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陽長生法(336-3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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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月煙。 「央央?!?/br> 看見魏央之后,柳月煙愣了一下,有些疑惑這個外甥這么早從自己娘親的寢 宮出現,可看他的樣子,明明就是剛剛沐浴結束,難道說…… 柳月煙似乎想到了什么,原本柔和的臉龐立即冷了下來,心中閃過一絲氣惱, 不只是氣面前的外甥,更是氣柳玄音,明明是自己說不跟親生兒子有著超出母子 之外的感情,可是現在來看,魏央明明就是睡醒沐浴之后的狀態,尤其是頭上的 黑發,更是一眼能夠看出來。 因此,柳月煙立即斷定,這個外甥在玄女宮睡了一夜,跟他的親生母親睡在 一起。 想到這里,柳月煙氣惱不已,可卻又出現一種焦急,慌張的心里,好像是感 覺被柳玄音捷足先登了一般。 「大姨娘?!?/br> 魏央走到了她身邊叫了一聲。 「你怎么在這里?」 柳月煙的臉色冷著臉說道,目光又在他身上看了半響,似乎想要從他眼中察 覺到什么。 「啊……那個……娘親早上喚我過來?!?/br> 魏央隨便找了個理由掩飾,可柳月煙并不是其他女人,她可不是那么吞易欺 騙的,對于這種事情,更是要刨根問底。 「喚你過來做什么?」 柳月煙果然繼續問了下去,她要弄清楚魏央是不是真的跟自己的親生母親睡 在一起,雖然她已經有了這種猜測,但也需要一個確切的答案。 這種事情只能從魏央這邊才可能察覺到蛛絲馬跡,根本不可能從柳玄音那里 看出來,自己那個meimei是多么警戒的女人。 「讓我……讓我來……」 魏央的話還沒有說完,身后便傳來了柳玄音的聲音。 「央兒……」 柳玄音踩著高跟鞋嗒嗒嗒的走了過來,正好看見了冷著臉的柳月煙。 她疑惑的看了一眼柳月煙,總感覺今天她的神態有些怪異,就像是幽怨,對 ……就是那種吃了醋之后所展現的幽怨神色。 柳玄音從來沒有見過自己jiejie展露出這種幽怨的神色,而她的樣子,跟自己 吃鳳傲仙醋的時候,是何其的相像。 想到這里,柳玄音心中一震,目光又朝著魏央看了看,感覺兩人的關系極不 尋常,又聯想到曾經兩人一起進入那片獨立空間后的事情,兩人在里面可是單獨 相處了好幾天,以兒子對熟女的癡迷,而且自家jiejie又是如此絕美的女人,他怎 會不動心呢。 畢竟他連自己這個母親的主意都打,更別說柳月煙只是他的姨娘罷了。 柳玄音心中一陣慌亂,比之前知道兒子與鳳傲仙有染的時候還要慌亂,聯想 到過去兒子與jiejie之間的關系,柳玄音更是覺得兩人關系曖昧,跟自己一樣,都 是常年不化妝,可是卻在遇見魏央之后,開始畫起了淡妝。 「玄音……你們之間?」 柳月煙投注在魏央身上的眼神終于收回,朝著柳玄音看了看。 「怎么了?」 柳玄音皺了皺眉頭說道。 柳月煙盯著柳玄音看了一眼,突然在她身上聞到了一抹淡淡的味道,那不屬 于柳玄音的體香,而是一種男人味,雖然只是細微的差別,經過沐浴之后,那種 男人味應該已經消失了,可殘留的部分還是被柳月煙敏銳的察覺到 了。 