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二章 阮振宇之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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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這個時刻,阮梓欣見二哥還能想到思敏和孩子,心里便踏實了一些?!辽?,可見他的內心是堅強的。 一個內心堅強的人,必定不會輕生?!c其有勇氣尋死,倒不如有勇氣繼續活下去。說不定,咬咬牙,沖破了眼前的困境,又是另一番天地! …… 今晚的百花夜總會分外“熱鬧”,又分外“安靜”。 鄒俊瓏和阮梓熙隔著矮幾,面對面坐著。兩人皆目不轉睛地望著對方,不肯先說一句話。 梁肖坐在兩人中間,看看鄒俊瓏,再看看阮梓熙,終于忍不住先開口。 “喂,你們兩個,再這么坐下去,我都快要陪著你們一起石化啦!” 見兩人還是一動不動,梁肖又xiele一口氣,說:“拜托你們兩個,怎么說你們也是親兄弟啊,能不能別當對方是仇人似的。再說了,那是他們上輩人的恩怨,讓他們自己去煩就好啦!我們就今朝有酒今朝醉……不,不,不,應該是把酒言歡才對!好不好?” 見兩人還是目不稍瞬地望著彼此,眼中的電流直接能把人成焦炭,梁肖不禁眉心擰了起來。他又不敢走開一步,唯恐一不留神,兩個人又打起來。 畢竟,他這個百花夜總會的生意,已經大不如前了,再也經不起他們兩兄弟的折騰。否則,只怕這僅有的幾個熟客,都非得被嚇跑不可! 正在發愁,余光中瞧見一個熟悉的、久違的身影。梁肖轉頭一看,眼睛頓時綻放出光彩。 只見阮梓欣穿著一件荷葉領的白色連衣裙,扎著一個簡單的馬尾辮,飄飄步了過來。 如今,她再也不是以前那個愛跟她頂嘴的小丫頭了。她看起來,知性、美麗、充滿了智慧。 梁肖半天才回過來神,如同瞧見救星一般,忙站起身迎向阮梓欣。 “謝天謝地,你總算來了!我真怕他們兩個動起手來,我控制不了局面,只能叫保鏢出手啦!” 阮梓欣的眉頭始終深鎖著。她望了梁肖一眼,沒有接話,繞過沙發坐到兩人中間。 “俊瓏?你怎么也會在這兒?”她這才明白梁肖剛才那句沒頭沒腦的話,是什么意思。難不成,鄒家也已經知道這件事了?那么鄒俊瓏出現在這里,是為了什么呢? 梁肖嘆了口氣,搶先說:“俊瓏昨天晚上在我這里,喝得爛醉!沒辦法,我只能把他先送去我家。不過,他到現在也沒有要回家的打算,所以就直接跟我來百花夜總會了?!?/br> 阮梓欣聽了,頷首點了點頭。這么看來,鄒家除了俊瓏之外,其他的人暫時還不知道這件事。 “梓欣,媽跟思敏現在怎么樣了?”阮梓熙眼中布滿了血絲,在昏暗的燈光下,看起來依然憔悴。 阮梓欣聽見阮梓熙問,眼眶頓時紅了起來,原本強忍著的眼淚滾落下來,跌進了裙擺里。 “爺爺把媽趕出了家門。思敏也跟著一起走了?!彼煅手f:“可是,爺爺的中風又發作了,大哥送他進了醫院。云雁把媽和思敏帶去了她娘家,讓她們暫時住在那里。我是來通知你一聲,以免你擔心。這里我不能久留了!上次何醫生已經說過了,爺爺這次倒下,可能就再也醒不來了。我得趕去醫院?!?/br> “我送你!”梁肖站了起來,抓起沙發上的外套,便去追阮梓欣。 阮梓欣回頭看了他一眼,輕輕點了點頭。畢竟醫院離這里有一段路程,梁肖有車,能夠節省不少的時間。 “我也去!”阮梓熙驀地站起了起來,堅定地說。 …… 醫院里。 阮梓熙、阮梓欣和梁肖飛快爬上樓道,迎面撞見阮梓銘送陳律師下樓。 “陳律師,恕我不遠送了!”阮梓銘犀利的目光落在阮梓熙的身上,冷冷的,淡淡的。 “大少爺請留步,節哀順變,在下告辭了?!?/br> 阮梓熙等人早已停住了腳步。 “大哥,陳律師剛才的話是什么意思?什么叫節哀順變?爺爺……爺爺他……”阮梓欣一把拽住阮梓銘的衣袖,哽咽著問。 “爺爺,他已經死了!”阮梓銘眼中閃過一絲悲傷,接著又變得犀利。他右手食指憤然地指向阮梓熙,厲聲呵斥:“是你媽!是她害死了爺爺。害死了我爸!” “害死爺爺的人是你!”阮梓熙雙眼通紅,咆哮著。 “你說什么!”阮梓銘沖上前,一把揪住阮梓熙的衣領。他的眼睛像極了一匹受傷的獵豹,噴射著怒火。 “你明明知道爺爺不能受刺激。但是你為了報復我媽,為了打擊我,為了阮家的家產,根本不顧他老人家的身體,將整個事情抖了出來。反正你有證據,要達到目的有很多種方法,根本不需要傷爺爺的心!可是,你卻偏偏這么做!爺爺,他是被你害死的!” “你胡說!”阮梓銘怒吼一聲。 聽到身后的腳步聲,沿著阮梓熙的目光望去,是江云雁站著樓道口。 她冰冷的小臉蒼白憔悴,目不稍瞬地望著阮梓銘,眼神里充滿了哀怨、傷心。 …… 夜,出奇的靜。 江云雁穿著白色睡裙,側身躺在床上。黑帶般的長發,肆意散在身后,落在粉紅色的床單上。 她的眼始終睜開著,心里思緒萬千。之前在醫院里,梓銘和梓熙的爭吵聲、梓欣的哭喊聲、梓奕的咳喘聲……直到現在,還在她的腦子里回蕩,令她窒息。 男人從洗手間沐浴出來,渾身只有腰間系著一條淺綠色的毛巾。 高大的身軀如同羅馬雕塑,投射在淺藍色的墻紙上。 微棕的膚色,寬闊的肩膀,結實的胸肌,清晰的腹肌,以及迤邐而下的人魚線,無不充滿著誘惑。 筆直而有力地長腿邁上床來,柔軟的席夢思隨即在江云雁身后陷下來一塊。 她沒有翻身,沒有回頭,盡管背后的氣息是那么的好聞,卻令她感到既熟悉而陌生。 阮梓銘輕輕俯下身子,輕咬著她的耳垂,沙啞著聲音問:“怎么還不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