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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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爾手腳上的繩索散落,他宛如木頭般看著尖叫奶油離去的方向,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如同發瘋一般,追隨著她的腳步離去。 第122章 chapter.121 獸人宏偉的圖騰柱上, 描繪了這座城市、這個國家建立時所有的畫面,如同揮之不去的花紋,盤旋而上, 一幅幅,一幕幕, 仿佛被時光永遠銘記。 荒蕪的空地, 被吞噬的沙漠, 簡陋的房屋, 部落,城市,接著連綿不斷從此泛濫開來, 在這弗蘭克斯山脈上遍地生花。 尖耳朵的獸人, 圓耳朵的獸人, 毛耳朵的獸人, 直到分化成不同的種族, 不同的樣貌。 一切都變得多彩, 顏料在這里畫上了重重的一筆。 宛如斯爾德的旨意。 圖騰柱也如同這分化出來的多種族一般,一生二二生四直至萬數, 自下往上,極度規律地層層疊疊, 形成一個龐大的倒三角,好像空中有無數看不見的線, 將那些懸浮的遙遠的圖騰柱提至半空。 它們無一例外,全部被神之手涂抹上了鮮艷的顏色, 述說著以往的歷史。 如果有人能踩著空中階梯, 螺旋地沿著圖騰柱壁畫一幕幕看下來,也許會發現什么不得了的秘密。 所有人都認為這是斯爾德留給獸人的禮物, 是它給予每個戰爭祭司凝聚思維的能力。 它原本孤獨的屹立在弗蘭克斯山脈最高的山峰上,等待每一位獸人的朝拜,然而現在,它的周圍立著無數方正的、灰暗的石碑,里面存放著無數死去獸人的靈魂。 最老的戰爭祭司顫顫巍巍地跪在它面前,就像拜斯爾德一樣,深深地彎下腰。 為他守衛,在他周圍簇擁的,都是在這場,那場,以前無數場戰役中逝去的戰士,他們迫于努斯林精靈王朝的壓力,走上前線,甘愿充當沖鋒的箭頭。 他們活著時,是強裝的戰士,死去后,便是沉默的守柱人。 守著獸人的圖騰柱,互相保護伙伴們最后靈魂的歸宿。 年老的祭司唱著歌,歌聲蒼茫而寂寥: “年輕的戰士,你是否想念故鄉? 想念父母,想念姑娘頭發上的花香; 等你再回到弗蘭克斯……” “等你,再回到弗蘭克斯……” 他頓了頓,話到了嘴邊,卻什么也說不出來,最后沉默著搖搖頭,和身邊永遠緘默的石碑一般,閉上眼睛。 腳步聲靠近,打破了這里的寂靜,老祭司不悅地回過頭,那些悲哀和慈祥一瞬間消失殆盡,只剩下獸人野性的兇狠。 “祭司大人!大人?。?!” “閉嘴。你吵著我們的戰士了?!?/br> 那人瞬間一個急剎車,安撫般地拍拍身邊的石碑,壓低了聲音,面容上全是揮不去的喜悅和笑意:“大人,您簡直想象不到我們抓到了什么!” “一個天族!天??!一個活生生的天族!大人,只要將那個天族作為祭品獻祭給圖騰柱,我們的伙伴就可以活過來了!” …… 長長的羽翼垂下,當力量散去時,尖叫奶油感到一股沉重的困頓涌上心頭。 不算重的杖劍在她手里也幾乎控制不住,劍身重重嗡鳴,像是在提醒自己的主人什么,但是它畢竟不是真正的生物,沒法解釋尖叫奶油為什么會這樣。 騎士劍和法杖合二為一,直立立地戳入地面,讓尖叫奶油可以靠著它休息,自身發出警戒的嗡鳴聲。 騎士頭痛欲裂,雪白的羽翼落在身后,幾乎沒有力氣將它們收回體內。 她搖搖欲墜,最后全部靠在杖劍上,杖劍尖銳地嗡鳴一聲,小心地將主人支撐住。 “好累……”尖叫奶油發覺自己整個人木木的,腦海同樣嗡鳴不止,魔力仿佛瞬間耗空,透支的感覺一點都不好,“怎么回事……” 天族的力量消耗這么大的嗎? 她看見自己的人物狀態欄,魔力藍條耗盡,血條逐漸下降,就連玩家特有的黃色體力值都在等比例劇烈下跌,一下就跌入紅色警戒值。 她跪倒在地,隱藏在祭祀袍下的金屬輕鎧護膝重重磕在地面上,長發垂落。 人物創建完畢之后,她在懸浮島生活了一段時間,那里來來去去都是天族,所有人長著相同的羽翼,身著相似的雪白長袍,享受島上永恒的晴天。 因為新出生的天族玩家沒幾個,她被分到一個成年天族當做老師,也就是新手引導npc。 老師告訴她,天族不可以私自下島,就算下島,也不能獨自一人使用斯爾德賜予他們的力量。 懸浮島是天族的靈魂歸宿,是他們永遠生活的地方。沒有了懸浮島,天族也就沒了根,就像飛鳥失去了它的羽翼一般,會死去的。 會死去的啊,原來就是這種感覺。 尖叫奶油迷茫地想,心臟空空蕩蕩的,身體就像一點點融化在空氣中般,又輕盈,又空虛。 她聽見有人在喊她,但是她已經沒力氣再站起來了。 于是任由那個人掐暈了她,帶著她,去往城市的背面,那條通往最高山峰的路。 集市里,玩家們驟然抬起頭,他們體內的魔力火焰聞見了熟悉的氣味,那是隊友的魔力,還有在遠處爆發的白光。 是奶油!他們的圣騎士! 云端思考片刻,他們現在完全不熟悉獸人城市內部的道路,貿然在里面轉,反而容易把自己轉暈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