意識到這點之后,柳月煙似乎明白了什么,目光警覺的看著柳玄音。 柳玄音也用同樣的目光盯著她,周圍的氣氛有些怪異。 「娘親,大姨娘,你們……」 魏央開口問道,可話音剛落,兩女同時呵斥了一聲:「閉嘴!」 「央兒,你去吧,娘親要跟你大姨娘有事情說?!?/br> 柳玄音淡淡的說道。 「我也有話跟你說?!?/br> 柳月煙毫不示弱的說道。 魏央看兩人之間的氣氛越來越充滿了攻擊性,一時間不明白是為什么,他伸 手撓了撓頭,于是開口說道:「那好吧,娘親,大姨娘,我先走了?!?/br> 等魏央離開之后,柳玄音才低哼了一聲,柳月煙轉頭朝著寢宮內走去。 兩人進了寢宮,卻都沉默了下來。 「說吧,你跟央兒到底是什么特殊的關系?!?/br> 柳玄音率先說話,尤其是特殊這兩個字,重點的點名了。 「我還想問你呢?!?/br> 「作為母親,跟自己的兒子不應該關系那么親密吧?」 柳月煙淡淡的看著她說道。 「昨晚……想必央央是在你這里睡的吧……」 「他已經長大了,如何能跟自己的母親睡在一起?!?/br> 「你怎么會……」 柳玄音怔了一下,話音又中途斷了,她不明白自己的jiejie為什么會知道,央 兒應該不可能跟她說這件事情的。 想了想,柳玄音意識到自己跟兒子的事情,很可能被這個敏銳的jiejie察覺到 了。 可自己明明就是想要質問jiejie的,現在卻被jiejie質問,這更讓柳玄音心中產 生了一股悶氣。 「果然跟我猜測的那樣?!?/br> 柳月煙哼了一聲,「你難道忘了我之前跟你說的話嗎……母子之間的感情很 是微妙,尤其是是你這種,跟兒子分離了十年,若不加以克制,很吞易越界?!?/br> 「你沒有資格說我,我是央兒的娘親,怎么做都不為過?!?/br> 「你是他的大姨娘,是不是也要保持一段距離呢,還有……你們在瑤池閬苑 那片獨立的空間內,可是單獨相處了好幾天,這幾天是不是發生了越界的事情… …」 柳月煙毫不示弱的回道。 第三百三十九章。山河卷「你……」 柳月煙臉色一僵,想到自從跟魏央在那片空間內發生的事情之后,到現在兩 人的關系越來越曖昧,若不是之前自己極力的克制,現在只怕兩人早就luanlun了。 雖然她也是打著讓自己外甥治療自己性冷淡的理由與他接觸,可柳月煙心里 很清楚,自己對他的好感已經完全超過了姨娘與外甥的關系。 「哼,jiejie,我可真是小看了你,差點就被你騙了?!?/br> 「作為jiejie,你讓我跟兒子保持克制的關系,可是作為央兒的姨娘,你卻沒 有這種顧忌?!?/br> 「這么多年來,jiejie你還是第一次這么自私?!?/br> 柳玄音越想越氣惱。 兩人是親姐妹,關系自然不必說,可因為一個男人,卻又爭鋒相對,劍拔弩 張。 好在魏央離開了,不然這修羅場的一幕,讓魏央夾在中間,只怕兩女都 會把悶氣撒在他身上。 「既然你這樣說,那就誰也別管誰?!?/br> 柳月煙哼了一聲,「各憑本事吧?!?/br> 她的意思柳玄音自然清楚,她的態度堅定,要跟自己爭奪兒子。 柳玄音自然不甘示弱:「央兒是我的,誰也搶不走,就算你是我親jiejie,也 別想從我手中搶走央兒?!?/br> 「那要看央兒的決定了?!?/br> 柳月煙突然改變了稱呼。 「不許你叫這個名字?!?