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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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一來,她反倒是不知該如何抉擇了,心里就越發煩悶。 余老夫人道:“許少言如今在翰林院做修撰,你父親看中他,說他還年輕,升遷只是時日問題,其實,配他倒也不算委屈你?!?/br> 余錦棠咬了咬下唇,不服氣地說:“咱們余家祖上可出過兩位宰相,怎是許家能比的?” “你當咱們家還和從前一樣嗎?”余老夫人嘆了口氣,“那是從前, 如今早不是你祖父在的時候了?!?/br> 已故的余老太爺生前供職于都察院,是位撥亂反正的御史,也正因如此才樹敵眾多,被人暗害,那還是余晚之沒摔傻時候的事。 余老太爺故去后,余晚之的父親余崇光成了家中的頂梁柱,如今已年近五十,只在朝中混了個不上不下的位置,還是個沒實權的官職。 余晚之的二哥余錦安在禮部任郎中,總之余家的確是大不如前,不過維持著表面的風光罷了。 余錦棠心中正為議親的事心煩,不點頭覺可惜,可若是真嫁過去,從此在姐妹和那些個手帕交之間,怕是要低上一頭。 大jiejie嫁了進廣平侯府,如若大姐夫今后襲爵,大姐就是侯爺夫人,那是何等的風光。 想到這里,余錦棠看了一眼一旁的余晚之,就連這傻子也自小定了一門好親事,心中便越發忿然。 “那三姐呢,三姐不是還定了門好親事嗎?憑什么我就得將就?!?/br> 余晚之一愣,“我定過親嗎?” 若不是她出聲,眾人幾乎忘了這屋子里還有一個人。 余晚之看在眼里,這應當是從前的常態,家里沒人記得還有一個傻了的余晚之,哪怕是她如今清醒了,大家一時半會兒也轉圜不過來。 余老夫人面色尷尬了一瞬,招手讓余晚之坐過來,“怎么擱那兒站著?到祖母這兒來?!?/br> 余晚之走過去坐在了余老夫人另一邊,好似對方才的一切毫不在意。 三房孫氏連忙轉移話題,“這說起來,晚之也是有婚約的,從前她傻……” 自知失言,孫氏連忙截住話頭,帕子在鼻尖掖了掖,話鋒一轉說:“她從前病著,這婚事左右也成不了,倒也沒人提這事,只是如今她已大好了,總不能守著婚約不嫁吧?!?/br> 余晚之道:“我都不記得了?!?/br> 余老夫人道:“那還是你三歲上的事,你定然不記得,那時沈家那孩子剛滿八歲,瞧著你活潑可愛,玩笑說等你長大要將你娶進門,那時你祖父和沈國公都在,便將這事定下了?!?/br> 余晚之心想也對,她腦中碎片般的記憶全源自六歲便癡傻了的余晚之,三歲的事她又怎會記得。 余晚之心中納罕,既有婚約,按理說履行婚約即是解決之道,為何眾人皆是一副難色,莫非對方已亡故或是有什么隱疾? “可是死了或是對方有什么隱疾嗎?”余晚之問。 反正哪怕她如今好了,大家也當她是半個傻子,她越是天真反倒越是自然。 第 5 章 偶遇 眾人聞言一愣。 老太太率先笑了起來,“咱們關起門來說倒也無妨,但這話可不能往外頭傳?!?/br> 林氏看著余晚之道:“小時候的事你怕是不記得了,與你定親的是定國公沈家的二公子,他是個謫仙人,多年前拜了張天師為師,張天師仙去之后,他一直在不渡山上替張天師守孝?!?/br> 余晚之想起來了,沈二公子沈渡,字讓塵,七歲能詩,日記數千言,幼時便以神童得名。 張天師百歲高齡才收了唯一的徒弟,且不論沈讓塵國公府二公子的身份,只天師傳人這一點,汴京城的達官顯貴都得賣幾分面子。 余晚之雖是后宅女子,但也曾聽說天師一門終身不娶,她心中好奇,卻不好在此刻問出口,只能默不作聲繼續扮無知。 余老夫人道:“天師一門無嫁娶,這婚約是萬萬不能作數了,只是當年晚之出事的時候沈家也是知曉的,那時那孩子還沒有拜師,卻半字未提退婚,如今晚之好了,若退婚由咱們提出來,豈不是翻臉不認人?” 林氏蹙眉,“母親說的是,晚之本就過了年齡,都快二十了,若退婚再嫁,怕是也找不到合適的人家,高不成低不就的,不如索性養在家里吧,咱們家倒也不是養不起?!?/br> 至于為何過了年齡,彼此心照不宣。 余家對外只說三小姐身體不好,在莊子上養病,除了余家人之外,知道她摔傻了的人也沒多少人。 天師一門終身不娶,傻子也不可能嫁,婚約的事便沒人提,就這么耗著耗到了如今。 余晚之嫁過一次,還因此送了命,覺得倒還不如不嫁,便說:“祖母不必憂心,晚之不嫁也成的,我如今身體好了,回莊子上住就是?!?/br> 余府人多眼雜,出個門都不方便,回莊子上反倒自由些,出門探聽消息也更方便。 “那怎么成?!庇嗬戏蛉水敿捶磳?,“家里養著你是不成問題?!?/br> 她稍一頓,輕飄飄地看了林氏一眼,繼續道:“可若是哪日我這把老骨頭走了,你身邊沒個依靠,膝下也無兒無女,就有得苦頭吃了?!?/br> 林氏的臉色頓時黑了一度。 余晚之總覺得余老夫人看林氏那一眼頗具深意,卻瞧不出到底有什么問題。 外頭天色已黑透了,余老夫人要歇息,眾人散去,各自回各自院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