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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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溫惜撇了他一眼,甩開了他的手,道:“劉公公當差也不容易,陛下為何不去宜妃房中?” 她明知故問。 上次晏望宸非要灌沈悅避子湯,她便看出,他十分不想碰沈悅。想來也是,先前沈悅給他下藥,被他發現她與裕王茍合。后來她又趁著他喝醉,爬到他的床上。 幾次三番,不過都是為了懷上晏望宸的孩子,爭奪后位。 相比之下,閆文靜倒是顯得平靜得多,似乎只在自己宮中住著,也不四處走動,更不來見晏望宸。 畢竟,她愛的不是他啊。 晏望宸聽了她的話,胸口的鈍痛愈發強烈。他掏出一個精致的白玉瓶,倒出一粒藥丸,放進嘴中。 宋溫惜眉心微微一皺,他心疾還未痊愈? 待他順了氣,才緩緩道:“若朕被你氣死,你是不是就滿意了?” 宋溫惜抿了抿唇,說:“怎么會,陛下長命百歲?!?/br> 只要他不殺她,她就還是不希望他死。 “陛下這么不喜宜妃,當初又為何要封她為妃?”宋溫惜嘲諷地問出曾經的疑問。 晏望宸單手撐著桌子,身體靠在書桌旁,低聲道:“因為,她的父親為救朕而死,而她,又因救朕而落下疤痕。滿朝文武都說朕要給她一個交代,她亦說此生的夢想不過是想要嫁給朕……” 晏望宸冷笑了一聲:“可是朕知道,滿朝文武,不過是丞相的走狗,沒有幾個是朕的忠臣。而宜妃,她亦不是真的真心待朕,她想要的,只是皇后之位?!?/br> 原來他都知道啊。 宋溫惜忽然覺得他有些可憐。 難怪先前他會說,他這個皇帝,做得沒什么尊嚴。 “所以,朕才會容忍你到今日?!标掏芬娝鬼徽Z,便又道,“朕先前并不知你的身份,你是百里挑一的狀元,朕才選你一同南下?!?/br> “事實也證明,你從未讓朕失望。江揚水患一事,你處理得極好?!标掏诽掷砹死硭孤涞陌l絲,嘴角揚起一抹淡笑。 “朕本就欣賞你,得知你是……女子后,更加驚喜。所以,就算你是女子,朕也不會將你趕出宮去,更不會讓你在后宮蹉跎余生?!彼f。 “另外,朕在考慮,日后允許女子也一同讀書考官,就像女子也可從軍做武將一樣?!标掏窚厝岬乜粗?。 宋溫惜微怔,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情緒。 她似乎得到了認可,而且,他說不會讓她在后宮蹉跎,還說會讓女子也考官。 他知道她想要什么。 宋溫惜瞬間想起她與他在山林間逃命時,曾對他說,自己想像男子一般考取功名。難道就是那時,他便聽了進去? 她原本有些氣惱他在御書房便對她百般折磨,可現在他這樣,她又惱不起來了。 “可是沒有女子做官的先例,陛下若是貿然推行女官,恐怕那群老臣……”宋溫惜提醒道。 “你不就是先例?”晏望宸明亮的鳳眸望著她。 她一怔,問:“我?” “你靠一己之力,考上狀元,能力如何,大家有目共睹?!标掏讽⒊?,認真道,“待時機成熟,朕一定會告訴眾人,你的身份?!?/br> 時機成熟?是什么時候? 宋溫惜想問,可晏望宸卻已經幫她拉好了歪掉的衣襟,岔開話題道:“天色不早了,你該走了,小魚還在等著你?!?/br> 不等她回答,晏望宸已經走到了書桌后面,坐下來,一副要處理公務的樣子。 她只能收起滿腹疑問,再次確認了一番衣物。臨走前,她還是氣惱地瞪了他一眼,才緩緩推開門走了出去。 第287章視如己出 門外劉公公還守在門口,見她出來,他連忙滿臉堆笑。 “沈世子?!眲⒐男Ρ瓤捱€難看。 陛下甚少寵幸妃子,那玉才人又是個懷的,已經畏罪自殺。而那日宜妃爬了床,還惹得龍顏大怒。 這種種事情分析下來,劉公公原本就對晏望宸的喜好有所懷疑。 若是往日里他還不能確定,陛下是否真的對沈世子有別的意思??墒墙袢者@一出,加上此刻沈溫淮脖頸上的紅痕,他算是徹底明白了。 陛下原來……真的好這口啊。 “劉公公?!彼螠叵Т蛄藗€招呼。 她覺得劉公公的表情有些奇怪,但她也不想多問。 她雙腿軟得不行,走路也走不快,只能深一腳淺一腳地慢慢挪。 可她的余光卻發現,劉公公一直跟著她。 “劉公公還有事?”宋溫惜蹙眉問。 劉公公欲言又止,終究還是隱晦地道:“沈世子……你……你脖子上的紅痕,還是遮一遮吧?!?