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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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多年不曾感受過這般毫不掩飾的目光,縱然相當不虞,可惜如今也只能暫且忍著。段星執慣性勾了勾唇,眼底沒多少笑意:“若是有何問題,盡管問。我可不想因為我那位...不對付的兄長平白無故遭了牢獄之災?!?/br> 只是不等其余兩人出聲,青衣人已再次不滿開口:“怎么這么不知禮數,讓你坐下了嗎?” 段星執垂下眼瞼掩下眸中的不耐煩,抬手緩緩按上太陽xue做出個倦怠姿態,低著頭輕聲道:“我昨夜差點餓死在路邊,站了這么長時間,實在乏累不已。鐘少爺既然能將我救回來,也是大善之輩,應該不會忍心再勉強我這么個孱弱之人站著。何況這不是還有不少事需要我交代?若是再不省人事...屆時影響的也是幾位的心情?!?/br> “這才呆了多久,我們都...” “你給我閉嘴?!辩姀瞬粷M瞪了人一眼,驀地打斷還想抱怨的苗頭,隨即看向椅上的段星執,聲音無意識放輕了些,“身體不適,你坐著就行?!?/br> 這人輕聲細語地靠在椅上說話,像個易碎的琉璃一般,實在讓人不忍心說出半句重話。 “他原來是你兄長?”陳祉眼中濃厚興味從始至終不曾消散半點,緩慢繞去了人椅后站著,笑道,“我怎么覺得,不太像呢。好不容易聽到了點失散已久的兄長消息,還能如此鎮定坐在這兒?是確有其事還是...根本沒這么個人?” 果然在這兒等著他,段星執低著頭,無聲揚唇。 他語氣漸沉:“還要多開心?我與他...不過是憑白占了個兄弟名分罷了?!?/br> “父親聽信雙生不祥之兆的傳言,因他我被整整幽禁數十年,不入祖籍,不錄戶冊。聽幾位剛才的意思,他被牽扯進了一樁縱火案?怎么,他死了嗎?若是死了才叫大快人心?!倍涡菆陶f著,忍不住真切笑出聲,只是聽在旁人耳中,頗有股大仇得報的快意之感,“如今好不容易因動亂逃出生天重獲自由,不曾想又要與他重逢。你們說,我還要多開心?” 正蹲在人肩上百無聊賴數毛的焦毛貓愣愣轉頭,還能這么編? 鐘彧芩呆愣許久,他一時也沒想到這人竟有如此凄慘的過往,難怪整個人蒼白得不似凡人,恐怕就是常年幽禁地下不見天日才導致如此。 腦補一番,不由更覺得眼前人可憐,忍不住上前輕輕拍了拍人肩:“你...你別想了,總之現在都已經離開了。什么雙子不祥,浦陽城從來沒有這種說法?!?/br> 段星執以手掩唇輕咳幾聲,勉強遮了遮嘴角實在有些壓不住的弧度,意外抬眸看了人一眼:這小少爺還挺好騙? “空口無憑,你說什么就信什么?誰知道是不是你與那兄長串通起來謀害聞人家!” 段星執抬眸淡淡看了眼這從始至終就沒給過他多少好臉色的青衣男子,不甚在意道:“同樣的話我亦還給這位公子,空口無憑,憑什么證明我與他還有往來?!?/br> “先不說我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人有沒有那等本事謀害偌大聞人氏,再者我與聞人一脈無新仇舊恨,談何賭上身家性命去做這種傷天害理之事?” “最后,我與他早在當年被幽禁的那一刻起就徹底斷了親緣情分,他雖有我兄長之名,做任何事都與我無關。就算火燒聞人府之事足以株連三族,但難不成我朝如今定罪連本人都無需找出來便可直接行連坐之制?” 一連串質問將人賭得啞口無言,青衣人吶吶許久,驀地憋出句:“你這樣,也根本不像個逃難的人!” 這回像是終于找到了漏洞,言辭鑿鑿急切道:“你既然也是從忻州逃難過來的,為何你們兄弟二人都如出一轍?我們又不是沒見過一路逃亡的流民,就算僥幸茍活到了浦陽城,誰人能像你們一般身著錦衣光鮮亮麗,誰家逃亡不將自己打扮得灰頭土臉的?說,你背后是不是還有人,這么藏著掖著,難不成...是叛黨?!” 段星執若有所思瞥了眼搭在肩上的薄衫,主要是這些衣服都是呆呆幻化而成,制式俱來源于他在大乾時穿過的衣物,實在沒幾件太過尋常的。 不過三番兩次被人揪著這點質疑,或許他當真該去買件樸素點的衣衫... 但眼下的問題還是先解決為好。 “父親固然不許我在外現身,但終究是親生血脈,平常用度自然稱不上苛待。段家也算小有家產,幾匹錦緞罷了,又不是扯不起。我自小穿慣了這些,碰不得粗麻,出逃時這才刻意帶了不少漂亮衣衫,有什么問題嗎?至于我那位兄長為何也是如此...我怎么知道,你們當日見過他怎么不好好盤問?” 段星執微微彎眸笑道:“這一路來都走的深山險徑,或許上天見我前十余年過得太慘,這才格外眷顧。在進入浦陽城前,毒蛇猛獸沒撞上,其余流民更不曾見過,這才得以平安入城。只是混入城中時早早吃完了存糧,幸好得那兩善心乞兒相救才得以茍活。但昨日在尋找新吃食的路上不慎遭了暗算,這才昏倒在路邊。這位公子,還有要問的嗎?” 他當日潛入尚書府篡改記錄前就早已設想過諸如此類的場景,補全了所有紕漏。能找到的段姓之戶多不勝數,從來不是隨隨便便選的一家。 第60章 咄咄逼人的青衣男子不由啞然,結合他們拿到的戶冊記錄,這番說辭幾乎挑不出漏洞。 “可你又如何證明你當真是那人的弟弟!這樣一來還是可疑得很,和來歷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