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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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老夫人又道:“你先回房洗漱,去去疲乏,我讓人在你房中備了飯菜,你用些再歇息?!?/br> 宋卿時:“多謝母親?!?/br> 宋老夫人笑了笑,眼中卻不見半點喜色,看著宋卿時的眼神反倒是越發憂心。 他本就不是性格外放的人,有什么也總是憋在心里不說,特別是自他發妻死后,他更是沉悶,時常半日都不說一句話。 夫妻成婚三年,也算是相敬如賓,又發生了那事,一時難以接受是正常都,可眼下人都死了快兩月了,怎么也該多少走出來一點了。 宋老夫人腳程不如他快,眼看著就落后了幾步。 原想就此作罷,也不知哪根筋扯了一下,宋老夫人追上去,“卿時,你是不是在為那件事怨我?” 宋卿時面無表情,否認道:“沒有,母親莫要多心?!?/br> 既已開了口,倒不如一次問個明白,宋老夫人道:“那事怪不得我,我確實是看見她衣衫不整躺在那里,旁邊又有個……” “母親!”宋卿時忽然抬高了聲音,停下腳步回頭看著她,“我說過,此事休要再提?!?/br> 宋老夫人被他冷冽的眼神嚇了一跳,呆呆地點了點頭,看著人慢慢走遠了。 宋卿時滿身疲憊,跨入院中時下意識朝亮著光的門口看了一眼,那里照舊站著一個人,背著光看不清面容,但他知道她在等他。 宋卿時松了口氣,就那么站在那里久久未動,似乎生怕打破了此刻的安寧。 “大人?!?/br> 終究是不能如愿,宋卿時回神。 看見門口的人朝他走來,步態不是他熟悉的步態,那張臉在光下顯露出來,也不是他想看到的那張臉。 丫鬟看著他鐵青的面容惶恐不安,“大人,沐浴的水已備好了,大人是先沐浴更衣還是先用飯?” 宋卿時一言未發,抬腳走了進去。 沐浴完出來,宋卿時坐到了桌旁,桌上備著飯菜,剛拿起筷子,見桌上還擺著一封信。 “這是什么?”宋卿時問。 丫鬟小心翼翼地回答:“奴婢也不清楚,是早上給大人拿衣服時從衣柜里掉出來的,當時沒注意,后來才在地上發現的?!?/br> 宋卿時拿起信,信封上的筆跡入目的一剎那,他的手不自覺抖了一下,抬起頭問:“既是在衣柜里,為何之前沒發現?” 丫鬟忙說:“是在冬衣的柜子里的,之前還是秋天,眼下剛開始換冬衣,而且是夾在衣裳里的,因而才沒有發現?!?/br> 宋卿時捏著信,起身走到書房,拿出鑰匙開門入內,將信放在桌上卻久久沒有拆開,只盯著那信上的字跡發呆。 良久,他伸出手拿起信拆開,在燈下看了起來。 那是一封寫給信州父母的家信,開頭是:父母親大人膝下,女兒…… 宋卿時一個字一個地看著,越看臉色越白,手也在發抖,捏得發白的指尖險些將薄薄的信紙扣出一個洞。 他豁然起身,抵得椅子“嘎吱”一聲,匆匆往外走,邊走邊喊人,“薛辛!” 薛辛本就立在門外,聞言上前,“大人?!?/br> “出門一趟?!彼吻鋾r目光幽深。 宋卿時身上還穿著沐浴后的寢衣,看上去也沒有要換的意思,薛辛趕忙取來披風,隨宋卿時出門。 夜里有護院巡邏,走出院子就碰見一個。 楊順見大人帶著貼身隨從薛辛出來,連忙讓到一邊,一臉熱絡道:“大人這么晚還要出門呢,您……” 宋卿時在經過時掃了他一眼,眼神銳利逼人,楊順的話戛然而止,冷汗因那一眼瞬間冒滿了背脊。 等人走遠,楊順仍舊久久回不過神來。 又陡然想起小姐的吩咐,忙不迭偷偷跟了上去。 第 33 章 女人 山道崎嶇不平,月光下隱隱能瞧見幾處屋舍,錯落有致地分布在山間,夜里都沒有點燈。 馬車靠近村舍,村口那家養的狗聽見聲響吠了起來,吵醒了主人惹得一通亂罵。 馬車未停,卻是繞過村口的老槐樹朝著背山的一面去了。 又走了一段,馬車再前進不了,宋卿時下了馬車,沿著狹窄的石階拾階而上。 更深露重,山間薄霧彌漫,掃過野草的袍擺逐漸被浸濕,穿過茂密的山林,映入眼簾的是一處依山而建的精致院落。 院子里的主人家和丫鬟都睡了,只有護衛在守夜,開了院門將人迎進來,還沒開口就聽宋卿時問。 “她睡了嗎?” 護衛朝那頭看了一眼,也看不見主人房,回道:“回大人,原本是睡了,似乎是做了什么噩夢,我方才聽見了尖叫聲,想來現在應當還沒睡著?!?/br> 宋卿時頷首,徑直走進院中推門入內。 聽聞聲響,床上的人一下翻身起來,看見是他,臉上頓時掛上了委屈,“你怎么好長時間都不來了?” 宋卿時沒有回答,因為他也不清楚這個問題的答案。 他從袖中拿出那封信,走到女人面前,質問道:“你為何沒說?” 女人愣住,看看信又看看他,“這是什么?” 宋卿時額上的青筋跳了跳,一字一頓道:“信上說的有了身孕一事,你為何沒說?!” “嗯?你告訴我?!彼吻鋾r咄咄逼人,“這封信上寫的到底是真是假?!” 女人被他嚇了一跳,不自覺地往角落里躲,“我我我我不知道,我不知道?!?/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