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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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此之外,病癥也十分復雜,并不限于平常鼠疫的那幾種常見癥狀。 “我直覺不太好,不過在來這之前,我便已經修書送回青崖谷了,若事態難以控制,師父會來?!?/br> “嗯?!敝x樽心事重重地應了一聲。 兩人一時無話,趁著這個時候喘上兩口氣。 等到寅時,謝樽才迷迷糊糊地休息了一會,待到晨光熹微,便又從榻上爬了起來。 出門看見跟在潘和碩身邊的田夢時,謝樽才突然想起了昨日的承諾。 天氣悶熱,謝樽身上的糖已經有些融化,黏黏糊糊地粘在了牛皮紙上,謝樽蹲下來,把身上的桂花糖遞給了田夢,問道:“抱歉,昨日忘了?!?/br> “沒事,大哥哥很忙,我知道的!”田夢笑得很開心,接過了謝樽受傷的糖。 把田夢交給潘和碩照顧,謝樽策馬回了清嵐,昨日柳清塵說了,他們帶到蘆浦的藥材遠遠不夠,要他今日回去取一些來。 有趙家的令牌,守在官道上的那些官兵依舊沒敢攔他,清嵐依舊如初,走進小巷,謝樽看到有人正站在醫館緊閉的大門前,謝樽走近,那人聽見動靜轉過身來,也是一副大夫打扮。 “這位小兄弟是?”那須發皆白的老大夫問道。 謝樽沉默了一瞬,找到了應當不會需要麻煩解釋的回答:“我是這醫館中新來的藥童,不知先生到訪所為何事?” 這大夫說自己是城中回春醫館的大夫,這幾日醫館中來了些病情與瘟病相似的病人,本來并未特別注意,但昨日又見有人帶著帷帽出了城,心頭便有了懷疑。李大夫在這城中各大醫館十分有名,所以來此拜會詢問。 “我今日來這里見無人就確定昨日出城的是你們了,哎……”那大夫嘆息一聲。 “李大夫深居簡出,如今出事還是和當年一樣奮不顧身,我等慚愧?!?/br> “先生不必妄自菲薄,蘆浦如此,清嵐也不會幸免于難,這清嵐城中,還需諸位照看?!敝x樽回應道。 清嵐縣中已經有了病例,不知何時會爆發出來,如今還不是最壞的情況。 送走那老大夫后,謝樽按照柳清塵給的清單整理了很久的藥材,有些藥材長得實在太像,有并未分門別類地標注好,謝樽看得眼睛都花了,仍未辨認出來,只好全部包了起來,到時候再說。 時間一天天過去,還算天公作美,天晴了些日子,不至于給如今搖搖欲墜的蘆浦雪上加霜。 但情況依然不容樂觀,幾天下來,除了那些病癥較輕的情況開始緩和,其余稍重的病情都在不斷惡化,柳清塵和李大夫勉力吊著,晝夜不息的研究病情,但找不到病源,不停變化的癥狀讓治療始終收效甚微。 鎮中每日都有生離死別發生,柳清塵和李大夫的身體也開始漸漸不支,謝樽對此束手無策 氣氛一日比一日低沉,眾人的希望漸漸被磨滅,期間也有人鬧起事來,被謝樽一一鎮壓下去。柳清塵滿臉倦怠,但房間依舊日夜燭火不熄。 到了第五天,李大夫終于支撐不住,勞累過度病倒了,整個鎮中只剩柳清塵一人撐著,謝樽出去時聽說清嵐情況也不好,感染瘟病的人與日俱增,整個縣城都籠罩在恐慌之中。 還是清早,謝樽和柳清塵便忙地腳不沾地,身體沉重麻木地好像不再屬于自己。 蘆浦百里之外,一隊輕騎正緩慢地向著南郡中心前進。 趙澤風走在最前列,神色有些倦怠。 這一個月他就沒好好休息過半日,接連周轉各地,馬不停蹄,他的燒餅都要抗議了。 雖說詔令只讓他前往荊州賑災,但這一路從雍州南下,經過諸多郡縣,礙眼的玩意實在太多,他控制不住懲治了不少人,耽擱了些行程。 不過他來荊州賑災,本來就是起個震懾之用,賑災事宜,自有下面的人負責,不需他如何費神。 “謝應瀾現在在哪?” “回侯爺,昨日得到消息,謝大人西行去了夷陵郡附近?!?/br> “夷陵?”趙澤風皺了皺眉,“一郡之長,不坐鎮南郡府衙控扼四方,亂跑什么?” “也許是那邊情況危急?!壁w停林撓了撓頭,應道。 他也不太明白這些事,打仗找他還行,這些事……算了,聽侯爺的就好。 趙澤風本就疲憊,現在一想到去到南郡府衙見不到人影,他就又心生焦躁。 “南郡上下漏的根篩子似的,他顧西不管東?自己無頭蒼蠅似的到處亂竄,手下人都死絕了?” “廢物?!壁w澤風下了最后的斷定。 趙停林尷尬得哈哈笑了幾聲,不知道該說什么。 算了,細數下來偌大朝堂,便沒幾個人沒被自家侯爺罵過,罵幾句也就過去了。 就在趙澤風準備再次開口時,余光瞥見了不遠處官道上的兩個搖搖晃晃地黑點,忽然目光一凝,坐直了些。 只見晨霧籠罩之下,不遠處官道上,兩個佝僂的人影正跌跌撞撞地迎面走來,一看狀態就很不正常。 趙澤風止住了話頭,皺起眉,轉頭示意趙停林上前看看。 然而還未等趙停林上前,那兩人走到近前,看見面前的官兵,便驚恐無比地叫著抱作了一團,嘴中混亂地念著些不甚清晰的字眼。 “別抓我們,我們不想回去,不想回去……不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