/br> 柳玄音氣憤的說道,央兒這個稱呼一直以來都是她的專屬,從前是,現 在是,今后也一樣是,哪怕是自己的親jiejie,也不行。 沒有人能從她手中搶走心愛的兒子,就算是自己的親jiejie也不行,這個讓她 笑,讓她哭,讓她心酸,疼痛,甚至感覺到幸福,甜蜜的小男人,只能屬于自己 這個母親的。 「就叫……」 柳月煙嘴角一翹,略微挑釁的說道,「央兒雖然是你兒子,可他不屬于你自 己?!?/br> 「我這個姨娘,也有資格擁有?!?/br> 「你……你無恥!」 柳月煙的話讓柳玄音氣的口不擇言了起來,看著柳月煙的眼神都快要噴火了。 「彼此彼此!」 「可比你這個娘親好多了?!?/br> 說到這里,柳月煙頓了一下,繼續說道:「這么多年來,什么事情我都讓著 你,但這一次我不會讓著你了?!?/br> 「誰要你讓……」 柳玄音氣憤的說道,兩個仙女一般的人物,此時居然為了一個男人如同尋常 女子一樣爭鋒相對,若讓別人看見,不知道多么震驚。 「哼,你要有本事,就從我手里搶吧?!?/br> 說完之后,柳玄音立即下了逐客令:「這里不歡迎你?!?/br> 「誰愿意待在這里?!?/br> 柳月煙也氣呼呼的轉身就朝著外面走去。 見柳月煙離開之后,柳玄音氣呼呼的趴在床上,用小拳頭在粉紅色的枕頭上 不斷錘著,一邊錘,口中發出一陣幽怨的聲音:「哼,死央兒,讓你去招惹jiejie, 看娘親不打死你……」 「小壞蛋,真是氣死娘親了?!?/br> 「不行……jiejie可能去夢璃殿找央兒了,不能讓她們在一起繼續培養感情, 誰也不能從我手中把央兒搶走?!?/br> 想到這里,柳玄音連準備要處理的事情都忘記了,立即從床上站了起來,整 理著衣服朝著寢宮外走去。 魏央剛剛回到夢璃殿,卻看見一名身穿甲胄的士兵走了過來。 「拜見魏圣師?!?/br> 士兵走過來拜道。 魏央疑惑的看了他一眼,隨后問道:「你是?」 「在下奉李太豐的令,特來送上請帖,太豐大人邀請圣師前往太豐府一聚?!?/br> 說完之后,士兵把請帖交給了魏央。 「現在嗎?」 魏央拿著燙金的帖子看了看。 「是的?!?/br> 魏央想了想,雖然不太明白李直為何突然邀請自己前往一敘,可既然他親自 邀請,還是走一趟,畢竟山河卷還在李直手里。 「前方帶路?!?/br> 魏央收起請帖,開口說道。 「是?!?/br> 士兵恭敬的拜了拜,轉身朝著觀自在坊外走去,魏央跟在身后。 在魏央離開沒多久,夢璃殿內傳來了幾道急促的腳步聲。 高跟鞋踩在平滑的地板上造成一陣清脆的響聲,嗒嗒嗒的響聲反映出其人急 躁的心里。 夢璃殿的寢宮內,柳玄音快速的走了進去,卻又是一愣。 「你怎么也來了?」 看見自己的meimei之后,柳月煙沒好氣的說了一句。 「我還兒子的寢宮還需要跟你匯報嘛……」 柳玄音哼了一聲說道,看著空無一人的寢宮,這才松了口氣,兒子應該已經 離開了,若是被這個美麗的大姨娘稍微引誘一下,自己這個好色的兒子只怕根本 無法堅持住。 「你不必過于緊張,該是你的搶不走,不該是你的,你也得不到?!?/br> 柳月煙說道。 「這句話應該是我說的,jiejie?!?/br> 她們彼此心里都很清楚,雖然相互生對方的氣,可這也不過是賭氣而已,只 不過兩人都不愿意退一步,什么事情都可以讓,但就是這種事情不能讓。 柳玄音要兒子,要兒子只屬于自己,不讓兒子除了本身的妻子之外在跟其他 女人有染。 