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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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眾人都用唾棄鄙夷的眼睛看著她,沈清容感覺自己就像被扒光了衣服,再無半點尊嚴。 “我不就是寫了封信,不甘心去問了問,我做什么了?” “你們這些人,難道就沒有心慕過他人,沒有偷偷寫過信?你們憑什么這么看我,憑什么!” 沈清容氣瘋了,不管不顧的嘶喊。 “姜舒,你毀了我,你也別想好過?!?/br> “想和離你做夢,你就等著被休吧!” 一語出,又是滿眾皆驚。 “沈侯夫人要和離?發生了什么?” “許是因為沈侯另娶生子還立平妻吧,這擱誰能忍得了?!?/br> “可她一介商賈之女,能嫁入侯府已是祖上積德,還有何不滿?” 聽著眾人的議論,沈清容爽快得意的癲笑:“聽見了嗎?她們都說你不配!” 聞訊趕來的沈長澤和陸鳴珂,看到此番情景,頓感大事不妙。 郁瀾和孫宜君看著姜舒,終于明白她之前所說的話是何意了。 原來她竟生了和離之心,難怪不在乎侯府地位。 杏眸冰冷的看著發瘋的沈清容,姜舒平靜道:“我供養侯府時你怎么不說我不配?我給你添妝時你怎么不說我不配?你問我要東要西要銀子時怎么不說我不配?” “沈清容,你可要點臉吧?!?/br> 姜舒一番話,激起千層浪。 “原來外面的傳言都是真的,靖安侯府真是靠侯夫人養著的?!?/br> “花著人家的銀子還如此欺辱人,真是狼心狗肺豬狗不如?!?/br> 有不平者憤聲議論,沈老夫人聽后氣怒攻心,一口氣沒上來厥了過去。 “快,把老夫人送回壽永堂,找方醫女?!鄙蚰富艁y吩咐下人。 送走沈老夫人,沈母看到了沈長澤,仿佛瞬間找到了主心骨,惶然無措道:“長澤,你快想想辦法?” 今日鬧成這樣,沈母簡直想不出該如何收場,恨不得也同沈老夫人一樣,暈過去一了百了。 沈長澤沉吸一口氣,看向姜舒道:“今日祖母壽宴,你為何要如此大鬧?” 多日不見,不曾想再見時竟是這般場景,沈長澤心痛又失望。 姜舒被他氣笑了,指著周圍眾人道:“侯爺要不要問問她們,究竟是誰先鬧的?” 一直沒出聲的姜母此時也忍不住了,紅著眼抹著淚道:“我今日才知我舒兒這六年過的是什么日子?!?/br> “侯爺一來便不問緣由的責怪舒兒,全然不問自家過錯,難怪我舒兒想要和離?!?/br> “這侯府,我姜家高攀不起,還請侯爺予我舒兒一紙和離書,從此以后各不相干?!?/br> “看在你們夫妻一場的情分上,這六年侯府所花的銀子,姜家便不計較了,全當濟貧?!?/br> 不輕不重的一番話,既指出了沈長澤的過錯,也點明了姜舒要和離的緣由,更說出了沈長澤吃軟飯的事實。 頃刻間,眾人看沈長澤的眼神變的十分古怪。 沈長澤惱羞的無地自容,咬著牙道:“我不會和離?!?/br> 姜舒冷笑著譏諷:“不肯和離,也不肯還錢,侯府是祖傳的不要臉嗎?” 沈長澤一個男人,一個有爵位在身的將軍,被當眾諷罵,簡直是奇恥大辱,顏面掃地。 他緊捏著拳頭忍了又忍,強壓下怒氣道:“為了一只兔子,你要鬧到什么地步才肯罷休?” 直到此時,沈長澤還覺得姜舒是因為一只兔子。 姜舒也懶得解釋,直言道:“事已至此,你我之間除了和離,沒有第二條路?!?/br> 看著絕決的姜舒,沈長澤心痛難忍。 理智告訴他姜舒胡鬧至此,理應給她一紙休書,盡力保全侯府顏面。 可一想到姜舒要離開侯府離開他,他心中就惶恐不已,割舍不下。 “大哥,她害我名聲,折損侯府顏面,你為什么不休了她?”沈清容憤憤不甘的問。 經此一鬧,沈母也有些動容,低聲勸道:“長澤,侯府經不起折騰了?!?/br> 沈長澤閉了閉眼,痛聲道:“你若非要離開,便只有休棄,沒有和離?!?/br> 既然他留不住她,便只能選擇保全侯府和家人。 “你們欺人太甚!”姜母氣的渾身顫抖。 她當初怎么就被豬油蒙了心,竟答應了侯府求娶。 這狼心狗肺的一家人,究竟做了多少欺辱她舒兒的事,她舒兒又受了多少委屈。 既已打定主意,沈母也不怕了,挺起胸膛拿出氣勢道:“僅憑姜舒今日之舉,便已犯了婦德七出,休她是理所當然?!?/br> “你……”姜母從未見如此厚顏無恥之人,被氣的說不出話來。 姜舒上前一步,指著沈清容道:“依太夫人所言,沈清容也犯了婦德七出,可該被陸家休棄?” 沈母窒了窒,強撐著道:“這是陸家的事,與你無關?!?/br> 郁瀾和孫宜君聞言,同時睜大了眼,面上露出鄙薄之色。 周圍眾人也開了眼,紛紛看向陸鳴珂。 陸鳴珂緊抿著唇,覺得無地自容。 “不好了不好了!” 一名下人倉惶跑來,急聲稟報:“侯爺,出……出事了?!?/br> “少爺在花園玩耍時同人起了爭執,不小心打傷了莊小公子?!?/br> 什么! 郁瀾面色劇變,厲聲道:“帶路?!?/br> 今日她帶了莊韞一同來參宴,進府時遇到郁崢,莊韞便跟著郁崢留在了前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