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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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錦安站在門口看了她片刻,走進祠堂取香拜了祖宗,這才說:“母親摔傷了,已經請了大夫?!?/br> 余晚之垂首,“是我的錯?!?/br> “錯不在你,錯也是你那個丫鬟的錯?!庇噱\安四下看了一圈,問:“她人呢?” “跑了?!庇嗤碇?。 “跑了”的樓七此刻正在橫梁上看戲。 余錦安抿了抿唇,說:“此事我已問過錦堂,她與我說了個大概,我問你,許少言的事你是怎么知道的?” 余晚之告訴余錦棠時,猜到家里會問她如何知曉,但她沒猜到事情會鬧得這么大。 “我同兄長實話實說,此事說來巧合,我也是碰巧在路上遇到的,我在大昭寺曾見過許少言的小廝和丫鬟一次,因而一眼就認了出來?!?/br> 見余錦安沒有要接話的意思,余晚之繼續說:“我見那丫鬟看診竟要許少言的小廝親自送,只是有些懷疑,也不能確定,這事我也是猶豫了很久要不要說,昨日聽說四妹和許少言的婚事要定下了,我擔心她受人蒙騙,因而才讓她自己去求證?!?/br> 其實事實遠比這更為復雜,這世上哪來那么多巧合,她篤定許少言有問題還得從她是宋夫人的時候說起。 宋卿時和許少言為同科進士,他與許少言交好,而許少言曾因丫鬟有孕一事苦惱,找宋卿時傾訴過。 沒有什么巧遇一說,一切都是她打聽之后的刻意安排。 余錦安盯著她,“你與四妹不對付,為何要幫她?” 余晚之默了默,為什么呢? 大約是余錦棠那句“你現在不嫁,等熬成老姑婆更是嫁不了”,還有那句“娘不喜歡你,我是擔心你不嫁人在家總氣她”。 余錦棠真要不想她好過,沒必要提醒她,分明是好話,只是從余錦棠那張別扭的嘴里說出來不好聽罷了。 她就是這樣恩怨分明的性子,別人給她一碗水,她愿意給人挖口井,可別人要是潑她一碗水,她也會把人摁到井里。 祠堂的香燭晃晃悠悠,余晚之過了許久才開口。 “二哥?!彼p聲道:“我覺得你這個問題有些奇怪,我為何要幫她?因為她是我的家人啊,不論怎么樣,總是要比外人親的?!?/br> 余錦安心中一震,又聽她繼續說。 “我知道,這個家容不下我,我是靠著祖母和二哥的庇護才能在這個家里生活,我在莊子上長大,也沒人教我大道理,但我知道,做人是得學會感恩的,二哥和祖母待我的好我都記得,人常說愛屋及烏,二哥和祖母疼四妹,我別的做不了,替二哥照顧一下她還是行的?!?/br> “母親疼愛四妹,我理解她的一時情急,可是……” 余晚之仰起頭看著余錦安,兩滴眼淚就這樣奪眶而出,“可是母親為何不喜歡我,我也是她的女兒???我到底做錯了什么?” 余錦安心里跟著一揪,趕忙伸手扶她起身,余晚之屈著腿晃了晃,又跌坐了下去。 樓七不禁在橫梁上翻了個白眼。 真會演吶! 余錦安那炷香都才燒了不到一半,就跪了這一會兒,能跪成這樣?豆腐做的吧? 那眼淚也是掐得恰到好處,她看著都覺得怪可憐的。 第 47 章 騙子 余錦安見她起不了身,頓時慌了神,沖祠堂外大喊道:“伺候的人呢?都上哪兒去了?” 墜云這才跑進來,說:“小姐別急著起來,我替你揉揉先?!?/br> 余錦安看著兩人,心中百感交集。 母親偏心大家都看得出來,他也明白個中緣由,可是他說不出口。 今夜之事最委屈的人莫過于余晚之,從余錦棠在醫館所見來看,那丫鬟懷的是許少言的種沒錯了。 余晚之算是幫了余錦棠一個大忙,卻受此無妄之災,母親沒有問明緣由就上門打人,此為偏心,父親照樣沒有問明緣由就罰跪,也是偏心。 她說得對,這個家里只有祖母和兄長庇護她了,她從不說,不代表她看不明白,相反,她心如明鏡,卻不抱怨不記恨,只是在這樣受盡委屈的時候向他哭訴一句為什么。 余錦安的眼睛也跟著紅了。 “晚之?!庇噱\安在她面前蹲下來,又看見了她脖子上的傷,問:“這……是母親打的嗎?” 余晚之垂著頭沒說是,也沒說不是。 余錦安只覺得心疼萬分,握住她的手說:“二哥向你保證,從今往后,定不再讓你受委屈,這個家有我在的一日就會護你一日,哪怕你不嫁也沒關系,二哥養你?!?/br> …… 余府四處掌燈,房中一片亮堂。 余錦安送余晚之回院,走之前說好明日定然給她個交待。 樓七拂開墜云,一屁股坐在了床沿,“得了,跪了不到半柱香,揉了這么半天了,沒跪麻都得揉麻了?!?/br> 余晚之皺眉道:“你有沒有良心,我是因為誰才挨的跪?” 樓七無語,“你方才用著這招讓你哥心疼你,眼下又用這招讓我內疚,騙子?!?/br> “也不能說騙?!庇嗤碇Q起食指,“我只是把我受的委屈潤色了一番,沒哪句是無中生有的吧?” 樓七回憶了一下,好像還真是,原來這便是說話的藝術。 一夜一晃而過,余錦棠一早就過來了,只是身邊的丫鬟換了個人。 余晚之讓她進來,又命墜云看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