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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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這山峰如此難爬,不知怎么才能上去。就算上去了,那么冷,沒有御寒的袍子也不行?!敝軙Y應和道,“騎馬趕路已經夠累了,沒想到到了這里還要爬山?!?/br> 上次爬山的經歷已經給她留下了陰影,讓她十分恐懼了。這次竟然又是要穿越毒瘴,又是要上峰頂的。 “淄陽王深居簡出,已經許久未露過臉。想請動他,確實不易。但也正因如此,他絕不會為大皇子所用?!绷植呖粗貓D,揉了揉眉心,又看向晏時鳶道,“此山過于險峻,公主和各位女眷還是不要上去了?!?/br> “這怎么行?來都來了!我堂堂公主,怎能讓自己的弟弟一個人去見淄陽王?”晏時鳶立刻反駁道。 晏望宸嘴角微抽,她原來還知道自己是他的皇姐。 “我覺得極好,我們幾個不如就在客棧等太子殿下?!敝軙Y連忙說,她是真的不想要爬山了。 宋溫惜堅定道:“我原本就是要來臨川城說服淄陽王的,所以無論多么艱險,我都必須上山?!?/br> 沈悅見此,也連忙說:“我也要上山,就算是服侍太子殿下也好?!?/br> 晏望宸沉吟片刻,沉聲道:“既然如此,那便一起上山?!?/br> 第109章偶遇毒花 晏望宸一行人終究是一起上山了。 絕情峰上有許多猛獸,而且越往上爬越是寒涼。所以將晚和林策用所剩不多的銀子,準備了弓箭和厚厚的外套,就希望能讓上山的路程更順利些。 從山腳到半山腰,可以坐馬車上行,所以并不算難。但是下了車后,幾人發現后面的路極為險峻,不好攀爬。 將晚拿著獸皮繪制的地圖,找了許久,才找到一條相對好走的上山之路。那條路雖然比其他地方的坡度緩和許多,可還是時不時地需要手腳并用地攀爬。 爬了沒多久,沈悅可憐巴巴地看著晏望宸:“太子殿下,我的傷又痛起來了?!彼婕喼系男友厶N著水汽,看起來十分可憐。 其他人聞言,紛紛停下腳步,看向她。 晏時鳶聽見了她的聲音,翻了個白眼,嘀咕道:“爬山又不是用臉,臉痛什么?” 宋溫惜皺眉捅了一下她,示意她不要多言。 晏望宸的視線掃過了宋溫惜,目光落在沈悅臉上。他抿了抿唇,伸出手,對她道:“我拉著你?!?/br> 沈悅嬌羞地將柔軟細嫩的手放進了晏望宸的手里,臉頰微微發紅,輕聲道:“謝過太子殿下了?!?/br> 宋溫惜覺得刺眼,便挪開了視線。 其他人正準備繼續前行,就聽晏時鳶陰陽怪氣道:“林策,我眼睛疼,也要人扶?!?/br> 在前面和將晚一起帶路的林策停下了腳步,折返回來,焦急地走到晏時鳶身旁。 他仔細打量了她的眼睛一番,只見那雙眼睛清澈明亮,他皺著眉問:“看著沒什么問題,公主為何會眼睛痛?” 晏時鳶瞥了眼沈悅,道:“看了臟東西,眼睛自然會痛?!?/br> 沈悅的腳步一頓,她心知晏時鳶是在說自己,可再怎么樣她也不敢同晏時鳶嗆聲。何況晏望宸也沒什么反應,她便只能忍耐著一聲不吭。 林策聞言有些無奈,微微歪著頭,說:“用公主的話說,爬山又不是用眼睛,眼睛疼什么?” “眼睛要看路??!”晏時鳶明媚一笑。 林策愣住,他看著晏時鳶的笑顏,臉微微有些發燙。 林策連忙移開視線,繼續往前走,邊走邊說:“公主若是看不清路,便扶著宋姑娘吧,臣……臣還要在前面帶路?!?/br> 晏時鳶臉一沉,氣得拔了一株雜草丟他:“死呆子!” 