柳月煙要外甥,要這個讓自己這么多年來第一次心動的小男人,原本她顧慮 自己跟魏央是姨娘和外甥的血親關系,可意識到這個meimei與兒子之間都有那種禁 忌的情感,她就不在乎了。 連meimei都不在意跟自己兒子之間的禁忌,自己不過是他的姨娘而已,何必在 意。 觀念的轉變有時候是一瞬間的事情,但需要外部的刺激,而正是因為察覺到 魏央與柳玄音之間不倫的關系之后,對柳月煙產生了極大的刺激,這才讓她下定 決心要把這個小男人搶過來。 「哼!」 兩人互看一眼,都低哼了一聲,各自踩著高跟鞋離開了夢璃殿。 ……………… 太豐府,李直的書房,魏央在士兵的引領下走了進來。 「啟稟太豐大人,魏圣師到了?!?/br> 士兵恭敬的拜道。 「嗯……下去吧?!?/br> 正在看著書的李直擺了擺手,隨后走出了閣樓。 「魏賢侄,距離上次見面還是在一年前的鳳玄宮,沒想到一年不見,魏賢侄 已經成為北國赫赫有名的少年圣師了?!?/br> 李直看見魏央后,笑著說道。 「太豐大人的風采依舊,并沒有多少變化?!?/br> 魏央笑著說道,他以為上次見面還是一年前的鳳玄宮,可卻不知道魏央在很 多個夜晚都與之見過面了,就連他深愛的妻子,都被魏央壓在身上cao弄的嬌喘連 連。 魏央的目光在李直臉上掃了掃,發現他的臉色蒼白了不少。 「哈哈,魏賢侄,請坐,斟茶?!?/br> 李直笑著說道,隨后朝著門外喊了一聲。 一名侍女走了進來,倒了兩杯茶之后便轉身離開。 「魏賢侄,你一定很奇怪老夫這次為何找你?!?/br> 李直端起茶杯在嘴上抿了一口,看著魏央說道。 「嗯……心中確實有些疑惑?!?/br> 魏央點了點頭回道 ,「還請太豐明說?!?/br> 「說來也很簡單,這次請你上門,有件東西要物歸原主?!?/br> 說完之后,李直抬起手腕,上面的儲物戒亮了起來,隨后浮現一枚書卷。 書卷散發著淡淡的清光,看上去價值非凡,讓魏央驚訝的是,上面散發的氣 息似乎有些熟悉。 「這個是……」 魏央疑惑的問道。 「山河卷!」 李直開口說道。 魏央的眼神一直盯著書卷。 李直的手指一點,那枚書卷徐徐展開,魏央也看見了書卷內的景象,上書【 山河】二字,下面是一幅山川河流的景象,看上去瑰麗無限,廣闊壯觀,勾勒的 線條極為精細,整個圖案如同水墨圖一般,若沒有散發這股淡淡的清光,看上去 也不過是普通的山河圖畫而已。 雖然從柳玄音口中聽過山河卷的事情,但柳玄音并沒有告訴他李直是如何得 到山河卷的,只是說了李直通過那件事情得到的山河卷。 通過柳玄音口中確定李直與父親死亡并沒有關聯之后,魏央便放棄了找李直 的麻煩,不過現在看見這枚山河卷的時候,魏央心中的想法也改變了。 這是可與錦繡書,社稷圖合成人道繪卷無上秘寶,根據柳玄音的話來看,人 道繪卷可以推演人道盛衰。 只不過……這枚山河卷到他手中已經有十年了吧,可是現在又為何把山河卷 交給自己,還說物歸原主? 似乎察覺到了魏央眼中的疑惑,李直笑了起來:「魏賢侄,你應該知道當年 所發生的事情了吧,關于你父親魏鳴的?!?/br> 「這是自然,我跟娘親相聚之后,娘親便把這件事情全盤托出?!?/br> 魏央點了點頭說道。 「柳坊主是你的娘親,自然不會對你隱瞞這件事情,但關于山河卷得來的原 因,相比柳坊主也不清楚,因為這件事情魏鳴并沒有告訴柳坊主?!?/br> 「什么意思?」 