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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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溫惜用力地推他,帶著哭腔說:“我讓你滾你沒聽到嗎?!” “我知你氣什么。是我不對,不該欺瞞你??晌遗c那閆文靜只是政治聯姻,并無夫妻之實?!标掏返吐暯忉?,手下的動作一點沒停,“就算日后成婚,我與她也不會……” “你閉嘴!”宋溫惜的淚水不斷滾落,“你有未婚妻了,無需再來找我解毒,也無需再與我見面。我對你已經沒有任何用處,你放過我……” “你當真以為我只是在利用你解毒嗎?!”晏望宸抬眸怒聲問道,眼底迸發出強烈的情感。 “不然呢?!我們之間還能有什么?!”宋溫惜的淚水打濕了貼在臉頰旁的發絲。 她恍然想到什么,不可思議地看向他:“難不成你還真想將我當做外室養著?” 晏望宸眼底有些心虛一閃而過,他垂眸替她重新上藥,然后包扎好,說:“我給你找一處宅子,隨便哪里,只要你喜歡。然后再派人去服侍你,保你衣食無憂……” “三皇子殿下?!彼螠叵渲鴾I,輕笑著打斷了他,“我窮,我出身卑賤,不代表我沒有骨氣。你就這樣踐踏我的尊嚴?” 晏望宸終于失去了耐心,怒聲道:“我知你有骨氣!也知你的心意!你不愿接受我的錢,無非就是不希望你所付出的一切都沾上銅臭味!” 他又嘆息一聲,放軟了聲線:“可你想要的,我現在給不起。你能不能等我……” “我沒有什么想要的了,殿下不必費心?!彼螠叵е棺×藴I,冷冷地打斷他,“從今往后我與三皇子,再無關系?!?/br> “你當真要這么絕情?”晏望宸眉頭緊皺。 “是你從一開始便不該招惹我?!彼f。 晏望宸垂眸,不知在想些什么。 他一把將她拉過,不管不顧地含住她的唇,狠狠輾轉啃咬。她不停地閃躲,他便用大手扣住她的頭,舌尖深深卷入,激烈追逐糾纏。 他輕撫著宋溫惜細滑的臉頰,她的淚又落下,滴在他的手上。 晏望宸這才緩緩抬起頭,聲音里帶了一絲苦澀,問:“你當真要裝作不知道我為何總來此處嗎?” 宋溫惜杏眼含淚著看他,說不出話,她怕張嘴就會哭出聲。 “第一次來,是誤打誤撞,遇見了你。后來每一次,都是因為惦記你,思慕你、想要你……”他頓了頓,“喜歡你?!?/br> “別說了!”宋溫惜起身要走。 晏望宸一把拉過她,將她箍在懷里。 “我知道我沒資格說這話!可是……能不能求你等等我?就再等等……我一定會娶你?!彼o緊抱住她,任她如何錘他,都不松手。 宋溫惜停止了掙扎,抬眸看向他,心無限地下墜。他在說什么瘋話。 晏望宸松開了她,見她怔怔地望著自己,冷靜了下來,飛快地在她唇上落下一吻,說:“聽話?!?/br> “然后呢?”宋溫惜諷刺地笑著問,“然后讓我和閆姑娘,共侍一夫?” “……等到那時,我自會同她和離?!标掏酚窒胛撬?,卻被她躲開。 “三殿下好像誤會了什么?!彼螠叵а壑袔е桦x和冷淡,“就算是你與閆姑娘和離,我也不會嫁給你?!?/br> 晏望宸臉色一沉:“你什么意思?” “你同閆姑娘就算只是聯姻,難道能一直不碰她?日后日子漫長,你身份如此,難道能一直不納妾?”宋溫惜慘淡輕笑著說,“三殿下別哄我了,從我們認識的那天起,殿下的謊撒得還不夠多嗎?” 