陳卿安側過頭看了看身旁微微有些冒汗的宋溫惜,問:“溫惜,你累嗎?我這里有水,你喝不喝?” 宋溫惜連忙搖了搖頭:“不渴,謝謝陳世子?!?/br> 晏望宸聽到了他們二人的對話,微微側過頭,想要偷聽他們說了些什么。 只見陳卿安抬手用袖子幫宋溫惜擦了擦額頭的汗。 宋溫惜下意識地想要躲開,陳卿安用只有他們二人能聽到的聲音說:“你若是再叫我陳世子,只怕太子殿下會發現我們的情投意合是假的?!?/br> 宋溫惜一愣,她抬眼便看到,在前面的晏望宸,正側著頭偷看他們二人。她低聲問:“那我叫世子什么才好?” 陳卿安牽過她的手,微微一笑,說:“叫我卿安?!?/br> 他溫熱的大手燙得她一個激靈,她想要抽出手,可陳卿安緊緊握住不放。 晏望宸看到了這一幕,瞳孔驟縮,下頜線緊繃。他松開了沈悅的手,氣哼哼地大步爬上山。 “殿……殿下……”沈悅看了看自己空落落的掌心,連忙追了上去。 陳卿安輕笑出聲,對宋溫惜低語道:“看,果然有效?!?/br> 宋溫惜點了點頭,抿唇不語。確實有效,她只是擔心,再多來幾次,以晏望宸的氣性,只怕要氣出個好歹了。 有了護具的幫助,縱使偶爾不小心摔一跤,也不怕疼。 所以晏望宸一行人很順利便爬到了一處平坦的草坪。這一塊草坪一片翠綠,且零星地長著許多鮮艷奪目的花朵,很是美麗。 周書禮驚喜地俯下身,想要去摘一朵花來。 宋溫惜定睛一看,連忙皺眉阻止了周書禮:“周姑娘!不要碰那些花!” 周書禮猛地縮回手,疑惑地看向宋溫惜:“為什么?這花要是做成花環,肯定好看?!?/br> 宋溫惜平靜地說:“這些花,都有毒?!?/br> “這么多花都有毒?怎么可能?!”晏時鳶驚訝地問。 “越是鮮艷的東西越可能有毒。這些花,之前我住的地方附近也有,若是不小心沾到它們的汁液,便會皮膚潰爛?!彼螠叵⑽欀?,解釋道。 “此地怎么會有這么多毒物?”林策擔心地環顧四周,“可是,這里是最適合安營扎寨的地方了,天色漸晚,不適合繼續爬山,我們要找到適合生火睡覺的地方?!?/br> “或許土地下埋了什么中了毒的人或動物。這些植物是靠吸食腐爛尸體生長的?!彼螠叵н呎f著邊看了看四周,“或許,我們可以找個山洞?!?/br> “尸……尸體?!”周書禮聽她這樣說,立刻退后幾步,驚恐地看著那幾株在風中搖曳的花朵。 “這山中有毒瘴,也許被毒瘴毒死的那些人,便被拋尸掩埋在此。歲月變遷,種子落在此處,扎根在他們的體內,生出花來……”宋溫惜猜測道。 “宋姑娘!別說了,太恐怖了……”周書禮瑟縮著哀求。 晏望宸聞言,意味深長地看了宋溫惜一眼,然后給了將晚一個眼神。 將晚立刻道:“那我去四周看看可有歇腳的地方!”說罷,他立刻飛奔了出去。 陳卿安忍不住問:“溫惜,你怎會如此博學多識?” “其實都是我姨娘教給我的,先前姨娘沒事總會帶我上山,那座山也有許多這樣奇怪鮮艷的花。姨娘說,附近有一家人,被下了毒,埋在山上,所以山上才會有這么多帶毒的花朵?!彼螠叵Ы忉尩?。 “原來是這樣?!标惽浒泊浇俏⒐?,定定看著宋溫惜,“真想見見你姨娘,不知是怎樣德才兼備的女子,能將你教得這樣好?!?/br> 宋溫惜想到姨娘,唇邊掛起一抹淡笑。她想了想,等事情結束,她也要去姨娘的墓前看看了??峙?,姨娘墓上的草都已長得老高。 第110章治療咳疾的代價 將晚很快便回來,他對晏望宸道:“殿下,那邊有個巨大的山洞!我看過了,那附近也沒什么野獸的腳印,很安全?!?/br> 晏望宸點了點頭,道:“走。今晚在那里過夜,明天一早再出發?!?