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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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褥架在籬笆上,被日光鍍上了一層暖黃色的光,從遠處吹來的風帶著溫暖清新的氣息,穿過木屋的窗欞,將其中的陳朽氣息清掃一空。 架好被褥沒一會兒,婉婉便帶著崔墨來了,看見謝樽重傷未愈,頂著張死人臉還在外面瞎晃悠,崔墨的臉rou眼可見地黑了下去。 “仗著年輕就瞎折騰?!贝弈珜⒅x樽拎回了屋里,訓斥道。 “崔爺爺?!敝x樽這會看上去倒是老實了不少。 “躺好?!?/br> 屋內有些昏暗,婉婉機靈地去點亮了床榻邊的燭火,路過陸景淵時,她腳步僵硬了一下,像是才想起來自己忽悠了陸景淵一般。 婉婉抬起頭對陸景淵甜甜一笑,然后一溜煙跑到了崔墨旁邊縮好偷偷打量著陸景淵。 陸景淵自然是看到婉婉的舉動了,他心底談不上生氣或是其他,對方防備他一個來歷不明的陌生人實屬正常,甚至他會因此高看她一眼。 另一邊躺在床上頭暈眼花的謝樽可沒有發現他們之間的暗潮涌動,剛醒的時候他覺得自己狀態尚好,但這會出去溜了一圈,又覺得自己渾身哪哪都不痛快了。 崔墨拆了謝樽肩上裹著的細布,隨著動作,傷口又滲出了血。 謝樽抓緊床鋪臉色發白,面上卻依舊是帶著笑的。 細布拆除后,猙獰的創口露了出來,凹凸斑駁的傷口上結了一層黑褐色的痂,痂覆蓋得并不完整,裂塊般的血痂之間還可以看到深紅色的血rou。 崔墨換好藥,又給謝樽裹上了干凈的白布。 “還算沒傷到筋骨,養好了便好,否則你那把劍可以拾掇拾掇拿去買了?!?/br> “主要是內傷,每日的藥必須足量,切不能缺斤短兩?!?/br> 謝樽一一應下,半句多余的都不敢說,生怕被多念叨幾句。 只是那些告誡忌諱表面上聽得認真,實際上幾乎都是左耳進右耳便出了,一點未過心。 傷口處理好后,崔墨便帶著婉婉走了,走時婉婉哭喪著臉,謝樽在他們走出門后悄悄聽了一耳朵,似是婉婉玩鬧了半天,今日醫書還半點沒背。 雖說謝樽身體強健,但終歸傷情不輕,清醒了許久也開始昏昏欲睡,沒一會就靠在床上睡著了。 留在房中一直無人注意的的陸景淵見狀把剛才點上的燭火熄了,悄悄地出了房。 日光漸涼,陸景淵端著熬好的藥推開房門,搬了凳子坐在謝樽床邊。 謝樽還沒醒,即使睡著,他的臉上也不見幾分血色。 陸景淵沉默地看著他,手上慢慢攪著剛倒出來還guntang著的湯藥。 “在想我為什么救你吧?”謝樽忽然出聲,眼睛也隨之睜開,其中一片清明,沒有半點剛睡醒時的迷茫。 陸景淵看著謝樽,瓷勺撞擊碗壁的聲音停了下來。 “謝大哥先前說的買賣,不知報酬幾何?” “陸景淵,你相信我嗎?”謝樽沒有直接回答,直截了當地問道。 “我都為你臥床不起了,你可別說你不信我啊?!敝x樽笑著說。 “信?!?/br> 陸景淵并未說謊,至少在他發現可疑之前確實如此。 “我不過一個游歷四方的俠客罷了,行俠仗義,當仁不讓?!敝x樽一本正經道。 “況且陛下有恩于天下人,天下人結草銜環以報,豈非常理?”謝樽撐著床鋪微微坐起來了些。 看著謝樽,陸景淵眼神閃爍,嘴角掛上了一抹極淡的笑意,應道:“嗯?!?/br> 謝樽看著陸景淵,點到為止,沒再多說什么,接過了藥碗,將其中的湯藥一飲而盡。 雖然看著瀟灑,但謝樽知道自己的喉嚨和胃已經擰成了一團,若說他平生最恨什么,那必屬湯藥。 “這谷中沒有蜜餞,我便去尋了脆桃?!标懢皽Y把桃子拿出來遞給了謝樽。 “???正合我意,多謝?!?/br> 陸景淵雖然沒有過多表露,但謝樽能夠感受到他周身的氣氛已經和緩了許多。 桃子已經清洗干凈,一口咬下,清甜微酸的桃汁就溢滿口中,把苦澀的藥味驅散了不少。 “你可想好了之后怎么辦?!敝x邊吃邊問。 “前往岳陽,隱姓埋名吧?!?/br> 聞言,謝樽忍不住調侃道:“怎么?不去廣陵了?” 之前這還騙他要躲去廣陵。 “……抱歉,先前情況所限?!标懢皽Y說道。 眼前之人雖然心軟,但性格里多少有些惡劣。 “你既要去岳陽,那過些時候我送你吧,這些日子你就先安心呆在這?!敝x樽又道。 依照陸景淵的意思把他送到岳陽,這樁事便算了了。 然后還要回去哄哄師父…… 謝樽使勁啃了一口桃子,桃rou在嘴里被咬的嘎吱作響,被碾碎了千百遍。 谷中人休息的很早,剛過亥時谷中就已經沒幾盞燭火了。 夏日的晴夜月色如水,謝樽漫步在谷中,被寒露和青草的氣息包裹,草地上的淡粉色小花已經合起了花瓣,明日太陽升起時才會再次綻放。 他剛從崔墨屋里出來,拿了兩瓶新藥,這藥倒是與這次的傷無關。 謝樽有頭痛的毛病,這頭痛找不到緣由,時常來的沒什么征兆,崔墨為他專門配了藥丸,能緩解一二。 除了拿藥,兩人商量好了陸景淵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