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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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姑娘!這……殿下知道了會責罰的!”士兵眼看著宋溫惜一腳踹開了軍營的大門,想要上前阻攔。 沈悅死死拽住士兵,喊道:“宋姑娘快走!去晚了香芙救沒命了!” 宋溫惜翻身上馬,馬一聲嘶鳴,便沖出了大門,朝英霞關的方向飛馳而去。 好在她曾經看過英霞關的地圖,知道他們交換人質的方向。她馬不停蹄地朝著兩軍對峙的位置奔去。 宋溫惜急得胃里一陣絞痛,怎么也沒想到,晏望宸竟然會讓香芙替自己去冒這個險。 她想起那時候,在陳卿安帳中與他們的對話…… …… “大皇子陰險狡詐,未必肯老老實實地交換人質。因此,在我爹和大夫人安全之前,萬萬不可讓趙姑娘逃脫?!彼螠叵дf道。 “我們也正有此意?!标惽浒不貞?。 “還有一事?!彼螠叵蛄嗣虼?,繼續說,“我長姐此次費盡艱辛逃出深淵,又帶著糧草的秘密,若是將她送回去,她必死無疑?!?/br> 她抬眸看向幾人:“所以,我長姐和趙姑娘,她們兩個人,我們都不能還給大皇子?!?/br> 晏望宸臉色微沉,他以為她會來求自己想辦法將宋大人和大夫人救出來,沒想到她竟叫自己不要將兩人交出去。 “宋姑娘,如果不交出她們,又如何能將你父親和大夫人換回來?”淄陽王緩緩開口問道。 宋溫惜有些遲疑地說出了自己的想法:“我想,屆時交換人質,由我假扮成宋嫣然,同趙姑娘一同上前。待我父親和大夫人與我們擦身而過,到了安全的位置,我便用匕首挾持趙姑娘,將她再帶回來?!?/br> “荒謬!你做夢!”晏望宸厲聲呵斥著站起身,“就算你能挾持趙遲語,戰場上刀槍無眼,若晏懷喪心病狂,不顧趙遲語的安危,亂箭齊發,你只怕變成篩子都來不及!” 陳卿安眉心也緊皺著,不贊同地說:“溫惜,此舉不妥,太過冒險?!?/br> 宋溫惜自知冒險,可既然她貪心想要兩全,那就必然要冒風險。 “各位不如考慮考慮,讓我試一試,若是成了,人質皆可保住?!彼螠叵г俅螄L試說服他們。 淄陽王摸了摸下巴,問:“軍中就沒有武藝高強的女將嗎?” “沒有?!彼螠叵u頭,“沈姑娘周姑娘自然不會替我宋家以身試險,公主又身份尊貴,不能出差池,而我長姐身子還未痊愈,如果真的出事,她腿腳跑不快……” “不行!我絕不同意!”晏望宸怒聲打斷了她。 …… 宋溫惜回過神,遠遠便看到了軍隊的末尾,她絲毫沒有停下來的意思,策馬奔馳,大聲喊著:“讓開!” 身披鎧甲的士兵們見到她,紛紛一臉驚訝地讓開了一條路。宋溫惜猛地勒緊韁繩,將馬停了下來,然后翻身下馬,飛快地朝最前面跑去。 將晚早就發現了她的蹤跡,提前上報給了晏望宸。 原本在馬背上一身戎裝的晏望宸,眼底閃過一絲慌亂。他回頭望過去,只見宋溫惜帶著一臉怒意走了過來。 陳卿安夜回過頭,有些不安地看著宋溫惜,擔心她會當場大發雷霆。 可宋溫惜卻沉默著,看都不看其他人一眼,死死咬著牙,一聲不吭。她雙手在身側緊緊地攥成拳,指甲都嵌進手掌。 