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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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如果他不允許身為女子的她,繼續留在翰林院,她又該如何? 宋溫惜思來想去,徹夜未眠,終究下定了決心。 她一夜未睡,頂著眼下的烏青去上了早朝。 原本她還擔心,玉才人被殺一事,會掀起軒然大波??僧旉掏诽崞鹩癫湃嗽诶沃形纷镒詺?,眾大臣似乎并不震驚,而是紛紛唾棄。 “此等陰險狡詐之人,這樣死了倒是便宜她了!”有人低聲咒罵道。 “還好她未誕下任何子嗣,否則,將來恐怕也是禍患!” 玉才人死了,可是老臣們的嘴并不饒人。 晏望宸沒有告訴眾人,玉才人便是趙遲語。就好像玉才人只是那個宮女玉兒,而趙遲語早已身不知何處,生死不明。 反正死的是原本也要被處刑的人,而且這件事本就交給大理寺卿審理,沒有人在乎她是如何畏罪自殺。 唯有鎮國公蹙眉低聲嘟囔了句:“入內獄的人,手無寸鐵,如何自殺?” 宋溫惜聽到了鎮國公的疑問,忍不住抬眸看向晏望宸。遠遠的,她覺得那銳如鷹的眸子似乎正看向她。她又連忙低下頭去,不敢言語。 “還有?!标掏窊P聲道。 眾人立刻安靜了下來。 “薩疆已被擊潰,如今珈嵐便是外族中最為強盛的部落。過幾日,林將軍會帶著珈嵐使者一起回來,商議聯姻之事?!标掏返闹讣廨p輕敲了敲龍椅。 “聯姻?這是要我們的公主和親?” “可是陛下并無子女,而我朝只有一位公主……” “我朝公主怎么可以嫁到那種鬼地方?珈嵐不過是個外族,就算不聯姻又如何?” 群臣嘰嘰喳喳議論個不停。 “這件事?!标掏反驍嗔怂麄?,有些疲憊地說,“這件事,眾愛卿若是有什么看法,皆可上奏。今日就到這吧,退朝?!?/br> …… 下了朝,宋溫惜想起晏望宸曾說要她給個交代,但她實在沒有勇氣,想要偷偷溜走。 “沈大人?!眲⒐珴M臉堆笑,攔在了宋溫惜面前。 “沈大人,陛下讓老奴傳話,說是……昨夜陛下的問題,沈世子還未給出答案?!眲⒐男θ萦行┙┯?,“還請沈世子,隨老奴去書房見陛下?!?/br> 他昨夜剛撞見陛下抱著沈世子急匆匆地從內獄回來,今日陛下剛下朝就讓他將沈世子叫到書房。 這兩人,莫非真有些什么? 他心里雖然犯嘀咕,可面上總歸還是波瀾不驚的。 宋溫惜將唇咬得發白,但她也只能點頭道:“請劉公公帶路吧?!?/br> 去御書房的路,她走過許多遍,卻從未覺得像今天這般艱難。 劉公公貼心地打開了書房的門,待宋溫惜走進去后,又貼心地關緊。 她看著面前剛下了朝便要處理公文的晏望宸,抿了抿唇:“陛下找臣有何事?” “明知故問?!标掏防浜咭宦?,將筆放下,“朕說了,要一個解釋?!?/br> 宋溫惜緊張地咽了咽口水,上下牙齒甚至有些打架。 左右不過是一刀,她終于鼓起勇氣道:“陛下,臣有罪?!?/br> “你當然有罪,說重點?!标掏吠兄?,眸中有一絲不耐。 “臣……”宋溫惜咬唇,“臣瞞了陛下?!?/br> “瞞了什么?”晏望宸終于忍不住罵道,“沈溫淮,你別像羊拉屎一樣同朕講話?!?/br> 宋溫惜眼睛一閉,一股腦兒地說了出來:“臣瞞了自己是女兒身,趙遲語發現了臣的身份,以此威脅臣,若是不帶她逃出內獄,她便要將此秘密昭告天下。還威脅臣,要殺了小魚?!?/br> 她身子微微戰栗:“臣沒有辦法,只能殺人滅口,沒想到,陛下明察秋毫……” “臣自知犯了死罪,可是,這是因為女子不能入朝為官,所以臣才女扮男裝欺瞞陛下,望陛下恕罪?!?/br> 她閉著眼睛,不敢看晏望宸的表情。 只聽對面久久沉默,沉默到她忍不住壯著膽子睜開了眼。 只見晏望宸一瞬不瞬地盯著她,見她睜開眼,他冷笑一聲:“終于肯說實話了?” 宋溫惜抿唇,道:“臣犯了欺君之罪,還請陛下責罰?!?/br> 他果然不驚訝,看來,他當真猜到了她是女子。 只不過,宋溫惜來不及思考,究竟是什么時候露了餡。 “還有呢?”晏望宸又道。 “什么?”宋溫惜微怔。 第284章補上侍寢空缺 “既然你是女子,那么你就不是淄陽王收養的義子,你究竟是誰?小魚又是誰的孩子?”晏望宸眸色沉了下來,“你……進宮到底有什么目的?” 