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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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很重要?!标掏凡豢纤砷_手。 “三殿下,人心不足蛇吞象,有舍才有得,你不可萬事皆要圓滿?!彼螠叵Ю淅涞卣f。 晏望宸聞言,身體微僵,緩緩松開了緊緊抓著她的手。 宋溫惜起身撩開簾子,透過窗欞看到外面的街景,道:“此地應該離宋府不遠了,三殿下將我放下吧,我自己走回去就行,以免讓人誤會?!?/br> “停車?!标掏窙]有再挽留,只是眼神一直牢牢地盯在宋溫惜冷漠疏離的側臉。 馬車緩緩停下,宋溫惜連告別的話都未說,也未道謝,便倉皇跳下馬車。 落地的瞬間,腳踝一陣劇痛。 可她也顧不得這么多,不敢回頭,也不敢停下,一瘸一拐地朝宋府的大門走去。 宋府,只怕還有一場暴風驟雨等著她。 第34章挑撥離間 回到宋府,大夫人正坐在前廳同宋韻文一同喝著茶。 瞥到她一瘸一拐的身影,大夫人有些驚訝,蹙眉問:“你怎么這么快就回來了?” “……有好心人讓女兒搭了一段車?!彼螠叵дf完,便想回房看祖母,“女兒先告退了?!?/br> “站??!”大夫人厲聲道,“今日的賬我還沒同你算!” 宋溫惜的腳步一頓,轉過身,問:“大夫人還有什么事?” 大夫人緩緩走到她跟前,抬手就是一巴掌,打得宋溫惜側過臉去。 宋韻文抬眼看了一眼宋溫惜,冷著臉沒說話。顯然大夫人已經提前告了狀,所以宋韻文對大夫人突然動手這件事毫不詫異。 “狐媚子!跟你那個姨娘一個德行!”大夫人臉色冷然,“我與你長姐同陳世子說話,你插什么嘴?!” 宋溫惜忽然輕笑出聲:“大夫人真是不會審時度勢?!?/br> “你什么意思?!”大夫人的聲音因為生氣而變得尖銳。 “陳世子有咳疾,因此不能繼承將軍的衣缽,這明顯是他心中的一根刺。夫人和長姐卻接二連三地戳人家的心窩,說些陳世子不愛聽的話?!彼螠叵У哪樜⑽⒓t腫,可她眼神直視著大夫人,毫無畏懼之色。 她頓了頓,又道:“我再不出聲相助,若是大夫人和長姐今日所言,被薛夫人或陳世子告訴了國淵候,只怕整個宋府都要跟著被針對?!?/br> 宋韻文聞言,突然開口,問大夫人:“你和宋嫣然,對陳世子說了什么?” 大夫人面色微微有些心虛:“也沒說什么,就……就說陳世子就算當不了將軍,當太子陪讀,每日吟詩寫字,也是好的……” “荒唐!”宋韻文氣憤地將茶盞摔在地上,“堂堂將軍之子,你們讓人家去做太子陪讀?!你不知如今風頭最盛的太子人選是大皇子嗎?!不知國淵候并不贊成大皇子做太子嗎?!” “這……這朝堂上的事……我怎會知道……”大夫人徹底慌了神,這才意識到自己與宋嫣然說了多么嚴重的錯話,“難怪今日國淵候府只邀請了三皇子,卻沒邀請大皇子……” “無知婦人!不知道就該少說!否則說多錯多!”宋韻文氣得發抖,“你區區一個禮部侍郎夫人!怎可對國淵候長子指手畫腳!” “老爺!誰讓你不同我一起去的!現在倒來埋怨我了?!”大夫人轉移了戰火,朝宋韻文發起脾氣來,“我一個婦人,帶著兩個女兒,我容易嗎?!” “若是沒什么事,女兒先去看祖母了?!彼螠叵е来藭r二人顧及不上自己,便想要趁機離開。 “我還不是為宋府忙里忙外!還得處理手上的公務,我哪來的時間去陪你赴宴!”宋韻文怒嗆回去。 “忙什么呀,我回來的時候你還在侍弄你的盆景呢!”