晏望宸嘆息一聲,說:“我知道,你受了許多委屈,又在生我的氣,所以才會說這樣的氣話。你就乖乖地等我一段時間,我一定會安頓好你,好嗎?” 宋溫惜不說話,她不知道還能相信眼前這個騙了她許多次的人什么。 晏望宸從懷里掏出一個淡藍色的小藥瓶,打開蓋子,拉過她的手臂。 他邊在她的傷口上涂膏藥,邊說:“是我中箭之后多日未歸,才讓閆文靜起了疑心。她今日來我府中大鬧了一場,我才知道她來找過你。都怪我……” “三殿下,何時同閆姑娘訂的婚?”宋溫惜壓著內心的痛楚,雙目無神地低聲問。 晏望宸的手微微一抖,長長的睫毛顫了顫:“……是……上次我中箭那日?!?/br> 宋溫惜輕笑:“果然是那次?!?/br> 他以解毒為由,騙她、欺負她、戲弄她。這就是他所謂的思慕和喜歡? 晏望宸看了看天色,深吸一口氣,沉聲道:“今日出來得匆忙,我該回府了。你且等我幾日,待我府中事務處理好,我就將你接走?!?/br> 宋溫惜眉頭輕蹙:“將我接走,圈養起來,做籠中鳥?” “你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彼f。 罷了罷了,她今日已經傷心夠了,不想再同他多說。 “殿下快走吧?!彼哪樒蚕蛞慌?,不再看他。 晏望宸起身,又看了她片刻,將手中的藥膏放在桌上,說:“那我走了……你……注意傷口,記得涂藥?!?/br> 宋溫惜依舊是垂首不言語。 晏望宸走到門口,又回頭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留下一句“等我”,然后才轉身離開。 第24章她要回宋府 宋溫惜并不想坐以待斃,等晏望宸歸來。他既然已經有了未婚妻,又何必來找她解毒?她不想再見到他了。 于是次日一早,她便走到相隔不遠的阿強家的院子門口,躊躇著要不要喊他出來。 碰巧阿強同母親吃完了早飯,拿著碗出來刷。 阿強的母親看到宋溫惜,臉一沉,厲聲問:“你來干什么?!往日里沒少照顧你,你倒好……” “娘?!卑娪酶觳仓忭斄隧斈赣H,阿強母親冷哼一聲,便回到屋里,摔上了門。 阿強略帶歉意地對宋溫惜說:“小惜,抱歉,你找俺有事嗎?” 宋溫惜有些難以啟齒,但還是開口道:“阿強哥,之前你說的朋友的莊子,還能讓我去嗎?” “小惜,你想通了?!”阿強欣慰地說,“俺朋友已經離開了,俺得給朋友送封信問問?!?/br> 門內傳來摔東西的聲音,阿強母親在屋內訓斥道:“阿強!你管那女人做什么?還嫌咱家受的白眼不夠多?!” 宋溫惜聞言,臉色微僵:“阿強哥……” “嗨,你別聽俺娘胡說,莊上的人愛嚼舌根你又不是不知道,過段時間他們就都忘了!”阿強壓低聲音道,“你別擔心,我今日就送信給我朋友?!?/br> 宋溫惜正向表示感謝,身后突然傳來一陣車輪滾動的聲音和馬蹄聲。 她和阿強同時望過去,只見鄉間那條窄小的林蔭路上,來了一輛馬車。 車夫似乎認出了宋溫惜,在離她不遠的地方停下車,撩開簾子說了兩句什么。里面的人伸出一只蔥蔥玉手,車夫連忙尊敬地將那人扶下車。 那人是一個年過四十的貴婦人,昂貴的華裙讓她在這泥濘的小路上看起來十分突兀。 宋溫惜看到了那貴婦人的臉,瞬間面無血色,連忙跪下恭敬地行禮:“大夫人?!?/br> 阿強皺著眉看了看那貴婦人,又看了看跪著的宋溫惜,低聲詢問:“小惜,這位是誰???” 宋溫惜只是跪著,不敢言語。 