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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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讓塵看著火苗,都是他父親定國公和曲滄知府王簡的通信,隨便拿出一封來都能讓他這個定國公下大獄。 可笑沈鴻義在每封信后皆留下“閱后即焚”四字,這信件仍被保存得完好無損。 最后一封信被火苗吞噬,沈讓塵起身,“上朝?!?/br> 日出點卯,辰時退朝。 既白在馬車上睡了一覺,還沒下朝就醒來,嘴里咬了根不知從哪里薅來的稻草。 玄武門前的空地全是等候的車架,朝官們從玄武門出來,再各自坐上自家的馬車離開,或去辦差或歸家。 澹風和既白等了一會兒,等車架走得稀稀落落了,才看見沈讓塵從大門出來。 “公子?!奔劝滋埋R車興奮地揮手,引得眾大人側目看來。 沈讓塵走向馬車。 “公子,那人是誰?”既白拿下嘴里的草問。 沈讓塵順著他的目光看去,說:“吏部郎中宋卿時?!?/br> 既白“噢”了一聲,“吏部郎中啊,怪不得呢?!?/br> “怎么了?”澹風隨口問了一句。 既白道:“他和他那隨從我昨日夜里見過,入城的時候碰到的,我亮了國公府的牌子那守衛還跟我支支吾吾不想放人,哼,倒是他出城順當?!?/br> 說話間幾人上了馬車,澹風挖苦道:“人家好歹是五品官?!?/br> “五品官怎么了?”既白捏著韁繩不服氣地說:“我家主子還三品呢?!?/br> 澹風抱著刀說:“你也知道那是你主子,三品的又不是你?!?/br> 既白“哼”了一聲,騰了只手搭上澹風的肩膀,“都是兄弟,你對我好點兒不行么?總愛拿我開涮?!?/br> “謝了?!卞oL拿刀鞘擋開他,“拿我的銀子去喝酒的兄弟,這兄弟不做也罷?!?/br> 正這時,宋府的馬車駛到了跟前,駕車的隨從請他們先走。 既白也不客氣,一抖韁繩,打那馬車前經過時瞥了一眼,等走遠才嘀咕。 “這宋郎中深夜出城是去了哪個犄角旮旯,車輪上怎么沾了那么多泥?!?/br> 沈讓塵兩指挑開簾看了眼,又若有所思地將簾子放了下來。 …… “事情就是這樣?!?/br> “所以,”余晚之問:“你跟丟了人?!?/br> “我是真追不上啊?!睏铐槵F在想起那個帶著殺意的眼神,突然打了個寒顫,說:“馬車太快了,我跑沒命都沒能追上,大人今日下了朝才回來,想來是辦完事直接就去上朝了,回來后我特意檢查了那馬車,車輪上全是泥,臟得很?!?/br> 余晚之看他一眼,“我倒未察覺你是個心思縝密的人,恐怕不是特意檢查,而是碰巧撞上吧?!?/br> 楊順訕訕地笑了笑,心道到底是小姐,這都瞞不過。 房間里隔著簾子,楊順還從未見過小姐,心想一窺究竟,卻又不敢伸手。 川連看向余晚之,“小姐,汴京城內的道路都修得寬闊平坦,哪里會有那么多泥?” 余晚之心里有了個猜測,“他出城了?!?/br> “那不會?!睏铐樅V定地說:“我注意了時間,早就過了關城門的時候?!?/br> 余晚之道:“你家大人任吏部郎中,主吏員的任免、考核,是實權官職,官員的升遷調動被他拿捏在手里,夜里出個城也不是什么難事?!?/br> 楊順點了點頭,心下對這位小姐更加好奇。 那封信是余晚之讓楊順偷偷放進宋卿時的衣柜,信上是她的筆跡,落款時間是她去大昭寺上香的前一日。 只是信的內容有些考究,余晚之也是斟酌一番才落的筆。 余晚之知道,宋卿時其實很喜歡孩子,他性格內斂,有事也喜歡藏起來不說,但余晚之和他去參加同僚孩子的百日宴時,曾見過他溫柔的、羨慕的眼神。 他期盼能做父親,可成婚三年卻未能如愿。 余晚之在那封假裝沒來得及寄出的家信中向父母傾訴她已有身孕,那么喜歡孩子的宋卿時,在得知一尸兩命之后會是什么反應? 余晚之不確定他會不會為她的死亡感到后悔,但她確定宋卿時一定會為孩子的死備受煎熬,盡管那只是個莫須有的孩子。 誅心,這只是她復仇的開始。 那封信是試探,這試探實在是大大超出了她的預料,宋卿時是在看完信之后匆匆出門,那么此事必然與她有關,他出城去是見了什么人,或是辦了什么事? 見自家小姐凝神沉思,川連想了想,說:“小姐,我有一個猜測,不知對不對?” “你說?!?/br> 川連道:“聽聞宋大人與宋夫人伉儷情深,宋大人深夜出城,會不會是去了宋夫人墓地?” 大半夜去墓地,瘋了吧他? 余晚之蹙眉,還沒開口,就聽簾子外楊順說了句。 “那倒是有可能,我家大人每隔七日就要去城外夫人墓地去看一次,不過好像有個十幾日沒去了?!?/br> 余晚之眼皮一掀,“這事你怎么之前不說?” 楊順訕訕道:“小姐也沒問,我就一時沒想起來?!?/br> 余晚之總覺得這里頭有什么不對勁的地方,宋卿時和她的死脫不了干系,一個會殺她的人,又怎會深情到幾日便去墳前看望一次。 有沒有去墓地,但這事其實好確認,著人跑一趟宋夫人墓地就知道了。 她不好露面,川連辦事仔細,這事還得他去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