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不重要的證據(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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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筱寧因為受傷,成功申請到了電梯卡,謝加柔負責她的行動,所以也享有坐電梯上樓的特權,有些人則會蹭坐,被老師看到就打哈哈過關。 運動會過后,輿論開始發酵,黃育承成了別人口中「人品差」的學生,儘管他本人并不在意,但他身邊的人卻為此傷透了腦筋。 而真正徹底爆發,是在模擬考的時候。 因為普通科考模擬考的時間,與下課的時間有衝突,為了不打擾他們考試,其他班級都會盡量保持安靜。 但就在某一節的下課,五樓頻頻發出吵鬧聲,仔細一聽還能聽到有人在爭論著什么。 這讓楊筱寧坐立難安,手摳弄著膝蓋的紗布。 「好了下課——」經濟老師把黑板最后一個角落給填滿了,「黑板先不要擦,筆記都抄完了再擦,來不及抄就用手機拍起來?!?/br> 「欸欸欸欸各位!你們聽說了嗎?」 完了。 「普通科自然組有人模擬考作弊!」 「真假???哪班的?」 「自然組?!?/br> 「我有聽說!是六班的?!?/br> 「好扯喔?!?/br> 他們沒有指名道姓,可是楊筱寧知道,說的就是黃育承。 她猛地站起身,椅子因為拖拉發出劇烈聲響,所有人看向她,她顧不了旁人的目光以及傷口,跑出教室直奔五樓,一出樓梯就看到一群人圍在六班教室。 「消息傳播的速度真快,我一知道就來了欸?!?/br> 「所以現在是什么情況?」 「他好像在跟老師吵吧不知道?!?/br> 他們胡亂猜測教室內發生的事。 謝加柔也跟了上來,「你怎么這么著急?你知道是誰嗎?」 「我??我不確定??」楊筱寧不想讓她知道自己早有預料。 「我去問一下?!怪x加柔隨便拉了一個女生,「這個是出什么事了???」 「就我們班的黃育承你知道嗎?你看起來不是普通科的可能不知道,好啦這不是重點,就他的座位旁邊有一張紙條,那張紙條里面寫的是數學公式,很難的那種,然后被老師發現,但他一直說那個不是他的?!鼓莻€女生把事件完整的說出來,「好扯喔,之前就聽說他人品不行,后來又絆倒女同學,現在竟然作弊欸??」 楊筱寧一瘸一拐,她艱難地擠進人群,有些人看她受傷自動讓路,她成功前進到教室門口,里頭還有一些學生坐著,而黃育承在和老師辯駁,那位老師正是教她們班國文的老師,那位愛地球的女魔頭,她是剛剛那場考試的監考老師。 老師尖銳的聲音快把玻璃震碎,「你說你沒作弊,那這張紙條是我的囉?」 「我真的沒有作弊,那張紙條也不是我的?!?/br> 「還狡辯!」 「就真的不是我的,這題數學的答案我也沒算出來,如果紙條是我的,那我直接算出答案就好了啊?!?/br> 「所以有人誣陷你?故意把紙條丟給你?」老師繼續質問。 「喂,你不要拖別人下水嘿?!惯@時有同學不樂意了,「承認錯誤有這么難嗎?傻眼??」他含沙射影地讓黃育承自首。 「不是??一個模擬考我干嘛作弊?而且還不是最后一次模擬考?!?/br> 「誰知道你安什么心啊?!?/br> 「你知不知道作弊的后果有多嚴重?而且還是在我眼皮子底下光明正大的作弊!到底有沒有把我放在眼里!」老師氣到面色漲紅。 「我平常的考試成績可以調出來看啊?!裹S育承并沒有放棄為自己洗刷冤屈,「我的成績雖然不是特別好,但也絕對沒必要作弊?!?/br> 「誰知道你是不是靠作弊啊,我看你也不會去圖書館讀書啊?!褂械耐瑢W像是不受控的指控他并非事實的行為。 「我難道不能回家讀嗎?誰說一定要在圖書館讀?」 「你下一場考試也不用考了,跟我到教官室,然后把你的家長給叫來!」老師把試題本拍在桌上。 「老師,黃育承不可能作弊?!乖S景翔從他們班聽到風聲后趕來,他想幫黃育承說話。 「你是幫兇嗎?」 「不是??我隔壁班的??」 「隔壁班的少來插嘴,真是不知檢點?!?/br> 「怎么辦怎么辦?!怪x加柔也擠了進來,她非常著急,「黃育承不可能作弊,楊筱寧你也相信他對吧?他的人品我們都知道的?!?/br> 「我知道,我相信他?!箺铙銓幭ドw上的紗布透出了組織液,崴腳的地方也疼痛不已,腰間的布料更是染上了血紅。 「現在該怎么辦?」 「我們先冷靜??」她嘴上這么說,眼球卻定睛在黃育承身后的龐大之物,以及某處,她搖了搖頭吐出一口氣,「老師!」 「楊筱寧?謝加柔?」黃育承皺眉,「你們下樓,不要來淌混水?!?/br> 「沒有渾水怎么淌?」楊筱寧雖然踉踉蹌蹌,但步伐是堅定的,「老師你可以把那個紙條給我看一下嗎?」 「你如果把紙條銷毀,我就認定你們跟他是同伙,到時候一個都跑不掉?!估蠋煱鸭垪l攤開壓在桌上,「就這樣看?!?/br> 楊筱寧強撐著疼痛彎腰,她仔細的琢磨上面的文字。 雖然矛頭指向黃育承,但這事件還是有轉機的,更何況本來就不是他做的,現在只要證明就好了。 「老師,這個紙條不是黃育承的?!?/br> 「你憑什么這么說?」 「謝加柔你看,這是黃育承的嗎?」 謝加柔瞇眼,「不是!他的字沒有這么好看!老師,他的字很丑!這不是他寫的!」 「喂??」黃育承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 「老師你看?!箺铙銓幏朔S育承的試題本,翻開最多計算過程的那面,「黃育承的字跟這張紙條上的字跡對不上,這可以證明這不是他寫的,雖然不知道紙條的主人,但??但起碼知道黃育承跟這件事沒關係??」 她以為她說完這些,事情都能解決,都這么明瞭了,但抬頭一看,「聽說」還是那副無所謂的嘴臉,那副恥笑的模樣。 「我問你,你們不是信班的嗎?」 「是,我們是信班的?!?/br> 「你有什么資格插足這件事?」 黃育承聞言,原本燃起的希望瞬間被澆熄,連殘煙都不剩。 「而且你剛剛說的那些都不重要?!估蠋熂哟笠袅?,「我在他的座位旁邊撿到的,那就是他的,你們還想幫他說話?他是什么樣人我不清楚嗎?品性惡劣的學生就該被處罰,什么都不用說了,跟我到教官室?!?/br> 謝加柔緊緊咬著唇,黃育承朝她搖頭表示沒事。 散場后,楊筱寧渾渾噩噩的被謝加柔攙扶下樓。 她剛剛說的那些都不重要嗎? 不是證據不重要,只是覺得摧毀一個人很有趣,是嗎?