/br> 幾人來到洞口前,那山洞潮濕又陰冷,黑乎乎一片,仿佛一個深淵巨口,等著幾人進去便要合上似的。 周書禮搓了搓微微有些發涼的手,有些恐懼,不敢上前。她問:“當真要住在這洞里嗎?” “難不成要回去和帶毒的尸體共處一夜?”晏時鳶挑眉問,她其實也有些害怕,但是她就是喜歡看這嬌慣的富家小姐退縮的樣子。 周書禮連忙改口道:“這里挺好的,就住這里吧,湊合過一晚也沒什么的?!?/br> 宋溫惜笑著搖了搖頭,晏時鳶倒真的是……她恐怕是唯一一個能壓制住晏望宸身邊所有的女人的人。 晏望宸率先走進山洞,他打量了一下四周,只見山壁光禿禿的,什么都沒有,在這被植被覆蓋的山上顯得十分突兀。但好在避風又結實,湊合一夜不是問題。 經歷過獵場那次逃命,幾人的在野外存活的能力都已經都很強了。所以這次幾人搭配默契,很快便生上了火。他們還找來些寬大的樹葉,墊在身下隔絕冰涼的巖石。 火堆冒著火星,噼啪作響?;鸸庹樟亮松蕉?,幾人圍成一圈,擠在一起取暖。 陳卿安打破了沉默,問:“沒想到幾位姑娘也都這么能干?!?/br> “陳世子不知,上次我們幾人為了去軍營,在山林中呆了兩三日,歷經千辛萬險,早就練出來了!”周書禮得意地說。 “原來如此,看來幾位上次吃了不少苦?!标惽浒残χf。 “確實吃了不少苦,都差點在那深山老林里喪命?!标虝r鳶附和道。 宋溫惜想起之前的那些艱險,感慨道:“還好一路有林先生和將晚公子護著我們,否則,恐怕已經死于大皇子手下?!?/br> “這是在下的職責?!绷植叩?。 晏望宸聽她提到將晚和林策,唯獨忽視了自己,臉色一沉:“你什么意思?” “什么?”宋溫惜微怔,不知道他為何又一臉生氣的意思。 “宋姑娘的意思是,我沒護著你?”晏望宸涼涼地說。 “我不是這個意思?!彼螠叵⑽櫭?。 “你不是去護沈悅了嗎?”晏時鳶一臉嘲諷地替宋溫惜解圍。 晏望宸聞言臉色一僵。他確實記得自己有那么一次護著了沈悅:“……那是因為——” 因為沈悅為了他,差點死在了劍下,他不能坐視不管??伤挼阶爝?,卻不知該如何解釋。畢竟,他那一路甚至都沒發現宋溫惜的內傷已經那么嚴重。 沈悅眼底閃過一絲得意,她將手輕輕搭在晏望宸的手臂上,柔情似水地說:“殿下神武,有殿下守護,我便不怕了?!?/br> 晏望宸沒說話,只是沉著臉,微微抽出了自己的手臂。 宋溫惜想起沈悅的那些心機,她一陣暗暗的戰栗。她的視線落在沈悅面紗之下的那道疤上,這疤,或許終將成為她束縛晏望宸的把柄。 陳卿安見宋溫惜臉色不是很好,便握緊宋溫惜的手,安撫道:“這次有我在,我定會護著你?!?/br> 宋溫惜感受到手上傳來的暖意,她側過頭看向身旁的陳卿安。忽明忽暗的火光中,她沖他溫柔一笑。 “陳世子體弱多病,只怕護自己都有些難,如何能護得了別人?”晏望宸嘲諷道。 陳卿安不惱也不怒,而是沉聲道:“為了能好好保護溫惜,我已調養好身子,殿下不覺得我的咳疾比先前好了許多?” “這么說來,陳世子的氣色確實比先前好了許多?!敝軙Y細細打量了一番陳卿安,好奇地問,“聽聞陳世子的咳疾,很難治愈,究竟是遇到了什么高人,竟將世子的咳疾治好了?” 陳卿安垂下眼簾,微微一笑:“是我父親找的人,只不過,治療咳疾,也是需要付出一些代價的?!彼@話的尾音縹緲,似乎是想起了什么不愉快的記憶,眉心悄悄皺了起來。 “很痛嗎?”宋溫惜問。 陳卿安回過神,問:“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