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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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都看向程錦初。 她是晏歡的娘,沒有人比她更清楚。 眾目睽睽之下,程錦初抿唇道:“我問過了,晏歡說她回來吃了半包酥糖?!?/br> 酥糖? 聽到這兩個字,姜舒敏銳的感覺到一絲不妙。 第15章 維護 “大晚上的給孩子吃什么酥糖,你怎么當娘的?!鄙蚰笟獾漠敱姵庳煶体\初。 程錦初面皮一紅,委屈道:“不是我給的?!?/br> “那是誰給的!”沈母質問。 銀環‘撲通’跪地,顫聲道:“酥糖是前幾日夫人給小姐,小姐沒吃完,奴婢就收起來了,沒想到今晚被小姐找到偷偷吃了?!?/br> 姜舒給的? 沈母錯愕的看向姜舒,沈長澤也望了過去。 心中不好的預感被證實,姜舒坦然道:“前幾日我的確給過晏歡一包酥糖?!?/br> 但吃幾次,一次吃多少,并非她能左右。 “爹爹,我疼?!标虤g哭嚷著打滾。 沈長澤收回視線問方醫女:“現下該如何?” 事情已然發生,責怪誰都無濟于事,當務之急是治好晏歡。 方醫女道:“先輕柔按摩肚臍四周緩解疼痛,再輔以湯藥化食,大解后便好了?!?/br> 說著,方醫女示范了按摩位置手法,讓程錦初按著,她回去抓藥煎湯。 屋里一時陷入沉寂,只有晏歡在痛苦哼叫。 沈母望了眼神色自若的姜舒,轉而看向銀環怒斥:“來人,把她拉下去杖責?!?/br> 銀環面色‘唰’的白了下來,害怕的咬緊唇瓣。 她知道一頓責罰在所難免,早便做好了準備,沒有掙扎求饒。 甚至她覺得這是最好的結果,也是她應得的下場。 只要夫人沒有被牽連,她甘愿受罰。 程錦初豎著耳朵等了一會兒,沒有聽到沈母斥責姜舒。 她有些不滿,假意求情道:“晏歡自己貪吃,怪不得meimei和銀環,母親饒了她們吧?!?/br> 姜舒一聽這話,抬眸看向程錦初。 原本她以為此事只是意外,現下看來并非如此。 “做為貼身婢女侍候不周,理當受罰。你身為掌家主母,應當賞罰分明,不能過于心慈手軟?!鄙蚰笀猿忠P銀環,順帶教導程錦初。 程錦初一臉受教道:“母親說的是,但此事非銀環一人之過,請母親罰輕些吧,她還要照顧晏歡呢?!?/br> 沈母一想也是,于是改口道:“那就掌嘴二十以示懲戒?!?/br> 銀環被拉下去掌嘴了。 姜舒身形筆直的站著,眸光平靜的與程錦初對視。 程錦初屢次提出非銀環一人之過,然沈母和沈長澤卻像是聽不懂般,不予理會。 程錦初不死心,道:“我知meimei是好意,但晏歡年幼不懂節制,也不知什么時侯該吃什么時候不該吃,所以往后請不要再私下給她吃食,以免她再吃壞肚子?!?/br> “好,我記住了?!苯鏀咳菝虼?,面色不霽。 沈母見狀趕忙圓場:“孩子貪吃積食而已,不是什么大事,舒兒也是一番好意?!?/br> 沈長澤也附和道:“往后讓銀環仔細些便是,不必放在心上?!?/br> 他這話既說給程錦初聽,也說給姜舒聽,只可惜兩人誰也沒聽進去。 真正不放在心上的,只有他。 鬧出這么大動靜,今夜沈長澤是不可能宿在聽竹樓了,是以姜舒與沈母一道離開了。 “舒兒你別見氣,錦初只是愛子心切,言語不當之處你多見諒,往后等你做了母親,便能明白為人母的心了?!?/br> 沈母拉著姜舒的手寬慰。 做母親? 以程錦初這般做派,她還能做母親嗎? 這一夜,姜舒失眠了,倚在窗前吹了一夜的風。 憂思過重加之月事體虛,第二日姜舒病倒了。 方醫女給她瞧完后道:“藥只能醫身不能醫心,夫人當放寬心懷開明心境,比什么良藥都管用?!?/br> “我知道了?!苯驽钊鯌?,疲憊的瞌上了眼。 見她睡了,方醫女輕腳出了屋子,讓檀玉跟她去拿藥。 兩人行至聽竹樓與攬云院路口,迎面撞上了下朝歸來的沈長澤。 “見過侯爺?!眱扇斯Ь匆姸Y。 沈長澤頷首,以為方醫女剛給晏歡瞧完離開,但目光落在檀玉身上,又覺得不對。 “夫人身體不適?” 方醫女點頭:“夫人受涼染了風寒,我方瞧完正要回蕪華堂給夫人配藥?!?/br> 芫華堂是方醫女在侯府的居所,也是藥堂。 聽聞姜舒當真病了,沈長澤朝服都沒回去換,直接去了聽竹樓。 楮玉守在床前,見到沈長澤有些意外,欲開口見禮被制止。 “別吵醒她?!鄙蜷L澤低聲說完,看向羅床錦被中熟睡的人兒,剛毅冷硬的面龐上流露出幾分疼惜。 因為生病,姜舒明艷的小臉變得憔悴蒼白,仿佛精致易碎的玉瓷娃娃,惹人憐愛。 沈長澤在床邊坐下,抬手撫平姜舒緊蹙的眉頭,帶有薄繭的手指輕拂過她滑膩的面頰,溫潤的觸感令他愛不釋手。 若非身有要務,他真想就這么陪著她看著她。 退出屋子后他問楮玉:“好端端的夫人怎會病倒?” “方醫女說夫人本就體弱,月事虧損了氣血一受涼就容易染病,要好好調養?!?/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