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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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打郁承記事起,皇后就時常反復的同他說,一定要防著郁崢,比過郁崢,贏過郁崢,否則將來他的太子之位會被郁崢搶走。 他不斷努力,小心提防了這么多年,卻從未見郁崢同他爭搶過什么。 漸漸地,郁承開始質疑皇后的話。 “他不爭,你父皇也會幫他爭!你怎可放松警惕!”皇后語氣陡然加重,怒其不爭。 “這些年你父皇是怎么對我們母子,又是怎么對他們母子,你看不見嗎?” “都說帝王無情,可你父皇同毓貴妃卻像尋常夫妻一般,同寢同眠,將他們母子三人寵上了天?!?/br> “你再瞧瞧我這永寧宮,你父皇來過幾回?同我說過幾句話?” 身為女人,最讓皇后不能容忍的恥辱是,自打生下郁承后,皇帝便再也沒碰過她,讓她從雙十年華守活寡到如今。 可這種隱私至極難以啟齒的事,她無法同任何人說,只能咬牙藏在心底,夜深人靜時獨自躲在被子里流淚。 她恨皇帝,更恨毓貴妃獨占了皇帝。 總有一天,她要讓他們為她這些年受的恥辱和委屈,付出代價! 郁承明白皇后心中酸苦,可夫妻之事旁人無法左右,他只能盡量寬慰。 然郁承剛一開口,皇后又將矛頭引到了他身上。 “你自小仁善謙和,事事出眾,哪樣都比郁崢好,可你父皇卻從不在意,連一句贊賞一個笑容都吝嗇?!?/br> “帝王的確無情,他將無情都用在了我們母子身上?!?/br> 皇后手中的綢帕絞的變了形,鳳眸中流露出濃烈憤恨怨憎。 郁承看的俊臉沉凝,心情沉重復雜。 小時候,他也哭過鬧過傷心過,不明白都是父皇的孩子,皇帝為何只抱郁崢,只夸郁崢,只對郁崢笑。 后來隨著他漸漸長大,慢慢習慣了。 再后來他成年了,擁有了自己的屬下勢力,知曉了一些陳年舊事,在愕然中明白了一切。 同為男人,同為父親,同樣遭遇,他逐漸明白理解了皇帝。 曹家雖無反叛之心,但有些事做的的確太過。 他本心悅于相府千金,與其也是身份相當??刹芗覟榱遂柟痰匚?,軟硬兼施讓他娶了曹家表妹為太子妃,且生下嫡長子。 皇帝當年的遭遇,郁承親身體會了一遍,感同身受。 “母后既覺帝王無情,又為何要讓我成為帝王?”郁承盯著皇后的眼睛問。 皇后一怔,理所當然道:“你是太子,從生下來那天起,就注定要做帝王?!?/br> “可母后并非生來就要做皇后,又為何會選這條路呢?”郁承又問。 “你什么意思?是想說這一切都是我咎由自取嗎!”皇后大怒,拂袖打翻了幾上茶盞。 她的好兒子,竟然不向著她! 郁承忙道:“母后息怒,兒臣絕無此意?!?/br> “那你是什么意思!”皇后惱怒不已,心痛如絞。 郁承緩聲道:“兒臣只是覺得,母后當年進宮是自己選擇的,應當料到會有如此后果,便不該再作繭自縛,徒增痛苦?!?/br> 郁承的話,非但沒有讓皇后緩和心中怒氣,反而怒火更盛。 母子倆吵了幾句,鬧了個不歡而散。 第167章 規矩 郁崢回府換了身常服,命追云逐風備了厚禮,光明正大去了姜宅。 圣旨昨日雖已送到姜宅,但他并未親去,是以今日前去姜宅,意為提親求娶。 姜家下人都已認識郁崢,見到他的車駕當即進去通報,將郁崢恭迎進門。 “姑娘,璟王殿下來了?!毕氯伺d高采烈的稟報。 撥著算盤核對賬冊的姜舒,聞言擱筆起身,匆匆往前廳走去。 郁崢一身墨紫色綢衣,端坐于廳內左側,帶來的禮品堆滿了廳中幾桌。 姜舒在門外站定,深吸口氣緩和了激蕩心緒后,才邁步進屋。 “王爺?!苯媲文樜⒓t,似三月桃花,帶著幾分女子羞澀。 郁崢瞧的墨眸一亮,讓她坐到身旁說話。 兩人剛說了沒幾句,姜寧背著姜父同姜母來了。 郁崢身份貴重,按規矩該讓他坐上首。但今日他為求娶而來,便讓姜父姜母上坐。 待兩人坐定后,郁崢起身走到廳中,拱手躬身,緩聲開口。 “我心悅令嬡已久,今誠心求娶。盟約白首,衍嗣繁茂,攜手一生,定不相負?!?/br> 姜父姜母聽的眼眶發熱,連連點頭:“好,好,我們便將舒兒托付給王爺了?!?/br> 圣旨已下,郁崢本不用來這一趟,但他特意來了,便是表明他對姜舒足夠重視。 姜舒感受到郁崢真摯炙熱的心意,杏眸微微泛紅,眸中水光盈盈。 如此氛圍,姜寧這般純粹熱烈的少年,也禁不住哽了喉,紅著眼問:“王爺,我阿姐嫁去王府后,還能時?;丶覇??我們能常去王府看她嗎?” 這是姜寧最在意最關心的事。 之前姜舒嫁去靖安侯府,侯府甚少讓她回娘家不說,也不讓他們隨意去探望。 說什么于禮不合,規矩不對,姜寧聽的甚是厭惡。 同為弟弟,郁崢明白姜寧的心思感受,鄭重承諾道:“可以?!?/br> “她只是嫁予我,并非被圈禁,一切都不會有任何改變。她不僅可隨意回姜家,也能如往常一般出門行商巡鋪。當然,王府的大門,也會隨時為你們敞開?!?/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