她很想對晏望宸等人破口大罵,可她不敢。因為,交換人質已經開始了。她不能發出任何聲響,唯恐對面的大皇子看出破綻。 她只能死死地盯著往中間空地上走的雙方人質。 只見趙遲語的手被反綁著,一步一步緩緩地朝對面走去。她身邊的人,梳著宋嫣然的發髻,戴著宋嫣然的發簪,穿著宋嫣然的衣服,但身型卻比宋嫣然略微瘦弱矮小一圈。 她此時正偷偷用一把匕首抵著趙遲語的腰間,讓趙遲語不敢造次。 是香芙! 這個原本屬于宋溫惜的位置,香芙替她去了。 她想起昨夜香芙說的那些話,鼻尖微微有些發酸。 宋溫惜這時候才略帶涼意地看向晏望宸,冷冷地低聲道:“殿下好會玩弄人心,難怪昨日懲罰了沈姑娘,看來,是想讓香芙對殿下死心塌地,俯首帖耳吧?!?/br> 她昨日便在奇怪,為何晏望宸會如此重罰沈悅。以他以往的風格,沈悅打了香芙一巴掌,她也打了沈悅一巴掌,已經還清,何須再施以杖刑? 她現在都明白了,晏望宸這是在收買人心,讓香芙心甘情愿地為他赴死。 晏望宸看都沒看她一眼,目光緊緊鎖在往前走著的香芙身上。 他聲音清冷,帶了一絲冷漠,沒承認也沒否認:“宋姑娘不是肯定自己的法子沒問題?那為何香芙就去不得?” 宋溫惜被他的話噎住。 她沉默半晌,才沉聲道:“任何法子都有風險,只是,我身為宋家人,為了宋家冒險,是理所應當??上丬讲贿^一個外人,憑什么要她替我冒險?!” “宋姑娘是這樣想的?”晏望宸瞥了她一眼,“香芙可不覺得自己是外人,她說,你是她唯一的jiejie?!?/br> 第154章箭上有劇毒! 宋溫惜聽了晏望宸的話,呼吸一滯,眼眶險些就要兜不住眼底的淚。 “宋溫惜!”晏時鳶低聲叫著她。 宋溫惜收起情緒,抬頭望向聲音的方向。只見晏時鳶竟也是一身戎裝,騎在馬上。 晏時鳶似乎對香芙做替身的事并不驚訝,她悄聲道:“你放心,若是突生變故,我們這么多人,定能將香芙救回來!” “公主怎么也來了?”宋溫惜緩緩走到晏時鳶身邊,皺眉問道。 晏時鳶的視線落在對面平武侯的身上,道:“我苦練多日箭術,又同林策學了許久的功夫,為的就是這一日?!?/br> 她暗暗咬牙道:“若是有機會,我定要為我母妃報仇!” 宋溫惜這才注意到對面的陣營,除了平武侯,似乎還有一個年輕挺拔的身影。 “平武侯的兒子也來了?”宋溫惜猜測道。 “沒錯。趙遲禮?!标虝r鳶咬牙切齒道,“陰險小人,我遲早要殺了他!” 她們低聲交談間,宋韻文和大夫人已經顫顫巍巍地走近,即將同趙遲語和香芙擦身而過。 兩人身上的衣服破破爛爛,滿是污漬,頭發也凌亂不堪,活像是兩個乞丐。 宋溫惜屏住了呼吸,眼睛一瞬不瞬地盯著香芙的動作。 宋韻文和大夫人似乎認出了香芙,頓時滿眼驚恐,腳步愈發加快,唯恐自己無法獲救。而他們和趙遲語交錯的一瞬間,雙方陣營紛紛派兵接應。 而趙遲禮忽然拿起背后的弓,搭上箭,將弓拉滿,對準了宋韻文。 就是現在—— 香芙突然舉起匕首,將趙遲語抓到身前,用匕首抵著她的脖子,大喊:“不許動!退回去!” “停!”平武侯喉嚨一緊,驚得咳嗽了起來,“咳咳咳……停停停!給我回來!” 已經沖出列的騎兵一驚,勒住馬,又退了回來。 趙遲禮的弓也立刻放了下來,怒吼道:“宋嫣然!你這個賤人敢挾持我meimei?!” 平武侯見自己的寶貝女兒被“宋嫣然”用匕首挾持,亦是大怒道:“晏望宸!