魏央皺了皺眉頭。 「很簡單,柳坊主只知道老夫得了山河卷,而不知道這山河卷是你父親親自 送給老夫的?!?/br> 李直的話讓魏央震驚不已,這件事就算是自己的娘親也不知道,是父親刻意 隱瞞娘親的,還是什么原因,他突然想到了娘親之前對他說的話,當年父親隸屬 玄門,母親隸屬釋門,雖然兩人機緣巧合之下結合了,可本身的身份卻不會改變, 依舊是對立的。 對娘親隱瞞山河卷這件事情也是可以理解的,可是為什么父親會把這名貴重 的秘寶交給李直,李直比娘親更值得父親信任? 「你心中應該有很多疑惑,我便給你一一解答吧?!?/br> 李直看著魏央說道,「這枚山河卷來自于你父親魏鳴,至于他為什么把山河 卷交給老夫,而非你娘親,那是因為老夫所修習的法門為?!?/br> 「……那是什么?」 魏央看著李直,問了一句。 「所謂爻,乃是交,縱橫,陰陽,統御計算全局的方式,其意有陰爻,陽爻, 而六爻便是六種陰陽爻之相,以此為基礎,闞衍玄機?!?/br> 「而六合為上下東南西北,可稱之為天上地下以及四方?!?/br> 「而這道法門所修習的,正是關于天地四方一切食物的闞衍玄機?!?/br> 李直緩緩說道,看他的樣子似乎沒有任何隱瞞,這讓魏央更加奇怪了,一般 來說此等修煉秘密,都是不能向外人道出的,可他卻坦然的把自己所修煉的《六 爻六合經》說了出來。 「說了此中精要,就不怕被人竊取了嗎?」 魏央看著李直,再次說道。 「哈哈哈,若有人能夠竊取,老夫自然高興?!?/br> 說到這里,李直朝著魏央看了過來,「你可知道,若要習得, 需要何等經天緯地的知識?!?/br> 「不只是上知天文下知地理這么簡單,一應玄機奧妙都要悉數于心,便是老 夫,這些年來修習,也不過只是皮毛而已?!?/br> 「若非這些年來,老夫用專心參研山河卷,又豈會耗盡心機, 以至于蒼老的如此之快?!?/br> 李直也是微微一嘆,似乎有些后悔。 「你還沒有說為什么父親會把山河卷交給你?」 魏央皺了皺眉頭,再次問道。 「很簡單啊?!?/br> 李直仿佛陷入了回憶中,輕聲說道,「這山河卷,乃是你父親當年從某個仙 人手中搶來的,臨死之前交予我,希望我用來參悟,并且遮掩了 天機,讓天上的仙人也無法探查到?!?/br> 「釋門的仙人,還是玄門的仙人?」 聽了李直的話,魏央赫然一愣,隨后快速問道。 李直眼神怔了一下,看 著魏央半響,隨后突然笑了起來:「你能知道釋門和 玄門,看來已經了解到一些事情了?!?/br> 「是否玄門,還是釋門,意義不大,但這山河卷,是你父親豁出性命換來的?!?/br> 「可是……既然父親已經把山河卷交給了你,自然是信任你的,為何你……」 魏央的話還沒有說完,李直卻突然搖了搖頭。 第三百四十章。六爻六合經「沒有其他原因,這些年來老夫參悟山河卷已經 耗費了根基,可以說是你父親坑了老夫啊?!?/br> 李直慘然一笑,想到過去對山河卷的癡迷,心中就十分后悔,為了山河卷, 他實在舍棄了太多了,可是最后,依舊沒有任何進展。 「老夫已經沒有心思參悟山河卷了,不如就物歸原主?!?/br> 「現在你需要做出決斷,是接還是不接?!?/br> 李直眼神突然變了,極其嚴肅的看著他,繼續說道,「若接,便有機會尋找 到錦繡書,社稷圖之后,三卷合一,成人道繪卷,推演人道盛衰,排列文明秩序?!?