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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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就替你戳瞎?!背黛V的手指都快戳到小二的腦門上,又指向雅間,“那是余家的三小姐,把你這雙招子給我看緊咯,不該看的別看,那可是我兄弟的人?!?/br> 小二連連點頭。 楚明霽略一思忖,轉身進了隔壁的雅間,貼著兩間雅室的隔墻聽了半天,沒聽見任何聲音,倒是把耳朵都貼涼了。 “她們來光喝茶都不說話的?” 小二沖他一笑,“肯定要說的,咱們墻厚,聽不見而已?!?/br> 楚明霽直起身,“誰讓你把這墻砌這么厚的?” 小二一個頭兩個大,這位大爺又開無理取鬧了,“東家,我的爺,當初是您說擔心隔墻有耳,再三交代墻一定要厚,隔音一定要好?!?/br> “是我嗎?”楚明霽揉了揉耳朵,“那東家我再重新給你交待個差事?!?/br> 他指著墻說:“給我拆,今夜就拆,能多薄就多薄,但別叫人看出來,你家爺改日還要來聽墻角?!?/br> “去?!背黛V又說:“你讓我的小廝去定國公府給沈讓塵傳個信,就說我有急事找他,他若是推拒不來,就說不來我就要死了?!?/br> 醉霄樓的菜再好吃,連著吃上幾日也得膩了。 墜云拿筷子戳著盤子里的魚,“小姐,我好像胖了?!?/br> “沒關系?!庇嗤碇畵沃掳涂粗鴺窍?,“都快趕上一扇門寬了,能替你小姐我擋擋風?!?/br> 墜云這些日子也已經漸漸習慣了小姐這張嘴,苦著臉趴去窗前,張了張嘴又閉上,過了片刻道:“我不說我難受?!?/br> “那你就說?!庇嗤碇?。 墜云想了想,試探道:“小姐,咱們為什么繞來繞去總繞不開宋家?小姐到底想要干什么同我說一說行不行?!?/br> 余晚之側頭瞥她一眼,又望向樓下。 街上熱熱鬧鬧,到了時間,宋府的馬車又經過了醉霄樓前。 除了查清真相,她一時也找不到別的目標,每次宋卿時經過她都在想,這是她曾同床共枕三年的人。 他到底設了怎樣的一個局?當日他在城門口飛撲過去哭喊發妻名字的時候,又帶著幾分的真心實意? 這些日子她一直觀察宋卿時,他依舊照常上朝下朝,生活似乎沒有一絲改變,左思右想也想不出她必死的理由,可宋卿時為何要殺她? “小姐?!?/br> 余晚之回過神來,喃喃道:“大概是因為我與宋夫人有緣,她曾托夢于我,說她死得蹊蹺,請我幫她討個公道,這是她讓我清醒過來的代價?!?/br> 青天白日的提起死人托夢,墜云渾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 沈讓塵在醉霄樓門口下了馬車,跨入門檻,抬頭就見二樓的樓梯口有人要下樓。 兩個姑娘身后跟著一位公子,都是寒涼的十月了,還拿著一把折扇。 到了樓梯口,那兩個姑娘讓到一旁請公子先行,公子笑呵呵地抬腳,一個骨碌就從樓梯上滾了下來。 店內頃刻間響起了數道驚呼,掌柜和小二趕忙上去扶人。 而始作俑者下樓時看都沒看那摔倒的公子一眼,繞開人群,氣定神閑地出了醉霄樓。 沈讓塵眸光微沉,或許整個醉霄樓,知道這不是意外的只有他和那摔倒的公子本人。 那公子下樓時,他分明看見余三小姐故意伸出腿絆了人。 這女人…… 上一次是拉meimei下水,這一次是絆人下樓。 怎么每次見她,都能碰上她在干壞事? “這里這里,沈二?!?/br> 沈讓塵抬頭,見楚明霽趴在欄桿上招手,“上來,你看什么呢?” 沈讓塵收回目光,抬腳上了樓,想了想說:“看只狐貍?!?/br> “汴京城里哪來兒的狐貍?”楚明霽眼珠子一轉,“怕不是狐貍精吧?” 沈讓塵沒接這茬,問道:“找我來有什么事?” 兩人進了雅室入座,楚明霽提壺倒茶,“我還沒問你,今日皇上身邊的福安去國公府宣旨,皇上到底給你安排了個什么差事?” 說起這事,沈讓塵也有些頭大,“詹事府詹事?!?/br> “什么!”楚明霽手一抖,茶水灑得桌上到處都是,他把茶壺往旁一擱,著急道:“儲君位置懸空,他那幾個兒子斗法,把你推到中間去,這不是拿你做注是什么,那油鍋不得翻起天來,那些皇子哪個不得想方設法的向你靠攏,皇上這是在想什么?” 太子詹事,職比臺尚書令,掌統府、坊、局之政事,以輔太子,若將來太子登基,那詹事就是天子跟前的第一近臣。 沈讓塵掃他一眼,“所以這龍椅不是一般人能坐得了的?!?/br> “我沒明白?!背黛V說。 沈讓塵道:“皇上經歷過奪嫡之亂,對兄弟相殘一事深惡痛絕,所以儲位懸置至今,幾位皇子就算對儲君之位有想法,也得忌憚皇上,不敢表露出來,如今皇上把我放在詹事的位置,看似是滾鍋入油,實則是將我當作了靶子,誰要是暗地里拉攏我,那就是其心可誅?!?/br> 建元帝要沈讓塵做帝師,可他資歷尚淺,為太傅少傅恐難服眾,恐怕也是機關算盡才擬定了這么個位置。 楚明霽恍然大悟,“原來如此,可是,那不還是拿你做局嗎?” “是啊?!鄙蜃寜m眼皮抬了抬,“那我能有什么辦法呢?” 既已躬身入局,便只能做執棋者,勝負皆由我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