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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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說謊!她想捂死我!】小女兒的小奶音氣憤的低吼。 樊清一抿緊唇,垂著頭悶聲說,“你想捂死我女兒,我看到了?!?/br> “看到就看到,一個丫頭片子,死了還能給家里省點口糧?!?/br> 李老太渾不在意。 心里卻在罵,【剛才就不該圖省事在床上捂,抱到院子里捂死往后山一扔,明兒個連骨頭渣子都不會剩?!?/br> 樊清一駭然抬眸,不敢置信的看了李老太一眼,又快速垂下頭。 “媽,她是我和文風的親生女兒,是你的親孫女,你不能說這樣的話?!?/br> “我就說了,你還能吃了我?沒捂死她,算她命大!” 李老太哼她一聲,忽然抬手一巴掌扇過去。 “讓你推我,敢對我動手,你算個什么東西!” 【??!】 小奶音驚叫,樊清一想都沒想,低頭將小女兒護的死死的。 李老太那一巴掌打到樊清一腦袋上,險些將人掀翻,可見用了多大力氣。 一巴掌接一巴掌,噼啪作響。 樊清一被打的東倒西歪,卻沒讓小女兒挨著一點掌風。 李珊瑚氣的肺都要炸了。 【憑什么打人?憑什么打我媽!啊??!氣死我了……】 【媽,你躲開啊,還手啊,反抗??!】 【她就是欺負你孝順,欺負你社恐不會說話,嗚嗚,媽……】 【媽,你不保護我們,我會死,大姐會死,二姐也會死,媽,你得立起來啊?!?/br> 小奶音聲音又憤怒又委屈,哭的哽咽。 樊清一心頭大震。 小女兒方才說他們一家人沒一個善終,這會兒說她們三姐妹會死。 是因為自己孝順好欺負,社恐不會說話,沒有保護好她們嗎? 樊清一咬了咬牙,頂住李老太,“媽,你今天說的話,我會一個字不落說給文風聽?!?/br> 連同她心里的真正想法。 正打的起勁的李老太手下動作一頓。 “你敢!” 【這賤皮子,想獨占老二每個月大一千的津貼,看老娘不打死她?!?/br> 老大在村里當會計,那點工資連他兩個兒子的書錢學費都裹不住。 老三好吃懶做,他媳婦繡個東西半年起步,一分錢不往家里交,底下還有一雙兒女等著花錢念書。 老四更別提了,在鎮上當老師,娶了個城里姑娘,住在老丈人家里,那點工資都孝敬他們了。 他們這一大家子的開銷,都指著老二每個月千把塊錢的津貼。 老二又是個眼皮子淺的,就喜歡樊清一這張狐貍精似的臉皮。 真給他知道自己說這些話欺負樊清一,萬一鬧起來…… 她當媽的,她怕什么! 天下無不是的父母! 但……總歸會傷母子情分。 李老太不想因為一個賠錢貨跟兒子生嫌隙,狠狠瞪了眼樊清一,收了手。 “把你的嘴給我閉嚴實了,要是讓老二知道了不該知道的,看我不把你三個閨女都給賣了?!?/br> 【賣到深山,讓你哭都沒地兒哭?!?/br> 樊清一心底打顫,掐著掌心逼自己克服心底無邊蔓延的恐懼,抬頭與李老太對視。 幾乎咬碎一口牙,“媽,你敢我就敢?!?/br> 她是社恐,也是媽。 她的孩子,她得自己護。 她可以沒善終,她的孩子不行! 李老太奇怪的瞪著她,“你居然敢跟我頂嘴?誰給你的熊心豹子膽?” 【這賤皮子,今天是吃錯藥了?平時屁都不敢放一個,今天居然敢跟我大小聲?還是打的輕了,剛才就應該拿燒火棍打!】 樊清一聽著李老太的心聲,低頭沒說話。 李老太又罵了句,轉身離開。 【嗚嗚,媽,你太棒了!】 【你看,你杠她就怕了,這吵架沒什么技術含量,多吵幾次,熟練了你就不會社恐怕生了……】 樊清一聽到被甩上的房門,輕輕吐了一口氣。 社恐是病。 李文風帶她去大醫院瞧過,一個留洋回來的醫生說她這個病,不太容易好。 因為明知道那些恐懼是過分的、不合理的、不必要的,但她依然無法控制自己不去恐懼。 醫生說的系統脫敏療法、暴露沖擊療法,她有聽沒有懂。 但現在,她突然明白了脫敏療法是什么意思。 樊清一攥著手,指甲掐入掌心,逼自己回想方才與婆婆的對吵,找到那個感覺,反復剮蹭她害怕恐懼的點,直到她能面無表情絲滑回憶。 不敢再睡死,樊清一抱著小女兒昏沉沉瞇到天亮。 吃過早飯,家里孩子去上學。 大女兒李琉璃與二女兒李珍珠,偷偷把自己藏的雜糧饅頭塞給樊清一,自己只喝了碗稀的不見米粒的湯水。 樊清一心疼兩個女兒。 但看著從出生到現在只喝了點溫水的小女兒,還是咬著牙把雜糧饅頭吃了。 沒奶水,小女兒會餓死的。 饅頭下肚,沒一點反應,就是沒奶水。 李珊瑚餓的軟趴趴的,躺在樊清一懷里連哼唧的力氣都沒有。 半下午時,李老太突然進來,端了碗紅糖雞蛋給樊清一。 說是紅糖雞蛋,其實不過是紅糖水上面飄著幾片雞蛋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