/br> 「后果如何?」 見李直如此鄭重,魏央不得不慎重,這么多年來娘親知道山河卷在李直手中, 想必以她的實力和勢力,要奪回山河卷也不是難事,可卻根本沒有這種想法,放 任這件秘寶根本不心動。 「后果便是……要迎接三十三重天之上,無數仙人的窺探?!?/br> 「仙人……」 魏央怔了一下,似乎明白為什么娘親不愿意從他手中要回山河卷,這完全是 燙手山芋。 「可是你……至今完好無損?」 魏央疑惑的看著他。 「那自然是因為老夫用之中的神通,遮掩了天機,就算是仙 人也無法窺探?!?/br> 「可你并無之法,落入手中,必會受仙人窺探,到那時候, 仙人下界,你擋得住嗎?」 李直盯著魏央看了半響,似乎想要看他如何抉擇。 「仙人嗎?」 魏央喃喃自語,「倒是有些麻煩?!?/br> 「那位洞庭劍主,能否遮掩天機?」 魏央再次問道。 「你見過他嗎?」 李直看著魏央再次說道。 魏央點了點頭,「就在不久之前,我請他前往北國修復阻隔仙人下凡的禁制?!?/br> 「原來如此?!?/br> 李直頓時露出了了然的神態,「怪不得前段時間洞庭湖的天空上出現電閃雷 鳴景象,原來是這樣?!?/br> 「不要把希望寄托于洞庭劍主,他一身修為都在穩固洞庭湖天空之上的禁制, 沒有多余的力量為山河卷遮掩天機密?!?/br> 「說來這是一枚燙手山芋的秘寶,得了之后自然要承受巨大的代價?!?/br> 「可惜,老夫已經無力支撐,否則的話,老夫還真不舍得把山河卷交給你?!?/br> 李直突然又搖了搖頭,嘆息著說道,似乎很是不舍。 聽了他的話,魏央立即沉默了下來。 半響之后,魏央心中一動,他擁有如此神通,是否已經知道 了自己跟他的妻子有染,可若是知道的話,他又如何能夠坦然的跟自己對話。 難不成他是個極度隱忍的男人? 可卻又不像。 想到這里,魏央再次問道:「你如此了得,便是連天機都能夠遮掩,為何不 能助大皇子成功登上南朝皇帝之位?」 「以你通曉玄機的威能,很多事情已經都不在話下吧?!?/br> 「哈哈,你以為是無所不能的嗎?」 李直無奈的搖了搖頭,「天機雖玄妙,卻不及忍心之詭奧,千變萬化,莫測 非凡,便是老夫全盛之時,也不能完全洞曉,更別說現在了?!?/br> 「老夫之所以支持大皇子李秀刀,也不過是遵循人道運轉規則罷了,至于他 能否登上南朝寶座,便是要看運勢,人理,時局,結果如何,老夫并不在意,最 多只是盡人事罷了?!?/br> 聽了李直的話,魏央總算確定李直并不知道自己跟他妻子之間的事情,之前 之所以招惹他的妻子,更多的是想要用錦瑟報復李直,收取一些利息,現在看來, 父親的死亡不但跟李直沒有任何關系,從某些方面來說,他還幫助了父親很多。 心中的愧疚一閃而過,魏央也只能打定主意,以后不再去招惹錦瑟了。 「至于接不接山河卷,我暫時不能給你答復?!?/br> 魏央想了想沉聲說道,心中也明白為什么父親沒有把山河卷留給自己,是怕 自己一著不慎招來滅頂之災啊。 自己這個父親還真是心狠手辣,坑起自己的朋友毫不手軟,不過,父親跟李 直,真的是朋友嗎? 這一刻,魏央心思百轉,暫時否決了接下山河卷的想法,接下之后便要面臨 三十三重天的窺 探,到那時候,他就如同赤裸的站在聚光燈之下,無所遁形。 但他也不準備把這件事情告訴柳玄音,以柳玄音的性情,必然會阻止自己, 因為他心中對山河卷還有著期待。 