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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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終,皇帝嘆聲叮囑道:“邊關苦寒,你傷勢初愈,帶幾個可靠之人在身邊侍候,切莫傷了身子落下病根?!?/br> “戰事要緊,身體也一樣要緊?!?/br> “謝父皇關懷?!庇舫杏行┘?。 皇帝又道:“你是太子,無需親上戰場,坐鎮指揮即可?!?/br> 邊關原本就有主將副將偏將等數十人,此次又有沈長澤幾人跟隨,領兵之人足夠。 “是?!庇舫袉÷曔鞈?。 不是以前的客套之言,皇帝是當真關心他的身體安危。這么多年,郁承第一次體會到不加掩飾的父愛。 皇帝起身走到郁承跟前,遞給他一塊純金令牌道:“這是朕的御令,可調動任何城池的兵將?!?/br> 郁承接過,拿在手中似有千斤重。 想起郁承的性子及過往行事,皇帝肅聲道:“戰場即殺場,軍令如山,若有不從令者,格殺勿論,切莫心慈手軟?!?/br> 慈不掌兵,情不立事。 這話周太傅曾對郁承說過。 道理易懂,做起來卻無比艱難。 想到切身受過的教訓,郁承握緊手中令牌道:“兒臣謹記?!?/br> 該囑咐的都囑咐完了,皇帝抬手,拍拍郁承的肩道:“回去吧,早些歇息?!?/br> 郁承應聲告退。 皇帝站在原地,望著郁承的背影消失在屋門外,沉沉的嘆了一聲。 天將黑時,雨又下了起來。 靖安侯府籠罩在濃沉陰翳下,壽永堂中氣氛凝重。 “長澤啊,你定要多加小心,平安歸來?!鄙蚶戏蛉四ㄖ劢菨駶?,擔憂不已。 上次戍關,只是正常戍守,與漠北交戰也是輕打輕鬧。 可此次不同,稍有不慎,怕是…… 沈老夫人不敢往下想,心中憂痛難當。 沈母抓著沈長澤的手,泣不成聲。 沈長澤反過來安撫道:“母親別擔心,我會保護好自己,平安歸來?!?/br> 沈母強忍悲痛,抹了把眼淚道:“母親不求你建功,只求你平安。到了戰場,不要以死相拼,不要事事當先……” 甚至沈母自私的想,那么多將領,多沈長澤一個少沈長澤一個都無關緊要。 可皇令難違。 “夫君,我同你一道去吧?!背体\初忍不住道。 戰場兇險,程錦初本不想再回去,可她又禁不住想起從前同沈長澤在邊關時的情景。 或許,再去一次邊關,他們能恢復如前。 且殺敵暢快恣意,比起吃人不見血的后宅,程錦初更愿意在戰場上廝殺。 沈母一聽覺得甚好:“是啊長澤,讓錦初跟你去吧,身邊有她照應,我們也能放心?!?/br> 沈長澤扭頭看向程錦初,擰眉道:“你走了聞香醉怎么辦?晏陽晏歡怎么辦?” 程錦初本就不是將士,先前只是因隨父長在邊關,才跟著上了幾次戰場。如今她已回上京,頂著靖安侯夫人的名頭,再去戰場像什么樣子。 “聞香醉有掌柜,晏陽晏歡有我照看,不用擔心?!鄙蚰缚嘌詣竦溃骸伴L澤,就讓錦初跟你去吧?!?/br> 沈老夫人也道:“錦初有武功在身,總能幫襯些,將她帶上吧?!?/br> 沈母同沈老夫人左一言右一句,還伴著哭求,沈長澤拗不過,只得同意。 程錦初見他點頭,欣喜不已,趕忙回去收拾行裝,同晏陽晏歡告別囑咐。 徐令儀全程靜默的看著聽著,不發一語。 程錦初的盤算,她都知道??沙体\初卻忘了,他們終歸是要回到上京生活的,上京,才是她們真正的戰場。 從壽永堂出來,徐令儀以兒子想爹爹為由,將沈長澤拐去了菘藍苑。 送別之夜,她得在沈長澤心里留下痕跡,讓他念念難忘。 天黑了好一會兒,郁崢才回到王府。 雨下的太大,郁崢走的又急,衣裳被淋濕了些,帶進屋一股冷寒之意。 姜舒見了急道:“快去溫泉池里泡泡,別著涼了?!?/br> 楮玉利索從衣櫥里拿來寢衣,隨后退了出去。 郁崢去了浴房,姜舒在軟榻上陪郁子宥玩耍,沒有跟去。 兩刻鐘后,郁崢穿著寢衣披著濕發出來,走到姜舒身旁坐下。 姜舒起身拿了棉帕,給他擦發。 郁子宥躺在軟榻上,好奇的看著他們。郁崢用食指去戳他的臉,郁子宥伸手抓住,緊拽著不松。 郁崢抽了幾次,都沒能抽出來。 姜舒看的好笑。 胸前垂了一縷濕發,郁崢用手指挑起,故意將水珠滴到郁子宥手上。 郁子宥終于松了手。 姜舒:“……” 頭發擦干時,郁子宥小嘴打起了哈欠,昏昏欲睡。 姜舒拍哄了一會兒,待郁子宥睡熟后喚來楮玉抱走。 屋中靜謐,雨外雨聲清晰入耳。 郁崢疲累的枕在姜舒腿上,讓姜舒給他按揉腦袋。 他今日忙了一整日,午膳晚膳都未同在府中用。 按了一會兒,郁崢感覺舒適了些,緩聲開口道:“明日皇兄親征邊關,沈長澤隨行?!?/br> 姜舒微訝。 沈長澤戍關六年,出征邊關無可厚非,但郁承乃國之儲君,為何…… 想到一半,姜舒恍然。 “那這事是不是就解決了?”姜舒問。 郁崢搖頭:“三萬輕騎只是先行馳援,待糧草籌備妥當,再由五萬大軍押運前往?!?/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