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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墩子的笑容僵硬在臉上,“這奴才就不知道了?!?/br> “我來告訴你?!标懥杈琳f:“他去見余晚之?!?/br> 這話讓墩子一時不知怎么接。 陸凌玖分析道:“他帶著那只撿來的狐貍回汴京,若是回的國公府,不會把狐貍再帶回圍場,所以他是去見余晚之?!?/br> “有道理?!倍兆痈胶偷?。 不禁腹誹平時怎么不見你這么聰明?該聰明的時候傻,該傻的時候聰明,完都完了。 “不過……”墩子想了想,說:“若是把狐貍帶給三小姐,又為什么要帶回圍場去呢?” 陸凌玖默然,這一點他也沒有想清楚 丫鬟重新奉了茶,陸凌玖喝了半盞,擱在一邊。 他想起了很多人說過的話。 那個他撿回來的丫鬟說患難之情才能讓人銘記于心,余錦囊說她和游遠曾共患難,所以她扮成小廝也要去看游遠,就連昭仁也說,沈讓塵和余晚之也算患難與共,哪是他能比的。 這來來去去,都離不開患難二字。 難道真就是得共歷磨難,才能讓人銘記? 陸凌玖忽然抬起頭,“墩子?!?/br> “欸,祖宗,在呢?!?/br> 陸凌玖道:“去把之前我撿回來那個女人給我叫來?!?/br> …… 下午的陽光從窗口照入房中,正好打在書桌上,江晚之覺得有些晃眼,但手下沒停,還在臨著字。 這是她住入宋府以來每日養成的習慣,每日臨字看書,宋卿時喜歡她如此,加之宋卿時去了春獵,家中便顯得越發無聊,只能做些閑事打發時間。 丫鬟取了簾子來替她擋住日光。 江晚之看了一眼,不由問出了疑惑,“既然如此曬,為什么從前不栽樹?” 丫鬟掛上簾子,“回夫人,從前是有樹的,是一株十分漂亮的白玉蘭,春日里開滿了花,到了夏天葉子又正好遮光,只是今年開春的時候大人讓人挖了,說要栽一株芙蓉?!?/br> 江晚之寫完一頁,停了筆。 栽芙蓉的事她知道,只是栽了三棵下去,都是栽一棵死一棵,好像宋府的風水注定養不活芙蓉,倒也是奇了。 “芙蓉栽不活就換成別的樹?!苯碇f:“總有能活的,夏天來了,沒有樹蔭遮陽,卿時在書房看書不方便?!?/br> 丫鬟不再接話,只淡淡地笑著。 江晚之看向她,“怎么了?” 兩名丫鬟對視一眼,另一個說:“夫人有所不知,大人栽種芙蓉花,正是因為從前夫人喜歡,大人如此做,也是為了…… ” 看見江晚之的表情,丫鬟的聲音越來越小。 江晚之走到窗邊,看著院中的大坑出神。 那個女人喜歡芙蓉,可宋府偏就種不活芙蓉,這就是天意,天意讓她來到宋卿時身邊,讓那個女人換進了她的身體。 “你可知道余府有什么消息?”江晚之轉頭問道。 丫鬟說:“知道一些?!?/br> “我不出門,你挑些新鮮事來說?!?/br> “要說汴京城近來最大的新鮮事,正好就是余府的事,去年九月余府把余三小姐接回了府中,說起來也巧,余三小姐和夫人同名呢?!?/br> 九月。 江晚之心想,九月正是她死去,她們交換靈魂。 丫鬟臉上笑著,見余晚之沒有開口的意思,便接著說:“剛巧國公府二公子也是九月回京,后來就上余府退了親。當時還發生了一件大事,據說因為退婚的事,余三小姐把二公子堵在了醉宵樓,還把巡檢司都驚動了?!?/br> 江晚之不耐,“讓你說近來的事,怎么凈說之前的事?” “正要說了?!毖诀叩溃骸岸又巴肆擞H,如今又傾心于余三小姐?!?/br> “是呀?!绷硪粋€丫鬟接話,“聽說二公子為了找三小姐想吃的東西,幾乎把整個汴京城都翻了一遍?!?/br> “不對,是把汴京城的冰窖翻了一遍,要我說,余三小姐還真是命好?!?/br> 江晚之忽然冷笑了一聲,“她命好?你知道從前過的是什么樣的日子?” 丫鬟被她的語氣驚住,收了笑容,“聽說是在莊子上病了很多年?!?/br> 江晚之臉色陰沉,聲音加重,“如果她被人扔在莊子上,過著豬狗不如的日子呢?你還覺得她命好?” 不知夫人為何忽然發怒,丫鬟不敢繼續說,唯恐讓夫人更生氣。 “我在問你?!苯碇プ⊙诀?,又問:“即便這樣你還覺得她命好?” 丫鬟的手臂被抓得生疼,她垂著頭,硬著頭皮道:“即便之前過著苦日子,可眼下也是苦盡甘來了,先苦后甜?!?/br> 江晚之眼底的情緒劇烈一顫,下意識松開手,往后退了兩步。 她扶住窗棱,指尖捏得泛白。 苦盡甘來,好一個苦盡甘來。 苦都是她一人受,甘卻是另一人享。 憑什么?憑什么她吃了那么多年的苦,卻是給他人做嫁衣裳? 第 152 章 不許走 風卷濃云,日頭遮蔽,天色暗了下來,眼看是要下雨了。 郭自賢收回目光,“春獵最后一日才下雨,也算是個好兆頭?!?/br> 郭自賢以身體不適為由,沒有去參加春獵,正好科舉舞弊一事還在查,與此事有關的一干官員留京待查。 一旁錢章捧著茶點頭,“春闈放榜拖到現在,都察院和禮部都比咱們還急,也該出個章程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