/br> 這要是被旁人看到,沈溫淮從陛下房中出來,多了這幾抹痕跡,也很難不惹人猜疑。 宋溫惜慌張地摸上自己的脖子,想起方才晏望宸的壞心思,她有些氣惱。 她連忙拉高了衣襟,捂著脖子,道:“謝謝劉公公提醒?!?/br> 劉公公擠出一抹尷尬的笑,便走回了書房門口。他一邊嘆氣一邊走,背影看上去蒼老了十幾歲,看得宋溫惜有一絲心疼。 她知道劉公公一定是誤會晏望宸當真有龍陽之好了,可她也無法解釋。 畢竟劉公公是晏望宸的人,就算要解釋,也應該是晏望宸開口。 宋溫惜邊走邊想著,如今晏望宸知道了她是女子,卻沒有發現她是宋溫惜,也算是不幸中的萬幸。更幸運的是,他還允許她瞞著身份,繼續在朝堂上活躍。 只是,直到他提起小魚,她才發覺,他甚至不在意她有一個孩子。 宋溫惜并不覺得自己魅力大到能讓他如此大方,既然他知道她是女子,為什么他連小魚的父親是誰都不曾問過? 結合他種種奇怪的話,宋溫惜的腳步猛地一頓,心中冒出一個想法,讓她頓時冷汗淋漓。 他該不會……知道她是宋溫惜了吧? …… …… 自從晏望宸知道宋溫惜是女子之后,他有事沒事總是召見她。她對外畢竟還是男兒身,不方便去他的寢殿。他便借公事,將她喊到書房。 可每次在書房相見,她都難逃晏望宸的魔爪。 她甚至有些后悔坦白了自己女子的身份,讓他不再心存芥蒂。 不知是不是憋了太久,晏望宸仿佛永不餮足的猛獸,要起來便不知疲倦。常常讓她挺著腰板進去,軟著腿出來。 他不是不能人道來著?這謠言究竟是誰傳的?宋溫惜十分想同那人辯上一辯。 在她抱怨數次書桌太硬之后,他甚至在書房中加了一張舒適的軟榻,還為她添置了許多干凈的男裝,方便她事后換掉被他弄臟或是扯破的衣物。 她想抗議,他卻當真同她說起正事,扯開話題,堵住她抗議的嘴。 偏偏,她是他的臣,只要他要,她就得去。 宋溫惜一時間有些迷糊,她分不清自己現在究竟是何身份。為何自己分明是翰林學士,卻比后宮妃嬪侍寢還多。為何那么多女子住在后宮之中,他卻一連折磨她數日。 終于有一日,宋溫惜忍無可忍。 她癱軟在柔軟的榻上,幾乎要昏睡過去。晏望宸卻神清氣爽地起身,重新拿起公文。 宋溫惜憤憤地坐起來,扯過一旁的衣物,將自己裹起來,怒聲道:“陛下若是再這樣,臣日后不會再來這御書房?!?/br> “哦?你不來同朕議事,是不想做翰林學士了?”晏望宸慢條斯理地翻閱著公文,眼皮都不抬一下。 她氣得咬牙。 這是又拿官職威脅她? 他又翻了一頁,淡淡道:“翰林學士本就是天子的心腹,理應常常來書房同朕商議國事。原本許多事都該同丞相說,但,朕只信任你?!?/br> 他頓了頓,又道:“朕如此重用你,倒是未見你有半分感激?!?/br> 感激?宋溫惜怒極反笑。 “陛下這是議事?”宋溫惜此時衣不蔽體,狼狽至極。 晏望宸抬眸看向她,眸中帶著一絲笑意,問:“朕難道沒同你議事?方才剛說過珈嵐使者很快便要抵達都城,朕讓你去……” “那后來呢?!”宋溫惜氣結,“為何聊著聊著聊到榻上去了?” 這么一點事,說了一個多時辰。 因為他說到一半就起身將她抱到榻上,翻來覆去地折磨。他逐漸不再像第一次在書房時那么迫不及待,他變得極為有耐心,總是喜歡等到她嬌聲求饒,才肯放過她。 看著她小貓般張牙舞爪的生氣的樣子,他終于忍不住勾起一抹笑。 “怎么,你不喜歡?”他撐著頭問。 宋溫惜張口想說不喜歡,可她對上他溫柔似水的雙眸,忽然不忍心故意說出難聽的話。 “陛下不在乎臣有過孩子?”宋溫惜想要戳他的心窩,讓他對自己提不起興趣。 雖然,那孩子是他的,可只要他不知道她是宋溫惜,他便猜不到。 晏望宸果然斂起了笑容,垂眸不知想些什么。 他沉默片刻,道:“朕會愛屋及烏,視如己出?!?/br> 視如己出個糞坨坨!他何時變得這么…… 見自己沒能氣到她,宋溫惜咬了咬牙,熟練地從角落的柜子中拿出一套新的衣物,自顧自地換上。 然后她壓著脾氣,沉聲道:“陛下若是沒事,臣就告退了!” “等等?!标掏泛鋈黄鹕?。 他替她將亂了的發絲理到耳后,道:“朕說的事,你別忘了?!?/br> 宋溫惜微怔,她想起晏望宸方才說,珈嵐使者很快便要抵達都城,商議晏時鳶和親的事。 他早已在殿上宣布取消她與晏時鳶的婚事,畢竟,那原本就是假的。他要她在珈嵐使者來之前,安撫好晏時鳶。 宋溫惜抿了抿唇,道:“知道了,我會同她說?!?/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