大夫人怒意更盛。 宋溫惜嘆了口氣,默默退下,一瘸一拐地朝祖母房中走去。今日耽擱了太久,不知道祖母有沒有好好吃飯吃藥。 宋溫惜進屋時,老太太倚在床頭睡著了。 如今老太太老眼昏花,看不清話本了,也做不了繡活兒了,成日里除了宋溫惜,也沒個人同她聊天。就算想要出門走走,也需得有人扶著她。因此,現在只要宋溫惜不在,老太太就只能躺在床上發發呆,看看窗外的景色,喝兩口茶。 也難怪老太太突然要宋溫惜回府。 宋溫惜沒有吵醒老太太,摸了摸桌上的茶壺,果然已經涼透。她連忙去廚房燒了壺熱水來,重新泡了茶。 再走進老太太房中時,老太太醒了過來,看到宋溫惜,第一時間就注意到了她臉上的巴掌印。 “王桂秋打你了?”老太太猜得總是準的。 “沒什么,一點誤會而已?!彼螠叵]有放在心上。 從前她被大夫人針對時,總是會哇哇大哭,惹得姨娘心疼,為了她頂撞大夫人。大夫人也愈發討厭姨娘。這一切都是她的錯。 如今她不知是麻木了,還是因為沒有人庇護了,心中即使委屈,也再也不想哭。 不但不哭,如今,也學會抓住機會挑撥離間了。 宋溫惜給老太太倒了一杯熱茶:“祖母今日可有好好用膳?湯藥可曾喝過了?” 老太太抿了一口茶,唇邊帶著一抹無奈的笑,搖了搖頭:“你知我吃不慣府中那廚子的味道,就只隨便吃了些?!?/br> 宋溫惜了然:“那晚上我給祖母做些清單可口的?!?/br> 說罷她便要起身去廚房看看都有些什么菜。 老太太拉住了她:“不急,來,坐。給我講講,你今日,難得去了國淵候府這樣氣派的地方,都遇到什么人啦?” 宋溫惜坐下,想到了晏望宸,卻刻意避重就輕地說:“今日,見到了陳世子,薛夫人,還有……閆姑娘,三殿下……” “三殿下竟也去了?!崩咸⑽Ⅴ久?,“看來國淵候同三殿下私交甚密,鎮國公又將女兒許給了三殿下……這朝堂,只怕要翻天了?!?/br> 沒想到老太太也洞悉朝中動向,只是,宋溫惜并不關心誰做太子。 見宋溫惜不搭話,老太太又問:“你可同哪家公子姑娘說上話了?” 宋溫惜斷然不敢提晏望宸,又想起今日同陳卿安似乎說了不少,便說:“孫女和陳世子說了會兒話,還有薛夫人。薛夫人還說,讓我多去國淵候府,同陳世子說說話?!?/br> 老太太眼睛一亮:“陳世子人怎么樣?” 宋溫惜想了想:“似乎有些病弱,但胸中有志,并不是中庸之輩。為人溫柔和善,又有原則?!?/br> 老太太看著宋溫惜的神色,輕笑一聲:“聽起來倒是個不錯的人,可你沒說,相貌如何?” “相貌……”宋溫惜微微一愣,“相貌也是眉清目秀,儀表堂堂?!?/br> “那你可中意陳世子?”老太太笑著看她。 “祖母……我未曾往那方面想過?!彼螠叵⑽Ⅴ久?。 “該想想了,如今你也不小了,總要找個好夫婿?!崩咸p咳了兩聲,“我這身子,不知還能撐多久,你趁祖母還在,趕緊找個好人嫁了。如今祖母還能替你把把關,不然那王桂秋,萬一隨意將你嫁給一個紈绔子弟,可如何是好?” “祖母多慮了,祖母長壽呢?!彼螠叵Р幌胝務撨@個話題。若是被老太太知道,她已被別人拿走了清白之身,老太太只怕會被她活活氣死。 老太太看了看她,眼中滿是擔憂,卻沒再說什么。 第35章他來做什么? 過了兩日,宋溫惜正帶老太太在花園散步,遠處跑來一個下人,慌慌張張地說:“二姑娘,老爺叫您去前廳呢?!?/br> “什么事?”宋溫惜皺了皺眉。 “是……國淵侯的長子來府中了?!毕氯舜故椎?。 老太太眼睛一亮,說:“不散步了,你快去吧,我自己回房就行?!?/br> “那怎么行?我怎么能讓祖母自己回去,我送完祖母再去也不遲?!