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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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罷,謝樽拿出了別在腰間的哨子吹響,招來了燒酒,迅速向那兩人逃跑的地方追去。 先前他便預料到會有人逃離,已經在幾條能跑馬的道路上安排了人手監視截殺,但即使如此,他也得跟去看看。 剛才他注意到逃跑的那兩人似乎是照著原路返回,跑進了燕山之中。 燕山山勢陡峭,南部尤甚,能駕馬通過的狹道僅僅一條,夜間行路極為危險。 況且謝樽之前從未來過這里,縱然學過再多也只能算得上是紙上談兵而已。 但謝樽并不想放跑那兩人,何況那其中一人身上系著飾金的彩帶,那是首領的標志,若是這人跑了,可以算是損失重大。 所以…… 謝樽輕輕拍了拍燒酒的腦袋,低聲道了一句“辛苦了”,隨即埋頭鉆進了這條黑暗的峽道之中。 第91章 才剛剛剛進入狹道不久, 謝樽就在空氣中嗅到了一絲淡淡的血腥味。 他向血腥味的來源看去,一眼便看到一旁的枝干有折斷的痕跡,謝樽見狀立刻勒馬, 悄悄循著血腥味和那些凌亂的痕跡向前。 沒走出多遠,謝樽就發現了那逃跑的兩人。 他們其中一個摔坐在地上, 背靠著樹干不聽地喘著粗氣,身上似乎添了道不輕的新傷。 借著幾線寒涼的月光,謝樽看見他大腿上的裂口深可見骨, 鮮血不停涌出。 看這種情況, 謝樽不由心頭一緊, 擔心起他安排在這條路上的兩人。 看這人身上的傷口,想來雙方應當已然遭遇過了,他的人情況恐怕不太樂觀。 不知是感應到了什么,那系著彩帶的首領忽然示意身邊的人安靜, 隨后一雙鷹眸向謝樽藏身的地方掃來。 謝樽嚇了一跳,又往下趴伏了一些, 仔細觀察著他們。 看這樣子。他要是獨自一人上去恐怕勝負難分, 縱然能贏,也少不得要受上些傷。 但也無妨, 也不是非得正面決勝才行,如今敵明我暗, 他可不打算上趕著送死。 謝樽放輕了動作, 從腰后抽出了弓/弩。 這弩是他新做的,可以折疊,平日里攜帶極為方便, 唯一的問題就是威力稍有不足。 不過這個距離是不會有什么問題的,況且他在箭上涂了毒, 只要蹭破一塊皮,就能讓他們立斃當場。 借著兩人交談的聲音遮掩,謝樽將弓弩彈開,悄悄瞄準了那佩著彩帶的首領。 弩箭出時悄無聲息,僅在月光下閃過一道冷光,便瞬間洞穿了對方的咽喉。 那首領發出“嗬嗬”的聲響,滿眼難以置信。 他用盡全力地向謝樽所在的方向看來,卻還沒待看清,眼神就渙散開來。 見此人已死,謝樽沒再猶豫,立刻躍出,一槍貫入那重傷不起者的胸口,瞬間便將其了結。 一切不過轉瞬而已,謝樽將槍抽出,淡淡看著已經沒了聲息的兩人。 他蹲下身來搜查,在搜到對方腰間別著的一塊軟布時,頓時停住了動作。 那塊四方的軟布上,一面繡著粗獷的烏鴉圖騰,而另一面則要精巧很多。 那里繡著幾朵謝樽不認識的花,上面還停著幾只針腳并不細密的蝴蝶。 謝樽攥緊了這塊軟布,無言的沉溺感從四周涌來。 他感覺自己好像并不對這場大獲全勝的戰斗感到開心。 只有無限的空虛。 他清楚明白自己為何而戰,也明白這些人不過是罪有應得,但這并不能為他消解絲毫痛苦。 最終,謝樽抽出了那根編織而成的彩帶,將那軟布疊好,塞回了對方衣襟之中。 他猶豫了片刻,還是采了一叢盛開在山間的淺黃色野花,輕輕放在了兩人的尸體邊,然后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順著一些不算明顯的痕跡找去,謝樽很快就找到了他的那兩位下屬。 所幸這兩人還算機靈,見自己不敵便腳底抹油地跑了。 因此雖然是受了些傷,但還不至于傷及根本,回去養些時候也就好了。 帶著兩個傷員往回趕,待到第二日午時,謝樽才帶著一身疲憊回到薊州。 截殺游騎一事除了實力也需運氣,因此第一夜便完成任務的并不多,薊州尚沒多少人回來。 有關此戰的稟告桑鴻羽已然盡數做好,不必謝樽再耗費心神。 江明旭聽說他回來了,也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膀,便讓他去好好休息,有什么醒了再說。 謝樽視線在江明旭和桑鴻羽身上游移了片刻,最終沒有推脫,將那根彩帶交給江明旭后便回了房。 這一覺睡得并不安穩,謝樽醒來時也不過明月初升。 他捂著頭坐起,看著窗外黑沉沉的夜色,莫名有些想笑。 雖然沒什么胃口,但謝樽還是起床去簡單吃了些東西墊了肚子,剛出膳房,他站在原地思索了片刻,轉頭便去敲響了江明旭的房門。 “將軍?!?/br> “這就醒了?好像沒過幾個時辰吧?”江明旭伏在案前,眼底一片青黑,抽空抬頭看了謝樽一眼。 “足夠了?!敝x樽笑著說了一句,目光移到了那被擱置在旁的彩帶上,“將軍可看了那彩帶中的點圖?” 聞言江明旭愣了愣,這才想起來謝樽把那條彩帶給了自己。 原本他以為是這孩子初戰告捷,得了戰利品向他證明呢,這么看來是有什么說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