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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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二位不打算給我解釋解釋嗎?”比起這兩位,他實在是所知甚少。 沒等簡錚開口, 陸景淵就自然而然地接上了謝樽的話。 其實距離昭文之變已經過了一段不長不短的年歲了,四年,足夠讓很多事發生改變。 自陸擎洲登基,趙磬被受封平原郡王后,原本握在陸擎洲手中數十年的幽冀之地,就被徹底移交到了趙磬手中。 雖然趙磬也時常往來與長安太原之間,但更多的時候他仍是駐守太原,坐在曾經的齊王府,如今的郡王府中,手握數十萬兵馬,一舉一動皆可引得天下震動。 “而趙鳴珂與謝淳完婚后,趙磬被借故留在了長安,卸任鎮北大將軍,移交虎符,轉任十六衛大將軍兼北衙禁軍統領?!?/br> 謝樽沉默了片刻,目光淡淡掃過陸景淵和簡錚,隨即皺眉開口道,“所以你們是覺得,他們已生嫌隙,皇帝收回兵權,將趙磬放到眼下,是因為擔心他擁兵自重?” 若是這么說,未免有些站不住腳。 “不?!标懢皽Y否定了這個說法,“若是如此,這十六衛大將軍和禁軍統領就輪不到趙磬來當了?!?/br> 趙磬如今手握長安南北所有兵力,若有二心,取陸擎洲項上人頭如探囊取物,不費絲毫力氣。 “長安城中的紛雜,無人能夠盡知,唯一能感知的只有風向而已?!?/br> “陸擎洲此舉僅說明長安天要變了,而且……許多事情在他心中的輕重排序,恐怕已經發生了改變?!?/br> 謝樽能感覺到陸景淵話中尚有未盡之言,但他沒有追問,轉而看向了簡錚: “那將軍又是如何認為的呢?” “從目前看來他說的也沒錯,但我可沒他那么樂觀?!焙嗗P攤手,眼中閃過一道厭惡的暗光,“我依舊覺得,皇上依舊會走上先帝的老路,現在已經初見端倪了不是嗎?” 謝樽沉默了一瞬,然后嘆了口氣:“且先不論他如何想,總歸是后事了,至于如今這些事因何而起我已經明白了?!?/br> 趙磬回京任職,那么大的調動,必然引得朝野震動。如今朝野上下人人揣摩圣意,自然人人自危,如此一來,亂象必起。 而且……趙磬從冀州回來了,那幽冀要地又由誰來鎮守?說實話除了趙磬,他想不到有誰能統領那里的虎狼之師。 趙磬一走,將領改換,邊關少不了又是一陣動蕩,或許那烏蘭圖雅,正是看中了這一點才會有所行動吧。 “所以由誰接任和鎮北大將軍一職?”謝樽開口問道。 總不會是趙澤風吧?即使他年少成名,多年來縱橫沙場,如今也是接不住那個位置的…… 忽然,謝樽眼神一動,忽然想到了什么。 這世間似乎也無人規定過,那個位置一定要有人來坐。 “無人接任?!标懢皽Y搖了搖頭,“鎮北大將軍統領幽冀全境軍隊,除了趙磬,陸擎洲不會信任任何人?!?/br> “如今的幽冀兵權已然三分?!?/br> “所以烏蘭圖雅在這個時候找上完顏晝和必蘭真,想必與幽冀有關?!闭f著謝樽頓了一下,眉頭又皺了起來,“但若是如此,她那么大張旗鼓做什么?” 請帖送進了玉門關,順帶相關的消息還送上了陸擎洲桌案,這不是生怕別人不知道她有了動作嗎? “這才是我頭痛的地方,我也實在弄不明白她想做什么?!焙嗗P輕輕敲著茶杯的邊緣,聲音有些沙啞。 自從烏蘭圖雅掌權二十部,那邊的手段是一天比一天多,烏蘭圖雅此人行事詭譎,喜怒無常,實在難以揣摩。 陸景淵似笑非笑地看著她,眼底劃過一絲了然:“或許她的目的本就不是幽冀,而是這安西呢?” 說罷,陸景淵不等兩人回應,便又道:“將軍恐怕還有些事沒說吧?!?/br> “那請帖是如何送入玉門關的,還有那持節而來的監軍……姓甚名誰?!?/br> 即使簡錚臉色越發難看,陸景淵也并未委婉幾分。 “不如讓我猜猜?!?/br> 陸景淵沾了茶水,在桌上點下三點,茶水在木桌上印下深色的水痕。 “那請帖來的隱蔽,卻又恰好一不小心地被陸擎洲安插在安西的眼線發現了,由此引來了陸擎洲的視線?!?/br> “依將軍聰慧,即使言盡于此,將軍也能理解個中深意吧?!?/br> 話音落下,陸景淵沒再多言,只靜靜看著簡錚眼中的情緒起起落落。 其實簡錚并非不能理解其中關竅,只是她不愿接受,所以刻意忽略罷了。 她明知陸擎洲的防備與猜疑,但為了安西的平穩,仍是想要小心維護這泡影一般的平靜。 但她如今也該明白,即使她再怎么掙扎,也抵不住大廈將傾。 “烏蘭圖雅在給陸擎洲一個能名正言順,插手安西軍務的借口?!弊谝慌猿聊S久的謝樽斂眸開口道。 “這挑撥離間的手段未免太過拙劣?!?/br> “拙劣與否并不重要不是嗎?!?/br> 簡錚握緊茶杯,看著陸景淵留在桌上的水痕漸漸變淺,直到消失無蹤。 是啊,并不重要。 對于安西而言,若是軍權分散,邊將的自主權漸漸喪失,安西大軍實力必然受損,抵御二十部將會難上加難。 陸擎洲會不知道嗎?他也是邊將出身,血雨里拼殺出來的功勛,他明知烏蘭圖雅的圖謀,卻還是欣然應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