晏望宸一連串的問題讓宋溫惜心中發慌。 她努力鎮定下來,腦海中迅速編出一個個合理的答案:“我……我原本只是一個普通人,以采藥為生。三年前,我……我愛錯了人,懷上了小魚,誤闖絕情峰,險些被毒瘴毒死?!?/br> “淄陽王將我救下,見我可憐,他便收養了我和小魚?!?/br> “普通人?”晏望宸眼底一片冰冷,“普通人能如此輕易地考取狀元?你先前讀過書?” 宋溫惜眨了眨眼,道:“年幼時,家境還算富裕,母親曾讓我上過私塾?!?/br> 女子上私塾并不算什么稀奇的事,所以也還說得過去。 晏望宸面色好了些,又問:“你還沒回答朕,你究竟叫什么?!?/br> 他下顎緊繃,似乎有些緊張。 宋溫惜沒有察覺到晏望宸的怪異,她的注意力全在編造謊話上:“臣……臣原名許馨,被淄陽王收養后,才改名叫沈溫淮?!?/br> 這是小魚乳母的名字,宋溫惜一時慌張,便拿來借用。反正晏望宸總不至于真的去調查她的身世,無論如何,她現在也仍是淄陽王的義女?!?/br> 可不知為何,晏望宸聽到這個名字,面色瞬間沉得能滴出水。 “你原名叫許馨?”晏望宸嘴角微抽,眉頭緊緊皺在一起。 宋溫惜不知道他為什么是這副反應,可她既然說了她叫許馨,便只能硬著頭皮這樣堅持下去。 “是,陛下可是覺得有什么不妥?”宋溫惜暗想,總不會是嫌她原名不好聽吧? 晏望宸沉默地盯著她看了許久,仿佛要將她看穿似的。 然后他才冷哼一聲,又問:“還有什么要交代的?” 還有? 宋溫惜蹙眉。她不知道還要交代什么了。 晏望宸見她眼神迷茫,冷笑著起身,緩緩走到她面前。 宋溫惜忍不住退后一步,卻猛地被他攬住了腰。 “你不記得了?那就讓朕提醒一下你?!彼吐曊f著,臉緩緩湊近她的耳朵。 “那日,橋下,朕中了藥……” 宋溫惜一驚,想要推開他,卻被他低頭吻住朱唇。 他的氣息頓時覆蓋住她,將她的記憶拉回那日橋下,他毫不節制的樣子,還有那日他醉酒,對她為所欲為的模樣。 見她瞪大了眼睛,晏望宸輕輕咬了一口她的唇,才抬起頭,問:“想起來了?” 宋溫惜立刻推開他,連連后退。 “你知道那日是我……”她太驚訝,以至于一時間都不再以君臣相稱。 他竟然知道?他什么時候知道的?那日他中了藥,分明都認不得人,將男裝的她認成了宋溫惜。 “你那日的香味,留在了朕的身上?!标掏讽胁亓艘荒ㄐσ?,唇角微勾,嘲笑道。 見宋溫惜驚得朱唇輕啟,他繼續道:“你的脂粉,也蹭在了朕的衣襟上。朕當時還好奇,你的脂粉怎么會比尋常女子的脂粉,顏色深上許多?” 宋溫惜張了張嘴,一時間竟不知該如何解釋。那日許皓為她特制的無香脂粉恰巧用光,她不得不用了之前帶香味的脂粉。 沒想到,卻偏偏留下了證據。 她只能咬了咬唇,同他保持距離,道:“陛下自重?!?/br> “不過,朕后來也想通了。你既是女子,皮膚或許十分白皙,若是要偽裝成男子,定然要將臉涂黑些?!标掏废袷窍肫鹆耸裁春眯Φ氖?。 “所以……陛下早知道臣是女子,卻一直并未揭穿?”宋溫惜心中的疑問更多了,“為什么?” “朕想看看你究竟有何用意,戳穿你,你這辛苦考來的狀元,不就白費了?”晏望宸又板起臉,“無論如何,你這狀元是貨真價實的,就算你是女子,也改變不了這件事?!?/br> 宋溫惜聞言,小心翼翼地問:“這么說,陛下不準備將臣是女子的事,昭告天下?” 他話里話外,似乎沒有不讓她繼續做官的意思? 晏望宸挑眉:“告訴天下人,朕的狀元是個女子,然后放你回絕情峰,從此遠離朕?你想得美?!?/br> 宋溫惜一愣。 他這是什么意思? 晏望宸此時眼神忽然變得陰鷙,他緩緩靠近宋溫惜,低聲道:“朕先前不止一次,向你表明心意。就算是被誤會是龍陽之好,朕也在所不惜??赡銋s沒有一次,試圖告訴朕,你是女子?!?/br> 宋溫惜心中警鈴大響,她想起先前晏望宸痛苦的醉酒告白,狼狽的模樣,她下意識想跑,雙腳卻只能釘在原地。 “陛下……” 晏望宸將食指放在她的唇瓣上,示意她噤聲。 “既然,你殺了朕的玉才人,便要想辦法替朕補上空缺?!标掏费鄣组W過一絲邪惡的光芒。 “什么空缺?”宋溫惜顫聲問。 “侍寢的空缺?!闭f罷,晏望宸忽然將她抱起。 她驚呼一聲,下一瞬,天旋地轉,她被迫坐上了晏望宸的書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