彼螠叵久?。 “二姑娘快去吧,我來扶老太太?!毕氯诉B忙說道。 宋溫惜這才松開了手,看著下人扶著老太太走遠,才快步趕到前廳。 大夫人和宋韻文正同陳卿安談笑風生。陳卿安第一個看見了匆匆趕來的宋溫惜,連忙起身,道:“溫惜,你來了?!?/br> 他今日穿了一身華貴的青黛色的長袍金線祥云紋錦衣,金色發冠束發,面目俊朗,風姿秀逸,整個人看著都比上次精神了許多。 大夫人坐在一旁一直插不上話,像個隱形人,此時也不得不跟著站起來。 她臉色有些難看,但還是擠出笑容說道:“陳世子快坐下吧,溫惜她只是一個庶女,不值得世子起身迎接。我女兒嫣然此時也在府中,不如叫她前來,同陳世子問個好?!?/br> 雖然宋嫣然并不喜歡陳卿安,叫她來她也未必愿意,可畢竟貴客臨門,總要攀攀關系,混個眼熟。何況,之前赴宴那日,宋嫣然惹得陳卿安多有不悅,此時更要好好表現一番。 “不必,我此次前來,只是來見宋二姑娘的?!标惽浒怖淞四?,淡淡回絕。 宋韻文見大夫人哪壺不開提哪壺,又慌忙向陳卿安道歉:“聽聞上次夫人與嫣然冒犯了世子,還請世子贖罪?!?/br> “無妨。我這次來,是想說,上次見過之后,我曾往宋府送過兩次帖子,邀請宋二姑娘來府中賞花,可姑娘并未回帖,因此我才親自登門邀請?!标惽浒惭鄣组W過一絲銳利,又望向宋溫惜,“宋二姑娘可曾收到請帖?” 宋溫惜一愣,什么請帖,她完全不知情。 陳卿安看她茫然的表情,便知道這請帖定然是從未送到她手里。于是目光又掃過大夫人和宋韻文。 宋韻文反應過來,立刻瞪向大夫人。 大夫人見幾道銳利的目光射向自己,忙說:“我……我不知此事……我,桑絨!桑絨!你這死丫頭……”說著她起身將守在門外的桑絨拎了進來,“你可有收到過送給二姑娘的請帖?” 桑絨讀懂了大夫人眼中的暗示,忙裝作才想起來的樣子,滿臉惶恐地將罪責全部自己攬下:“對……對不起大夫人,奴……奴婢忘記交給二姑娘了……” 陳卿安冷笑一聲:“貴府的下人真該好好整頓整頓了?!?/br> 宋韻文深深嘆了口氣:“抱歉,讓陳世子見笑了?!?/br> 還不等陳卿安說什么,下人又匆匆前來稟報:“老爺,老爺!三殿下也來了!” 宋溫惜一愣,心口突然狂跳不止。晏望宸突然來宋府做什么? “這……這……”宋韻文看了看陳卿安,一時間起身去迎接晏望宸也不是,坐著等堂堂三殿下自己進來也不是。 陳卿安看出宋韻文的尷尬,非常善解人意地說:“宋大人不必在意我,我同宋二姑娘再說幾句話就好?!?/br> 宋韻文如釋重負,點頭哈腰道:“在下招待不周,還請世子贖罪,我去去就回!” 大夫人也跟著宋韻文走了出去,顯然三殿下比陳世子要重要得多,兩人都不敢開罪。 廳中一時間只剩下陳卿安和宋溫惜,陳卿安眸色溫柔,說:“宋二姑娘,不知我可否叫你的名字?” 宋溫惜雖然覺得有些不好,但是她還是點了點頭,道:“世子想如何叫都可以?!?/br> “那,溫惜,我今日來,是想問你,五日后你可有空來我府上賞花?我府上的蓮花開了一片?!?/br> 頓了頓,他似乎想到什么,又道:“若是宋府不方便派馬車送你,我可以親自來接你?!?/br> 說著,陳卿安忽然咳嗽了起來。他越咳越厲害,咳得身子都弓起。 “陳世子,咳疾還未痊愈嗎?”宋溫惜見狀,忍不住起身走到陳卿安身邊,幫他順了順氣,又倒了杯溫茶給他。 “許是今日有些干燥,咳咳,你不用擔心?!标惽浒才阂种人?,接過她手中的茶,抿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