你不講武德!竟然不放人質?!” 晏望宸卻不以為意,高坐在馬背上,揚聲道:“兵不厭詐!平武侯,你背信棄義,又有什么資格談武德?” 淄陽王也慢悠悠地問:“平武侯!你兒子方才該不會是想趁機射殺人質吧?!” 宋溫惜心一沉,她方才看到趙遲禮拉弓,便知道自己猜對了。 對方從來沒有真心想交換人質。只怕早就等著接應到趙遲語的一瞬間,就將宋家二人殺害。 好在陳卿安已經帶兵上前,將宋韻文和大夫人接了過來,士兵將宋韻文和大夫人扶上馬,緊接著,陳卿安帶著一小批人馬,馬不停蹄地帶著他們護送回軍營。 宋溫惜遠遠地看著宋韻文和大夫人脫離危險,微微松了口氣。 可眼下更重要的是,讓香芙安全回來。 香芙此時離自己的陣營微微有些遠,宋溫惜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只見香芙依舊控制著趙遲語,拉著她不斷往后退。 趙遲語微微掙扎著,試圖逃離她的控制。 香芙立刻將匕首抵在她頸間,低聲道:“趙姑娘,我與你雖然無冤無仇,但也非親非故。你若是惹惱我,我當真敢殺你!” 趙遲語停止了掙扎,眼睛卻一直盯著自己的哥哥。 只見趙遲禮的手指微動,做了個手勢。趙遲語飛快地一腳踹在香芙的腿上,趁她痛得彎腰,將她撞倒在地,然后朝著自己的哥哥飛奔過去。 趙遲禮也飛快地策馬沖過來接應自己的meimei。 “香芙??!”宋溫惜驚叫出聲。 晏望宸瞳孔一縮,韁繩一動,身下的馬如同利箭般飛馳而出,速度比趙遲禮還快。 “哥!她不是宋嫣然!快把她殺了!”趙遲語邊跑邊喊出了聲,但她沒跑出幾步,腳下一個踉蹌,摔倒在地。 她的手被反綁著,掙扎了幾下都沒能爬起來。 “遲語!”平武侯眼睛都急紅了。 趙遲禮聽到了趙遲語的話,在馬背上便搭起弓,瞄準了剛剛爬起身往回跑的香芙。 “嗖”地一聲,利箭飛出,眼看著就要射中香芙。 “爬下!”晏望宸來不及趕到,只能焦急地喊道。 香芙立刻聽話地俯身,箭擦著她的肩膀飛了過去,射在地上。 趙遲禮又拉弓向香芙射箭,晏望宸從馬背上站起,飛身而出,一劍斬斷了射向香芙的箭,將香芙護在身后。 “沒事吧?!”晏望宸問道。 “沒事?!毕丬娇s在晏望宸身后,肩頭正在不斷滲著血。 趙遲禮的箭威力極大,她只是被箭擦傷,都血流不止。 “往回跑,別回頭!”晏望宸對香芙說著,又飛身上馬,沖向趙遲禮。 趙遲禮已經趕到了趙遲語身邊,將她松了綁。他見晏望宸持刀策馬奔來,立刻推了趙遲語一把:“走!回父親身邊去!” 趙遲語不敢遲疑,立刻朝著平武侯跑去。平武侯正要策馬上前接應,遠處卻飛來一箭,射中了趙遲語的小腿。趙遲語應聲倒地,小臉痛得皺成一團,發出哀嚎。 “晏時鳶??!你竟敢傷我meimei!”趙遲禮看到晏時鳶朝著自己的meimei射了一箭,目眥欲裂。 可他忙著揮刀抵住晏望宸的攻擊,沒時間去管趙遲語。晏望宸的攻擊十分猛烈,他每一次揮劍都發出破空之聲。 趙遲禮只能堪堪抵擋,畢竟他最擅長的是遠攻,而非近戰。 好在平武侯已經借機上前將趙遲語接了回來,趙遲語坐在地上,委屈又自責地看著他,喃喃道:“爹……對不起?!?/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