些委屈。 如果成為他的皇后,日日都要看這幅景象,那對她來說,長痛不如短痛。 “陛下,臣……想辭官,回到臨川城?!彼曇羲粏?,低聲道。 她方才突然想通了。與其在他身邊,總要看他與別人恩愛,不如離開,走得遠遠的。 如今沈悅失勢,她的父親也被抓了起來,不日便要問斬。她的目的達到了一多半,很快,她就能殺了她了…… “你說什么?”晏望宸瞳孔驟縮,不可置信地看著她。 “你再說一遍?!” 第346章軟禁 “臣想唔——”宋溫惜剛開口,便被晏望宸一把拉進懷中。 他的唇覆了上來,將她倔強的話全數堵在喉嚨中。 宋溫惜本就渾身發軟,此時更是無力掙扎。她只能重重地咬了他的舌尖一口,然后趁著他吃痛地松開她,怒聲道:“陛下請自重?!?/br> 晏望宸眼底燃起火焰,怒目瞪著她:“沈溫淮,收回你說的話?!?/br> “陛下聽到了,臣收不回?!彼龍剔值?。 她不想再與他糾纏,這幾日她吃的苦頭還不夠么?原先是對他有些愧疚,可她也付出了代價。 “沈溫淮!”晏望宸怒不可遏,“朕對你,可謂百般隱忍,你撒的所有謊朕都可以不計較!可你竟然敢出爾反爾!你把朕當什么?” 宋溫惜想說點什么,可她眼前一黑,身子直直地向前倒去。 她跌進了一個溫暖的懷抱,帶著淡淡的檀香和一股苦澀的藥味。 “……你,你怎么了?”晏望宸連忙接住她,見她臉頰帶著不自然的紅暈,他眉頭一皺,抬手摸上她的額頭。 竟然這么燙! “御醫!喊御醫來!” 宋溫惜聽著晏望宸的呼喊,漸漸失去了知覺。 她對他的懷抱還帶著一絲貪戀。 或許……是最后一次在他懷里了吧。 …… …… 宋溫惜這場病來勢洶洶,她昏昏沉沉地燒了三天,期間迷迷糊糊地被喊起來喝藥,她睜不開眼,頭疼欲裂,渾身酸痛,仿佛有巨人從她身上踩過一般。 “陛下,她……她喝不進藥?!币粋€陌生的聲音說。 “有什么辦法能讓她喝進去?”晏望宸低聲問。 那個陌生的聲音沉默片刻,道:“陛下,沈姑娘曾用口渡藥給陛下,或許陛下可以……” “拿來?!?/br> “……” 下一瞬,宋溫惜就隱約感覺到唇上一片溫熱,苦澀的藥緩緩被人渡進她口中。 她想避開他渡來的藥,他先前那么絕情,將她丟進牢里,還讓她看他與別人恩愛,現在還管她做什么? 可她的下顎被他捏住,動彈不得。 待她乖乖將藥喝下,他才放開了她。 “小惜,我該拿你怎么辦?”他低聲呢喃。 宋溫惜知道自己又在做夢了,她不是第一次夢到晏望宸痛苦地喊她小惜。也只有夢中,晏望宸的聲音才會這么痛苦又糾結。 她的意識又開始游離,漸漸陷入一片黑暗。 …… 第四日,宋溫惜再醒來時,她一時間不知道自己身在何處。 她下意識地以為自己在沈府,于是她低聲喚道:“父親……小魚……” 她的手忽然被人抓住,一道熟悉的聲音問道:“你醒了?” 這并不是淄陽王的聲音,宋溫惜猛地睜開眼睛,映入眼簾的,是晏望宸憔悴的臉。 她連忙抽回手,環顧四周,心中一驚——她怎么會還在他的寢殿中? 晏望宸察覺到她的警惕,抿了抿唇,不動聲色地問道:“你可還有什么地方難受?” 宋溫惜猛地坐起身,但因為起來得太快,眼前又是一黑。 “你身子剛好些,別起得這么猛?!标掏废胍焓址鏊?。 她想起了昏倒前發生的事,心又沉了下來。 她又避開他的手,一張口便是嘶啞的聲音:“陛下,臣什……什么時候……可以回府?” 就好像她現在心里只在乎這個。 宋溫惜夢到了小魚,小魚已經長得愈發像晏望宸,她都快要不認得他了。她怕她再不回去,就錯過太多了。 晏望宸擔憂的神色漸漸斂去,他緊抿著唇,漆黑的眸子一瞬不瞬地盯了她半晌,才緩緩道:“你還想辭官嗎?” 宋溫惜睫毛一顫,她想起自己昏迷前說的那些話,咽了咽口水,堅定地道:“是?!?/br> 晏望宸嘴唇顫了顫,冷笑了一聲,道:“既然如此,這輩子你都別想再出宮?!?/br> 她一怔:“陛下還打算將臣關進牢里?” 他搖了搖頭,眼底的情緒有一絲瘋狂:“朕已經派人開始準備封后大典,你注定要成為朕的皇后?!?/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