那貴婦人打量了一番宋溫惜,看見她穿著粗布衣裳,不顧土地泥濘,就這樣跪在地上,瞬間面露嫌惡地拿帕子遮住嘴,諷刺地說:“喲,你倒是在這里適應得不錯,比你那嬌貴的姨娘強些,都快入鄉隨俗了?!?/br> 宋溫惜沒什么情緒,只是問道:“大夫人此次前來,是有何事?” 貴婦人眼神有些不耐:“還不是你那老祖母,她快要病死了,非要我將你接回宋府,說她老宋家的血脈不可流落在外?!?/br> 說罷她又嗤笑一聲,“真是好笑,之前將你們趕到莊子上,不也是她同意的,如今人都快死了,卻又開始發善心?!?/br> 宋溫惜緊緊抿著唇,垂著頭隱忍著。 竟這么突然就要她回去? 祖母病了……她原本是宋家里,唯一一個還算是善待自己的人。除了最后同意大夫人的建議,將她和姨娘趕到莊子上,便也沒做過什么苛責她的事。 她唯一的錯事,或許就是過于寵溺自己的兒子,又事事順著兒媳,在府中沒有一點威望,全憑兒媳胡鬧。 如今看來,人之將死,也在思過了。 只是,她們要她回去,她便得回去嗎?回到那個害苦了姨娘,還不給銀子讓她安葬姨娘的地方? 一旁的阿強則是驚訝地張大了嘴,低聲道:“小惜……你……你是……” 阿強的母親也探出一個腦袋來,皺著眉打量著面前這個頤指氣使的貴婦人。 貴婦人見宋溫惜還在跪著愣神,皺著眉催促道:“還不趕緊收拾東西去!杵在這等我給你收嗎?” 宋溫惜沉默片刻,深吸了口氣,終于起身,一言不發地朝自己的茅舍走去。 “我退到莊子外面那林蔭道等你!你動作可快些,別讓我久等!”貴婦人沖著她的背影嚷道。 見她頭也不回,便又邊嘀咕邊上了馬車:“這臭丫頭還是這副死樣子,哎呦,我的裙擺都臟了,老張!咱們退到外面等!這里又臟又臭!” “小惜!”阿強想了想,還是追了過去。 那貴婦人聽到阿強的聲音,又撩起簾子,探頭看了看,自言自語道:“這臭丫頭……該不會在莊子上跟什么野男人茍合了吧?回去找機會可得好好審審她!” 說完她又憤憤地撂下簾子。 …… “小惜,你……你原來是大戶人家的女兒?”阿強追上宋溫惜,同她并肩而行,有些尷尬地問。 “阿強哥,我只是個庶女,你不必因此高看我?!彼螠叵裆?。 她還沒有想好是逃跑還是乖乖跟大夫人回去。 若是逃跑,求阿強將她送到朋友的莊子上,也說不定會被宋家再次找到??扇舾蠓蛉嘶厝?,回到那個水深火熱的家,她又十分恐懼。 同她往日在宋府艱難度日的日子相比,她在莊子上反而更加自由自在。 “小惜……那……那你要同那婦人回去嗎?”阿強又問道。 宋溫惜嘆息一聲,停住腳步:“阿強哥,若是你面前有兩條路,一條是注定是火坑的路,另一條,是未知的路。你會如何選?” “自然是選未知的路,博一把?!卑姾敛华q豫地說。 “可是,前提是有得選,而我,沒得選?!彼螠叵K笑了一下,繼續往前走。 阿強皺著眉站在原地,并不理解她話中的意思。但他知道,她非走不可。 她身為宋家血脈,并非是自由之軀,宋家將她趕走,她便得走,宋家要她回,她便得回。否則宋家有的是手段能將她找到,綁起來送回府。 事實上,她也不打算逃跑。如今祖母臨終,她回去看看,也是應該的。 恰好她現在也不想再見到晏望宸。他的毒都是誆她的,沒有她,他也不會死。不如就此斷了聯系,也斷了自己的念想。 宋溫惜很快便收拾好東西,雖然她住了三年,但屋中的東西卻并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