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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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有一個條件?!?/br> “……”陸景淵眼神微暗,“但說無妨?!?/br> 謝淳的神色可不像陸景淵那般平靜從容,他眼中暗藏著的怒意在此刻驟然燃起:“我要你高抬貴手,放我弟弟自由?!?/br> “用這種玩弄人心的手段,你不覺得太卑鄙了嗎?” 他不是傻子,更不是任人拿捏的軟柿子,簡錚和陸景淵若是以為將他架空便能讓一切盡在他們掌控之中,未免也太過自負。 從他知道了那個不起眼的侍從小廝就是陸景淵后,他日日如鯁在喉,到了今天,他的忍耐也快要到了極限。 “你不該再把他卷進來?!敝x淳眼中的那些輕慢與嘲諷消失殆盡,只余下冰冷與憤怒,和一絲被隱藏極深的殺意。 令人窒息的沉默在兩人之間蔓延開來,陸景淵唇角壓下,嘴唇抿成一條直線,只有此時,他身上少年本該有的懵懂無措才不受控制地泄出了一瞬,但也只是頃刻而已。 “我與他兩情相悅……” “是嗎?”謝淳冷笑著打斷了他,說罷又連珠似的說道,“就算我信你別無二心又如何?再多的海誓山盟也不過紙上空談而已?!?/br> “況且你如今多番動作,可不要告訴我你打算在江湖之中草草一生?!?/br> “而等你回到屬于你的天地,如今的一切不過過眼云煙,年少時的心動能有多少長久?” “屆時你娶妻生子,他也……” “不可能?!甭犚娺@句,陸景淵看向謝淳的目光瞬間變得鋒銳可怖,被收斂起來的沉沉威壓傾瀉而出,他幾乎是一字一頓地說道, “我不會娶妻生子,他也不會,今生今世,唯他一人而已?!?/br> 謝淳聞言愣了愣,他的眼神迷蒙了一瞬,似乎想起了什么許久未曾想起的往事一般。 但他的失態也只是瞬間而已。 “到了那個時候,便由不得你了?!敝x淳斂眸,聲音極輕地說道。 謝淳并未被陸景淵那一身壓迫感說鎮住,他打量著眼前這個數年不見,一身稚嫩將要褪盡的少年,也不知道究竟該以怎樣的心情去面對,更不清楚對方戴著幾層假面,話語中又有幾分真假。 但不論如何,陸景淵和謝樽如今的關系都絕非好事,絕對絕對不能這么下去。 深夜輾轉反側時,他甚至想不明白,這本應是君臣之誼的兩人,怎么會走到了這一步? “無論如何,我絕不會應允此事?!?/br> “容我提醒國公一句?!标懢皽Y眼中已無半點暖光,盯著謝淳的眼神好似凝冰,“且不論謝樽如今已經不再是謝府公子,就算是又如何?” “我不會再讓任何人逼他一步?!?/br> 第126章 自那天陸景淵和謝淳不歡而散后, 兩人便再沒見過一次,連平日外出都打不上一個照面。 因為謝樽的事兩人不可能達成和解,先前商議的事情也注定無疾而終。 對于此事陸景淵心中隱有懊惱, 他終究還是低估了謝淳,也低估了謝樽在其心中的地位。 此番若非事情有幾分緊急, 江夏商會的幾位也不可能憑空出現在阿勒泰,他也不會cao之過急這般親自出面,貿貿然將自己暴露于謝淳面前。 但無論如何, 此事都不能就此終結, 若是他當真與謝淳走向對立, 之后江夏商會恐怕會有不少麻煩。 陸景淵在窗前靜坐了許久,才提筆在信箋上寫下幾行小字。 “趕在開春前送到薛家,不能有半分差池?!彪[有暗香浮動的燭淚滴下,封住了那裝著信箋的竹筒。 “是?!?/br> 既然如此, 與謝淳的交涉便交給薛家來做吧。 阿勒泰的天陰暗下來似乎只是瞬間的事,坐在已經徹底枯敗的草原上仰頭望去, 天被壓的極低, 濃云翻滾如浪涌,卷曲翻滾著蓋過山巒, 鋪天蓋地像大地涌來,然后在某一刻, 灰黑的云驟然凝固, 隨之而來的便是一場淹沒山川的大雪。 籠罩在這種天氣之下,眾人別說外出,連窗戶都不愿意打開半分。 即使窗逢已經塞滿了絨布, 謝樽仍然能感覺到那冰冷刺骨的寒氣無孔不入地侵襲著一切,倦得他幾乎提不起精神。 床榻上, 陸景淵將搓熱的手覆在謝樽肩頭輕輕用力,緩和著對方身上連綿不斷的酸麻疼痛。 “怎么樣?”他輕聲問道。 “還是疼,渾身沒勁?!敝x樽倒也沒有故作堅強,他歪在床上嘶了一聲,怏怏哼道,“之前柳清塵提醒過我注意舊傷,我還當他是唬我來著?!?/br> 阿勒泰的冬天確實很厲害,從第一場大雪降下那天起,他身上那些沉寂已久的傷病便開始躁動起來。 那種疼痛并不激烈,卻絲絲縷縷,無孔不入地讓他難受地全身提不起一點力氣,這對他來說是前所未有的體驗,原來他終究也只是凡胎而已。 謝樽一整個人團在被子里,臉頰都床腳邊暖爐騰起的熱氣熏得通紅,骨縫間卻依舊像有冰針來回穿刺。 雖然連日來陸景淵每天都給他揉按,但也確實起不了什么作用。 “抱歉?!标懢皽Y斂眸,神色晦暗難明。 揉了半晌不見什么作用,陸景淵停下了動作,用被褥將謝樽包裹得嚴嚴實實,然后從后面將謝樽擁在了懷里。 這里的暖氣太淡,爐火騰起的溫度又太顯燥熱,若是在承德殿,或是棲霞宮的融融暖閣里,謝樽想必會舒服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