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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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望宸終于明白了她的疑惑,他輕笑一聲,道:“原來你是好奇這個?!?/br> 他揉了揉太陽xue,道:“這些年,朕忙著處理公事,本就沒有精力。更何況……” 他放下手,看向宋溫惜,鳳眼微微瞇起,仿佛在看另一個人:“更何況,朕心里一直有一根刺,讓朕夜不能寐?!?/br> 宋溫惜怔住,她想起那晚他醉酒,喊著她的名字,心中一動。 她的唇張了張,卻沒有勇氣問那根刺是誰。 只能問:“那這根刺,陛下如今拔出來了嗎?” “沒有?!标掏费鄣组W過一抹痛色,“這根刺在朕心中生根發芽,永遠拔不出?!?/br> 殿中一時間一片沉默。 宋溫惜輕咳兩聲,低聲道:“陛下,臣要換衣裳了?!?/br> 晏望宸挑眉:“怎么?換衣裳朕不能看?又不是沒……” 他瞥見她正怒目瞪著自己,便應道:“好好,朕轉過去不看?!?/br> 待他轉身,宋溫惜才緩緩起身,一件件地將衣服穿好。她的發髻也亂了,只能將發冠摘下,重新整理。 晏望宸偷偷回眸,瞥見她的動作,立刻上前,奪過她手中的發冠,道:“讓朕來?!?/br> “不用了,臣自己可以……” 不過是個簡單的盤發,沒有什么難度。 但他卻躲開她的手,執意道:“朕幫你?!?/br> 宋溫惜啞然,他還會盤發嗎?可他執著如此,她只能任由他用手指理順她的發絲。 他粗糙的手指時不時會輕輕地觸碰到她的耳朵和脖頸,竟比剛才的歡愛還要讓她酥麻。 宋溫惜原以為他會十分生疏,沒想到,他竟然三兩下便為她盤好了發,然后在她的發髻上插了個什么。 宋溫惜有些詫異地摸了摸頭頂,然后拿過他桌上的銅鏡照了照自己,只見他竟然為自己盤了個女子的發髻,并插了一支金色的鳳簪。 她面容仍舊是男子的模樣,可梳女子的發髻,竟然也并不違和。 “這是……”她的聲音都有些顫抖,手指輕輕撫上金簪,問,“陛下為何給臣梳了女子的發髻?” “朕想看看你女裝的樣子?!标掏份p輕抓住她的手,不讓她將簪子拔下,“君子偕老,副笄六珈。聽說,民間盛傳,男子為心愛的人綰發,寓意著他們之間的感情至死不渝?!?/br> 心愛的人? 她的心猛地跳動一下,面上卻勉強維持著波瀾不驚的神情,抬眸看向鏡中的他:“陛下這是在……提前練習,為皇后盤發?” 晏望宸輕笑一聲,沒有否認也沒有承認,而是岔開話題道:“這簪子送你了,希望有朝一日,朕有機會能看到你原本的樣貌?!?/br> 原本的樣貌?指女裝的樣子?還是…… 還未等她想明白,晏望宸已經將她發間的金簪拔下,任她烏黑的發絲重新散落下來。他又重新幫她梳了個男子的發髻,然后用先前的玉冠束好。 他看了看她,唇邊勾起一抹淡笑:“看久了你男裝的樣子,竟然覺得男裝更加順眼些?!?/br> 宋溫惜這才回過神,輕咳一聲道:“時辰不早了,臣該走了?!?/br> 她的臉頰燙得很,恐怕現在已經一片緋紅。 晏望宸又一把拉過她,狠狠蹂躪了一番她的唇,才放過她,道:“明日晚上宴請珈嵐使者,你留下來,同朕一起去?!?/br> “哦?!彼螠叵?。 宴請珈嵐使者,她確實應該在場。 宋溫惜聲音有些低落:“說來可笑,原本臣還想著,讓她裝作出家,躲過這場和親?!?/br> “確實可笑?!标掏防渎暤?,“明日的宴席上,你可莫要說這么可笑的事?!?/br> “不會了,公主已經同意和親了?!彼吐暤?。 晏時鳶的心已經死了,她不會再反抗了。 第295章別讓本宮看不起你 宴請使者這日,晏時鳶和林策也一同出席。 晏時鳶同宋溫惜并排坐著,穆珈勒則同林策坐在一側。 虛偽的寒暄,助興的歌舞,是非常俗套的開場。觥籌交錯,大臣們你來我往,讓穆珈勒喝得紅了臉,他喝得盡興,說的話也愈加放肆起來。 “原本我以為,陛下會選一個丑八怪來敷衍我們珈嵐,沒想到時鳶公主竟有如此美貌,又善騎射。想必我們的王,會十分歡喜?!蹦络炖沾浇枪匆荒ㄝp蔑的笑。 他舉起酒杯,對晏時鳶道:“我看今夜公主滴酒未沾,不知可否賞臉喝一杯?” 晏時鳶抿著朱唇,給一旁的宮女使了個眼色,宮女立刻為她斟酒。 她纖長白嫩的手還未碰到酒杯,便聽對面的林策揚聲道:“穆珈勒,公主不勝酒力,恐怕不宜飲酒,不如在下陪你共飲一杯?!?/br> 說罷,他率先舉起酒杯。 但是穆珈勒并未看他一眼,只是直勾勾地看著晏時鳶,不懷好意地笑著。 