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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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公公說得是,只是這結果嘛……”尚柳來瞧過來,江峽正要說話,外頭就進來兩個錦衣衛,他當即揮手召人進來,朝尚柳來說,“公公還是自己聽吧?!?/br> 兩名錦衣衛旋即進入堂中,其中一人是緝事廠隨行辦差的應知早,另一人則是北鎮撫司的百戶。 那百戶向江峽行禮,又側身對尚柳來行禮,“卑職北鎮撫司常南望,見過尚公公?!?/br> 尚柳來把玩著茶蓋的指尖一頓,抬眼看過去,錦衣衛的模樣都丑不了,這常南望眉宇英挺,昂藏七尺,倒是有些哄騙小少年的本錢。 江峽對常南望抬抬下巴,說:“把查出來的結果如實告知尚公公?!?/br> “是?!背D贤麑瓖{行禮,側身面對尚柳來,恭謹地垂著眼,“回尚公公,經卑職等查實,刺殺孟公公的妓子名秋離,原名李秋英,是前工部左侍郎李惠的女兒。景安十七年,李惠奉命重繕西苑,因在豐成一年春被查出與內官監jian逆伙同貪污營建費用判抄家流放、僉妻發遣。在押解途中,李秋英因體弱病死,實則是被解差暗中扣下、孝敬到孟公公府上。半年前,李秋英因為觸怒孟公公,又被送去妓館待了兩個月,后來再次讓孟公公領回府中,一直到事發時?!?/br> 官家小姐一朝家道中落,淪為臠/寵任人糟踐,怎能不恨極呢? “事情就是這般?!苯瓖{看向尚柳來,“尚公公,這事兒我實在拿不準該怎么寫結案折子,畢竟……” 江峽支吾著,心下犯起了嘀咕:這事兒說起來孟半醒也有罪,李家是陛下判的流放,他偷摸把人弄回來算怎么回事兒?非要直說,他挨這一刀也是自作自受,把個被自己糟蹋的姑娘放在腿上,被人家捅一刀又能怪誰? “的確不大好寫,”尚柳來放下茶杯,“這樁刺殺案說起來是私仇,但……”他看了眼堂上,江峽立馬示意常南望退下,應知早也先出去了。 “江大人,這里沒有旁人,咱家跟您說句知心話?!鄙辛鴣砻加钗Ⅴ?,很憂心的樣子,“何宗主和檀監事都很關心此事,希望兄弟能早日瞑目,但孟公公私放囚犯也是罪,屆時陛下若惱了,豈不平白惹麻煩?” 江峽附和道:“言之有理,我也是這般想的?!?/br> “那李家女兒是個可憐人,若暴露出她的名字來,恐怕還會牽連被流放的李家人,李惠為官多年,在朝中也有些朋友,這一來二去的,若又引得一場爭端,就是咱們辦事兒不周全了?!鄙辛鴣碚遄弥f,“不如這樣,咱們適當地省略些細節,讓秋離只是秋離,與李秋英無關。那夜秋離刺殺孟公公,在座的賓客都瞧見了,因此她因私仇行刺這一樁是掩蓋不了了,但至少不會讓孟公公死后再背上私放罪人的罪責。案子查到此處,你我都少些麻煩?!?/br> 江峽一思忖,點了頭,“好,就這樣辦?!?/br> “既如此,咱家便先回宮復命了?!鄙辛鴣砥鹕?,讓江峽親自送出府衙,乘上馬車,由應知早護送著回宮了。 江峽目睹馬車駛遠,轉身回到大堂。 少焉,常南望進入大堂,行禮道:“干爹?!?/br> 江峽大馬金刀地坐在圈椅上,握著扶手沉吟道:“這案子細糾起來還有遺漏,但尚柳來說得對,查到此處就行了?!?/br> 常南望近前去,給江峽續上茶水,“請干爹賜教?!?/br> “李秋英自盡的毒藥可以是她尋機買來的,畢竟她在妓館待了一段時日,每日來往那么多人,有人色迷心竅幫她買一樣東西也沒什么稀罕,但孟公公壽宴當夜的那些樂妓班子們可都是讓親信嚴格搜了身的,李秋英是怎么揣一把匕首在裙子里的?”江峽指了指太陽xue,“這背后可能還有人啊?!?/br> 常南望說:“會不會是檀監事?聽說他前兩年都沒有親自赴宴,今年出一趟門,就發生了這種事,實在巧合?!?/br> “不大會是他?!苯瓖{思索道,“他就算想動孟公公,也不該選在壽宴,畢竟你也說了,今年是他親自去祝壽,鬧這一出也太打眼了。且我找人探過,前年他是伴著陛下出城了,去年也要在御前當值,今年本也該他當值的,但壽宴前一天陛下派他出宮辦事兒,那日就體恤他給他換了值,他這才有空閑?!彼σ宦?,“別看兄弟幾個面和心不和,但禮數還是要盡量周到嘛,他空閑了都不去祝壽,像什么樣?至于李秋英這事兒吧,孟公公辦得很隱秘,咱們錦衣衛都沒察覺,緝事廠也不會去注意被流放的囚犯,他怎么會知道秋離就是李秋英……算了,不要深想,畢竟沒有實證,就算背后真的有人,那也必定是不好對付的狠手,查太細對咱們沒好處。你先下去吧,我把結案折子寫了?!?/br> “是?!背D贤卸Y,恭敬地退下了。 * 馬車停在宮門,應知早開門,扶著尚柳來下車,輕聲說:“有關王騫孫兒的事情,卑職已經辦妥。因著監事的提點,此間卑職嚴查那一行坐記,當真查到鬼祟之輩,已經料理了,勞煩公公代卑職稟明監事?!?/br> “好,這兩日辛苦應百戶了,先回去休息吧?!鄙辛鴣砦⑽㈩h首,將手從應知早的手腕挪走,轉身進入宮門。 尚柳來先去了乾和宮,皇帝聞聽原委后哂笑,只說讓人將孟半醒的排位送外經廠供安。隨后他回到直房,是觀正盤腿坐在小榻前刻木板。 “喲,”尚柳來走到桌邊倒茶,“刻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