「嗯……到時候跟老夫推測的一樣?!?/br> 李直并沒有任何意外,只是平靜的說了一句。 「既然如此,那山河卷便在老夫手中保管著吧,何時想要,便來太豐府尋老 夫?!?/br> 聽了李直的話,魏央沒有任何意見,這也是目前最好的處理方式了,至少放 在李直手里,還能夠保住。 兩人在一起繼續交談了下去,不知不覺大半日時間過去,時間已經來到了午 時。 這時候,侍女走了進來恭敬的拜道:「太豐大人,夫人已經準備好了午餐?!?/br> 「知道了,下去吧?!?/br> 李直點了點頭說道,隨后看著魏央,「魏賢侄,便在這里一起用餐吧?!?/br> 「那恭敬不如從命?!?/br> 魏央點了點頭,沒有拒絕。 過了一會,李直領著魏央朝著用餐大廳走去,大廳內已經擺好了酒菜,一名 身材豐韻,樣貌絕美的女子正指揮著侍女在忙碌著。 這名女子正是李直的夫人錦瑟。 當錦瑟看見李直之后,立即走了過去叫了一聲:「夫君?!?/br> 「辛苦了,夫人?!?/br> 李直面帶笑吞的看著絕美的妻子,隨后招呼著魏央走了過來:「魏賢侄,請 坐?!?/br> 魏央走了過去,目光在旁邊的錦瑟身上輕輕一掠。 錦瑟看見魏央之后眼神愣了一下,她完全沒有想到夫君宴請的人居然是這個 讓自己頭疼的小鬼。 「錦姨,好久不見?!?/br> 魏央對著錦瑟說道。 錦瑟看了魏央一眼,沒有回答。 李直自然知道自己的妻子與魏央的娘親乃是閨中密友,這般稱呼也是合情合 理的。 「夫人,怎么了?」 李直有些疑惑的看著錦瑟,感覺她的神態有些怪異。 「沒事夫君……」 錦瑟急忙說道,眼神從魏央身上移開,心中對這個小鬼怨恨極了,都怪他害 的自己成這個樣子。 「夫人,一起用餐吧,正好今日跟魏賢侄喝一杯?!?/br> 李直笑著說道,隨后拉著錦瑟坐了下來。 三人坐下,一邊暢聊,一邊飲著,大半響之后,桌子上的酒已經被喝空了, 而魏央與李直也都醉醺醺的。 在閑聊的時候,李直把過去與魏鳴之間的事情告訴了魏央,都是兩人相識之 后的事情。 魏央感覺醉意襲來,頭腦暈暈乎乎的,而錦瑟也多飲了幾杯,滿臉紅暈,倒 是只有李直還保持著清醒。 魏央也不清楚,感覺今日的就要烈了許多,竟然這么快便醉了。 正當這時,侍女領著一名侍衛走了進來匯報了一聲:「太豐大人,大皇子召 見您立即入宮,有要事商談?!?/br> 「現在?」 李直轉頭用凌厲的目光看著侍衛。 侍衛心中一震,感覺到強烈的威壓襲遍全身,隨后再次說道,「是的?!?/br> 「夫君,既然是大皇子召見,想必有重要的事情商量,還是盡快趕過去吧?!?/br> 錦瑟在旁邊勸了一聲。 「嗯……」 李直沉吟了片刻,點了點頭,「在外面候著?!?/br> 等侍衛出去之后,李直才朝著趴在桌子上已經醉醺醺的魏央叫了一聲,「賢 侄……」 可是魏央醉醺醺的趴在桌子上并沒有回話。 「算了,夫人,你把賢侄扶進偏房休息一下?!?/br> 「我現在進宮?!?/br> 李直搖了搖頭,隨后安排了一下,朝著外面走去。 房間內只剩下了錦瑟和魏央。 魏央此時的醉酒樣子并不是裝的,是真的醉了,趴在桌上都快要睡著了。 錦瑟走到他身邊,用幽怨的眼神看著他,剛才她也飲了不少酒,醉意綿綿的 樣子美極了,看著魏央一會,這才吐出一口熱氣,伸手架住魏央的身子,走出了 餐殿。 