宋溫惜蹙眉,心中暗道這穆珈勒來者不善。她剛想替晏時鳶擋了這杯酒,就瞥見晏時鳶已經拿起酒杯,一飲而盡。 她重重地放下杯子,看向林策:“林大將軍,許久未見,只怕你已沒那么了解本宮。本宮現在的酒量,好得很?!?/br> 林策聞言,眸色暗了下來。 他不是沒聽說,她夜夜與男樂師共飲,還讓男樂師留宿她府中。 晏時鳶一向脾氣火辣,嬌縱跋扈慣了,沒人敢置喙她什么,縱使她養三五個面首,只要晏望宸不說什么,別人便也沒什么可說的。 可是,林策的面沉如水。 “公主當真是豪爽,定能合我們珈嵐王的胃口!”穆珈勒夸贊了兩句。 他頓了頓,又道:“只不過,我們珈嵐與你們還是有許多不同。珈嵐唯有男子可以參與宴席,女子都要在一旁侍奉。即使是王妃,也不能與男子平起平坐?!?/br> 這是給個甜棗又甩個巴掌? 宋溫惜眉心皺了皺,隱約覺得穆珈勒似乎想壓晏時鳶一頭。 而居于高位的晏望宸聽了穆珈勒的話,只是微微勾了勾嘴角,沉默地喝了一口酒,絲毫沒有幫晏時鳶說話的意思。 他的皇姐,他都很少惹,這人居然不怕死,那就讓他死個明白。 但晏時鳶的臉已經冷了下來:“是么?看來珈嵐的男人都不是君子。待本宮嫁過去,定要好好整治整治珈嵐的風氣?!?/br> “珈嵐是靠武力和膽量說話的,女子什么都不如男,自然是沒有話語權!”穆珈勒輕蔑地看著晏時鳶,“公主養尊處優慣了,到了珈嵐,可得好好學學珈嵐的規矩?!?/br> “原來珈嵐是如此粗鄙不堪的民族,你們不比智慧,只比武力,不會是因為你們沒有智慧吧?”晏時鳶恍然大悟,“難怪這么多年都無法吞并薩疆,還得要我們出手才行?!?/br> 穆珈勒卻并不惱火,嘲笑道:“公主,智慧算什么,到了戰場上,還不是看誰勇猛!” “使者該不會認為,本宮的膽量不如你吧?”晏時鳶眼中閃過一絲陰冷的光芒。 宋溫惜暗叫不好,她知道晏時鳶這是生氣了,接下來定然是要有什么幺蛾子了。 果然,晏時鳶又道:“不如我們現在就比試比試?” 穆珈勒反而來了興趣:“如何比試?” “林策……”晏時鳶喊到一半,意識到如今已經不能這么大大咧咧地喊林策的名字,便又改口道:“林將軍,可否請你取來你的弓箭?” “公主要做什么?”林策蹙眉看著晏時鳶。 晏時鳶拿起桌上擺著的粉嫩的蜜桃,掂了掂,道:“本宮與使者,頭上各頂一顆桃子,給林大將軍當靶子。誰若是躲了,誰就是膽小鬼,要在臉上畫王八!” 宋溫惜嗆了一口茶,劇烈地咳嗽起來。 在宴席之上邀請使者當靶子,這事也只有晏時鳶能做得出。 “公主……”宋溫惜扯了扯她的袖子,勸道,“林將軍射歪了怎么辦!” “大不了一死?!标虝r鳶笑著看向林策,“但我相信林將軍,不會射歪?!?/br> 林策眸中滿是震驚,他惱怒地瞪著晏時鳶,剛想拒絕她這荒謬的提議,卻聽高位之上的晏望宸揚聲道:“這主意不錯,允了?!?/br> 晏時鳶偷偷翻了個白眼,低聲罵了句:“狗東西,誰問他允不允了?” “陛下,這不合適……”林策起身拒絕道。 “劉公公,將林將軍的箭拿來?!标掏妨⒖谭愿赖?,似乎唯恐穆珈勒不同意。 穆珈勒見林策滿臉怒意,心中有些沒底。但他久聞林策大名,聽說箭術奇佳,讓薩疆珈嵐兩個部落的將軍都聞風喪膽。 他頓時又覺得似乎沒什么可怕的。 “好!比就比!”穆珈勒拍著桌子,興奮地道。 晏時鳶又偷偷翻了個白眼。 她也沒有在問他的意見。 劉公公很快便派人取來了林策的箭,林策的箭是晏望宸命工匠特意為他打造的,銀色的弓閃著冷光,寒意逼人。箭頭也是尖銳無比,不小心觸碰到便會被扎破皮膚。 晏時鳶率先起身,將桃子頂在了頭上,面上毫無懼色,對林策道:“林將軍,來吧?!?/br> 林策握著弓,沉默地看著晏時鳶,眸中滿是糾結。 半晌,他頹然地道:“臣做不到?!?/br> “什么?你還在等什么?”晏時鳶沒聽清,繼續催促著。 穆珈勒一臉看戲的興奮表情,仿佛忘記了自己就是下一個。 “對公主舉弓,臣做不到?!绷植叩吐暤?。 這句話晏時鳶聽清了,她眼眶忽然有些發紅。 她輕聲道:“林將軍,本宮相信你。你百步穿楊,馬背上都可以穩穩射中目標,今日怎么怕了?” “本宮都不怕,你怕什么?別讓本宮看不起你?!彼曇糁袔е唤z哽咽。 林策抬眸,對上她濕潤的雙眸,瞳孔一縮。 聽了晏時鳶的話,他目光逐漸變得堅定,乖乖舉起弓,鋒利的箭尖對準了晏時鳶。 在場的文武官員都頓時停下了交談,目不轉睛地盯著林策的動作。雖然大家都知道林策的箭術極好,可畢竟當靶子的是他們的公主殿下。 若有什么差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