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江灼:“師父交際還挺廣?!?/br> 容嘉正要說什么,抬眼時不小心看到了仙娥的玉腿,連忙低下頭。 那幾個仙娥從地上站了起來,拉了拉斜到肩膀上的衣襟,擁坐在公上胥的身邊。 其中一個則斟了杯茶,親手送到樓燼的跟前,軟語道:“上仙請用茶?!?/br> 樓燼坦然接過,抿了一口,落盞道:“果然好茶?!?/br> 公上胥道:“茶是好茶,人也是絕色?!?/br> “是陛下新得的佳人?” “那是自然,”公上胥笑了,懶怠地坐起身,“你道如何?” 只見那仙娥又往樓燼身邊湊了湊,偷笑一聲,好像起了些逗弄的心思,故意在他耳邊呵氣如蘭:“求上仙好好答,不然陛下要罰我?!?/br> 玉潤渾圓就貼在手臂上,樓燼笑了笑,不動聲色地拉開距離,看著仙娥的眼睛道:“若我說,meimei還不夠絕色?!?/br> 小仙娥一愣,笑容也僵在了臉上。 “哦?她們還不夠?”公上胥挑了挑眉。 “夠是夠了,”樓燼的眼神只在仙娥身上停留了一瞬,很快便轉向公上胥,“但我見過一人,最是仙姿佚貌,柳夭桃艷,可稱此間無雙?!?/br> “是嗎?”公上胥來興致了,“比起我這里的仙娥又如何?” 樓燼收回目光,看進平靜的茶杯中。 他想起了魔君赴煙的那張臉,還有那雙比夜色更深的雙瞳。 公上胥莫名其妙:“你突然笑什么?” 樓燼壓了壓嘴角,認真道:“陛下明鑒,這滿宮的仙娥,盡數加起來,還不如他一個人艷冠八荒?!?/br> 他說得這么玄,公上胥有些不信:“此等妙人,你在哪里見到的?” “冥界?!?/br> “冥界……”公上胥大概是想起了班儀那張臉,笑意一凝,渾身惡寒,“此話當真?” “自然當真?!?/br> “嚯……”全天下的美人幾乎都在這西樂宮了,公上胥自然以為樓燼在胡謅,壓根沒當回事。 轉眼,見容江二人還站著,公上胥意識到是這些仙娥讓他們有些不自在,便揮了揮手,讓她們退下,這才對他二人說:“你二人也不必拘禮,坐吧?!?/br> 容嘉這才大松一口氣,連忙謝恩,回頭卻見江灼面色僵硬,便湊到他耳邊低聲問:“你怎么了?” 江灼搖搖頭。 “沒見過這陣仗吧?”容嘉很有同病相憐的意味。 “……沒有?!?/br> 江灼說這話時,樓燼又不經意地看來一眼,表情似笑非笑,惹得江灼又是一僵。 第12章 護短 樓燼收回目光,這才談起玉冥杯一事。 他也沒什么遮攔的,就直說將玉冥杯確實是班儀拿走的,為的是救她即將魂飛魄散的兒子,又說因為那小男孩緣故,他沒把玉冥杯拿回來。 公上胥沒想到,不過是心念一動借了個法器,還能和冥界扯上關系:“班儀沒有難為你?” 樓燼搖頭:“這倒沒有?!?/br> “那這事就很難辦了,”公上胥皺起眉,“其實已經無關玉冥杯了,主要是這東西是龔寧借出去的,如今已經拿不回來的話,合該是要治他的罪的?!?/br> “龔寧……”樓燼回憶了一下,不記得見過這個人。 “你不認識?!惫像愕?,“獨月宗的兒子朱宣是他的道侶?!?/br> 道侶? 聞言,容嘉用胳膊肘撞了撞江灼,嘀咕道:“那朱宣有兒子的,叫朱念,他在凡間都成過親了,這會兒又冒出來個上神道侶?!?/br> 容嘉的話傳到了公上胥耳朵里,雖說對上神不敬,但公上胥也沒有怪罪的意思,只笑著跟他解釋:“神仙都是自由婚配的,凡人嘛,壽命終有竟時?!?/br> 意思是,這事也怪不得朱宣,人和神仙畢竟有別。 容嘉雖然不敢茍同,但畢竟是神君開了金口親自跟他解釋的,他還是很買面子地笑了笑,道:“多謝神君解惑?!?/br> 朱宣要找誰當道侶,樓燼并不怎么關心,剛剛聽到公上胥要治那龔寧的罪,樓燼才品出幾分滋味來。 看樣子,公上胥似乎也不同意將玉冥杯借給獨月宗,但大抵是那叫龔寧的上神再三請求,故而才松了口。 但那也跟他沒關系。 樓燼站起身,正要告離,話還沒說出口,公上胥又讓他坐下,指著他道:“你也跑不了,玉冥杯總歸是要拿回來的,這筆賬要記你頭上?!?/br> 樓燼:“……” “不服?”公上胥一貫沒什么當神君的架子,也沒打算用身份壓人,但話說出口,又總帶著點命令的感覺,“拿不回杯子,我再治你的罪?!?/br> “我打不過班儀?!睒菭a很坦蕩,直白到有點不要臉。 公上胥挑眉:“所以呢?” 樓燼答:“所以拿不回玉冥杯來?!?/br> “那你就卷鋪蓋滾蛋,”公上胥笑了,豪氣地揮袖,“璧川宮讓出來,給我的仙娥們當后花園!” 樓燼不為所動,站在扔了一地的華裳中,跟撫膝而坐的公上胥對視。 剛剛那句話,雖然公上胥語氣是玩笑著說的,但樓燼知道他沒在開玩笑。 玉冥杯確實很重要。 所有仙人渡劫的時候都能用得上這個法器,也就意味著他們飛升成神的幾率將會大大提升。 一旦有仙人成功飛升成神,對于神界來說都是多添助力,百利而無一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