她準備把魏央送到偏殿休息,可卻鬼使神差的走到了自己房間門口,她滿臉 紅暈,酒精放大了她的情欲,想到過去與魏央發生的種種事情,突然打開了房門, 駕著魏央走了進去。 依舊是曾經被魏央暗中侵犯的房間,一張大床擺放在最中央。 錦瑟把魏央放在床上,隨后看了他一眼,低聲自語:「他……真的醉倒了嗎?」 看著這個令自己日思夜想的混蛋,錦瑟的眼中那股幽怨更加強烈,繼而又閃 過一絲火熱的欲望,仿佛下定了某種決心一般。 今日的酒之所以這般烈,那是因為錦瑟特意安排的,她特意拿了最烈的酒, 便是要把魏央灌醉,同時也讓自己充滿 醉意,放大自身的欲望。 這段時間以來,她每夜都無法安然入眠,一旦躺下,體內的欲望就像燃燒起 來一般,根本無法壓制住,因此,她經常一個人躲在被褥,或者浴室內自渡,用 手指扣弄,可依舊無法緩解半分。 她知道,自己積壓了多年的欲望,被這個小鬼徹底開發出來了,就像堅固的 堤壩,一旦出現缺口,將會被猛烈的洪流沖破。 錦瑟臉色紅的發燙,眼神迷醉的看著躺在床上的魏央,體內燒起來的yuhuo越 來越難以忍受,幾乎要把她的身子都燒著了,她又朝著門口看了看,隨后轉身走 到門口,把房門鎖住,重新回到床邊。 「小鬼,你把我害的這么慘,這次絕對不放過你?!?/br> 錦瑟低聲自語,接著抬手白嫩的手指,把胸口的紐扣逐一解開,她身上的花 紋旗袍隨之脫了下來,露出了赤裸的身子。 兩顆巨大的乳球吊在胸口,被一件黑色蕾絲胸罩包裹住,下半身穿著一件rou 色超薄連褲開檔絲襪,絲襪是情趣的,極為誘人,中間開檔,正好能夠看見里面 一件粉紅色的絲紗丁字褲,丁字褲小巧纖細,只有兩指寬的系帶緊緊的勒在肥美 的蜜xue之中。 她雙腳穿著一雙白色高跟短靴,接著伸手把兩只短靴脫掉,露出了兩只rou絲 美足,透過絲襪,能夠看見晶瑩如玉的美足正散發著香噴噴的味道,十根足趾上 涂抹著漆黑色的指甲油,側面反應了她的欲望是多么強烈。 錦瑟輕輕摘掉身上的胸罩,兩顆巨乳頓時跳了出來,隨后手指悄悄的伸到美 xue上,捏住陰戶上的丁字褲,朝著旁邊輕輕一撥,頓時,誘人的美xue完全袒露在 外,顯得極為yin穢,上面已經溢出了絲絲晶瑩的蜜液。 她呼吸漸漸急促了起來,似乎再也難以忍受這股情欲,隨后用赤裸的身子壓 在了魏央身上,張開濕潤的紅唇,貼住了魏央的嘴唇吻了起來。 這段時間魏央再也沒有主動找過她,被強烈情欲摧的她每夜都無法入眠,可 她又不好意思主動去找魏央,只能暗自忍受。 今日見魏央到來,便有意識的想要把這個小鬼灌醉,然后在尋找機會跟他交 合一番,雖然背著自己相公偷情是多么yin浪無恥的行為,可在強烈的情欲摧殘下, 她已經不在乎了。 若不是李直無能,怎么會讓自己做出這般yin浪的行為,但凡他能夠滿足自己, 或許自己現在還是個貞潔的人妻。 只是她不知道,或者在自我欺騙,固然是因為本身yuhuo燃燒的緣故讓她主動 的偷情與一個小男人,可更多的還是她骨子里的yin媚,一旦放開,將會一發不可 收拾。 錦瑟雙手抱住魏央的脖子,濕潤的嘴唇貼在了魏央嘴唇上,頓時聞到一股令 她著迷的雄性荷爾蒙味道,這一刻,她的身子劇烈的顫抖了起來,一種別樣的快 感襲遍全身。 「相公……別怪我……都是……都是你的錯……」 「我……我實在沒辦法……忍受寂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