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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面前散發著奶油香氣的蛋糕,司律真想藏起來只讓自己一個人獨享。但這種小氣事他實在沒臉做。 白榆看了眼時間:“對了,一會你給青田切蛋糕的時候,給他切一點點就好,他有輕微的乳糖不耐受?!?/br> 司律頓時很不舒服,心想你還挺了解他的。這種不舒服在他吃第一口青田做的菜時達到了頂峰—— 怎么能有人做出這么好吃的菜? 旁邊的白榆還在幫青田翻譯:對不起,有些菜我是第一次做,如果不好吃,請不要勉強自己。 這頓飯吃的,讓一開始沒把青田當回事的司律心里那叫一個警鈴大作。他實在克制不住“一個會做甜品,一個會做菜,還蠻搭的”這種念頭。下午趁白榆去廚房做他點單的甜品,趕緊再次在青田面前表態:“你應該還記得我之前跟你說的,我在追白榆的事吧,她家人也很喜歡我?!?/br> 青田的藏在袖子里的手指縮了一下,然后輕輕點頭。 “你能不能教我做幾個她喜歡的菜?我知道你時間寶貴,我會按廚藝私教的標準付費?!?/br> 青田猶豫了一會,拿出手機開始打字:我是按網上教程做的,如果你需要我可以全部發給你。 司律散漫的向后倚靠到沙發上,手指敲著扶手:“行啊,那你現在發我吧?!?/br> 把所有東西放進烤箱的白榆收拾完廚房,脫下圍裙,走進客廳,看到的就是懶洋洋的坐在沙發上、頤指氣使的司律,他盯著手機屏幕,不耐煩的問旁邊的青田:“這地方怎么看溫度???” 白榆一把將忙著打字的青田拽回自己身后:“烤箱我已經設置好時間,你等會聽到聲音把東西拿出來就行。時間不早了,我們先回家了?!?/br> 司律被她的架勢嚇了一跳,心底忍不住埋怨這人怎么走路沒聲音。眨眼之間,他已經恢復了平時在白榆面前那副嬉皮笑臉的樣子:“是哦,跟青田交流廚藝太開心了,我都忘記時間了,我現在送你們回去?!?/br> 要不是礙于青田在場,白榆高低要把司律這種兩面人罵個狗血淋頭。她一直覺得自己算脾氣好的人,但是跟青田這個圣父一比,她簡直脾氣壞到爆炸。還交流廚藝,司律這種生活白癡除了會泡個方便面、還會干啥???青田忙了一個上午給他做了一大桌好吃的,結果這人在他面前居然這么傲慢,青田又不欠他的。 看出來白榆生氣的司律也開始生氣了。 自己不就是在她那位好朋友面前稍微不那么客氣、有必要直接搞冷戰這套嗎?誰叫她非要找個性別為男的好朋友,找個女生,他保證客客氣氣的。自己在她這都混成鞍前馬后的專職司機了,她還有什么不滿的???就自己對青田那個不客氣的態度,都多少人求都求不來。司律越想越窩火,白榆的確不是大小姐性格,她性格比大小姐難伺候多了。 司律氣的打開冰箱,準備拿瓶可樂,看到冰箱里放的一堆他下午點的甜品后,氣消了一半,吃完一塊抹茶千層后,氣全消了。 算了,連結婚的人都叁天兩頭的吵架,他倆這階段有矛盾也正常。自己再去道個歉唄。只是他沒想到白榆雖然接受了道歉,但直接婉拒了后續的周末活動。 白榆周末不想出門了。如果出去玩的代價是青田被司律欺負,她還不如一個人待家里,跟青田當網友也行。 以至于連續兩個周末看到白榆在家里客廳打游戲的顧樂殊下意識揉了揉眼睛。他坐到白榆身邊,正猶豫要不要問發生了什么的時候,門鈴響了。 白榆沒想到司律居然能直接找到她家。她想回自己臥室待著、等人離開再出來,但是顧樂殊還在家里,她只能硬著頭皮聽司律說些“自己上次不是故意惹她生氣,很對不起”這類話。等顧樂殊把空間留給他倆后,白榆才開口:“你不用道歉,謝謝你之前幫了我那么多,我以后不想再麻煩你了?!?/br> 本來她對目前她和司律的關系有些不安,上次的事也算是讓她徹底下定決心的導火索。 司律又開始重復那些“我錯了,我已經認真的反省了自己”的話,把白榆聽的那叫一個尷尬,尤其是最后他直接哭了。剛好這個時候顧樂殊也散步回來。 白榆簡直想挖個坑把自己埋起來,她趕緊把紙巾遞給司律:“你別這樣,我哥回來了,你別哭了?!?/br> 司律聞言,哭的更慘了,哽咽著:“……我之前沒談過戀愛,我也在學習……求求你,就算要死刑,也給我一個緩期執行的機會……” 顧樂殊嫌棄的別開眼,沖白榆使了個眼色,讓她回房間,自己負責把這人趕走。 奈何白榆完全沒留意顧樂殊的目光,她腦子被哭聲吵得嗡嗡的,只有一個念頭:求求你別哭了?;艁y之下,她干脆沖司律大喊:“我知道了,你別哭了,我們明天下午去逛街行了吧!” 司律的眼淚跟水龍頭似的,瞬間關了:“那我明天下午兩點來接你。大舅哥,你回來了,我先走了,拜拜!” 果然是裝的。白榆心很累,她這輩子從來沒碰到過這種人。被搞這么一出后,她連游戲都不想打了,就在她站起來準備回床上睡覺的時候,又被顧樂殊拽回沙發:“你不用勉強自己,如果你不愿意,他以后不會再出現在你面前?!?/br> 白榆不知道該說什么。顧樂殊跟個變色龍似的,一會這出,一會那出。還“以后不會再出現”,咋地,他是準備給對方遞支票還是準備學警匪片把人丟海里喂鯊魚啊?,F在想起來說“不用勉強自己”,但一開始這個神經病不就是他搞過來的嗎。 不過白榆也不能一味埋怨顧樂殊,畢竟最開始她也算是司律的合伙人,合伙一起騙她哥。當然始作俑者還是司律,要不是他大嘴巴,自己怎么會淪落到不能單獨出門的地步。 一直在觀察白榆神色的顧樂殊以為她默認了,安撫道:“我知道你的意思了,放心,我會處理好這件事的?!?/br> 不是,你怎么又知道了?你知道什么了啊。白榆趕緊從沉思中回過神:“沒,我沒勉強自己,剛好我明天下午要買東西,就湊合跟他一起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