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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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舌舔舐,紙條迅速泛黃卷曲,扔在地上時仍未燃完,剩下的“宮宴動手”幾個字逐漸消失。 …… 叩叩—— 房門響了兩聲。 “小姐找樓七嗎?”墜云剛好入院,說:“她一早就出門了?!?/br> 余晚之回頭問:“去哪兒了?” “不知道,我沒敢問她,”墜云搖了搖頭,“天剛亮沒多久就走了,帶著她那把不離身的劍,不過她自己說了晚上回來?!?/br> 余晚之想了想,推門入內。 房中陳設沒有什么改變,樓七的東西都還在,想必是臨時出門,余晚之抬腳欲走,余光掃到一個東西又頓了一下。 燈碗中的燈油已經燒干了,只剩燈捻干巴巴搭在一邊,想必昨夜燃了一整夜沒滅。 樓七怕黑…… 街上人頭攢動,喧囂聲此起彼伏。 酒樓賓客滿座,或三五成群高聲談笑,或兩兩對坐輕聲細語,小二竄梭其中,盤中穩穩當當端著酒菜。 “客官,您的酒菜來了?!?/br> 樓七感受著周遭的熱鬧,自己倒了一杯,辛辣從舌尖一直蔓延到喉嚨,讓她覺得自己還活著,而不是身陷囹圄時的一場自由的美夢。 “你聽說了嗎?那余府的三——” “別余府?!币慌匀舜驍?,“余三小姐的消息早就不算新鮮事了,我近來倒是聽說個消息?!?/br> 眾人湊過去,紛紛問:“什么消息?快說?!?/br> “你們可知郭家小姐和去年死了夫人的宋家聯姻的事?” 那人故作神秘,“我呢,有個親戚與郭府有些關系?!?/br> “別說什么關系了?!币蝗说溃骸安痪褪悄阈【俗釉诠敳蠲?,說得好像與郭家有多親近似的?!?/br> 那人被拆穿,面上略顯惱怒,“想聽就別打岔,我是聽說,兩家的親事估計要往后推了?” “為啥?” “聽說郭府的那個庶小姐半月前忽然病了,找了不少大夫都沒用?!?/br> 幾人你一言我一語,樓七側耳聽著,端起酒喝了一口,目光隱在酒杯后,余光卻看似不經意地向四周瞟去。 有人在偷偷窺伺她,不知是郭自賢派來盯著她的人,還是別的仇家。 樓七放下杯子,起身朝桌上扔下一塊碎銀,大步流星離開酒樓。 她一離開,角落里的一桌人也跟著。 “是她吧?” “沒錯就是她,快快快,跟上她?!?/br> 幾人出了酒樓,看見樓七已經入了人群,趕忙跟上去。 她走得不快,卻是穿過人群朝著無人的巷子走,幾人不敢跟得太近,拐過一個巷角,幾人腳步一頓,前面儼然是一條死路。 “你們在找我嗎?” 幾人忽地轉身,見他們方才還在跟蹤的人,此刻正抱劍站在幾人身后,眉眼間暗藏凌厲。 “沒有沒有?!币蝗嗣φf:“誤會,就是個誤會,我,我們怎么會跟著個姑娘,你們說對不對?” “唰——” 長劍出鞘,劍光在日頭下一閃,樓七盯著劍身映出的倒影,凌厲的目光又看向前方的幾人。 “是郭自賢讓你們來的?” 前面的那人聽得一頭霧水,兩臂展開,護著幾人后退了幾步,急忙道:“姑娘,誤會,真是誤會,我們不是壞人,我們是鏢局的人,是有人留了你的畫像,重金求你的消息,我們就是,就是想賺點銀子花?!?/br> 第 210 章 尚可 樓七一怔,“誰?” 領頭的說:“是余府的三小姐,還有國公府的沈二公子?!?/br> 劍尖落在地上,劃出刺耳的聲音。 幾人嚇得一抖,卻見方才還氣勢逼人的女人卻像是呆住了一樣,目光呆滯地盯著虛空的一處,好半晌才反應過來。 “多少銀子?” 那人豎起手指,“他們開價一,一萬兩?!?/br> 巷子里響起一聲冷笑,眾人警惕地盯著眼前的女人,生怕她忽然暴起。 “滾!” 幾人趕忙側身貼在墻上往巷子外邊挪,待經過了樓七,紛紛拔腿就跑。 巷子里只剩日光和樓七一人。 她喃喃道:“傻子?!?/br> 一萬兩,自己哪兒值一萬兩??? 余晚之那個傻女人,她手里有一萬兩嗎?她就敢往外開價。 樓七抬起頭,刺目的日光讓她閉上眼,她忽然笑了笑,眼淚卻從眼角浸了出來。 她原本準備就此了卻殘生,找個地方安靜等死,可她嘗過了世間的溫暖,余晚之,既白,沈讓塵,川連……他們都對她那樣好。 生與死抉擇只在一線,從頭至尾,她都沒有想過要拿他們的命去換得自己的茍延殘喘。 她只是想再回來找一個答案,看看是否如郭自賢說的那樣,她已經是個被人拋棄的無用之人。 原來,她從未被放棄,他們一直在找自己。 她或如螻蟻,可有人視她如萬金,讓她……如何甘心赴死? 夏日日頭落得晚,天還大亮著,丫鬟已經在往桌上擺飯菜。 余晚之凈完手,接過墜云遞來的帕子拭手,掃了眼桌上的飯菜。 “廚房換師傅了?” 墜云忍著笑,“是換了師傅,卻不是換了咱們府上的師傅,二公子請了個信州的廚子,做好了讓人快馬加鞭送來的?!?/br> 信州,那是她的故鄉,父母變賣家產搬去逢州前,家便是在信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